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脈有什麽好的?最後不還得上交國家,你不會以為你發現金脈就是你自己的吧?”李振邦搖了搖頭,獨占金脈那可是叛國的重罪。


    就連侯光祖這種土皇帝,都不敢說獨占金脈,每年都要上繳大量的稅金和產出的大部分金礦。


    對於李振邦來說,占有金礦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付出那麽多,最後大部分都要上繳國家,還不如什麽都不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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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否則每天都看著黃燦燦的金子遠離自己,這種感覺是會把人逼瘋的。


    哪怕李振邦對金幣已經沒有了感覺,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金幣被人一車一車的拉走,他心裏也會崩潰的。


    “如果這條金脈真的那麽容易被發現的話,你覺得我們家的人會被滅口嗎?”孟庭安仿佛在看白癡一般的看著李振邦。


    “這裏是金廣城,盛產黃金,在金脈上多出一兩條支脈有什麽大不了的。”李振邦有些不屑的說道。


    金脈李振邦雖然不了解,但還是聽說過一二的,金脈的主脈上,金礦不論是含量還是數量,都遠遠大於支脈,有一些支脈根本就沒有開發的必要。


    李振邦可不相信,一條支脈可以挖掘上百年,還是全力挖掘的情況下,簡直就是扯淡,主脈都不一定能挖掘上百年。


    “我說的可不是什麽支脈,而是一條主脈,而且是和現在的金脈完全不重合的一條主脈,最主要的是有著極高的隱蔽性。如果不是我父親意外發現的,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孟庭安雙拳緊握,對於這條金脈他的感情很是複雜。


    “如果真的有這麽一條金脈,我不相信你父親不會心動。你父親不會是因為分贓不均,最後被侯光祖幹掉的吧?”歐米伽陰陽怪氣的說道。


    “放屁!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父親!”孟庭安扭頭瞪圓了眼睛看著歐米伽,眼睛有些發紅,顯然是動了真火了。


    “大哥,你要是再多嘴,我可就把你趕出去了!”李振邦一臉威脅的看著歐米伽。


    歐米伽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我聽著還不行嗎?”


    “好了,孟庭安,你繼續說。”李振邦示意孟庭安繼續說下去。


    “哼!”孟庭安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父親發現金脈以後,第一時間就將金脈的事情告訴了趙壽全,希望他將這件事情上報朝廷。要知道發現金脈可不是小事情,對於國家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但是趙壽全和侯光祖竟然想要偷偷將這條金脈據為己有。”


    “我父親知道以後,就沒有將金脈的位置告訴趙壽全,他想要親自將這件事情上報國王陛下,但是事情還沒有報上去,我父親就被侯光祖給害死了!”孟庭安雙拳緊握,指關節都有些發白了。


    “那你是怎麽逃出去的?你又是怎麽知道金脈位置的?”李振邦疑惑的看著孟庭安。


    “我父親當時已經猜到了他們會對自己動手,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隻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那麽快動手,否則就不會隻有我自己一個人逃出去了。”孟庭安的拳頭突然流出血來,原來是他的指甲將手掌給刺破了,但是他卻渾然不知。


    “當時父親將一切都寫在了一張絲絹上,揣到了我懷裏。我後來按照絲絹的指引,確實找到了那條金脈。我雖然不知道金脈有多大的存量,到底能挖多久,但是我相信父親的判斷是不會有錯的!”孟庭安的眼前仿佛出現了父親埋頭沉思,深夜還在紙上不停測算時的場景。


    “即便沒有人能發現,可以完全變成私人的,但是我似乎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因為這需要付出太大的人力和物力了。調用這麽大的人力和物力,早晚都會走漏風聲的。”李振邦搖了搖頭,金脈對李振邦來說還真沒有什麽吸引力。


    “即便私人開采沒有走漏風聲,但是這麽多礦石現世,無論是冶煉還是流通,都會有極大的可能性會被發現,早晚還是會曝光出來的。我可沒有金廣城那麽大的優勢,本身就是挖礦的,多開采一些,也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報仇的話,其實你完全可以將金脈交出去。”李振邦突然說道。


    “交出去?你瘋了?那不正和了趙壽全和侯光祖的心意了?他們之所以沒有殺我,就是希望我能將金脈的事情告訴他們。”


    “一旦我告訴了他們,他們為了防止泄密,肯定會殺了我。我死不要緊,但是我怎麽和父母交代?就算以後東窗事發了,我也看不到他們的結局了!”孟庭安眼神很是複雜,有不甘,有遺憾,有懊惱,但是確實沒有畏懼,顯然他是真的不怕死。


    “嗯?”孟庭安突然皺起了眉頭,然後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李振邦,“你不會是趙壽全或者侯光祖的走狗吧?”


