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衝來到了一處水草豐茂之地,有水草的地方必有水源,他看到不遠處一隻水鳥衝天飛起。


    朝著水鳥飛起的方向走去,遠遠聞到絲絲水汽,隱隱約約看到水塘的一角。


    水源的附近一般會生長一些珍稀的植株,包衝準備到附近搜羅一番。正要邁步前行,突然聽到不遠處水草叢裏傳出一陣沙沙的聲音。


    看來是有人,包衝又俯下了身體,靜觀其變。


    凝神向發出動靜的草叢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短襖,長褲,足蹬鹿皮底靴子的修士探頭探腦從齊人高的水草中鑽了出來,他先警覺的觀望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看來此人跟自己一個想法都想到水潭邊尋找靈草。若是包衝此時現身免不了一場惡鬥,不過現在池塘邊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靈草,看看此人能不能采到再考慮動手也不遲。


    這人朝池塘邊走去,走著突然站下身來,嚷道:“出來吧,我都看見你了。再不出來,我用符籙把你轟成渣渣。”


    包衝就是一驚,難道被發現了,不過他凝神細看,卻見此人臉上陰晴不定,眼珠亂轉,包衝當即恍然,這人所說的話都是詐語。


    這人喊了兩聲果然沒人應答,這才放心走向水潭。


    找了片刻眼睛一亮,果然在水潭邊發現了不少紫色根莖的分出三個葉脈的植物,此植物名叫澤煙草,是一種煉丹名貴的藥材。


    澤煙草似乎還不少,隔著五六米就能看到幾株在水中飄搖。


    這人低下身子就要開始采摘,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水麵浪花翻起,五六個藍色的蟾蜍從水麵裏鑽出來,大嘴一張,刷刷,幾隻冰錐射了出來。


    蟾蜍來的突然,再加上數量太多,再加上此人看到仙草著急采摘,沒有什麽防備,在漫天冰錐下就被刺成了刺蝟。


    此人就此稀裏糊塗的隕落了。


    包衝在旁邊看的清楚,心道虧著自己沒有先去一探水潭,不然自己弄不好就是這個下場。


    不過一般靈獸都是單隻出現,一下出現這麽多實屬罕見,也怪這小子運氣差些,待我上去把這些畜生都剿滅。


    想到這裏包衝就準備出去,可是他又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一矮身又藏下來。


    走出兩個人來到前麵那人的屍體旁,這二人,身穿花花綠綠的長袍,每個人的腰間綁著兩個鼓鼓囊囊的腰囊,不知揣著什麽東西。


    兩人都是靈獸門的弟子,麵對水潭裏的寒蟾蜍兩人臉上絲毫沒有懼色。


    群蟾蜍再次張開了大口,刷刷,一群冰錐從大口而出,其中一人一拍儲物袋飛出個龜殼出來,嗡嗡兩聲,迎風便漲,呼的一下漲大好似個磨盤大小,擋在二人的身前。


    另為一人,伸手從儲物袋裏拿起一隻笛子來,這笛子的顏色青翠欲滴,不是直的,在尾部有個彎折,造型奇怪。


    這人的嘴唇貼近笛眼,鼓起腮幫子,開始吹奏出一支古怪的曲子。


    這曲子聲音時而尖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時而雜亂,曲調毫無章法,讓人聽了以後感覺心情煩亂。


    砰砰砰,漫天的冰錐悉數被烏龜殼防禦法器擋下,碎為一個個冰碴在陽光照射下閃爍七彩的光芒。


    這群蟾蜍隻是混沌期的靈獸,攻擊力卻不強,被龜殼法器擋住絲毫不奇怪。


    奇怪的是笛聲。


    笛聲響起,水潭的蟾蜍一個個嚇得倉皇逃竄,躲到水底不見了。


    一會兒水麵就恢複了平靜,兩人開始翻起此人的儲物袋來。


    一個說道:“翟師兄,你這招真絕,知道會有人前來水潭,特意灑了些引獸粉,把寒蟾蜍集中起來,這樣有修士來水邊就會受到攻擊,正好你我二人守株待兔。”


    “是啊,這總比滿山亂竄的好,不一定碰上什麽危險,畢竟這個地方我們都熟悉,我們就守著這口水潭,直到試煉最後,收獲也不會少了。”這個姓翟的修士嘿嘿笑道。


    包衝在暗處聽的真真切切,心道鬧了半天這兩個家夥在這圍草打援呢,這兩家夥真是好算計啊。


    他對靈獸門的一向沒好感,再加上這兩家夥在這兒已經好幾天了,應該多少打劫不少寶物了,從來都是別人打劫我,今天我也開開齋好了。


    想到這裏,包衝站起身來,咳了一聲。這聲咳嗽聲音不大但是驚的二人轉頭看向包衝。


    “咳,二位,好興致啊。”


    兩個靈獸門修士,一個方臉一個圓臉的,看包衝隻有一個人,開始稍顯慌亂的表情平複了下來。


    圓臉修士冷哼了一聲:“哼,這位道友,躲在暗處可不是光明正大之人吧。”


    “還說我呢,你們二人在這裏設下陷阱,劫殺了不少修士,難道就算得好人了?”


