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謬讚了,虛度光陰而已。”包衝拱了拱手道。


    “嗬嗬,年紀輕輕便築基大圓滿,半步築基,又是,藥神穀的少門主,如今又成了瑞王府的座上賓,若這也叫虛度光陰的話,那其他的人可就從未活過了。”方玉堂哈哈大笑道。


    “嘿嘿。”包衝摸了摸鼻子。


    方玉堂背手,轉了轉身說道:“因為我認識你,當年沒有入我靈山門,至今還有點耿耿於懷,所以,想來試試你的深淺,看你到底如何,如今一看,你果然不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確實難得,可惜當年的一次機緣了,靈山宗失去了一個可塑之才。”


    包衝隻是靜靜聽著,沉默不語。


    方玉堂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調侃之意又笑道:“不過我聽說你好像對靈山宗不太友好啊,多次跟我們宗主產生了衝突,嗬嗬。”


    包衝心裏咯噔一下,心道,這方玉堂提這事是什麽意思,他可是靈山宗的長老,難道要為難自己。


    “白長老,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衝突,主要是靈山宗有些弟子不講理罷了,當然晚輩當時處事也沒讓著他們。”包衝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你不要多想,我提這件事,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靈山宗有些弟子,仗著宗門勢大確實有點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了,說實話對於有些人,我都十分看不慣,給他們點教訓也是應當的。就比如黃子海,黃子天兩兄弟吧,此二人最是狡詐奸猾之人,又是小人,你出手教訓他們倒是正合我意啊。哈哈。”


    聽方玉堂這麽說,包衝才把心放了下來。


    “前輩真是明白人,晚輩佩服!”


    “嗯。包衝,你在瑞王府也有耳聞吧。可知大離國就要風雨飄搖了。”


    “略有耳聞,不過恐怕沒有前輩知道的多,前輩知道什麽?”


    “據我推測,現在國君李中天十有*是被魔宗的人控製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動手,現在我也在暗中調查此事。恐怕不久,郝都就要燃起一場大戰。我跟你說的意思,是讓你做好準備。”


    “有勞前輩掛心了,晚輩記住了。”


    “嗯,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若是有緣下次再見吧!”


    “嗯,前輩等等,晚輩尚有一事相求。”


    “嗯?!什麽事?”


    “晚輩在靈山宗有個朋友,名曰閻北虹,不知他現在過的怎麽樣。所以想向前輩打聽一下。”


    “閻北虹?”方玉堂陷入了思索當中,說道:“靈山宗弟子上千,我也不可能一一記住。這個閻北虹我還真沒有印象,應該不是很突出的弟子。”


    “哦!”包衝神情就是一黯,閻北虹是自己來宣州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而且幫助自己進了藥神穀,可謂是自己的貴人,聽方玉堂的意思,好像自己這好朋友近年來發展的並不好,不禁心中有些黯然。


    似乎方玉堂看出了包衝的心思,笑道:“你既然提到此人。我就記下了,回去找個機會提點提點他也就是了。”


    包衝聽聞。心裏一喜,方玉堂作為長老在靈山宗身份不一般。有他提點相信閻北虹今後也會有個好前程了,也不枉跟他朋友一場。


    連忙拱手感謝道:“包衝在這裏替我那閻兄弟多謝方長老了。”


    “哈哈不必多禮!”


    雙方相談甚歡,最後各自離去。


    回去的路上包衝思量道,看來這靈山宗也不是一無是處,這方長老就是個很好的人啊。


    方玉堂在路上尋思道,這包衝不一般,可稱得上後生可畏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又想了想自己的幾個徒弟,不禁搖了搖頭。


    ……


    巍峨屹立的大靈山常年雲蒸霞蔚,最為雄奇的天雄峰的山道上,一個人影正在向山頂移動,這人本可以禦空而行,可是靈山宗有規,宗門之內不可行空,無論何人隻能步行。


    此人的速度飛快,前一刻還在半山腰,僅僅幾息的時間就已到了山頂,跟山頂上大殿的守衛打過招呼,便信步走了進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靈山宗的天縱之才,天之驕子,未來希望,白天劍。


    “嶽宗主。”白天劍在大殿下躬身施禮道。


    “嗯,天劍,你來了,找我何事?”


    “弟子要準備去郝都一趟,親自調查皇宮的事,還請宗主恩準。”


    “嗯,你去我就放心了,記住說什麽不要讓魔宗的人把手伸進朝綱當中。”


    “宗主放心。”


    “對了,飛龍劍你可拿到手了?”


    “已經在我手裏!”


