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庫空間中逛了半天,徐縉都快嫉妒到爆炸了。真是不服不行啊,在這裏,法寶遍地都是,隨便拿一個出去都能讓苦苦生存的妖族搶破頭,而在這卻隻能躺在地上當廢品。


    徐縉停下了身形,盤膝坐在一片草地上,笑著說:“大兄,你到底從哪弄到這麽多寶貝?”祖龍和麟皇也坐在了草地上,麟皇隨手拔下一根細長的草葉放在唇邊,竟吹奏出一曲清新淡雅的無名小曲,徐縉心中暗道:“靠,原來這個時候就有人,呃,妖會吹草笛了!”祖龍在音樂聲中閉上了雙眼,原本充滿了皇者風範的臉也緩緩平靜柔和起來,淡淡道:“隻有和你們這些兄弟在一起才不用端著那一副架子。老四,這些東西有天地生成的,有我隨手煉製的,看上的盡管取。”徐縉並不說話,仰麵躺在草地上,看著空間穹頂那一副用大法力凝成的日月星辰交輝的奇景。在樂聲中,兄弟三人(妖)享受著一份平靜。


    “吼~~!”一聲怒吼響起,打破了恬淡的氛圍,一頭足有三丈長的黑色雄獅向著這邊緩步踱來。“聒噪!”祖龍冷哼一聲,徐縉隻覺一股足可以將他震成碎沫的聲波向那黒獅湧去,沒有一絲反抗和掙紮,那黒獅已經化為了一杆長槊。槊長三丈,通體如墨,槊頭為栩栩如生的五尺雄獅,獅尾為尖,四棱開刃,在空中飛旋而來,風從七竅中灌入湧出,發出震人心神的群獅怪吼。徐縉伸手接住長槊,手上不禁一沉,好家夥,最少七千斤!隨手把長槊收入法寶囊後,徐縉站起了身,說到:“讓這家夥壞了興致,不能聽完二哥的曲子。也罷,開始尋寶嘍!”麟皇笑了笑,把手中的草葉插回地上,那草再一次生機盎然,絲毫沒有被拔下的痕跡。


    又行了盞茶功夫,徐縉也隨手收了不少無靈之寶,而有靈之寶確實不好遇見。


    正當徐縉把一根火藤收入囊中時,兩聲鳥鳴傳來,一剛一柔,陰陽交匯,煞是好聽。不待徐縉發問,祖龍已開口道:“這是一對靈鳥所化雙劍,一名雷鵬,一名冰鸞,平日不見蹤影,我若不是刻意去尋也是難覓。這對鳥不好對付,乃是先天雷、冰靈氣化生,雖無法術卻也神通不凡。”“呃,這個不凡是專指對小弟而言嗎?”徐縉尷尬的問了一句,麟皇笑道:“那是自然,難不成你以為兩隻小鳥還能讓大兄無法應對嗎?”討了個沒趣之後,徐縉摸了摸鼻子道:“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了!不行,先拿件法寶出來撐撐場麵,免得被兩隻鳥欺負了!”說著,他自顧自的開始在法寶囊中掏摸,讓一旁的祖龍和麟皇不禁升出一個後世才流行的念頭:“真想說不認識他!”


    徐縉翻了一會,終於從法寶囊中掏出了一個五色葫蘆,他拋了拋葫蘆,足下一頓飛上了半空,遠遠注視著那正快速飛來的紫、藍兩道光芒。祖龍與麟皇饒有興致的負手立在徐縉身後數十丈處,準備看他如何應付。那兩道光芒速度奇快,轉瞬已至,但卻並不理會徐縉,徑自打算從他頭上飛過。


    此刻,徐縉早已看清光芒真身,一頭雄偉強勁的紫色鵬鳥,翼展足有九丈,喙尖爪利,頭頂更生有冠狀硬羽,縱是勁風也無法吹動,金黃雙眸中電光閃動,雙翅羽尖上更纏繞著絲絲電芒;一隻通體冰藍的鸞鳥,雍容華貴,體態纖細,但翼展亦有六丈長短,更兼尾部那長長的尾羽更顯優雅。二鳥飛過帶動的勁風吹拂起徐縉披散的長發,他雙目微眯,周身八萬四千毛孔中散發出淡淡的紫氣,匯集在一起化為一柄紫色長劍擋在了二鳥去路之上,二鳥連忙止住身形,與徐縉對峙起來。


    一人倆鳥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那雷鵬終於不耐,戾氣橫生,厲聲嘶鳴,雙翅扇動間萬千雷團奔向了那擋路的長劍,同時一對利爪向徐縉狂抓而來。冰鸞在雷鵬發動攻擊的同一刻,清鳴一聲,一陣徹骨寒氣覆蓋了方圓數丈範圍,無窮的冰錐如漫天飛蝗般向徐縉湧去。徐縉被寒氣臨身,隻覺全身骨節僵硬,連血液都似乎有些發寒,暗叫一聲厲害,當下不敢小覷,直接全力出手。


