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用令狐衝解說,明眼人都能看出,桑三娘的鞭法雖好,可與她腿法一比,相差不少。若要憑借長鞭贏下天柏,恐怕需要花費不少功夫。


    桑三娘自然不會不明自此事。不過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在她看來,天柏傷成這樣,認輸才是明智之舉,既然天柏堅持鬥下去,必然有其原因,說不定隱藏著可以反敗為勝的妙招。


    桑三娘自認武功強於天柏,可差距並不大。若一不小心陰溝裏翻船,被天柏隱藏妙招得手,借此翻盤,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願意賭一賭運氣。於是欺負天柏左臂負傷,身法受到影響,施展長鞭,以長打短,以遠打近,套用網遊的說法,就是放風箏,自然立於不敗之地,至於多花時間,反而並不重要。


    果然場上天柏數次想要接近桑三娘,可都被桑三娘靈活的步法避開,讓天柏無法接近她一劍距離,那些泰山劍法自然無從施展,隻得疲於應付桑三娘不斷襲來的長鞭。


    如此三十招過後,天柏並非蠢人,自然發現桑三娘的打算,不願意與她再鬥下去,令自身像陀螺一般被人抽來抽去,於是幾步躍出場中,表示認輸。


    “嘿嘿,我早說你打不過我,讓你認輸,你非嘴硬,要繼續比鬥,怎麽,一頓鞭子下來,現在舒服了?”


    桑三娘語帶譏諷,手中長鞭卻停了下來,放天柏回去。


    天柏雖然心中非常氣憤,隻覺對手打發猥瑣之極,可輸了就是輸了,若在說什麽,反而麵上更加難看,隻得鐵青著一張臉默默退去。


    “對麵還有何人能與我桑三娘一戰,若是無人應戰不如盡早退去,我還可大發慈悲放過爾等,若不然”


    桑三娘後麵隻是一陣尖利陰冷笑聲,可什麽威脅的話都沒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可威脅的,現如今雙方勢均力敵,這才玩起了邀鬥的把戲,即便泰山派不退,最多再輸幾陣丟些顏麵,難不成桑三娘敢衝過來大開殺戒不成。若是如此,幾把長劍之下,必將她刺成篩子。


    不過見桑三娘一臉得意囂張的樣子,脾氣急躁的天鬆立刻忍耐不住,想要衝上去與桑三娘一戰,可卻被天柏右手緊緊拉住,一旁天乙也趕忙抓住天鬆另一條胳膊,總算將其攔下。


    “天鬆師兄,你身上還有傷,哪能現在出戰?”天柏、天乙同時開口勸說。


    天鬆肩背有三道狹長猙獰的傷口,那是被魔教圍困臨時駐地時連番打鬥留下的,現在不過敷上金創藥,包紮起來而已,傷口並未愈合。現在若要出陣,這傷口免不得又要破裂


    而若讓天乙出戰。不是天鬆、天柏看不起他,可憑他武功,若與別人聯手還好,若同桑三娘單打獨鬥,即便天鬆、天柏發現不妙出手救援,都救不下天乙性命。


    所以此刻泰山派竟無人能夠出戰。


    作為提議邀戰找回臉麵的人,天鬆不免有些愧疚。


    本來在他看來,憑天柏武功,怎麽也能贏上幾場。沒想對方十長堊老之一桑三娘不顧身份親自出手,並一上來就用出殺招,輕易打敗天柏,並在場繼續邀戰,泰山派這臉可就丟大了。


    不過天柏卻胸有成竹。他既然沒有反對天鬆的提議,心中豈會沒有贏得勝利的把握。隻是他的把握並不在自己身上罷了。


    隻見天柏神色如常來到令狐衝身邊,看著眼前這個劍法高明隻如鬼神一般的年輕人,躬身一禮開口求助。


    “此次不光關乎我泰山派臉麵,更關乎五嶽劍派的臉麵,還望令狐賢侄出手相助。”


    令狐衝可不敢讓天柏拜他,一邊趕忙扶住天柏手臂,一邊滿口答應下來。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泰山派的事情就是我華山派的事情,師叔既然讓我出手,隻需吩咐一聲就是哪用如此大禮……”


    o


    這樣說著,令狐衝大步走入場中。隻是這步子甚是隨意,宛如酒後興起出外遊玩一般,令後麵天鬆、天乙二人堊心生疑慮。


    這令狐衝名氣不小可終歸年輕氣盛目中無人,如此隨意不免有些輕敵之嫌,與桑三娘一戰恐怕輸得可能性更大一些,不知那時泰山派遊蕩如何應對?


    這邊天鬆、天乙隻是想想,那邊魔教眾人見出來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人,本就因此輕視幾分,現在看令狐衝如此隨意,心中更是不滿,不管不顧開始譏諷嘲笑起來。


    “哈哈,泰山派門中無人,居然派這麽個小娃娃出來,莫非讓他送死不成?”


    “嶽老堊二,你難道沒看出泰山派的險惡用心不成?他們泰山派好幾百人,一個一個派出來,就是不還手伸著脖子讓桑長堊老殺,uu看書 .uukanshu.cm 恐怕也好花些功夫……”


    “果然卑鄙無堊恥,這是想要累死桑長堊老……”


    “你們幾個知道什麽。沒見這小哥眉目清秀可人,走過來更是不慌不忙一點兒不怕。分明走過來色誘桑長堊老,到時桑長堊老一時心軟詐敗,那泰山派豈不得了便宜。”一個貌賽無鹽的魔教女子在一旁嬌羞的說著,“不如我提桑長堊老出戰如何?”


    聽她一說,魔教人人均感胃部翻滾,直欲作嘔,這才盡皆閉嘴不言。


    而令狐衝不幸聽得此言,隨意掃過對麵眾人,見那女人奇醜,頭發稀疏枯幹如深秋的雜草,腦袋肥大,上麵一雙蛤蟆眼,扁平鼻子,空闊大口,肥厚嘴唇,雙唇呈現紫黑色,就如一個身中劇毒,溺水而亡,並且在水中浸泡三五個月後的水鬼一般,不由渾身發冷,手足冰涼,於是趕忙抱拳對桑三娘說道。


    “在下華山大弟子令狐衝,特來與桑長堊老一戰。不過想來桑長堊老必然聽過我的名號,知我劍法冠絕寰宇,怕是已然兩股戰戰,幾欲奔逃。如此桑長堊老隻說就是,我必會放你而去。”


    這番話雖無一個髒字,但卻將桑三娘形容得膽小如鼠,讓她顏麵大失,恨不得立刻就將令狐衝碎屍萬段,於是不打招呼,抬手一鞭抽堊了過去。(未完待續[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 @小蘇歌哥  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創世『創世首發』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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