    “由此劍傍身,除非元嬰無人奈何了你,我也放心了,你安心去吧。”


    “是。”


    白天劍告退而出,向山下走去……


    十日以後,一道身影來到郝都左近,從天而降,隨著人流進入城中,不是別人正是從靈山宗趕來的白天劍。


    白天劍信步來到將軍府,把府令一亮,守門的兵丁自是認識自家的憑證,進去稟報,過了片刻便有人迎了出來,方玉堂和黃子海這幾個靈山宗的門人都在,就連大將軍徐衛也在其中,也出來迎接。


    白天劍非同小可,在靈山宗地位相當不一般,徐衛也不敢怠慢。


    “白仙師!”徐衛拱手道。“裏麵請吧。”


    麵對徐衛白天劍也毫無恭敬之色,這徐衛是靈山宗一手扶持起來的,說白了就是個傀儡而已,白天劍也不用看他的臉色行事。


    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而起。


    進入客廳,白天劍當仁不讓坐在上垂首,徐衛在下垂首笑臉相陪。


    幾個人先喝了一會兒茶,徐衛問道:“白仙師一路辛苦,這次來不知有什麽新的指示?”


    白天劍用茶碗撥弄一下水麵淡淡的說道:“徐將軍,最近你們這裏進展很慢啊。怎麽?魔宗的內線還沒挖出來嗎?”


    “這……”徐衛稍顯有些尷尬說道:“仙師,你有所不知,皇宮守衛森嚴。而且有皇家也聘用了能幹的修士守衛,我們也想深入調查。可是很困難啊。”


    “嗯,既然如此,我這次就是來親自幫你們的,今後我要長駐這裏了,直到事情結束。”白天劍小口啜了口茶說道。


    “有仙師幫忙,那再好不過了,此事定能成功!”徐衛拱手道。


    幾人又說了番客套話,白天劍就把徐衛支走了。屋裏隻剩下了方玉堂,黃子海幾個靈山宗的人。


    白天劍手指一點,一道白光飛出,打到門上麵設置了一道隔音術,這樣就無人可以偷聽,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位徐衛靠不靠譜,是為咱們盡心盡力的辦事嗎?”


    方玉堂眼簾低垂,沒有應話。


    黃子海趕緊諂媚的說道:“白長老,徐將軍對我們宗門還是一心一意的,數次勸諫李中天調兵。就算迫於壓力調兵,把大衛國邊境的兵調往西線大燕國的邊境,也是陽奉陰違。盡量拖著不辦或者緩辦,給我們爭取了不少時間。”


    “嗯,此人辦事能力還行?方長老你怎麽看?”白天劍對方玉堂說道。


    白天劍和方玉堂不是一路人,這方玉堂做事人如其名,堂堂正正,而白天劍則是城府極深,喜歡陰謀詭計,所以兩人其實並不對付。


    白天劍因為行為處事高調,而且頗有手腕。修真天賦也確實不錯,因此在靈山宗的名頭比較大。


    而方玉堂為人低調。不喜紛爭,對比白天劍光芒就要黯淡的多。不過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方玉堂的本領不在白天劍之下,而且,他還是無機上人的關門弟子,身份不凡。


    隻是近百年來,無機老人一直忙於衝擊離合期,不管宗門的雜事,當然,徒弟也忘在了腦後,這方玉堂在靈山宗才有些失勢。


    而白天劍卻由於辦事能力強,頗得靈山宗代理掌門嶽天波的認可,地位蹭蹭上漲,兩人也拉開了距離。


    方玉堂淡淡一笑道:“接觸的少,不好妄斷,你還是聽黃師侄的吧。”


    對於方玉堂這不鹹不淡的態度,白天劍臉上沒什麽,心卻是一冷,說道:“算了,還是我親自觀察一下吧,若是有用,就留著,若是沒用趁早廢掉再立一個新人出來。”白天劍語氣陰冷。


    “黃子海,郝都的近況你給我簡單介紹一下吧,挑重點的說。”


    “是,長老!現在朝中分為兩大派,一派保皇派,一派反皇派,也就是說李中天有一些嫡係勢力,比如木大人,柳大人,曲大人,寧王等幾人,這些是李中天的真正嫡係,無論李中天做什麽他們都會堅決擁護。”


    “哦,我聽說,朝廷最有分量的兩位重臣,一位是徐衛,另外一位是瑞王府的王爺李瑞,是也不是?”


    “白長老英明,是他們二人!”


    “嗯,u看書 .uukansu.om 徐衛不用說了,那個李瑞是站在哪一邊的?”


    “瑞王爺也是反對李中天新政的,而且據弟子發現似乎瑞王爺也在調查宮中之事。”


    “哦?”白天劍摸了一把光滑的下巴說道:“看來這個李瑞也是個明白人了。”


    “弟子還有一件事稟報長老,相信長老會有興趣。”黃子海不懷好意的笑道。


    “何事?說來聽聽!”


    “白長老的仇人包衝目前尚在郝都城內,如今正在瑞王府當客卿!”


    白天劍聽了包衝的名字,眼眉一立,說道:“是他!”


    “千真萬確,弟子知道長老要對付他,一直沒有打草驚蛇,一切等白長老前來再定奪!”


    “哼!”白天劍冷哼了一聲,“包衝麽,那好,正好可以在他身上作作文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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