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曉峰和邵輝占了兩個臥室,杜勇他們四個隻好擠在客廳的沙發上,四個人還不敢有怨言。


    第二天白天邵飛沒事兒可幹就陪裴曉峰去買車,杜勇他們沒工作,白天也不敢打劫,也閑著沒事兒幹也去了。


    六個人逛了一上午汽車市場,下午選中了一輛解放箱式小貨車,九萬多,載重一噸八。


    辦好手續邵輝圍著車轉了一圈兒問道:“裴大哥,這麽大的車拉屍體得拉多少。”


    長途運送屍體是違法的,裴曉峰瞪了紹輝一眼說:“瞎說什麽,這裏這麽多人。”


    回到住處裴曉峰想起了畫符的事兒,他問邵輝:“紹輝,畫符會嗎?”


    “當然會拉,各種符都會,我可是龍虎山張天師嫡傳……”


    裴曉峰打斷紹輝的話說:“好啦,我知道你是嫡傳的,你幫我在車廂外麵的四個角和車的大梁上畫些符。”


    裴曉峰現在也就是能畫十幾種符,有紹輝這個龍虎山嫡傳弟子幫忙省事兒多了,紹輝去畫符,裴曉峰掏出老家夥給的那張紙,按照上麵的電話給對方打了一個。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聲音清脆悅耳:“有事兒嗎先生,這裏是盧邵紅先生家。”


    裴曉峰看了看紙上的聯係人確實是盧邵紅,說道:“我找盧邵紅先生有事兒,讓他接電話。”


    “盧少爺,有人找”電話裏傳來女孩兒喊人的聲音,不一會兒傳來一陣腳步聲。


    “找我有事兒嗎?”盧邵紅接過電話問道。


    裴曉峰說自己是天通快遞公司的,明天按照約定道他家去接貨,預付傭金和路上的費用一共三萬,讓對方準備好貨物和錢。


    對方遲疑了一下說:“好吧,明天我在家等你。”


    晚上紹輝準備了一下準備出去,杜勇也準備帶著兄弟們出去,裴曉峰攔住杜勇問道:“你們幹什麽去?”


    杜勇不敢騙裴曉峰,他說去打劫,裴曉峰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你他馬的就不會找份兒工作幹,出去打劫遲早連自己賣進去。”


    杜勇退後幾步捂著臉說:“裴哥,我們四個什麽都不會,不去打劫吃什麽呀。”


    裴曉峰掏出一遝兒錢扔過去說:“先買點兒吃的東西回來,再讓我發現你們出去打劫,我就把你們送到公安局。”


    晚上裴曉峰一邊和他們喝酒一邊教育他們,教育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麽安置他們,隻好又掏些錢給杜勇,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待著,等自己送完這趟貨回來再想辦法。


    杜勇拿著這些錢感到臉上發熱,自己一個大小夥子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要別人的錢,他把錢扔給江雲飛說:“裴哥,我會開車,我和你一起送貨吧。”


    裴曉峰喝了口酒看了看杜勇說:“就你那點兒膽兒還想和我送貨,我怕半路嚇死你。”


    裴曉峰給四個人講了一下到泰和縣路上的經曆,四個人都嚇得不敢吱聲了,幾分鍾後杜勇重重的放下手裏的酒杯說:“裴哥,我決定和你一起送貨,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見杜勇堅持要去裴曉峰點頭答應了,兩次送貨路上都不安生,自己又開車又對付那些鬼物確實有點兒累,有個幫手也好。


    喝完酒裴曉峰回到臥室關好門,掏出老家夥給的那兩本書來開始看。


    奇門陣法很複雜,他看了半天一個陣法也沒弄明白,於是把《奇門陣法》裝起來開始看《奇門秘術》。


    《奇門秘術》記載的東西很多,很龐雜,各種稀奇古怪的法術都有,而且這些法術都不需要什麽咒語,和裴曉峰想象的以及影視作品裏看到的都不一樣。這些法術需要用太極之氣勾動天地氣機來實行,如果修煉出道氣就更方便了,隨著意念這些秘術就能使用。


    第一個秘術叫五行遁,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用太極氣勾動天地之間的五行氣,來掩蓋自身的氣息,讓人發現不了自己。


    這個秘術的道理很簡單,但是修煉起來就複雜了,首先必須練習的對五行氣非常敏感,能隨時隨地的能從周圍找到五行氣,隨後再巧妙的利用五行氣。


    裴曉峰盤膝坐在床上,按照書上講的靜心靜氣的感知五行氣機,很快他就感知到了床的木氣和周圍金屬的金氣。


    木氣森然,金氣剛烈,對這些氣機有了感知裴曉峰就熟悉了這種氣機,慢慢的他就能引動這種氣機。


    修煉感知了五行氣之後裴曉峰再次修煉先天陰陽功法,一整夜他都沒睡一直在修煉,現在裴曉峰的太極之氣已經小有成就,一晚上雖然沒睡,但是積攢的太極氣讓他比好好睡了一夜還精神。


    第二天傍晚,火燒雲染紅天邊的時候,裴曉峰帶著杜勇來到盧邵紅家。盧邵紅家的別墅很大,是個獨立別墅,周圍都是綠地,景色很美。


    按下門鈴很快就有保安出現,裴曉峰說明來意,保安打開一個小門放他進去,帶著他去見盧邵紅,杜勇待在車上沒跟進去。


    盧邵紅見到裴曉峰之後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把裴曉峰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工人,裴曉峰過去打工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這些高高在上的所謂富人都看不起打工的,裴曉峰已經習慣了並不當回事兒。


