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肯定是一樁大案,不然警察是不會來的。


    我心裏沒有恐懼,反倒帶著一絲興奮。


    我快速的往前跑著,心裏的好奇也越來越重,恨不得現在就想一睹事實。


    可是張猛的這個住處圍了太多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我實在是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便隻好扒著人群走了進去。


    可下一幕卻讓我有些後悔自己這興奮的舉動。麵前的場景已經出乎了我對死亡的認知,張猛的身子已經麵目全非,甚至有些腐爛,還散發著一種腥臭味,這惡心的氣味讓我的胃不停的翻滾,而旁邊的警察看樣子臉色也不是很好,法醫出於職業道德,


    帶著口罩,認真的檢查著張猛的傷口。


    可是那額頭沁出來的汗珠卻出賣他此時的鎮定。


    我忍住胃中的翻滾的感覺,直起了身子,卻看到爹和村長,在和警察一臉凝重的交談著什麽。


    “隊長,這屋子有蛇的屍體,還有散落一地的老鼠藥。”一個年輕的警察捂著鼻子挑著一條蛇的屍體走了出來。


    蛇?


    怎麽會有蛇?想到這裏我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心裏惴惴不安,似曾相識的場景好像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是…卻有些不一樣。


    “這裏…這裏還有好多老鼠…”一個警察在院子的草叢中翻出來了不少老鼠,可這些老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尾巴卻還是晃著的,但肚子卻鼓成了一個球。


    那個被稱為隊長的人皺著眉頭,這怕是他上任以來遇到的最為詭異的事件。


    “隊長,根據現場的檢測,已經排除了自殺和他殺的可能。”法醫說的時候顯然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得出的結論。


    “既然不是自殺和他殺,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死亡?”隊長對這個答案顯然是有些不滿意。


    “這…”法醫停頓了一下,然後麵露難色道,“這隻能將屍體帶回局裏,解剖完才能下定論。”


    “張猛還有沒有別的親屬?”隊長問著我爹和村長。


    村長想了一下說道:“沒了,這張猛自小就死了爹死了娘,一個人靠賣老鼠藥養家,但是由於他這個人太好色,所以就一直娶不上媳婦兒,也沒有人願意為他說媒。”


    “那我們要將屍體帶回去解剖,你們有意見嗎?”隊長將自己手裏的筆記本合上,然後一臉凝重的問著村長。


    “這…”村長有些犯難,這人死了,按理來說該藏入祖墳中,如今要去解剖,那這身體定會變得不完整…


    村裏人也麵麵相覷。


    “我不管你們有什麽風俗,陋習,我今天是肯定要將這屍體帶回局裏解剖的,除非你們不想知道張猛的死亡真相。”隊長鄭重的掃視了一眼村長和村裏人。


    而我爹抽著煙袋,思考了一下,卻出奇的同意了。


    “帶走吧。”我爹吐出來一口煙,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村長有些呆愣的看著我爹說道:“你瘋了?要知道死後在身體上動刀乃是大忌!”


    “那你就想讓這樁案子就這麽沉下去?”我爹瞪了一眼村長。


    如果不是這村長財迷心竅,又怎麽會棒打鴛鴦,害的自己的兒子出了車禍!


    我爹心裏對村長還是有些怨恨,所以語氣也不是很好。


    而我卻沒有再管那些事,卻緊緊的盯著暴露在眾人視野中的屍體。


    不過這屍體也確實詭異,他上學的時候是學過一些知識的,屍體隻有在死後的很長時間,或者在水裏浸泡才會出現腐爛的情形。


    而麵前的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應該超不過14個小時,怎麽可能會發生這麽嚴重的腐爛,我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而耳邊卻傳來村裏人的一些說辭。


    “你說,這張猛是不是得罪的什麽仙兒?”


    “什麽仙兒?”


    “你看這滿屋子的蛇的屍體,不是說那蛇…”那個人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沒再往後說著。


    “難不成這張猛是跟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


    人群中一言我一語就這樣說著,村長也在隊長的逼迫下同意了他們將張猛的屍體帶回去解剖的事。


    法醫將張猛裝進了袋子中,然後放到了車上。


    可現場所有能被采集的東西都被放進了車裏。


    “如果有情況,你們在像我們匯報。”一個小警察做完筆錄,然後叮囑了一下村長和村裏的人,而我夾在中間也點了點頭。


    就在這警察快要走的時候,人群裏突然一陣騷動。


    一個大娘扯著尖銳的嗓門然後指著啞女一臉驚恐地說道:“是她!就是她!我昨天就看到他出現在張猛的院子裏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壺沸水,潑在了人群之中。


    我看了過去,卻發現啞女已經被人圍了起來,我這才想起來,我身後還帶著一個人。


    原本要上車的隊長停下了步子,走了過來。


    “她昨天是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們這一臉尖酸的樣子,我心裏就升起了一絲濃烈的怒火。


    這時,我爹才發現我也跟了過來。


    我爹皺了皺眉頭,將煙袋往磚頭上磕了磕,便別在了腰間,然後走了過來。


    “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昨天經過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張猛的院子裏。”那大娘皺著眉頭,可那尖銳的嗓門震的我耳朵有些疼。


    聽到這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啞女,可啞女卻一臉疑惑的樣子。


    她一臉求助的看向了我,然後手不停的比劃著說道:我隻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


    很顯然,她也忘了自己是怎麽出現在村口的。


    這個大娘的話無異於是在啞女的身上扣上了一頂凶手的帽子。


    而警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細節的。


    “你確定你真的看到她了?”隊長走過來看了一眼啞女,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和大娘確認了一下。


    “我很確定,而且我還沒有眼花到看錯人的地步,因為這個姑娘很麵生,我當時就多看了幾眼,然後那張猛看到後,便將我哄走,還把門帶上了,我還以為是他從別的村裏找了個媳婦兒回來…”


    那個大娘說了半天。


    “既然這樣,那就委屈你和我們走一趟了!”隊長將手銬拿了出來。可啞女卻皺了皺眉頭,沒有多的的慌亂。


    “不行!”我衝了出來擋在了她的麵前,然後為她辯解著,“她是個不會說話的弱女子,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警察將啞女帶走。


    “你這個渾小子,誰讓你來的?”我爹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然後把我罵了一頓。“爹,不能讓她們把啞女帶走。”我皺著眉頭擋在啞女的麵前,然後向爹說著,“啞女不可能是殺人凶手,而且剛剛法醫也說了,排除自殺和他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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