    雷鵬利爪來的最快,徐縉不敢以身硬接,當下閃身避過,伸手將氣劍握在手中。徐縉如今早非吳下阿蒙,劍在手中頓時生出一股睥睨之氣,那劍身上一枚枚紫目浮現,雷鵬和冰鸞看在眼中,暗暗提防。漫天紫影橫空,如同一張巨網將那些雷團網羅一空,無盡轟鳴響起,卻不過使劍影晃動了一絲罷了。此刻,冰錐也到了,徐縉長劍一揮,化繁為簡,一劍斬過,冰錐盡數湮滅。


    麟皇在一旁連連點頭,對祖龍說:“六十年前我與四弟初識之時,他實力低微,境界修為更是幾乎沒有,如今卻也堪比大兄宮中一些小統領了。”“二哥,你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我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啊!”徐縉忙裏偷閑插了一句嘴,這一分神馬上給了二鳥可趁之機,一通電光加冰刃迫的他手忙腳亂,惹得祖龍和麟皇一陣大笑。“四弟,你還是專心些吧,這兩隻小鳥可不好對付。”祖龍也難得在一旁調侃起來。徐縉當即是怒發衝冠,爆發出的氣勢倒是把二鳥嚇得攻勢一滯。


    三尺紫目劍衝天而起,徐縉雙手如幻,法訣手印結成了串,在他身周數丈之內無形的氣勁鼓動。雷鵬和冰鸞不禁緊緊靠在一起,四目死死盯著徐縉,看他如何動作。祖龍忽然拉了拉麟皇的袖子,問道:“你記得那個葫蘆是幹什麽用的嗎?”“對啊,老四根本沒收一件葫蘆法寶啊!這葫蘆幹嘛用的?”麟皇也是一頭霧水。


    就見徐縉手印一停,隨手一揮,大袖舞動之間,那懸在他頂上的紫目劍碎裂開來,萬千紫目漫天飛舞,或睜或閉,或眨或眯,竟宛若活物一般!這些個紫目亂糟糟的散開,卻恰巧將二鳥裹在了當中。徐縉把手一招,那五色葫蘆便落在了他的手上,揭開蓋子,一股濃鬱香醇的酒香擴散開來,頓時惹得祖龍和麟皇目瞪如牛,這家夥竟拿個酒葫蘆裝了半天!


    徐縉大飲了一口之後,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邪笑,吐出一個酒香四溢的字:“射!”話音甫落,漫天紫目光芒大放,連結成了一片紫色光幕,每一枚紫目中都射出一道紫光,光幕之中光華四溢,雷鵬冰鸞猶如落入漁網中的魚兒,哪裏躲得過,;立刻就被無窮紫光死死裹住,一連串金鐵交鳴聲之後,紫光網中再不見兩隻神鳥,隻有兩柄寶劍而已。


    朗笑一聲之後,徐縉揮手收回了萬千紫目,那些紫目複又化為氤氤紫氣從他周身毛孔中鑽入。“小弟這番手段可還能入二位兄長之眼?”徐縉也不去收那對雙劍,回身對著祖龍和麟王笑問道,自得之色毫不遮掩。此次麟王到不調侃他了,點了點頭道:“此陣了得,若你有我們這等法力,這威力就是我也不敢小覷。”徐縉本就是開個玩笑,聽麟王如此一說隻是淡淡一笑,招來雙劍品玩。


    這一對雙劍一長一短,長劍雷鵬長四尺有餘,寬三指,劍脊之上紫光流轉隱隱展現萬千鵬影,或翔或撲,形神兼備;短劍冰鸞長二尺五分,兩指寬,通體冰藍,質若水晶,通透無瑕。徐縉看罷,十分滿意,當下試起雙劍,但見雷鵬縱橫上下,迅如閃電,大開大合之際盡顯攻擊之淩厲,而冰鸞繞徐縉盤旋,往來倏忽,護了個水潑不進。尤其是徐縉此時仙風道骨,雖然長相不夠俊美但英氣十足,恰似一劍仙人物。


    徐縉正玩得不亦樂乎,一個巴掌視雙劍如無物輕飄飄拍在了他的後腦上,生生把他打了一跤。祖龍收回巴掌道:“你玩夠沒有,繼續找啊!”徐縉幹笑著收回了雙劍,看著兩位兄長不爽的表情,心裏yy著:“嫉妒,**裸的嫉妒!”完全無視了二妖一個貴氣無雙,一個**不羈的氣質以及他們都比他帥的事實。


    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自從見識了雷鵬和冰鸞後,徐縉對一般法寶再也提不起興致了,忍不住道:“大兄,可還有什麽好法寶?”祖龍品著從徐縉手中“拿”來的朱厭果酒,淺笑道:“這裏不過是寶庫最次的一個空間,那兩隻小鳥已經是最頂尖的了,其他空間你去了也是白搭。哦,倒還有一件,不過不是善攻的,偏向於輔助。”“是嗎?”徐縉立馬來了精神,“大兄快說說。”祖龍一笑,隨手招來一架雲床,三兄弟坐在雲床上互傳著一個酒葫蘆喝酒,祖龍則說起了那物的來曆。


