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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荒古禁地內的大成聖體在咆哮，下方的同學們也傳出呼應的慘叫。
那是因為荒古禁地的力量作用在了他們身上，現在發作，要削去他們壽元。
血氣如同血焰籠罩了他們的身體，疼得他們遍地打滾，皮肉在幹枯，須發在變白。
羅墨盤坐在空中，以神力庇護他們，不讓他們撞到石頭等，抖手打出一塊塊石碑，是用混沌瀑下經受了二十萬年衝擊的石料打造的，刻上了名為欺天陣紋的一種道紋。
遮天原著中黑皇說過，天地間大約有四種可以屏蔽天劫的陣紋，無始大帝也隻是創造了其中一種，因為無始大帝年輕的時候老是被天劫劈。
<a id="wzsy" href="http://www.baimengshu.com">baimengshu.com</a>
太陰準帝也會一種欺天陣紋，羅墨將其刻下，布置開來，然後才準備突破，萬一神通五重感應天人出現天劫也好有個對應之策。
隨後羅墨身上也騰起了一層血焰，大血魄術的煉體之法運轉，引導荒古禁地的力量，讓它盡情的淬煉自己的血氣。
在地球時他便計算好了，想要借助荒古禁地和九妙不死藥果實的力量突破神通五重天人境界的關隘。
若是單單靠苦修磨練，恐怕還要幾年時間才能水到渠成，永生法就是這樣耗費時間，但也可以速成。
所謂的速成，也就是他在剛剛踏入神通秘境時沒有選擇繼續修煉大血魄術改修青帝木皇神通的原因。
現在，他的一身血氣被大血魄術的法門千錘百煉，隻是還沒有蛻變為血魄罡氣，演化為神通。
而新修一門神通，讓它去和青帝木皇罡氣競爭難度太大，所以使用之前便最準備好的血氣來修成大血魄術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他剛剛還吃了九妙不死藥的果實，身體更是被荒古禁地的力量燃燒，進一步淬煉血氣，煉化藥力。
荒古禁地的力量本身就可以淬煉體質，能夠誤入而不死的人就有了修行的資質，隻是副作用太過恐怖，斬人壽元，通常誤入的人直接就老死了。
羅墨引導荒古禁地的力量燃遍全身，體內九妙不死藥果實的藥力也激發，抵消了斬人壽元的力量。
隨後他取出了一個玉瓶，裏麵是一種青綠色的藥液，藥香濃鬱得散不開。
這個藥叫做‘百草液Plus’，是用羅墨用上百株藥王，九百多株萬年藥齡的寶藥，各取了一些藥液，大弟子何首烏和二弟子小白虎都傾情奉獻了一滴藥血，以混沌火煉成。
他隻取了一滴百草液出來，因為這百草液隻有九滴，非常珍貴，他不願意太過傷害自己收養的靈藥，所以量很少。
藥液如丹，渾圓飽滿，內有青綠二氣流轉化作胎嬰形狀，。
一口吞下這一滴藥液，他身上的血焰立時燃燒得更加熾盛了。
木皇罡氣化形而出，化為青帝木皇，如同兩尊真人。又化出龍虎鳳龜，真就像是這些生靈出現了。還化作山川草木，泉流叮當，以陰陽演化萬物，這是陰陽境的極致，是他這些年在昆侖修煉的成果。
大血魄術運轉，以往都隻是控製血氣淬煉肉身，但這一次血氣卻升騰，蛻變為法力、真氣、罡氣，連連突破境界。
紅色的大血魄術罡氣和青綠色的木皇罡氣觸碰，頓時爆發水火不容之勢，而且新晉的大血魄術並不弱，各種草木元氣都強化過羅墨的血氣，在加上剛剛服用的九妙不死藥果實，百草液Plus，以及荒古禁地的力量——
嘭嘭嘭嘭
羅墨體內接連爆炸，七竅流血，肌肉骨骼沒有一處不在爆炸，那是兩種法力在暴力融合。在吸收了眾多木靈本源又服用過九妙不死藥強化後，他現在的肉身已經足夠強大，所以直接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突破神通五重天人境。
