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不安的在家裏麵等待著,從早晨一直等到了下午,太陽都要落山了。我心中越發的不安,生怕麥花兒出點啥事兒。老實說,前麵因為太衝動,所以讓她去把畫兒追回來,結果……


    她真是走了之後,我又後悔了。你說自己這是作的啥妖?她一個妹子跑去,這不是冒風險麽?我一個大老爺們,躺在床上,叫個啥事兒?


    掙紮著爬起來,雖然這頭還是有點暈,但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麥花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得去看一看!


    等到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外麵,一個熟悉的人,急匆匆的就跑來了。


    “不好了……浩哥,出大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啊!”


    我抬起頭看著二禿子,問他到底又出啥事兒了?


    二禿子瞪大了眼,說夭壽啦,出人命了。


    我趕緊問他,到底咋回事兒?誰死了?


    二禿子的回答,不出我的預料,老村醫死了!


    我第一件事情,不是關心老村醫這混球,到底是咋死的。而是我的麥花兒,她人呢?到底怎麽樣了?


    二禿子說放心吧!就是她去找的村長。然後,全村人一起去尋找的老村醫,最後……最後在後山的麥稈地裏麵,發現了他。


    我點了點頭,顯然當時那臭老頭,在偷了麥花兒家的畫兒之後。怕被我們發現,尋上門來,直接朝著外麵跑了。


    我有理由推斷,老村醫年老體衰,然後實在走不動了。在麥稈地休息,打開了那副畫兒,接著……


    好吧!現在我可以問二禿子了,他到底咋死的?


    二禿子聽了我的話,憋了半天,拍著大腿說,“羞啊!真心的羞人。不好說,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於是,在二禿子的攙扶之下,我們趕到了出發地點去。在哪兒,好些人在圍觀著,都在一個個指指點點的。


    有人說,老村醫一把年紀了,居然這麽不正經。


    還有的說,這人就是人麵獸心,也不看看自己那老胳膊老腿的,吃不吃得消。


    我納悶了,他們這些話真是莫名其妙。可等到走到跟前,真看到那村醫的時候,我也蛋疼了。


    咋死的呢?


    說出來都羞人!


    他就躺在麥稈地裏麵,張著大嘴,眼睛四十五度的彎斜,嘴上掛著一幅yin蕩的笑容。還留著哈喇子,褲子給脫了。


    一隻手呢,就握著自己那玩意兒。然後,大腿上,全都是白紅相間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我一副厭惡的表情,問旁邊的二禿子,這……這是啥情況?


    二禿子幹笑一聲,說很明顯啊!某些男人總是吹噓,自己一晚上可以“八次郎”,事實證明,男人最多三次就極限了。要真弄上八次,那整出來的東西就不是子孫後代,而是血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我沒說這玩意兒好吧?我是說……對了!畫兒呢,那副畫兒呢?


    二禿子瞪大了眼,反問我,啥畫兒啊?


    我知道跟他說不清楚,四周一通尋,問二禿子,麥花兒在哪兒?


    二禿子指了指後麵,說老村醫這禽獸,死得沒羞沒躁。村裏的大姑娘哪好意思看?一個個都跑到後麵去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跑到後麵去。


    一群村裏的姑娘們,坐在哪兒,看樣子還心有餘悸。不用說啊,肯定她們當中有人看到了老村醫的死相。


    麥花兒倒是有點可憐,即便大家在一塊兒,也沒有人願意跟她坐一起。於是在一個團體裏麵,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一旁。


    看到我過來了,她急了,趕緊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說“浩哥哥,你生著病呢,怎麽能出來瞎走啊?”


    我倒是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趕緊就問她,受傷了沒有?


    麥花兒搖了搖頭。然後我左右看了看,小聲就問麥花兒,那副畫兒呢?


    她再次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因為屍體並不是她發現的,等到大家趕到的時候,隻有屍體,沒有畫兒。


    我咬著牙,再問,誰發現的屍體?


    妹子們都說,是李興發現的。然後我叫上二禿子,兩人跑去找李興,問他關於畫兒的事情。


    這家夥一口咬定,他來的時候,隻看到屍體,沒有看到畫兒。


    我皺著眉頭,問了一句,真的?


    他點了點頭。“好吧,我得告訴你,那副畫兒是副凶畫。我老舅就是得了那幅畫,結果中了招,但是他年輕,還能扛得住。你瞧老村醫,一把年紀還這麽折騰,最後沒了命。要是你真得了畫兒,最好交出來,讓大家給燒


    了。”我怕李興不說實話,故意將事情的嚴重性,給他說了。


    李興急了,衝著我道:“哎喲,耗子啊!我是真沒有得那副畫兒啊。”


    點了點頭,人死了,事情要處理啊。


    那咋整?


    老村醫早些年有媳婦的,不過後來跟人跑了。他有個兒子,在外麵打工,咱們也得有個交代不是?


    最後隻能派人出村,去鎮上派出所報警。


    結果嘛……


    顯而易見,警方迅速破案,這是一起猝死事件。老頭兒一把年紀,還玩得這麽嗨,死了也不稀奇。他們可不相信鬼神一說,所以我和麥花兒,等於供詞也不起作用,不用說了。


    最後屍體停放到義莊去,派人去鎮上發電報,將老村醫的兒子給喊回來,給他收屍,辦喪事兒。


    老村醫死了,最難過的是村長。他嗚呼哀哉的說,南坪村這到底是咋了?接連的發生這些稀奇事情,隻怕他這村長啊,也要幹到頭了。


    我想到了費雞師的話,我們南坪村的風水是極佳的。但是,已經被人動了手腳,接下來將會不太平,接二連三的還會出事兒。


    當然,這些事情不是現在我去關心的。當務之急,我還是想一想,那副畫兒去哪兒了吧?要是不找到,恐怕又得死人!


    第二天,老村醫的兒子就急匆匆的回來奔喪了。


    老村醫的兒子叫吳悅。小時候跟著他爹,倒是學了一些中藥醫禮。所以出去的時候,給人家一個藥鋪打工,負責抓點藥之類的。回來之後,他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找麥花兒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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