    “你才是走狗!我這是第一次來金廣城,而且我們是無意中碰到的。如果不是那些人招惹我們,你以為我會順帶著救你?我沒有那麽閑!”李振邦臉色一沉,不滿的看著孟庭安。


    “第一次?無意?恐怕都是你們設計好的吧?否則你為什麽讓我把金脈的信息交給侯光祖?”孟庭安的銀色鬥氣隱隱在體表流動起來,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對李振邦發動攻擊。


    李振邦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做不做是你的事情,我不過就是一個提議罷了。”


    “提議?不管我是否按照你的提議來做,恐怕我都無法輕易離開吧?”孟庭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他在尋找退路。


    一旦李振邦表現出任何敵意,他將第一時間奪路而逃。父親拚死保住的金脈,他說什麽也不能交給趙壽全和侯光祖。


    孟庭安並不貪戀金脈,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就算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也沒有能力處置。


    對他來說,金脈根本就是一個禍根,不過金脈也是一個資本,是一個可以換來趙壽全和侯光祖兩人性命的資本。誰能要了他們兩人的性命,替他報仇,他就會把金脈交給誰。


    其實孟庭安的心裏麵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但是這個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以他的身份和能力,想要見到這個人難比登天。


    “你想走就走,我們沒有人會攔著你。我們救你隻是隨手的事情,本來也沒有指望你能報答。你都這個樣子了,我們能指望你報答什麽?我對你那個金脈的事情確實不感興趣,你也可以找其他人試試,沒準真能碰到幾個要錢不要命的人,你們不就可以拚一把了?”李振邦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


    不論是趙壽全還是侯光祖,又豈是那麽容易殺的?要真是那麽容易的話,他們還能活到現在?墳頭草早就不知道會長多高了!


    “你真的不會攔著我?”孟庭安謹慎的看著李振邦,腳步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口挪去。


    李振邦刻意將身體朝著邊上挪了挪,讓開了正門的位置,然後衝著門口努了努嘴,示意孟庭安自便。


    孟庭安緊走了幾步,快到門口的時候,腳尖在地上一用力,整個身體騰空而起,直接撲出了門外。


    “哢嚓……噗通……啊……”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怪響,緊接著就傳來一陣騷亂聲。隻見李振邦咧了咧嘴,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壞笑。


    倒不是李振邦在外麵有什麽埋伏,而是因為這裏是客店的二樓,門外就是木圍欄,圍欄下麵是大廳,大廳裏麵有不少的人。


    孟庭安一直防備著門外的周圍,卻沒有想到門外什麽都沒有,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前方,所以直接撞到了木圍欄上,然後直接從二樓掉了下去,摔在了大廳的地麵上,好在沒有哪個倒黴蛋被砸中。


    如果這是三樓或者更高一點兒的話,孟庭安就有時間在空中調整姿勢,至少不會四仰八叉的摔在地麵上。


    “喂!你要是再不小心一點兒,恐怕又要在這裏歇息幾天了!”李振邦站在斷裂的木圍欄旁邊,衝著樓下剛剛爬起來正拍打著身上灰塵的孟庭安揮了揮手喊了起來。


    孟庭安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摔的還是羞臊的,頭也不回的朝著客店外跑了出去。


    李振邦和眾人對視了一眼,眾人紛紛哈哈大笑起來,這孟庭安也算是給大家緊張的心情帶來了一絲愉悅。


    雖然這個愉悅是建立在孟庭安出糗的事情上,但是大家因為宇辰的事情這些天的不快多少舒緩了一些,再一個也是因為已經有了一些關於宇辰的消息。


    孟庭安昏睡的這幾天大家可沒有閑著,依然在想辦法打探宇辰的消息。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葉迅的幫助下,再加上眾人的打探,總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不論是宇辰還是秋霞,他們都是人,是人就會和其他人有交集,有交集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咦?他怎麽回來了?”就在李振邦等人準備回房間收拾一下離開的時候,龍淼淼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快速的躥回了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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