放假的命令一下,軍營就空了許多,這次的新兵都是金州本地人,都回家去了。至於其他人,這個時候也去了金州,去耍樂去了。


    宇文峰也是難得的清閑,在營帳裏坐著不一會就睡著了。到了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宇文峰起身,伸了伸懶腰,然後走出了營帳。


    門外幾個親兵還是一絲不苟的在帳篷外守著,見到宇文峰出來都紛紛行禮,宇文峰揮揮手示意不要多禮。鄭康這這個時候也冒了出來,開口詢問道:“騎尉大人,可要吃東西。”


    鄭康一問,宇文峰才覺得肚子空空的,原來還沒有吃午飯,宇文峰隨意的說道:“隨便弄的吃食過來。”


    鄭康不到一會就回來了,隻是臉上一臉尷尬,手上拿著幾個燒餅,然後訕笑道:“騎尉大人......”


    宇文峰也不見怪,知道今天難得的放假,肯定都出去了,從鄭康的手裏結果接過幾個燒餅之後,便開始吃了起來。這個時候,突然過來了個軍漢,穿的是大秦的軍服。


    這個漢子看見宇文峰,也是踟躕不前,但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然後過來跪在了宇文峰麵前。這個漢子,剛剛在旁邊,宇文峰也注意到了,年紀不大,大約也就是二十多歲。但是突然就衝了過來,跪在底下,宇文峰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宇文峰和顏悅色的問道:“士兵,告訴我,怎麽回事?可是受了什麽委屈?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聽到宇文峰的溫和的語氣,那個漢子反而口齒不清起來,臉也紅了起來,說道:“騎...騎尉大人,我想...我想...”


    宇文峰也不著急,就這麽等著。地上跪著的漢子終於鼓起了額勇氣,然後說道:“騎尉大人,我想借錢。”


    聽到這個漢子這麽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宇文峰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溫和的說道:“你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那個漢子也是不好意思的起身,然後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宇文峰。宇文峰繼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漢子回答道:“騎尉大人,小人叫薑武。”


    宇文峰繼續問道:“你借錢所謂何事啊?”


    薑武既然已經開口,也不遲疑,開口說道:“是小人娶親用......”


    經過解釋,宇文峰也明白了。這個薑武是金州本地人,一個普通的百姓人家。他和隔壁家閨女好上了,放在以前,還好說,兩家是多年的老鄰居,知根知底。但是由於金州的遭兵事的時候,金州城裏有流氓潑皮作亂,薑武的家裏被人洗劫,到了最後還別人放火燒了。


    薑武作為民壯被抽調出去搬運東西去了,第二天回家的時候,家中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雖然後來作亂的流氓潑皮被抓住,全部處死,但是薑武也變成了窮光蛋。


    本來,他家和隔壁家還是處的非常融洽的,對於兩個小輩之間的交往還是沒有反對了,甚至兩家人都還說不久就要把婚事辦了。但是自從薑武變成了窮光蛋以後,他未來的丈母娘就開始變的勢利起來,對於薑武的態度明顯的冷淡下來。


    整好宇文峰在派人征兵,為了自己的生計,薑武去報名然後通過了測試,成為了一名餓狼軍。今天放假之後,薑武拿著今天發的一枚金幣買了禮物,登門拜訪,想要說婚事的事情。


    他未來的嶽父沒有說什麽,他未來的丈母娘一開始還和顏悅色的敷衍著,到了最後,也不耐煩的說道要想娶我家的閨女,送來五十金幣的禮金來。


    薑武也氣不過,受到了被人的白眼,也顧不上禮儀,就這麽衝了出來。但是沒有走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攔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欽慕的女子惠蘭。


    通過談話,薑武知道惠蘭並沒有變心,反而大膽的建議要跟他私奔。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擔當。薑武明白,如果和惠蘭私奔的話,這輩子惠蘭的名聲就毀了。薑武就安慰惠蘭不要輕舉妄動,錢的事情他會解決,讓她安心呆在家裏。


    惠蘭走了以後,薑武也是一陣頭疼,雖然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肯定湊不齊五十金幣。思來想去,薑武隻好把注意打到了宇文峰的頭上。薑武覺得宇文峰是個好的上官,而且是個英雄,應該會幫自己的。


    聽完薑武的解釋,宇文峰心裏也是一陣好笑。薑武邊說便觀察宇文峰的臉色,看見宇文峰臉色毫無變化,薑武又跪了下來,說道:“騎尉大人......”


    宇文峰見到薑武又跪了下來,馬上厲聲說道:“士兵,薑武,我命令你站起來。”


    聽到軍令,薑武馬上起身,筆直的站立。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忘記我剛剛的話嗎?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什麽人,你是軍人,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你這個樣子,我還怎麽指望你上場殺敵。”


    薑武聽到宇文峰的叱喝,立馬說道:“遵命。”


    宇文峰怕了怕薑武的肩膀,然後說道:“記住,你從踏進軍營了那天,就是餓狼軍的人,有什麽事情,我會為了主的。”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薑武一陣喜色,然後試探的問道:“騎尉大人,您的意思是答應幫忙了?”