兩股罡氣在激烈碰撞，新晉的血魄罡氣勢頭很足，吞噬木皇罡氣，而木皇罡氣堅韌連綿，也反過來吸收血魄罡氣壯大自己，這樣的情況發生在他身體每一處。
放在神痕紫金塔中的菩提子散發清輝，照耀識海，開悟智慧，啟迪精神，幫助羅墨更快的捕捉到了青紅二色罡氣共存的平衡點。
爆炸突然停止，一股血氣和一股青氣從羅墨頭頂衝出，衝刷而下，洗淨血汙。
這是一次蛻變，踏入天人境界的蛻變，廢血之中甚至有瑩白的骨塊，他晉升天人境的方式太過粗暴。
隨後兩團氣流變化成兩個漩渦，好似星雲，無數細微的符文星辰般在其中閃爍，這就是神通化陣，神通五重天人境的神通化陣。
外應天地大道，內應人體寶藏。
血色大陣分散到了羅墨身體各部位，青色大陣則是進入了肝髒之中，兩種罡氣流動，轉化，宛如一體，不會再激烈衝突。
罡氣凝結的大陣進入了肉身之中，和肉身結合。血肉之間以罡氣構築了大陣，一舉一動之間威能不弱於法寶，這邊是神通五重天人境。
這倒是和今古法中的列陣境有些相似。
神通五重，可以煉製寶器，可以布置大陣，感應天人之道，壽元八百載，真正的踏入了一個新天地。
羅墨突破成功，抬頭望了望天。
好像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一開始他突破神通秘境，沒有引起任何動靜，他以為是昆侖的大陣屏蔽了，所以煉製好了欺天陣紋後離開，結果也沒事。
現在突破到神通五重，感悟天地大道，卻還是沒有變化。
難道說自從上次荒天帝創法後這個世界就不用渡創法的雷罰了？
又或者說自己修為太弱了，雷罰看不起自己，至少要等自己的大道銘刻在天心印記上才會有創法的雷罰？
總之，沒有就算了。
羅墨將欺天陣紋的石碑收了起來。
域外虛空。
這裏距離最近的生命古星都無比遙遠。
無邊的雷海在這宇宙邊荒匯聚，恐怖的雷霆在狂劈在了混沌中，沒有章法，沒有目標，若是劈向宇宙，大半個宇宙都會因此湮滅。
雷海出現時，無數凡人和普通修士都沒有察覺，但一道道目光卻投射了過來，尤其以北鬥星上居多，那是禁區的至尊們。
“這等大劫，比之證道雷劫還恐怖！”
“這不是雷劫，這是雷罰！有人逆天而行，天地都欲滅之，降下的雷罰就算是我等也不可能承受，是真真正正要抹殺一個人，至尊亦不能幸免！”
“是誰！是誰做了逆天之事！”
“雷罰隻是在宇宙邊緣狂暴，說來奇怪，雷罰好像找不到目標？”
“有人在行瞞天過海之事……我推算不到。”
“我也推算不到。”
“別又是虛空無始那樣的人。”
“哼！”
至尊級的人物在交談，隻是凡人和普通修士都不得而知，數道強橫的神念靜靜觀察宇宙邊荒雷罰的無能狂怒。
片刻後無能狂怒的雷罰停止了，雷海消散，至尊們都收回了目光。
……
識海內，真靈印光芒璀璨，一如往常的壓製著三千大道痕。隻是些微不可查覺的波動掃過此方天地，被它的光輝化去，沒有泛起波瀾，也沒有人察覺。
羅墨識海內一段黑色長河浮現，濃鬱的葵水元氣被汲取出來，劇烈沸騰，變化，最後慢慢凝聚，化作了兩尊道身，黑帝與水皇。
兩尊道身隨後化作罡氣大陣，沒入羅墨的腎髒部位。
黑帝水皇神通，初步修成了，以後持續汲取太陰長河的水氣，能夠短時間內就將這門神通推到大成。
就在他還想用那些聖兵碎片修煉白帝金皇神通時，遠處一道神虹飛馳而來。
他收回了法力，識海靜默，以神力滯空，靜待來者。
那道虹光筆直朝他而來，停在對麵，其中是一個女子，穿一身淡藍色衣裙，容顏如玉，身材修長，是一個美人兒。
“靈虛洞天薇薇，見過道友。”
薇薇。
這個角色是原著中主角一行人最早接觸到的北鬥星本土修士，同時也是一種特殊體質仙靈眼，但後麵的出場很少，隻說仙靈眼擁有洞悉本源的作用，沒有介紹別的。
薇薇將來成為了搖光聖地的聖主，掃清了整個門派的狠人一脈勢力，而原聖女姚曦則是害怕狠人一脈逃走了。
有天賦又有手腕的一個女子。
羅墨以神念連接下方的同學們，將語言翻譯給他們聽。
