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州,寶林國都城之上,兩朵雲彩飄了過來,這兩朵雲彩並不顯眼,但是隱隱約約能看到雲彩之中有著兩個人影。“我說猴子,門主叫我們來這幹嘛?”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馬上就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回答道:“你煩不煩,一路上你都問了幾十遍了!”“那你告訴我,我不就不問了嗎?你個死猴子天天就你話多,這一路上卻裝啞巴,你誠心的是吧?”第一個聲音頓時就有些惱怒了,忍不住嗬斥道,聲音又大,寶林城中的有些人隱隱約約都聽到了天上傳來的聲音,不禁抬頭看來。“白癡!快下去!”第二個聲音罵了一聲,兩朵雲彩隨即消失不見了。雲朵消失的時候,在寶林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中,兩個大漢悄無聲息的出現,這兩人都是十分魁梧的壯漢,隻是一個手長過膝,一個滿頭金發,正是廣元和獅犭它。他們相互瞪了一眼,誰也不說話,就向外走去。走在大街上,獅犭它沒好氣的說:“已經進城了,你現在該告訴我了吧!”廣元橫了他一眼,說:“先找個地方住下,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說完,他也不管獅犭它,自顧自的向前走去。獅犭它皺了皺鼻子,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向著廣元的背影冷哼一聲,跟了上去。


    廣元和獅犭它走進了一家客棧,兩人先是要了兩間客房,然後又點了些酒菜在雅間吃喝。獅犭它是無酒不歡,無肉不樂的,見了酒肉也就不跟廣元計較,自顧自的吃喝起來。廣元喚來店小二,笑著問道:“我們二人倒是遊曆,倒是第一次道寶林國來,不知道最近這國中可有什麽熱鬧啊?”這店小二都是人精,客人有問,那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陪笑道:“要說兩位爺真是來得巧了。這三年前,有一行南瞻部洲的的什麽百家學子來到我寶林國遊學,還要把他們的什麽治國理念、生活思想什麽的在我寶林國推廣開來。”“那不是跟你們佛爺搶買賣嗎?”獅犭它甕聲甕氣的插嘴道,那店小二笑道:“這位爺說到點子上了!小的雖然不信佛,但是小的也明白啊,這要是被他們推廣開來,不就是來搶香火的嗎?所以呀,”說到這,店小二壓低了嗓門道:“這三年來,國中的廟宇派出了無數的弟子要把他們截殺在半路上,但是,這幫百家弟子狠啊!他們本來是散開來的,但是後來被和尚們逼得太狠了,就又湊到了一起,這一路上都是殺過來的,聽說,死在他們手上的和尚得有上千人了。”獅犭它笑道:“你們西賀不是家家信佛嗎?我怎麽看你有點幸災樂禍啊?”“小的不信佛,我們這家客棧是婆羅門教徒開的,小的也是婆羅門教徒。”店小二笑著解釋道,“方才這位爺問有沒有熱鬧,有啊!就在明天,百家學子就要進城了!佛教的那些大小和尚們全都聚集在了賭城中,等著明天與百家弟子血戰一場呢!”廣元點了點頭,扔了點賞錢給小二,把他打發走了,隨後就把這個雅間給封閉了起來。


    把手上的酒碗放下,獅犭它問道:“咱們是衝著這百家學子來的?”“不錯,你直達他們的來曆嗎?”廣元問道,獅犭它笑著說:“他們是玉帝陛下下了詔書,是為了將南瞻部洲的理念傳遞到西牛賀州而來的。對不對?”廣元一笑,說:“這隻是明麵上的,要是衝著這,咱根本不要來。咱之所以來,是因為這一次百家學子中有一個孔鯉。”“孔鯉?什麽人?”獅犭它撓了撓頭,有點不明白。廣元笑道:“孔鯉,是儒家創始人孔丘之子,也是儒家新生代最出色的人。而孔丘和咱們門主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而且相交莫逆,是極好的朋友。現在百家學子處境危險,凶多吉少,所以門主的意思是一定要保證孔鯉的安全,當然,既然來了,百家學子就不能有一個出事的。”“這不是廢話嗎?咱哥倆來這了,要是再讓他們受傷,臉都沒了。”獅犭它捏了捏手指,發出一陣“哢吧哢吧”的響聲。“不能掉以輕心。”廣元淡淡道,“佛門勢力極其龐大,那些去攔截百家學子都隻是最初級的修行者,他們之所以去送死,就是為了師出有名。為的是讓明天的詰難變得理所當然,而且是站在理上的。我估計今天就會有佛門高手前來,很有可能就是靈山上幾位大菩薩身邊的侍從。”獅犭它點了點頭,問道:“那咱們怎麽辦?”廣元想了想,說:“靜觀其變,不管來的是誰,咱們倆都不怕他們。一切等明天再說,咱們先吃好喝好,養足精神。”“得嘞!聽你的!”獅犭它笑了笑,甩開腮幫子一通胡吃海喝,廣元這才剛要動手,就發現一桌菜都被這個吃貨給席卷一空了,現在這吃貨正在舔盤子。“我說你吃象能不能好看點?虧你還是天庭出身呢!”廣元忍不住教訓道,獅犭它翻了翻白眼,說:“就是在那給我憋壞了!你見過那頭獅子吃東西還要細嚼慢咽的?要不是老祖宗管著我,我早就跑下來了!”這一句話,給廣元噎了個半死,無奈之下,隻好又叫了一桌酒菜,店小二也是見多了奇人異士的,對著二位的飯量也沒有大驚小怪,反而很貼心的張羅了一桌大魚大肉,倒是把這兩個家夥給伺候開心了。他們倆吃飽喝足了之後,就回屋去睡覺了,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


