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色微怔,他望著連羽,他從連羽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堅毅的眼神不停閃爍。李**歎了口氣,道:“連兄又是何苦呢?如今連兄不過三十之年,何必自毀前程呢?”李**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無可掩飾的悲傷與同情。


    連羽微微一笑,倘若這種傷意與同情神色是自其它人身上散發出來,那連羽當沒有任何遲疑,揮劍已來斬殺其人。不過這股氣息卻是從李**身上散發出來,連羽顯得非常淡然。江湖上誰不知小李飛刀,例無虛發之名呢?而且連羽已經見識到了李**之刀,雖不是飛刀,不過亦足以明白李**武藝之高超,刀法之犀利。


    然而,連羽卻不退。


    他含笑望著李**,淡淡道:“多謝探花郎的好意,今日為求飛刀,死而無憾!出手吧。”連羽無比執著,他右手掣劍,手腕一抖,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發出了他揚名江湖的絕技“點點紅梅”。


    霎時間,數百個白色的寒點出現在半空中。


    連羽大步流星上前,一時間他已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他的身體化作了一道影子,如流星掣電向著連羽迸射而去。在極速之下,百點寒光正如流星一般向著李**降落而去。


    ‘流星’非常飄渺,忽東忽西,忽左忽右,不過‘流星’的氣勢卻隨之下墜的趨勢的增加,距離李**的距離正在不斷增大。


    眨眼間,別致的庭院被一股可怕的寒流所籠罩,四周的鮮花都起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一股絕世可怕的氣息已經環視在李**上下左右,一股可怕的吸力在上下左右不斷拉扯著李**的身軀。這些吸力時而將李**往左拉,時而往右扯,時而往上,時而往下。雖然李**還是紋絲不動,然而這股吸力卻對李**造成了不小的危害。


    連羽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便已經出手,他不給李**思考的機會。從連羽那飄忽不定的長劍中可以看出:“為見飛刀,不求一死。”


    李**長籲了口氣,他身子如同紮根在地上,雖然巨大的力道不停拉扯著他的身軀,然而他卻紋絲不動。沒有人知道,小李飛刀


    之所以是小李飛刀,因為是他李**所施展開來的飛刀。也沒有人知道,一旦他李**握住了飛刀,他準備發射出那飛刀之時,那便是人鬼都不可能阻擋住。


    當李**握住那柄飛刀之時,他的心刹那進入到了一種可怕玄奧的道境中。他雖在道境中暢遊了數以萬計的時光,然而他在現實在中不過過去了電光火石的時間。當他飛刀射出那一刹那,天地日月都將黯然失色。


    不得不說連羽的“百點紅梅”足以列入奇功絕藝榜之列,然而縱使名列奇功絕藝榜的絕學亦有破綻,雖然他在大多數人眼中沒有破綻,不過在李**這類高手眼中卻有著破綻,而且破綻不止一個,


    最為要命的是李**的飛刀如同閃電,具有無可比擬的速度、力量、爆發,他是所有破綻的克星。


    ‘撕拉’的一聲聲音響起,空氣向薄紙一般被狠狠撕裂了。此時此刻李**的手中已無飛刀。飛刀早隨著那撕裂之聲閃電便想著連羽而去。


    當“撕拉”那聲還未傳出的前夕,連羽頓生出一種靈魂都為之顫抖的感覺。他的生命似乎被閻王已經鎖定了一般:壽命已到,閻王勾魂,不得不去。這種感覺刹那劍縈繞在連羽心中,這時他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位高手全部敗在李**手中的原因了。


    這種可怕如同麵對閻王的感覺,便是天地間絕世堅毅的人也不由慌張惶恐起來,這種感覺正是可怕到了極點。天底下除了少數幾人已經不動於情、不發於色的人可以抵擋這種可怕的氣息吧!


    “撕拉”一聲已經傳到了他的耳畔,他的靈魂、他的身軀就已經被鎖定了。他快步、快劍向著李**攻去,李**長身而立,此刻的李**淵渟嶽峙,令他不由生出一種高山仰止之情。


    他的眼睛望著那飛刀,飛刀化作一道白色的光線,自裏尋花哪裏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身前。那不過是一柄飛刀,如何化作成光了呢?沒有其他原因,唯有速度而已。


    速度,超越一切的速度。


    飛刀化作了一道光線,當“撕拉”之聲響起時,飛刀已經抵達了他的劍前不過三寸的地方。這種速度完全已經超越了聲音的速度。


    連羽如願以償,終於直麵了那柄天下絕世,已經超越了奇功絕藝榜的小李飛刀了。據排列奇功絕藝榜的江湖百曉生所言:“小李飛刀已經超越了‘技藝’,他已經達到了藝術的領域,飛刀發出那一刹那,那刀已經不再是道,他如同道一般的存在。”


    連羽的腦海令他快速變招以來彈開小李飛刀,來打破這個亙古以來無人破滅的神話。然而他的手法卻跟不上他的腦袋,當他準備變招之時,小李飛刀已經碰到了他手中那已經卸去三分之一力道的“百點紅梅”招式。


    “鏗鏘~砰”


    尖銳的聲音響起,隨著聲音響起時,一道絢爛的火花也隨著聲音爆射了出來。


    一瞬間的絢爛,已是永遠!


