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那臉色肯定很好看。本想做點羞羞事兒,結果麥花兒沒有了腿,隻有一條蛇尾了。再看她的小模樣,皺著眉頭,顯然在昏睡之中很痛苦。


    我開始慌張了。腿全都變成了蛇尾,那照著這樣下去,到時候麥花兒會不會跟柳仙一樣,直接變成一條蛇呢?她會不會失去神智,把我給吞了?


    越想越是害怕,我趕緊裝作不知道,偷偷的下了床,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可是,走到半截道上,我又開始鬱悶了。


    自己這到底算啥啊?之前說得那麽好聽,無論麥花兒變成啥樣,自己都對她不離不棄不是麽?


    她啥都沒有了,每天都在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幾天沒去,她就開始心慌,我怎麽能在她落難的時候,舍她而去呢。


    硬著頭皮,我又回到了房間去。看著麥花兒,輕輕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可是,她依然昏沉沉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難怪之前那麽揩油,吃豆腐,她都沒反應。


    我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頭,結果麥花兒的額頭燙得好厲害。伴隨著“返祖現象”,她開始發高燒了。


    我趕緊衝到堂屋去,一陣翻箱倒櫃,又是給她喂感冒藥,又是弄濕毛巾給她擦頭的。


    折騰了整整一晚上,在天快要亮了的時候,她體溫才降了下來。我也累壞了,趴在哪兒,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等到有人搖晃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看到一張鬼臉!跟特麽鍾無豔似的,半邊臉都是黑的。


    給我嚇了一跳,趕緊躲開,但坐在板凳上,重心不穩,身體一下子重重的摔落了下去。疼得我齜牙咧嘴的,麥花兒的聲音傳來,“浩哥哥,你沒事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鍾無豔”“就是麥花兒。趕緊幹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我……我好像是做了個噩夢。


    麥花兒臉上的表情很失落,遮掩著自己的半邊臉,我知道剛才的反應,已經嚴重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起身說了句“謝謝昨晚上的照顧,浩哥哥,我該走了。”


    我傻傻的站在哪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應該說些啥才好了。但心中這一刻,是無比難受的。良久,歎息了一聲,我暗暗的發誓,一定要給麥花兒這病治好。


    外麵天已經大天亮,這人也睡不著了,我幹脆出去吧。也許能找到狐仙子,能找到山爬子,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治療麥花兒這情況。


    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西頭村去,結果不出所料,狐仙廟空蕩蕩的,狐仙子壓根沒有回來。上一次,說是為了躲避柳仙渡劫的天雷,怕被殃及池魚。但現在,這柳仙都灰飛煙滅了,為啥她們還不回來。


    想到麥花兒現在的情況,我就覺得絕望和頭疼。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一條蛇,然後走上自己父親的老路子?


    坐在狐仙廟前,一個人傻傻的發呆。這一坐啊,就是一整天,然後眼睜睜看著太陽落山了。實在沒招兒,隻能又灰心喪氣的往回走。


    剛剛走到自家門口,沒想到二禿子就等在了哪兒。


    看著我,他既開心又慌張,急匆匆的跑到跟前來,拽著我的手就說,“浩哥,你到底去哪兒了啊?我到處的找你。”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找我幹嘛啊?


    二禿子說出大事兒了!


    我狠狠的瞪著他,舉著拳頭,一本正經的道:“二禿子,我發誓,你要再在我麵前喊出大事兒了,出大事兒了,我就狠狠的削你。真的,我不撒謊!”


    “可是……真出……”


    這家夥的話說到一半,又給生生的咽了下去。最後苦著臉,他說浩哥,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真出事了。


    “地震了?”


    “沒。”


    “山洪了?”


    “沒。”


    “天上出現九個太陽了?”


    “也沒!”


    “既然都不是,那你還是哪裏涼快待在哪兒去吧。”


    我說完這些話,掏出了自己家的鑰匙,打開了門,朝著裏麵就走。


    二禿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拉著我的胳膊,喊叫了起來,“張瀟瀟和李興,帶著他們家的人,去刨陳二牛家祖墳去了。”


    我淡淡的回了句,說好棒!加油。


    二禿子眼珠子都瞪圓了,說是之前那個道士先生說了。陳二牛兄妹倆,專門的出這些奇怪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家祖墳有問題。所以,他們剛才,帶了一群人去挖陳二牛家的祖墳了。


    我說關我屁事啊!我現在煩著呢。


    二禿子蒙了,問我是咋了?平時遇到這事情,不是老積極了麽?


    我說我現在很煩知道麽?張瀟瀟也好,陳二牛也罷,他們都是狗咬狗。可我心中最沒在乎的人,我都拯救不了,還能去拯救誰呢?這些破事兒,我以後再也再也不想管了。


    二禿子一臉好奇,問我,到底是咋了?誰出事兒了?


    我歎息一聲,說不關他的事情,走吧!


    他還是不死心,就問我,咋?真讓他刨啊?


    “刨就刨了,反正不是我家祖墳,關我屁事。行啦,你走吧!”


    說完,鑽進了屋子裏麵去,在這家夥要跟上來的時候,我一把將他給推了出去。


    二禿子站在外麵,說我這人也太無情了。算了,他自己去看好了!


    我沒理會他,進了屋子,坐在自家的凳子前,一個勁兒的咂煙。越想這事情,我越是頭疼,南坪村到底是不是特麽風水有問題?咋盡是遇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


    “咋?遇到麻煩事兒了?”


    “恩,是啊!真是頭疼。”


    我這邊抽著煙,正在感歎呢。突然,全身如墜冰窖,嚇得我直接跳了起來,扭過頭去,大叫著,“誰?”


    “哈,我拉!來你家噌點酒喝。”


    一個熟悉的糟老頭子,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還提著俺爹的“枸杞酒”在哪兒喝。


    我看著他,哭笑不得,“山爬子大叔,你能不能別這麽神出鬼沒的?我今兒跑到西頭山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居然躲在了我的家。”“臭小子,別說的這麽難聽。啥叫我躲在你家?我可是敲了門的,你一直不在,我尋思著你可能出去了,隻好自己先進來了。等了大半天,始終看不到人,我隻能自斟自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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