    宇文峰笑著說道:“反正今天也無事,我親自走一趟吧。”


    說完之後,宇文峰對著鄭康說道:“去把馬牽過來,我們去一趟金州。”


    薑武聽到宇文峰要為自己親自走一趟,心裏已經樂開了花,這趟的結果大大超乎了薑武本身的預料。他一人就這麽一直在了樂嗬,很快,鄭康帶人把馬牽過來了,他一個人讓還在了樂嗬。


    宇文峰出聲說道:“薑武,薑武。”


    聽到宇文峰的喊聲,薑武才回過神,連忙尷尬的撓了撓頭。宇文峰問道:“會騎馬吧?”


    薑武連忙點點頭,然後說道:“小人就是牛校尉麾下的騎軍。”


    見到薑武利索了翻身上馬,宇文峰也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也上馬,說道:“出發。”


    還沒有出發,隻聽到後麵傳來喊聲:“騎尉大人,等等...等等。”


    宇文峰好奇的轉過頭,原來卻是牛二、賈至、侯集、李文、何鬆五人。”


    見到五人,宇文峰笑著說道:“怎麽沒有出去樂嗬樂嗬?”


    五人最近都忙壞了,哪裏還有心情要出去,所以和宇文峰一樣的,把親衛都打發出去了,自己留在營地裏休息,剛剛鄭康牽馬的時候,遇見了李文。


    李文是睡覺起來,覺得無聊,想牽匹馬出去溜溜,遇見了鄭康當然是一陣閑聊,聽到鄭康說了為什麽要牽馬的時候,李文覺得無聊,不妨一起去,但是想到何鬆他們也在軍營,就叫鄭康先回去,自己去通知他們了。


    李文找到幾人,五人一合計,覺得當媒人挺新鮮的,覺得不妨一起走一趟。這才有了剛剛了的一幕。


    本來一行人隻有宇文峰、鄭康和幾個親衛,再加上當事人薑武,但是李文等五人一來,可以說事真個餓狼軍的高層都差不多到齊了。


    宇文峰問清楚之後,也覺得幾個人八婆,但是無奈,也隻好帶著他們一起。於是一行人再次出發。薑武騎著馬走在前麵,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整個餓狼軍的高層集體出動,就是為了自己這個小人物的親事,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信。


    一行人就這麽騎馬進了金州城,門口的守衛的士兵人的中間的少年郎是最近出盡風頭的宇文峰,哪裏還敢阻攔,於是乎,一行人就這麽暢通無阻的進了金州城。


    一經金州城,宇文峰就下令道:“減速,不要衝撞了百姓。”


    聽到宇文峰的命令,一行人就這麽放慢了速度,。一進金州城,薑武就覺得時間過的特慢,路好像也特別的長,怎麽走也走不完。如果不是宇文峰的命令,薑武真恨不得馬上縱馬狂奔回家。


    終於熬到回家,看見了一片廢墟,薑武剛剛火熱的心熄滅了不少。看見前麵的廢墟,宇文峰也明白了這肯定就是薑武以前的家。


    薑武飛快的下馬,然後走向隔壁的,敲了敲隔壁的門。裏麵立即響起了一個尖銳的聲音“誰啊?”


    然後就是開門聲,門打開了半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的身影顯露了出來。隻見那個女人身上還圍著圍裙,應該是正在做事,怪不得沒有好臉色。


    見到敲門的是薑武,胡氏剛剛想出聲譏諷,但是隨即就看到了薑武後麵的宇文峰一行人。宇文峰幾個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自然有一股氣勢,而且騎著高頭大馬,腰間都掛著兵器,一看就知道普通人。


    胡氏努力控製的語氣,然後溫和的問道:“薑家小子,這是什麽意思?”


    薑武看見了胡氏的氣焰弱了下去,心裏就是一陣暢快,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今天的事情成了,胡氏畢竟還是自己的丈母娘,說到底還是自己人。


    薑武對著胡氏說道:“後麵幾位是我的上官,是為了我的事情來的。”


    胡氏立即就把們大打開,然後說道:“幾位大人請進。”


    聽到胡氏的話語,宇文峰等人就下馬,院子太小,馬根本找不到地方放,隻有放在外麵。留下一人看守之後,宇文峰便帶著人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胡氏大聲的吆喝道:“虎兒,虎兒,去把你爹叫回來。”


    聽到胡氏的吆喝聲,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便跑了出去。胡氏領著宇文峰進屋之後,便招呼他們進去。胡氏這個時候又吆喝道:“惠蘭、惠蘭,快點出來上茶。”


    一個年輕女子便從裏屋走了出來,給眾人上完茶之後,偷偷了看了薑武一眼,然後臉紅的跑了進去。薑武也是一臉傻笑,這個時候胡氏小心的開口對著薑武說道:“薑武啊,不給嬸介紹你的上官?”


    薑武連忙反應過來,然後指著李文說道:“這是李文校尉。”


    然後又接著介紹了何鬆、牛二、賈至,最後薑武一臉崇敬的指著宇文峰介紹道:“這是宇文峰騎尉。”


    “宇文峰”三個字剛剛說出口,胡氏剛剛坐下,但是就像坐了彈簧一樣,馬上站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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