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乃無上仙境,正如碧泉兒所說,地台更勝過人台,真是一步一盛景,十步一仙境。


    地台以純正的黃金鋪地,光芒璀璨,金輝耀青天,好似古經描述的神園,遍地黃金,隨處美玉。黃金璀璨,美玉迷人,而雲海中絕美的仙子神女更加美好。


    碧霞真人若仙女飄揚,頭後一輪碧玉光環,神聖無比,碧泉兒和寧悠隨她前往地台赴會。


    寧悠回首,山腰間,雲煙如玉帶,紫竹林不斷變小,最後變成一塊濃鬱紫韻的寶玉,嵌在其中。


    山上還有其餘寶地,皆是真傳弟子的洞府,亦或者太上長老的府邸,在紫竹林旁有一個桃花穀,如同世外桃源,滿穀桃花,落英繽紛,有仙女在采摘仙桃。


    不遠處,銀瀑飛落,一個山澗幽深,斑斕大虎趴在岩石上酣睡,呼聲如雷,淹沒了瀑布落下的轟鳴聲。


    斑斕大虎號稱虎真人,實際上是天台山的一百零八位真傳弟子之一,相傳它曾是一個太上長老收留的坐寵,後那名太上長老隕落,虎真人憑借自身的實力和資質,一躍成為真傳弟子。


    青雲的速度飛快,如同白駒過隙,寧悠沒來得急多看兩眼,碧霞真人已經飛臨地台。


    地台以黃金鋪地,光耀閃耀,一座玄玉台落在中央,金輝和玄光交替,寶光閃爍。


    “這裏是地台?”碧泉兒驚呼,一雙明眸眨動,黃金地台格外的晃眼。


    事實上,她也是第一次來地台。正如外門弟子無事不能上人台一樣,地台同樣不準內門弟子上來,碧泉兒和寧悠得益於碧霞真人,才有幸來到地台。


    地台已高萬丈,雲煙亦在之下,於青天平齊。


    不遠處,金霞彌漫,碧海翻騰,寶玉砌成的宮闕一座座,黃金築造的樓閣一棟棟,寶輝無數,光芒萬丈。


    一聲清亮的鶴唳,金霞散開,一個太上長老騎仙鶴飛過。一道高昂的龍吟,碧海翻波,一頭青光燦燦的蛟龍騰出。


    轟隆一聲巨響,虛空塌陷,破了一個大洞,一艘巨大無比的黃金戰船降臨,橫渡蒼穹而來,顯然是外出的天台山大人物歸來。


    大道萬千,森羅萬象,天台山可謂仙道之蔚然大觀。


    寧悠看得頭暈目眩,眼花繚亂,此刻也忍不住心往神馳。


    “碧落天、黃泉門、九幽宗,星辰閣,諸多大道景象,不比這裏差。”碧泉兒小聲嘀咕,似乎有些不服氣。


    “碧落天,黃泉門,九幽宗,星辰閣,這些地方在哪裏?”寧悠好奇地問道。


    “碧落天在九天之上,而黃泉門和九幽宗自然是在九幽黃泉,至於神秘的星辰閣,似乎是在一片遙遠的星域。”碧泉兒答道。


    碧霞真人淺笑一聲,道:“你知道的可不少,以上幾個大宗皆是和天台山齊名,擁有蔚然大觀不足為奇,隻是景色各異,神韻不同。好比虛空神廟,坐落在一片空寂虛無之中,枯寂無邊之境,好似沒什麽,卻耐人尋味,同樣蘊含大道,再說萬龍山,地上有萬條龍脈匯聚,說是大地的王土也不為過,天地間也僅有一處,絕無僅有。”