    需要運送的是盧邵紅的父親,盧邵紅父親是盧氏集團的董事長,臨死留下遺言不火葬埋入祖墳,和老伴兒合葬。


    至於老家夥是怎麽和他們聯係上的裴曉峰也不打聽,這些和他無關,他的任務隻是把屍體送到指定的地方,交給指定的人。


    屍體現在還是醫院的停屍房,醫院方麵盧邵紅已經打點好了,裴曉峰拉上屍體就可以出發。


    裴曉峰拿了錢從盧家出來,上車把錢丟給杜勇說:“這些錢先花著,不夠了再說。”


    杜勇沒想到裴曉峰把三萬都扔給了他,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裴哥,這?”


    “這什麽,快開車吧,跟上盧邵紅的車,這是咱們路上用的。”


    到了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了,醫院的停屍房在一個角落裏,光線很暗,裴曉峰帶著杜勇跟著盧邵紅。杜勇走在最後邊走邊問:“裴哥,這裏不會有鬼吧。”


    “當然有了。”裴曉峰回頭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的宮天亮和周紅豔。


    宮天亮和周紅豔白天一直躲在車上,他們沒有修煉出實體太陽對他們的傷害非常大,白天不敢出來。


    杜勇聽了非常緊張,裴曉峰笑了笑說:“緊張什麽,有我哪,怕什麽呀。”


    走在前麵的盧邵紅聽到他們的對話暗自一笑,低聲說:“無知。”


    看停屍房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很幹很廋,眼睛很大,穿著黑色夾克,還帶了一頂黑色的帽子。


    盧邵紅和老頭兒說明情況,老頭笑了笑說:“盧少爺,你的事兒王副院長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聽了老頭兒的話盧邵紅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一遝錢數也沒數就遞給了老頭兒。


    老頭拿到錢更高興了,他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都是需要注意什麽,要怎麽做。


    盧邵紅擺擺手說:“沒那麽多事兒,什麽忌諱不忌諱的,我能雇人把老頭兒送回家已經不錯了。”


    人家的事兒裴曉峰也不願多說,他隻是站在旁邊看著,宮天祥有點兒聽著不順耳了,他活著的時候雖然是個混子,但是他也懂得孝敬父母。


    “老大,讓我收拾收拾這個小子。”宮天祥地上在裴曉峰耳朵邊上說。


    裴曉峰躲開宮天祥說:“別裏那麽近,我對你沒興趣。”


    周紅豔嬉笑著貼到裴曉峰耳朵邊兒說:“對我有興趣嗎?”,說完還向裴曉峰耳朵吹了口涼氣。


    裴曉峰躲開周紅豔說:“姐,別這樣,咱們可是同事。”


    周紅豔鬼笑一聲躲開離開,她的臉上露出幽怨的目光,裴曉峰歎口氣很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個周紅豔他也沒辦法,愛現在是談不上,但是在他心裏周紅豔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鬼。


    周紅豔和宮天祥的話其他人聽不見,杜勇奇怪的看著裴曉峰,就連看停屍房的老頭兒也轉過頭來看了看裴曉峰,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不信任。


    放屍體的是個大屋子,屋裏的氣溫比外麵低許多,一進屋子裴曉峰打了個冷戰。老頭兒從一個角落裏拿出香和冥幣遞給盧邵紅說:“盧少爺,給老爺子燒點兒紙吧。”


    盧邵紅推開老頭兒的手說:“燒什麽燒,u看書 ww.uukanshu.co 趕快裝車。”


    老頭兒想說什麽欲言又止,裴曉峰本著不管閑事兒也沒說話,宮天祥實在忍不住上前踹了盧邵紅一腳。


    “誰他媽踹我?”盧邵紅猛的一轉頭看向裴曉峰。老頭兒拿了錢當然不會動他,除了裴曉峰就是杜勇。


    裴曉峰狠狠的瞪了宮天祥一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宮天祥在盧邵紅看著裴曉峰和杜勇的時候又踹了他一腳。


    這時老頭兒知道原因了,他一直在看著盧邵紅,並沒看見有人踹他。


    老頭急忙上前把手裏的冥幣和香遞過去說:“盧少爺,還是先上香燒紙吧,不然這個屍體今天咱們動不了,先人會生氣的。”


    盧邵紅也感到蹊蹺,他不情願的接過香和冥幣燒了起來。宮天祥站住裴曉峰身邊得意的仰著頭,臉上的表情裴曉峰看不到,不過他知道一定是很得意的樣子。


    燒完紙和香推著屍體出來,周紅豔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了個穿壽衣的老頭兒出來,裴曉峰看了看知道這個老頭兒應該是盧邵紅的父親,他看了看老頭兒歎口氣,什麽也沒說。


    出了停屍房是一個黑暗的走廊,走廊很長,裴曉峰他們剛走出走廊就看見邵紅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怎麽啦紹輝?”裴曉峰一把拉住他問道。


    “有情況。”紹輝喘口氣接著說:“我觀察前麵的房子裏有煞氣,可能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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