    六萬餘年前,大海中有一塊礁石,它本平平無奇,可是大自然就是如此不可思議,經過近四萬年的風吹日曬,浪打雨淋,這塊原本很平凡的礁石化為一塊酷似雄鷹的怪石。這石鷹形神兼備,竟惹得眾多海鳥敬拜。悠悠萬載歲月,海鳥中有那開了靈竅的修行妖道的便聚集在石鷹礁上吐氣煉精,久而久之這石鷹也吸納了許多天地靈氣,變得更加神俊。後來,有成就妖仙的海鳥商議,共同將石鷹雕琢了一番,想令它更加傳神。可不想,他們一動手才發現,在九寸厚的石殼下麵竟是一隻蒼碧如墨的玉質鷹像,一時感歎不已,便聯手將玉鷹保護了起來。


    久而久之,在那一片海域生存的海鳥族群便把這玉鷹當成了一件聖物,更多的妖禽來到這裏修行。玉鷹吸收的靈氣越來越多,終於產生了一絲靈智,而因為那些海鳥妖仙的刻意為之,這玉鷹開始自發的將周圍的靈氣聚集在身邊,並且憑借自己產生靈智時的天賦在周圍形成了一圈迷霧,將自己保護起來。因為在玉鷹旁邊修行可以吸收到更多的靈氣,所以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妖禽來到這,甚至還有不少產生了靈智的海獸也聞風聚集而來。就這樣,妖獸們和玉鷹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在這修行的妖獸越多,玉鷹成長的越快,聚集的靈氣越多,玉鷹聚集的靈氣越多,來的妖獸越多。


    終於,在三千年前,玉鷹在風和日麗的一天——活了。當然,玉鷹不可能真正成為一個生物,那時的它不過是半生命半法寶的存在,如果玉鷹繼續那樣自由發展下去,很有可能變成真正的生命。但是它活過來的那天靈氣動蕩引動了深海中的靈脈震動,把龍宮的一員大將吸引了過來。這員大將是龍鯨化形,法力高深,在四海中大大有名,他發現了玉鷹後十分感興趣,就想收了獻給祖龍,而那些成就妖仙的禽妖們自然不敢得罪龍宮,再加上這龍鯨將被引動的深海靈脈固定在了海麵上,給這些妖獸留了一個修行之地,這剛剛活過來的玉鷹便到了祖龍手中。


    “要說這玉鷹雖然先天資質不佳,但也是一件奇物,我便將它給煉製成了法寶,根據它先天的能力做了加強。現在隻要把這玉鷹放在一處,十息之內方圓十裏便化為不弱於五行靈泉的所在,而且能在這十裏內密布幻陣迷霧,縱是妖仙想要闖陣非七日不能成功,這還是無妖操縱的情況下。”祖龍懶散的躺在雲床上介紹著玉鷹的功能,“玉鷹本就能飛,我在它雙翅上刻上了風雲法陣,可以作為一件飛行寶物使用,飛行速度比你降服的雷鵬還要快上一線。uu看書 ww.ukanshu ”徐縉聽祖龍講完,笑得眼都眯起來了,這要是把玉鷹放在先天島上,那幫小子的修行速度還不跟坐火箭似的,更何況自己也確實少一了一件代步的法寶,當即問道:“大兄,這玉鷹在哪?”


    享受的抿了一口朱厭果酒,祖龍慢悠悠地說:“這果酒真好,可惜這朱厭獸大多生活在陸地上,四弟有福啊,在你那島上竟有一個十幾隻朱厭的小族群。”徐縉幹笑兩聲,說:“大兄要是喜歡,等會出去就派一個手下持我信物去我那先天島,多帶一些來。”祖龍微笑著點點頭道:“善!哎,聽四弟你說,你那島上有兩條龍脈山是不是?”“是,被小弟用自身血肉祭煉了,成為了護島陣法的一部分。”徐縉老老實實答道。“甚好,我宮中年前恰巧有兩條小龍出世,恰巧是一枯一榮,皆是我的血脈子孫,都有七爪七趾,賢弟回島時帶上他們吧,借你那兩條山脈修行。”祖龍仍是一副悠閑的樣子,和徐縉打著商量。徐縉當即答應道:“行!大兄,你還有何條件全都說出來,小弟一並答應了。”“沒了,我現在就告訴你玉鷹在何處。”祖龍笑著說,徐縉連忙支起了耳朵。“玉鷹並不在這一層,甚至不在寶庫中。”祖龍站起身,笑著說,“我把它放在了那座用來我們兄弟聚會的小殿中了,走吧,在寶庫中沒有你能運用的法寶了。咱們兄弟出去喝兩杯。”


    “我去!”


    看著徐縉抽抽的嘴角,祖龍和麟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徐縉也忍不住跟著兩位兄長大笑起來,這一刻,徐縉真正感覺到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和真摯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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