    碧霞真人畢竟比碧泉兒見多識廣,隻言片語,描繪出的景象令人心往神馳,又不由窒息,好比虛空神廟,在一片空寂虛無之中,生靈怎麽存活。


    再說萬龍山,雖說是大地的王土,但也是絕世殺機之地,什麽生靈可以存在。


    碧泉兒也不由傾聽,縱然她是黃泉門的聖女之一,但受限於修為,知道未必比碧霞真人多。


    “我曾隨師尊拜訪白蓮寺,不過一尺見方的靈池,盛開了三十三朵白蓮花,聖潔無比,荷葉田田,根本沒有看見白蓮寺,可是向前一步,人身自動縮小,落在蓮花和荷葉上,這才發現原來是無上佛法——須彌納芥子。”


    “大名鼎鼎的白蓮寺竟然建在蓮花和荷葉上,真是不可思議,可是又讓人不住稱奇,和白蓮寺的名號名副其實。”碧泉兒嘖嘖稱奇,目光異彩連連,而寧悠更是向往無比。


    碧泉兒和碧霞真人為寧悠打開了一扇門窗,好似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在寧悠麵前。


    青雲消散,碧霞真人落到一座玉台上。自然不是玄玉台,黃金地台中央的玄玉台為大比之用,真人落於一旁的一百零八座白玉台。


    一百零八座白玉台的位置也不瞎擺放,完全按照了一百零八名真傳弟子的排名來的,碧霞真人排在末位。


    “碧霞師姐。”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平淡無奇,可又暗合大道。


    碧泉兒聞聲望去,隻見一個絕世美人飄然飛來,白衣勝雪,烏發如雲,螓首後的紫色光環格外矚目。


    紫霞真人!


    碧泉兒小臉忽的一白,她經常拿紫霞真人的名號招搖撞騙,這下見到正主了。


    “紫霞妹妹。”碧霞真人淺笑回應,她同樣絕代出塵,麵靨如畫,如同雲煙罩明月,水霧籠碧湖。


    紫霞真人一點螓首,好似仙葩綻放,神花吐蕊,一襲白衣飄動,淡然飄過。


    碧泉兒心肝忐忑,擔心紫霞真人算賬,但見碧霞真人是其師姐,不由鬆了一口氣,可是發現紫霞真人飄然而過,在真傳弟子的排名竟然比碧霞高,小心肝又提了起來。


    “師姐,你的這個小玉女似乎很在意我?”紫霞真人擦肩而過,忽然回眸,清冷的目光落向碧泉兒。


    紫霞真人是出名兒的冰山美人,引起紫霞真人的注意,碧泉兒心裏咯噔一聲,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碧霞真人擋在碧泉兒前麵,隔斷紫霞真人的目光,輕笑一聲:“泉兒隻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會,比較激動而已。”


    “那你的金童似乎淡定得很......”紫霞真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寧悠身上,瞳孔輕微一縮,宛若萬年冰山的容顏竟然鬆動了一下,露出一絲驚容。


    “好厲害的血氣!”


    “他......”碧霞真人正要回答,碧泉兒搶先說道。


    “小九兒天生缺根筋兒,還望紫霞真人恕罪。”


    “缺根筋兒嗎?”紫霞真人展顏一笑,雖然隻是一絲,驚鴻一現,但依然天地為之驚豔。


    “小九兒嗎?我記住了......”


    說完,紫霞真人飄然而去。


    見紫霞真人離去,碧泉兒才拍了拍小胸脯。


    隨即,天台山上迸起數道光虹,從金霞和碧海中也飛出彩霞,一一落座白玉台,皆是真傳弟子之一,有的頭頂業位光環,有的身籠無上寶輝。


    “碧霞真人,為何有的真人沒有光環呢?”寧悠問道。


    碧霞真人瞥了他一點,答道:“光環為異象,是天地業位的表現,修為高深之後,自然可以收起這些不必要的光環,但也有真人不一定會收起來。”


    “嗡”