    “嘿嘿,都被你看到了,你想怎麽樣?”方臉修士一臉戲謔道。


    “不想怎樣,隻是四字真言說的好,見者有份,你們打劫的那個修士的儲物袋還在吧,咱三個平分了吧。”


    “嗬嗬,這位道友,你是嶽雲宗的吧,怎麽你還有同伴?若是有的話,恐怕咱三也分不了吧。”


    “嗬嗬,我明白你的意思,想試探我一下,看看我有沒有援手是不是,不用麻煩了,我告訴你,就我一個。”包衝摸了摸下巴笑道。


    “這位道友,這我就奇怪了,你一人,我們兩個,不知道你有何依仗啊?”


    “哈哈,我既然一個人敢露麵就不怕你們,廢話少說,儲物袋裏的東西分我一些還則罷了,不然的話,嘿嘿……”包衝扭了扭手指節。


    “翟師兄,這家夥好猖狂,既然如此我們也別廢話了。”圓臉修士說道。


    “袁師弟,看這家夥有恃無恐的,似乎有所依仗,咱們也多加小心才是。”方臉修士比較穩重,叮囑了一句。


    圓臉修士答應一聲,手一摸腰囊,幾張符籙出現在手裏,手一揮,“去!”


    漫天符籙化成各種屬性的攻擊,金刀,火箭,水球……漫天砸了過來。


    說話功夫包衝已經祭出了防護罩,並且祭出了個月色如意。


    月色如意灑下的清輝把他籠罩。


    有這上品防禦法保護包衝還是非常托底的。


    咣咣咣,震天響,這些符籙打在月色如意的防護罩上,閃耀幾朵光芒,然後就紛紛消失掉了。


    “怪不得有恃無恐,原來有此依仗啊。”方臉翟姓修士嘿嘿一笑。


    “何止啊,還有很多呢。”包衝一笑,一拍儲物袋,烈火吳鉤祭了出來,“去!”一道法訣從指尖飛出,直射吳鉤。


    吳鉤轟的一聲,身形暴漲一丈有餘,如同一道火龍張牙舞爪朝二人當頭撲去。


    方臉修士不慌不忙,再次一拍儲物袋把龜殼祭了出來,龜殼迎風便漲,直漲成一個磨盤大小,擋在他和圓臉修士之前。


    轟的一聲,吳鉤一頭撞上了烏龜殼,一個紅色的光暈散開,不過吳鉤就此受阻,不能再向前一步。


    “去!”包衝再次一點吳鉤,吳鉤身形再次變化,竟然縮小到一個玉梭大小,變小的吳鉤操控起來更加的靈活,呼呼,繞著兩人的周身飛速旋轉尋找攻擊漏洞,可是吳鉤動,龜殼也動,吳鉤的幾次攻擊都被龜殼擋下。


    這方臉修士控製龜殼防守,圓臉修士卻也沒閑著,一拍儲物,那個尾部彎曲有些怪異的玉笛又飛到他的手裏。


    “去!”


    手指一點玉笛,玉笛呼的一下飛了出來,好似一條綠色的長蛇朝包衝攻過來,u看書 .uuknshu 從玉笛口中飛出好多個綠色螳螂出來,嗡嗡的飛到了包衝的頭頂。


    “這是什麽玩意?”包衝看著頭頂的螳螂心裏生疑道。


    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這些螳螂的厲害了,這些綠色小東西,紛紛落在月色如意的防護罩各處,揮舞著兩把大刀,張開鋒利的口器,開始瘋狂的破壞防護罩。


    防護罩發出“嗤嗤”的聲音。


    包衝肉眼看去,防護罩在這些小東西的啃噬下,慢慢出現了小細紋。再有一時片刻恐怕這道防禦就要破壞了。


    靈獸門的人東西還真是邪門。


    圓臉修士瞧的清楚,嘿嘿笑道:“你的超強防禦法器要不保了,我看你還有什麽辦法?”


    一般昆蟲都怕火,想到這裏,包衝手指掐訣,結了個複雜的印,火鳥術使將了出來,這火鳥從下往上升騰而起,朝這些小螳螂燒去。


    別說,火還真是這些小東西的克星,這些螳螂紛紛燃著成一個個小火苗,燒成了灰燼。


    包衝心神這才穩住,不過月色如意的防護已經不能用了,若是勉強使用恐怕對寶物有危害,所以他收回了儲物袋裏。


    雖說自己發出的螳螂被對方一把火燒掉了,不過也迫使對方收起了最強防禦法器,目的也算達到了,圓臉修士微微一笑。


    再次一催天上的玉笛,玉笛吞吐出漫天的針刺朝包衝紮來。這針刺也頗有講究乃是一種毒蜂尾針,劇毒無比隻要沾上一點,遇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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