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說,遊不過的!那東西速度太快了,我們要完了。


    關鍵時刻,杜拉爾把心一橫,說你們走,我去阻攔他。


    說完,不顧我們的大喊大叫,直接朝著那邊就遊了過去。


    我就看到他抽出自己的半截彎刀來,在水中不斷的舞動,一會兒的功夫,黑影不見了。


    他衝著我們,得意的一笑。


    但下一刻……


    身子猛然一震,緊接著飛速的下沉,眨眼間消失在了我們麵前。


    我紅著眼,大叫著,杜拉爾!杜拉爾!


    俺老舅罵我彪!他死了,都是我害的。


    我們此時此刻,距離竹筏已經比岸邊近了,兩人趕緊的爬了上去。再看那邊的岸邊,老頭兒們領著村民,一個個的全都在哪兒跪拜河神。


    真的!我要現在在岸邊,恨不得一腳一個,把這群自私自利的家夥,全都踢下去。


    上了竹筏,我吐了一口水,然後四處的尋找著杜拉爾的蹤跡。


    突然間,水中氣泡冒了出來,一直朝著這邊來了。


    我舉起了手中的鐵鏈子,幹脆拿它當武器。隻要這癟犢子敢出來,老子就咂死它。


    可是,水中一同翻滾,這突然鑽出來的不是河神,而是杜拉爾。


    我笑了,趕緊伸出手,一把給他拽了上來。


    杜拉爾上了竹筏,就罵了起來,“靠!我說,河裏那東西到底是啥?不是咱村兒有條大河,從小我就練習潛水,早給他整死了。”


    我苦笑,說隻要活著就好。


    說到這裏,看著棺材,我讓他們一塊兒,把棺材板兒推開。


    三個老爺們,使出了全力,瘋狂的推動著。


    終於,好不容易給棺材推開了。


    朝著裏麵一瞅,不出我所料,裏麵躺著的就是女大學生。她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喊叫著,“鍾琴!鍾琴!你醒一醒。”


    可是,她依然一動不動。


    我心頭沉到了穀底,轉過頭去,抓著俺老舅的衣服,叫罵著,“你們怎麽可以如此殘忍?她給活活憋死了!憋死了!”


    老舅翻了個白眼兒,說啥憋死了?棺材又沒有密封死!隻是進去的時候,錢老狗給她吃了點麻藥罷了。


    聞言,我將信將疑的轉過頭去,伸出手,摸了摸鍾琴的鼻子。果然,發現她呼吸很均勻,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他們為啥要這麽做?


    老舅忍不住吐槽我,說這事兒還不是怪我。


    “怪我?”


    我有點傻眼。


    後來,他一解釋,我才明白到底咋回事兒。


    原來鍾琴之前跟我,在偏房呆了一晚上,然後我又是報警又是帶人夜晚搶妹子的。後來兩人都單獨在山上,最後她不顧自己的安全,去給我報信。


    總之,這一切種種,最後讓人聯想非非。


    錢老狗認為他家的兒媳婦,跟我已經做過那事兒了。農村人封建保守啊,要不然為啥麥花兒娘,寡婦懷孕,大家都要抓她去浸豬籠呢。


    何況,警察都來過了,他知道這事情自己解決不了。


    最後,跟那些老頭兒們一商量,全村人湊錢,彌補他的損失。把鍾琴買回去,然後拿來喂河神。


    所謂法不製眾,這女子整死了,他錢老狗的汙點也就沒了。而且,全村人都得給他一起承擔後果,他還沒有任何損失。


    這老東西,打得一套好算盤啊!


    俺老舅歎息一聲,說這下完犢子了,以後估計錢家村沒有他和外公的額容身之地了。


    我知道,他這行為等於是在背叛了。


    我怪愧疚,怪不好意思的。


    我們這邊說著話,杜拉爾忍不住開腔,打斷了我們。


    他說,實在無意冒犯你倆,但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那東西朝著我們過來了。


    扭過頭去一看,果然一個黑影,速度很快的朝著這邊過來了。


    隻聽見“嘭”的一下,整個竹筏都抖動了起來。


    我們三人緊緊的抓著棺材,要不是這玩意兒足夠重,現在我們已經掉下水去了。


    我趕緊把鍾琴,從棺材裏麵拖出來,然後抱著她,拚命搖晃。


    俺老舅捧了點水,直接灑在她身上,這妹子才慢悠悠的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了我,她笑了,說“小哥,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剛想回答她。哪曾想到,第二次撞擊又來了,竹筏再次抖動了起來,還發出了吱呀的一聲。


    杜拉爾喊叫著,“撐不住了!趕緊跑吧,竹筏要沉了。”


    我說跑?往哪兒跑啊?我們現在就在竹筏上。


    結果,話音剛落,第三次撞擊又一次降臨。


    終於,這可憐的竹筏,再也撐不住,轟然解體。


    我們四人,七零八落,紛紛掉入了水中。


    四周都是水,我拚命的掙紮著,抱著一根竹子。接著,看到那口棺材,還漂浮在水上。


    我拚命的遊過去,上了棺材,杜拉爾、老舅也跟著過來了。


    這口棺材,成了另外一直船,大家飄在上麵。


    我左右看了看,喊叫著,“鍾琴呢?看到鍾琴沒有?”


    老舅朝著那邊一指,說水裏呢。


    我這才發現,她飄在哪兒,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我知道,肯定麻藥的後勁兒,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現在可咋辦?


    杜拉爾喊了一聲,“又來了!那東西朝著妹子過去了。”


    我這才發現,一個黑影,朝著鍾琴速度極快的過去了。


    情急之下,我準備再次的跳下去。


    俺老舅拉著我,非不讓,說這去了就是送命。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喊了一聲,“杜拉爾,照顧俺老舅!”


    說完,一躍跳入了水中,玩了命的遊。


    鍾琴距離我們並不遠,畢竟當時是一起從竹筏上麵,掉入水中的。


    水猴子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大腿,想把這丫頭拖入水中去溺死。


    情急之下,我浮過去,一咬牙,直接從背後,雙手將它脖子環繞。然後,一使勁兒勒,手銬狠狠的簕住了這家夥的脖子。


    水猴子拚命掙紮,不鬆手,還抓著鍾情。然後,帶著我倆,一起朝著水底下潛,打算淹死我兩人。我是使出了吃奶加上媳婦炕頭的勁兒,拚命的勒。心裏麵呐喊著,“放手啊!混蛋,快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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