    青天震動,咻的一聲,十道粗如水缸,顏色各異的光柱落下,十個真傳弟子聯袂而來,落在白玉台上。


    光柱散去,盡是俊男美女,頭後頂著五光十色的光環,屬於真人的天地業位。


    十人之中,一個白發男子格外顯眼,他的業位光環足有臉盆大,比碧霞真人和紫霞真人的業位光環大了一倍,而且擁有五彩,斑斕閃爍。


    “白玉宇,十大真傳弟子之一,傳說修為高深,道行快要突破兩千丈。”碧霞真人細語,即便她再出塵和脫俗,麵對真傳弟子的事情也不由上心。


    天台山的真傳弟子如天數固定,隻有一百零八位,每五百年進行真傳弟子的選拔,擠出真傳弟子位置的則自動升為門中長老,居於地台之下。


    成為天台山的長老,名升實貶,在地台之下,好比享受了內門弟子的待遇,和真傳弟子的待遇自然是天差地別,資源和權限也是無法媲美的,修行乃一個爭字,如果成為長老,則一輩子也不一定趕上享受大資源的真傳弟子了。


    碧霞真人掐指一算,距離真傳弟子的大比也不過二百年不到的時間了,隱約間,她的黛眉擰了起來,處於末位的她,危矣!


    今日,則是十大內門弟子的決出大比,排名前百的內門弟子得到特許,可上地台觀戰。


    空中響起一道道破空之音,一個個內門弟子或禦劍,或騎靈獸,來到地台,他們自然沒有白玉台的待遇,隻是在玄玉台的四麵圍觀。


    “轟”


    一道金色大道從金霞的宮闕深處激射而來,地台震顫,一個八尺高大的魁梧身影出現在金光大道上,龍行虎步,氣勢威武,身披黃金戰甲,每移一步,都如重型坦克在前進。


    事實上,他並非動,是金光大道送到他了白玉台。


    “是他,十大真傳弟子之一的鄭龍,號稱黃金戰神,即便是真傳弟子也未必能夠接他一劍!”


    “鄭龍的道行起碼也快要突破二千丈了,真傳弟子的大比上,沒有願意攖其鋒芒。”


    眾內門弟子驚呼,鄭龍的威勢太強悍了,他大步過來,感覺天地都在顫動,地台都在搖晃,他們無不心驚膽戰,有些內門弟子甚至承受不住,向後倒退。


    鄭龍狂傲無比,目光橫掃其他白玉台,以這種極為桀驁的方式打招呼,他放出真人業位,臉盆大的黃金光環頂在頭後。


    這時,鄭龍臉色一變,一道七彩虹橋跨過他頭頂,落在前方的一座白玉台上。


    “是詹虹台,同樣是十大真傳弟子之一,排名貌似比鄭龍還要靠前。”


    “天啊,u看書 .ukanscm 這是挑釁嗎?詹虹台的虹橋竟然跨過鄭龍的頭頂,意味他高鄭龍一等,相當於踩著鄭龍的頭過來啊!”


    內門弟子大叫,詹虹台的出現無疑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道彩虹送詹虹台過來了,正如其名,他是一名比女人還要妖冶的男子,身穿七彩的長虹衫,臉龐俊美的連女子也要嫉妒三分。


    “娘娘腔,你什麽意思!”鄭龍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甕聲甕氣地說道。


    “沒什麽意思,隻是來晚了一步。”詹虹台輕笑一聲,聲音很尖。


    “你們也夠了,這是給內門弟子爭鬥的地方,你們要急也等二百年後吧,真傳弟子的大比之上有你們鬥的。”一道飄渺的聲音降臨,忽遠忽近。


    “快看,天梯!”


    一些內門弟子驚呼,他們抬頭望去,發現在天空中憑空降下一道道旋轉的玉階,宛若天梯,一個白衣勝雪的絕世男子踏天梯而下。


    “堂鳳羽,十大真傳弟子中排名第三,傳聞他的道行已經突破了兩千丈,向真君的境界進發!”內門弟子驚呼,連一些真傳弟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無疑,這個踏天梯而下的絕世男子宛若一座大山,壓在眾人心中喘不過氣來。


    這下連詹虹台的臉色也黑了下來,陰沉的滴水,天梯玉階比他的虹橋要高,懸在其頭頂,堂鳳羽白色的羽衣,毫無纖塵,連鞋襪也是白的,真正是踩著詹虹台的頭頂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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