薇薇則是看到地麵的一眾同學，從他們老邁的麵容上發現了什麽，驚訝道：“他們難道進過荒古禁地？”
同學們也遭受了荒古禁地的詛咒力量，但卻不像羅墨一樣可以維持容顏，幾乎全部都麵容蒼老。
不過葉凡和龐博卻變成了少年，神藥的力量可以讓人返老還童，他們沒有修煉過，不會維持自身容貌，於是變成了兩個小孩兒。
“我名羅墨。”羅墨將薇薇的注意力拉過來。
“原來是羅道友，道友可知這些凡人是怎麽回事？”
“我們剛從荒古禁地出來，看起來運氣還不錯，沒有被斬盡壽元。”
我們？
薇薇有些吃驚，“道友也進了荒古禁地？”
“不是進，隻是出，我們通過一處佛門封妖古廟旁的一座祭壇來到了這裏，跨越了無盡遙遠的距離。這裏是東荒吧？我隻聽說過東荒荒古禁地的大名，隻不過是第一次來。”
羅墨主動引導話題。
“是，這裏是東荒。佛門……道友從西漠遠渡而來？這距離確實太過遙遠，佛門大能的手段著實難以想象。”
薇薇美眸泛彩，對於這樣的經曆有幾分向往，畢竟她現在還隻是一個小門派的仙苗，還沒有進入聖地修行。
她順著羅墨的話在思考，因為隻知北鬥，所以隻想到了這些。
隨後她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同學們身上。
而對於靈墟洞天這樣的小門派來說，這裏的凡人都經受過荒古禁地的力量，苦海已經激活，可以修行，是上好的苗子，雖然壽命丟失了許多，但沒有大礙，修行之後自然可以想辦法補充，能夠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這些凡人都可以爭取。
“既然道友自西漠遠來東荒，想必並無落腳處，不如去我靈墟洞天做客。”
薇薇發出了邀請，同時也想為門派將這些好苗子招攬下來。
“我倒也沒什麽好去處，這裏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便叨擾了。”
羅墨一揮手，青綠色的神力席卷，將同學們都裹起來。
“道友請隨我來。”薇薇駕馭神虹在前方引路，兩人一同離開。
羅墨表現出的修為是一個命泉境界修士，雖然隻是第一秘境的第二個境界，但在靈虛洞天這樣的底層門派都足夠當長老了，要是能夠招攬回去也是一大助力。
兩人駕馭神虹飛行，速度極快，但也花了快一個小時才離開荒古禁地外圍的原始森林。
途中，羅墨告訴同學們：“可以說話了，我用神力隔絕，她聽不到。”
同學們立刻議論紛紛。
“還真的有修士！”
“這個修士還蠻漂亮。”
“你都變成老頭了，還關注這個？”
“羅墨不都說能夠恢複嗎？變老怕什麽，我將來未必不能娶一個仙子為妻。”
同學們完全沒有在怕的，因為他們這一路根本是有驚無險。
原本會死上很多人的熒惑星副本，羅墨直接提前給五色祭壇注滿能量帶大家離開了，根本沒有和鱷祖還有神祇念碰麵。
隻是一開始受到了驚嚇，後麵更像是在經曆一場奇幻的冒險，所以大家的興致都還挺高。
“咦？你們是葉凡龐博？”
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葉凡和龐博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羅墨，我們怎麽變成小孩子了。”
葉凡和龐博是一眾‘老’同學中的異類，他們兩個變成了小孩，葉凡隻有十一二歲的模樣，龐博大一些，有個十四五歲。
“因為你們沒有修行，又吃了荒古禁地的神藥，所以返老還童了。”
返老還童？
“那我們這個能恢複嗎？”
“能，花幾年時間自己長回來就行。”
“……”
眾人一陣哄笑，完全沒有將自己的衰老當做一回事兒，反而還覺得這事情很有意思。
“啊——”
荒古禁地內的大成聖體在咆哮，下方的同學們也傳出呼應的慘叫。
那是因為荒古禁地的力量作用在了他們身上，現在發作，要削去他們壽元。
