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奧夫就變了。


    既然世間最大的正義沒有用,那就靠他自己,來完成這個複仇!


    奧夫收斂了村莊的屍體,也將村莊僅剩的財物帶走。


    靠著自己做的一座木筏,他來到鎮子,靠僅剩的財物購買物資。


    然後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劫了一艘海賊船。


    除了幾個可以保持船隻航行的海賊之外,餘下海賊,盡數虐殺。


    那個被師傅悉心教導的拳法,那個從來隻是把人打傷卻不殺死的拳法,最終開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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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血液流淌在甲板一地。


    他就這樣帶著海賊船,不斷的打擊其他海賊,在東海遊蕩,在南海遊蕩,以【惡拳】之名,進入了偉大航路。


    起這個名字,如果那個【惡刀】海賊團沒有消失的話,一定會注意到的吧。


    但是他沒有找到,始終都沒有找到。


    搖搖晃晃二十年。


    那個海賊團就跟消失了一樣。


    最終,奧夫迷失了。


    歲月的流逝,讓他忘了初衷。


    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出海的初衷是為了什麽?


    自己遊蕩在這大海又是為了什麽?


    “老大,前方有島,似乎有村子!”


    “上去,燒了它,搶奪財物,一切,都是讓我們變得更強!”


    這樣的對話,在大海上,不知發生過多少次。


    繼續吧,就這樣繼續吧...


    曾經的奧夫早已消失,活下來的,隻是‘惡拳’奧夫。


    二十年,一直二十年,從偉大航路,到達新世界。


    燒殺掠奪,一切都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更強,還要更強!


    闖下了赫赫威名的他,早就忘了一切。


    唯一的想法,就是更強!


    ……


    “機會!”


    見奧夫在那發呆,找到機會的唐納德瞬息間閃到他的身後,霸氣纏繞在十文字槍的槍刃上,他手指一旋,長槍就在手中旋轉開來,宛如螺旋一般,狠狠刺中了奧夫的身軀。


    噗!


    這一下,直接從他的背後洞穿,槍尖一直露到胸口。


    奧夫低下頭,看著露出在胸前的那一截帶血的槍尖,猛然轉身,拳頭隻揮出去。


    “滾開!!”


    空氣在這橫揮之下形成一道斬擊般的衝擊波,直朝著唐納德而去。


    砰!


    唐納德直接抽槍,在身前一擋,那衝擊波直刷到他的長槍,帶著他的身軀飛離。


    奧夫捂住了胸口,咳了幾聲,鮮血流淌出他的手指縫,以及在嘴角也有流下。


    “真卑鄙啊,還搞偷襲,不愧是你啊,卡斯。”他看著卡斯笑著。


    “正義,才沒有什麽卑鄙不卑鄙。”


    卡斯閉上眼,而那被破開的巨盾洞口,此時也愈合開。


    “吾友,罪惡不容饒恕...”


    白氣繚繞,宛如一頭能吞噬周遭的巨獸,如海浪一般,往前一撲,將奧夫徹底吞沒進去。


    “十倍。”卡斯淡淡的聲音響起。


    同時,威爾伯再次啟動能力,“十倍!”


    大量的海軍,宛如這海浪一般的白氣衝了過去。


    白氣當中,奧夫手指浮動,猛然握拳,也不看那攻過來的眾多海軍,僅是一拳直打跟前的白盾。


    咚!!


    巨盾震了一下,這一次,他沒有將這巨盾給打破。


    但奧夫絲毫不氣餒,任由那些海軍瘋狂閃過,用著十來米的武器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勢。


    咚!!


    又是一拳,擊打在巨盾上。


    咚!!


    咚!!!


    他的身軀,近乎血人,但奧夫仿若未覺一樣,一拳一拳的打著巨盾。


    “我的能力,可是很強的。”


    奧夫對著巨盾道:“不管什麽樣的力量,都會被我給擊打開,就算是意誌的力量,也不例外。”


    如果...


    如果當時跟卡斯一起走了。是不是站在這裏的,有他的一份。


    是不是會換另一個敵人,而自己就是卡斯的先鋒,為其披荊斬棘,一同奉獻正義。


    就如那個拿長槍的海軍一樣。


    他深吸口氣,腳步站定,拳頭用力往後拉,再次一拳揮開。


    這一拳,讓周圍的白氣都給吹飛掉。


    就如那正義主動容納了自己,但自己...將其給拒絕。


    嘭!!!


    巨盾再一次被打破,露出了卡斯流淚的臉,以及那個對準了洞口,也對著他腦袋的燧發槍。


    “吾友...”


    奧夫盯著卡斯的臉,露出笑意:“你還是一如既往啊...”


    砰!


    彈丸發出,帶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那一瞬,奧夫想要閃躲,但是他看著周圍在拚命對著自己造成傷害的海軍,腿腳動了動,卻突然放鬆開,停住不動了。


    “如果遇到了一個叫‘惡刀’的海賊團,請幫我殺了他,無關正義,如果你真的當我還是朋友的話。”


    最後的瞬間,奧夫對著卡斯,緩緩說著。


    噗!


    彈丸,印入他的眉心,從中穿過,帶起一團血霧。


    “放棄抵抗了嗎...”


    白氣之外,唐納德眯起眼睛,看了一陣,旋即搖頭。


    放不放棄抵抗,不重要了。


    海軍和海賊,總有一方要死。


    世界不是童話,沒有美滿的大結局。


    不管對方怎麽想,他的確是敗了,就算抵抗,也隻是時間問題。


    卡斯繼承的是庫洛中將的正義,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白氣散去,露出了倒在地上,麵無表情的奧夫。


    “我會的。”


    卡斯放下了手槍,眼已經止住淚。


    “吾友啊...我會捍衛你的正義,連同著曾經的你,一起前進!”


    ……


    夜間,暴雨。


    金猊號上,戰國吃著桔梗做的麵,伸出筷子對準一旁的庫洛,笑著問道。


    “庫洛,你在東海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麽棘手的海賊啊。”


    “什麽棘手的海賊,我什麽時候遇到過海賊了。”


    庫洛搖搖頭,低頭喝著麵湯,“你少來,我在東海什麽都沒幹,你隨便亂想的話,我告你毀謗啊,你現在可不是元帥了。”


    “誒?”


    一旁的莉達疑道:“不對啊,你上次閑聊的時候,不是說年輕的時候碰到一個...怎麽說來著,老苟逼?在東海賴了十幾年都不走,非常強,超出東海承受界限了,然後被你順手解決了,叫什麽來著,惡刀?”


    “不要說髒話啊莉達!”


    庫洛瞪了她一眼,而後望著戰國探究的眼神,撇撇嘴,道:“我不記得了,那種事也不重要。”


    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忘。


    那個叫【惡刀海賊團】的存在,是一個精英海賊團,人數稀少,但每一個都是劍豪,平均實力哪怕是在偉大航路都能闖下赫赫威名的那種。


    但人的思想,當然是獨特的。


    他們給庫洛那麽清晰記憶的原因,是因為這些人,特麽的都是一群變態。


    不想著去偉大航路搏命,隻想著在東海裏隨意殺人,將東海當做屠宰場。


    那是庫洛當海軍以來,正兒八經的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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