    夜幕降臨,寶林城中最大的寺廟——寶城寺中,在大殿之上,整個寶林國所有的高僧都來到了這裏,放眼望去,這滿殿僧人全都是腦後佛光,浮沉舍利子,最起碼都是地仙修為,都是有望成就羅漢果位的高僧。如今,他們全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似乎是在等候什麽人。忽而,就見光芒一閃,一眾僧人紛紛打起了精神,隻見大殿門口出現了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生得相貌堂堂,頭發披散,一副行者打扮,背負吳鉤雙劍,手中拎一根渾鐵棍,單掌合十道:“有禮了!”滿殿僧人齊齊起身,躬身施禮:“見過惠岸行者!”這惠岸行者點了點頭,來到了大殿之中,徑直來到了三大菩薩的塑像之下盤膝坐下,鐵棍橫在膝上,淡淡道:“明日有我壓陣,爾等盡管施為。”“遵命!”僧人們含笑施禮,有惠岸在,他們心中可就有底了。這惠岸行者可不是旁人,乃是當年封神之戰之時就赫赫有名的人物,俗家名叫李木吒,乃是東天庭戰將李哪吒兄長,其父李靖受封托塔天王,又是古佛燃燈弟子,在東天庭和西靈山都是十分有地位。這位惠岸行者本是普賢菩薩門下弟子,後來因為觀音菩薩天下行走,所以討了去做個行者隨侍身邊,故而他在佛門中有兩位大菩薩照顧著,加上他的手段確實不凡,誰也不敢怠慢他。惠岸在寶城寺中靜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進城早就被兩個早早進城的大妖怪給看在了眼中,這兩個大妖怪隻是不想與他計較,所以才讓他安然進了寶城寺,同時也是因為,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佛門赫赫有名的一個護法,使得這兩個大妖沒有擅動。


    寶林城外,以孔鯉、李輝、呂不韋、許奎、公孫龍、曲玄、章穎、陳明為首的八門數十名弟子在城外宿營。有墨家弟子在,他們的住所雖然簡陋,但是卻很舒適。這三年下來,他們本來製定的分兵策略被佛門給生生破壞了,逼得他們不得不聚集在一起,而且在一場場戰鬥中,傷亡是在所難免的,從一開始的百餘人到現在的七八十人,損失也是很大的。這八位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聚在一起,uu看書ww.uukanshucm 三年的時間使他們磨礪的更加的出色,比如孔鯉顯得沉穩持重,呂不韋顯得更加的深沉,章穎就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所有的人都有十足的長進。“明日,他們一定不會與我們辯論的,他們一定會以我們殺死的僧人為由,提出與我們武鬥一決成敗。”呂不韋分析道,“而我們中嘴厲害的就是我們八人,如今也不過是人仙罷了,但是寶林國中就算不向靈山求援,他們也是有地仙存在的。我們的勝算實在是不大。這買賣沒法做啊!”說到這,呂不韋忍不住笑了,說:“這要是擱我以前的脾氣,我早就扭頭走人了。到那時現在不行啊!血債,就要血來償!我不是商人呂不韋了,我是雜家弟子,我要為我們雜家死在這些禿驢手中的弟子討一個說法。沒什麽大道理,隻是,我想這樣做。”章穎伸手拍了拍呂不韋的後背,笑道:“說得好!”孔鯉淡淡一笑,說:“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我命好,活到了現在。明天,我覺得,我也能活下去。”“哈哈!”一行人笑得十分的開心,絲毫不為第二天的事情擔憂,他們早已經成功了,在事態一天天擴大的時候,他們的思想也在一天天的擴大,現在已經被一部分人接受了,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負擔,隻等著明天一戰了。


    (魔徒剛才算了一下,總共是23、24、25、26、28還有十月一號總共六章欠更,魔徒都記下了,一定找機會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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