血氣如同血焰籠罩了他們的身體，疼得他們遍地打滾，皮肉在幹枯，須發在變白。
羅墨盤坐在空中，以神力庇護他們，不讓他們撞到石頭等，抖手打出一塊塊石碑，是用混沌瀑下經受了二十萬年衝擊的石料打造的，刻上了名為欺天陣紋的一種道紋。
遮天原著中黑皇說過，天地間大約有四種可以屏蔽天劫的陣紋，無始大帝也隻是創造了其中一種，因為無始大帝年輕的時候老是被天劫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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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準帝也會一種欺天陣紋，羅墨將其刻下，布置開來，然後才準備突破，萬一神通五重感應天人出現天劫也好有個對應之策。
隨後羅墨身上也騰起了一層血焰，大血魄術的煉體之法運轉，引導荒古禁地的力量，讓它盡情的淬煉自己的血氣。
在地球時他便計算好了，想要借助荒古禁地和九妙不死藥果實的力量突破神通五重天人境界的關隘。
若是單單靠苦修磨練，恐怕還要幾年時間才能水到渠成，永生法就是這樣耗費時間，但也可以速成。
所謂的速成，也就是他在剛剛踏入神通秘境時沒有選擇繼續修煉大血魄術改修青帝木皇神通的原因。
現在，他的一身血氣被大血魄術的法門千錘百煉，隻是還沒有蛻變為血魄罡氣，演化為神通。
而新修一門神通，讓它去和青帝木皇罡氣競爭難度太大，所以使用之前便最準備好的血氣來修成大血魄術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他剛剛還吃了九妙不死藥的果實，身體更是被荒古禁地的力量燃燒，進一步淬煉血氣，煉化藥力。
荒古禁地的力量本身就可以淬煉體質，能夠誤入而不死的人就有了修行的資質，隻是副作用太過恐怖，斬人壽元，通常誤入的人直接就老死了。
羅墨引導荒古禁地的力量燃遍全身，體內九妙不死藥果實的藥力也激發，抵消了斬人壽元的力量。
隨後他取出了一個玉瓶，裏麵是一種青綠色的藥液，藥香濃鬱得散不開。
這個藥叫做‘百草液Plus’，是用羅墨用上百株藥王，九百多株萬年藥齡的寶藥，各取了一些藥液，大弟子何首烏和二弟子小白虎都傾情奉獻了一滴藥血，以混沌火煉成。
他隻取了一滴百草液出來，因為這百草液隻有九滴，非常珍貴，他不願意太過傷害自己收養的靈藥，所以量很少。
藥液如丹，渾圓飽滿，內有青綠二氣流轉化作胎嬰形狀，。
一口吞下這一滴藥液，他身上的血焰立時燃燒得更加熾盛了。
木皇罡氣化形而出，化為青帝木皇，如同兩尊真人。又化出龍虎鳳龜，真就像是這些生靈出現了。還化作山川草木，泉流叮當，以陰陽演化萬物，這是陰陽境的極致，是他這些年在昆侖修煉的成果。
大血魄術運轉，以往都隻是控製血氣淬煉肉身，但這一次血氣卻升騰，蛻變為法力、真氣、罡氣，連連突破境界。
紅色的大血魄術罡氣和青綠色的木皇罡氣觸碰，頓時爆發水火不容之勢，而且新晉的大血魄術並不弱，各種草木元氣都強化過羅墨的血氣，在加上剛剛服用的九妙不死藥果實，百草液Plus，以及荒古禁地的力量——
嘭嘭嘭嘭
羅墨體內接連爆炸，七竅流血，肌肉骨骼沒有一處不在爆炸，那是兩種法力在暴力融合。在吸收了眾多木靈本源又服用過九妙不死藥強化後，他現在的肉身已經足夠強大，所以直接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突破神通五重天人境。