    當劍碰撞刀飛刀,劍僅僅掙紮了一下,便迅速折斷了下來。那掙紮,一瞬間的掙紮完全不起任何作用。飛刀狠狠刺中了連羽的肩膀。


    他身體隨著飛刀碰撞,他以被向後帶出了三米,而後被抵在了庭院中的一根樹木上。連羽耳畔傳來‘砰’的聲音,他的耳朵都差點失聰了去。


    鮮血?沒有鮮血,一道痕跡出現在連羽的肩膀上。


    飛刀,一把絕世犀利的飛刀,連羽望著已經深深洞進了梧桐樹中的飛刀,他那蒼白的麵色變得更加慘白,死人的顏色。


    飛刀並非重創他,僅僅刺穿了他左肩的衣服,然而他希望飛刀是刺穿得他的左肩,而是不是僅僅刺穿了他左肩的衣服。因為唯有這樣他才不會敗得如此絕望。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在飛刀以左肩上的衣服,無可抗拒的帶飛了三米,直到碰撞到了梧桐樹才停下來。他江南傳奇殺手連羽何時變得如此變得如斯脆弱了?


    飛刀難道正不能殺了他嘛?他非常清楚,那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罷了。剛才他的長劍和飛刀碰撞,到長劍折斷。飛刀並未改變任何軌跡。換而言之飛刀本身便是決定命中他的衣袖。更換而言之,李**想要殺他,確實易如反掌。


    想通了此關節,他如何不驚訝、如何不歎息呢?


    有什麽失敗,比如此戰敗還更恐懼、更無力的呢?連羽緩緩起身,佇立的望著眼前這個刀柄都已經步入梧桐樹中的飛刀。半晌,他才回頭望著李**,緩緩道:“為何不殺我?”


    李**微微笑了笑,道:“人世間有諸多美好事物,你有何必急於求死呢?何況在下並不像殺連兄。”


    連羽道:“我活著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對於我曾經想殺過的人,或欲殺過我的人。”連羽的聲音平靜、冷漠,完全符合一個殺手性情,他一雙眸子閃動著寒光冷冷望著李**,眼神中沒有掩飾**裸的殺意。


    李**向著連羽走去,他道:“連兄,可否將飛刀遞給在下?”此刻,他的眼神望著那深深插進了梧桐樹中的飛刀。連羽微怔,而後揮手沒有任何遲疑向後一爪。


    手指如同精鐵深深嵌入了梧桐樹中,而後連羽用力一拔,飛刀便拋飛而起,非常精準的落在了李**的手中。他望著李**,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李**將飛刀收入了衣袖,非常習慣性的打來左邊的酒壺,大口喝了一口。喝酒後他又咳嗽了兩聲。他對著連羽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是世間的行屍走肉,我還會顧忌有人毀滅一個已經沒有靈魂的肉體嗎?”


    李**一般說著一邊向著精舍中走去。u看書w.uukash 院子外已是血流成河,躺著二十具屍體,而精舍內亦有許多箭支。精舍的房門打開,門又狠狠關上了。


    連羽佇立在院子,很久很久。最後連羽彎下腰,將斷裂成三截的長劍收好。他握劍的右手已經流下了鮮血,鮮血滴子啊那斷劍上,院子險些更加淒豔起來。


    李**的飛刀雖未傷他,然而飛刀碰在長劍上的無儔絕倫的力道卻令他的手被反震受傷了。


    他拾起斷劍,望著精舍到了一句:李**,果真名不虛傳。


    庭院中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李**平靜的坐在精舍內,他望著窗戶兩旁的屍體,他自語道:“九次了,大哥,我欠你的情已經換了,餘下的便是仇怨了。”


    連羽的回歸,他手中的劍已經斷了,刺殺徹底失敗了。


    江湖上連羽消失匿跡的消息立刻傳了開來,一個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幾年的名字在一夜之間又被人提了起來:李**。


    小李飛刀李**又以雷霆之勢,橫空出世,出現在江湖上。


    福安客棧,又迎來了喬峰、白世鏡。


    此刻,白世鏡持著一副畫,已經卷好的畫。他們兩人大步流星走進了福安客棧。


    (今日便在這裏了,喜歡投票吧,不過不喜歡也沒有關係,嗬嗬!寫這本小說不過圓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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