兩股罡氣在激烈碰撞，新晉的血魄罡氣勢頭很足，吞噬木皇罡氣，而木皇罡氣堅韌連綿，也反過來吸收血魄罡氣壯大自己，這樣的情況發生在他身體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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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突然停止，一股血氣和一股青氣從羅墨頭頂衝出，衝刷而下，洗淨血汙。
這是一次蛻變，踏入天人境界的蛻變，廢血之中甚至有瑩白的骨塊，他晉升天人境的方式太過粗暴。
隨後兩團氣流變化成兩個漩渦，好似星雲，無數細微的符文星辰般在其中閃爍，這就是神通化陣，神通五重天人境的神通化陣。
外應天地大道，內應人體寶藏。
血色大陣分散到了羅墨身體各部位，青色大陣則是進入了肝髒之中，兩種罡氣流動，轉化，宛如一體，不會再激烈衝突。
罡氣凝結的大陣進入了肉身之中，和肉身結合。血肉之間以罡氣構築了大陣，一舉一動之間威能不弱於法寶，這邊是神通五重天人境。
這倒是和今古法中的列陣境有些相似。
神通五重，可以煉製寶器，可以布置大陣，感應天人之道，壽元八百載，真正的踏入了一個新天地。
羅墨突破成功，抬頭望了望天。
好像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一開始他突破神通秘境，沒有引起任何動靜，他以為是昆侖的大陣屏蔽了，所以煉製好了欺天陣紋後離開，結果也沒事。
現在突破到神通五重，感悟天地大道，卻還是沒有變化。
難道說自從上次荒天帝創法後這個世界就不用渡創法的雷罰了？
又或者說自己修為太弱了，雷罰看不起自己，至少要等自己的大道銘刻在天心印記上才會有創法的雷罰？
總之，沒有就算了。
羅墨將欺天陣紋的石碑收了起來。
域外虛空。
這裏距離最近的生命古星都無比遙遠。
無邊的雷海在這宇宙邊荒匯聚，恐怖的雷霆在狂劈在了混沌中，沒有章法，沒有目標，若是劈向宇宙，大半個宇宙都會因此湮滅。
雷海出現時，無數凡人和普通修士都沒有察覺，但一道道目光卻投射了過來，尤其以北鬥星上居多，那是禁區的至尊們。
“這等大劫，比之證道雷劫還恐怖！”
“這不是雷劫，這是雷罰！有人逆天而行，天地都欲滅之，降下的雷罰就算是我等也不可能承受，是真真正正要抹殺一個人，至尊亦不能幸免！”
“是誰！是誰做了逆天之事！”
“雷罰隻是在宇宙邊緣狂暴，說來奇怪，雷罰好像找不到目標？”
“有人在行瞞天過海之事……我推算不到。”
“我也推算不到。”
“別又是虛空無始那樣的人。”
“哼！”
至尊級的人物在交談，隻是凡人和普通修士都不得而知，數道強橫的神念靜靜觀察宇宙邊荒雷罰的無能狂怒。
片刻後無能狂怒的雷罰停止了，雷海消散，至尊們都收回了目光。
……
識海內，真靈印光芒璀璨，一如往常的壓製著三千大道痕。隻是些微不可查覺的波動掃過此方天地，被它的光輝化去，沒有泛起波瀾，也沒有人察覺。
羅墨識海內一段黑色長河浮現，濃鬱的葵水元氣被汲取出來，劇烈沸騰，變化，最後慢慢凝聚，化作了兩尊道身，黑帝與水皇。
兩尊道身隨後化作罡氣大陣，沒入羅墨的腎髒部位。
黑帝水皇神通，初步修成了，以後持續汲取太陰長河的水氣，能夠短時間內就將這門神通推到大成。
就在他還想用那些聖兵碎片修煉白帝金皇神通時，遠處一道神虹飛馳而來。
他收回了法力，識海靜默，以神力滯空，靜待來者。
那道虹光筆直朝他而來，停在對麵，其中是一個女子，穿一身淡藍色衣裙，容顏如玉，身材修長，是一個美人兒。
“靈虛洞天薇薇，見過道友。”
薇薇。
這個角色是原著中主角一行人最早接觸到的北鬥星本土修士，同時也是一種特殊體質仙靈眼，但後麵的出場很少，隻說仙靈眼擁有洞悉本源的作用，沒有介紹別的。
薇薇將來成為了搖光聖地的聖主，掃清了整個門派的狠人一脈勢力，而原聖女姚曦則是害怕狠人一脈逃走了。
有天賦又有手腕的一個女子。
羅墨以神念連接下方的同學們，將語言翻譯給他們聽。
薇薇則是看到地麵的一眾同學，從他們老邁的麵容上發現了什麽，驚訝道：“他們難道進過荒古禁地？”
同學們也遭受了荒古禁地的詛咒力量，但卻不像羅墨一樣可以維持容顏，幾乎全部都麵容蒼老。
不過葉凡和龐博卻變成了少年，神藥的力量可以讓人返老還童，他們沒有修煉過，不會維持自身容貌，於是變成了兩個小孩兒。
“我名羅墨。”羅墨將薇薇的注意力拉過來。
“原來是羅道友，道友可知這些凡人是怎麽回事？”
“我們剛從荒古禁地出來，看起來運氣還不錯，沒有被斬盡壽元。”
我們？
薇薇有些吃驚，“道友也進了荒古禁地？”
“不是進，隻是出，我們通過一處佛門封妖古廟旁的一座祭壇來到了這裏，跨越了無盡遙遠的距離。這裏是東荒吧？我隻聽說過東荒荒古禁地的大名，隻不過是第一次來。”
羅墨主動引導話題。
“是，這裏是東荒。佛門……道友從西漠遠渡而來？這距離確實太過遙遠，佛門大能的手段著實難以想象。”
薇薇美眸泛彩，對於這樣的經曆有幾分向往，畢竟她現在還隻是一個小門派的仙苗，還沒有進入聖地修行。
她順著羅墨的話在思考，因為隻知北鬥，所以隻想到了這些。
隨後她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同學們身上。
而對於靈墟洞天這樣的小門派來說，這裏的凡人都經受過荒古禁地的力量，苦海已經激活，可以修行，是上好的苗子，雖然壽命丟失了許多，但沒有大礙，修行之後自然可以想辦法補充，能夠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這些凡人都可以爭取。
“既然道友自西漠遠來東荒，想必並無落腳處，不如去我靈墟洞天做客。”
薇薇發出了邀請，同時也想為門派將這些好苗子招攬下來。
“我倒也沒什麽好去處，這裏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便叨擾了。”
羅墨一揮手，青綠色的神力席卷，將同學們都裹起來。
“道友請隨我來。”薇薇駕馭神虹在前方引路，兩人一同離開。
羅墨表現出的修為是一個命泉境界修士，雖然隻是第一秘境的第二個境界，但在靈虛洞天這樣的底層門派都足夠當長老了，要是能夠招攬回去也是一大助力。
兩人駕馭神虹飛行，速度極快，但也花了快一個小時才離開荒古禁地外圍的原始森林。
途中，羅墨告訴同學們：“可以說話了，我用神力隔絕，她聽不到。”
同學們立刻議論紛紛。
“還真的有修士！”
“這個修士還蠻漂亮。”
“你都變成老頭了，還關注這個？”
“羅墨不都說能夠恢複嗎？變老怕什麽，我將來未必不能娶一個仙子為妻。”
同學們完全沒有在怕的，因為他們這一路根本是有驚無險。
原本會死上很多人的熒惑星副本，羅墨直接提前給五色祭壇注滿能量帶大家離開了，根本沒有和鱷祖還有神祇念碰麵。
隻是一開始受到了驚嚇，後麵更像是在經曆一場奇幻的冒險，所以大家的興致都還挺高。
“咦？你們是葉凡龐博？”
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葉凡和龐博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羅墨，我們怎麽變成小孩子了。”
葉凡和龐博是一眾‘老’同學中的異類，他們兩個變成了小孩，葉凡隻有十一二歲的模樣，龐博大一些，有個十四五歲。
“因為你們沒有修行，又吃了荒古禁地的神藥，所以返老還童了。”
返老還童？
“那我們這個能恢複嗎？”
“能，花幾年時間自己長回來就行。”
“……”
眾人一陣哄笑，完全沒有將自己的衰老當做一回事兒，反而還覺得這事情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