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小受輕易地撩撥起了眾人的羞憤情緒。


    或者說,這等**裸的挑釁和明目張膽的耀武揚威,說真的,在座的諸多青年輩,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每一個家族的精英,都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哪怕再沒規矩,也不可能在這等場麵上如此放飛自我,張揚到這種地步。


    這要是下了擂台回去了,不得被族中長輩給罵死?


    可徐小受


    這家夥,是沒有人管教得了嗎?


    還是說,這等情況,在他自己眼中,已經是和大家極力收斂的情緒一般,給視若尋常了?


    瞧瞧這眼色


    什麽鬼?


    鼓勵?


    這特麽的,生平第一次,從一個區區元庭眼神中,眾人清晰地看到了隻有在長輩眸中才會流露出的鼓勵。


    “媽蛋,我憋不住了!”


    應聲而起,瞬間便是有一道身影衝射而出。


    徐小受看得眼珠子發亮,目中一下子流露出了欣慰的光芒。


    “好。”


    “很有勇氣,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我徐小受觀你未來不可限量!”


    徐小受毫不掩飾自己的讚揚。


    他生怕自己說慢了一步,這小子的勇氣泄露,會再度從天空上墜落下去。


    “你爺爺我,叫孟新!”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國字臉,滿眼不忿。


    他身著一襲青衫劍客袍,背上還背著一柄巨劍,看得出是一個半力量型選手。


    徐小受仔細觀瞧了一眼,瞬間有了判斷。


    上靈境,巔峰。


    先天劍意。


    肉身也頗為不俗。


    雖說還不曾達到先天肉身的高度的,但是在此方環境之下,已經是極為出色的存在了。


    “好家夥,你的實力,在此地,應該也算作是數一數二的。”


    “就是脾氣臭了點,這張嘴對上別人可能是好事,但此刻可能不是讓人很愉快。”


    哪怕是這樣說著,徐小受依舊不吝眸中的讚賞。


    突然,他眼神一遛彎,跑向了別處。


    “其他人呢,還有沒有要挑戰的?”


    “你!”孟新頓時一滯,這家夥,是看不起人是吧!


    然而,他敢出來,自然還是有倚仗的。


    “徐小受,這是煉靈師的戰鬥,先前你挪用純粹劍意傷人,已經是違規了,我不曉得為什麽你還可以這麽淡定地站在此地。”


    孟新搖著頭說道,他看向高台之上的付行。


    “小付城主,方才你也說過了,純粹劍意的戰鬥,應該放在第二輪。”


    “而這徐小受,仗著他是肉身和靈元兼修的情況,已經偷偷換了概念,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付行還沒說話,徐小受便是大笑出聲:“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和你打,但是不讓我用劍意?”


    “嗬嗬,我還沒有這麽無恥。”


    孟新撓著頭憨憨笑著,道:“如若你能使用劍技、會劍技,可以盡管使用。”


    “你認識我?”


    徐小受一愣。


    “不認識。”


    孟新搖頭。


    “你是不是認識我?”


    “不是!”


    “受到欺騙,被動值,1。”


    “嗬,原來如此。”


    這一下,徐小受心裏頭已經明悟了些什麽。


    這家夥,敢說出這番話,必然是對自己有所了解。


    而在座的各位,對自己知根知底的,除了那些個仇家,別人根本連麵都沒見過。


    怎會知道自己不識靈技?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們已經結合族中其他人,將自己的情報給掌握了個透。


    “好家夥!”


    徐小受驚訝了。


    這麽短的時間,能做到這一點,還真不可小覷。


    但是


    “小子,你拿到的情報,是幾天前的?”


    徐小受樂嗬嗬道:“三天,一周,還是半個月?”


    “什麽意思?”


    孟新有些錯愕。


    這有什麽區別?


    徐小受不語了。


    他知道這家夥的情報絕對是過時的。


    也許對別人來說,別說半個月了,哪怕是半年、一年,實力也不見得能飆升到很誇張的地步。


    但徐小受不一樣。


    要對上這家夥,三天不更新情報,可能就要被他的新底牌活生生打哭。


    “你很有把握,我欣賞你這種自信的小夥子。”


    徐小受揮了揮手。


    “上來。”


    “來到這個擂台上來。”


    “然後告訴我,除了不許我用劍意之外,你還希望限製一下我的什麽能力。”


    孟新一怔,腳步一滯。


    這貨什麽意思?


    聽他的話,這家夥已經明白自己對他應該是了如指掌了。


    可是,他為何還敢如此口出狂言?


    孟新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在詐自己。


    但是結合先前徐小受的表現,這家夥狂是狂了點,但對於自身能力的解釋,每一次,都還真沒有誇大其詞。


    說一拳,便一拳結果了對手。


    說一劍,便是爆開了宗師劍意。


    這種情況下,孟新不得不防。


    可是情報裏顯示的,這家夥僅僅隻一個先天肉身,連先天劍意,都是在今日突破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麽手段,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宗師劍意。


    但想來也是為了白窟名額。


    諸如這般竭澤而漁的手段,也就僅僅隻能在此猖狂一時了。


    “這一次,他應該是真的在詐我了”


    孟新這般想著,不屑出聲:“不必,隻要你不破壞純粹的煉靈道戰鬥規則,其他手段,隨便你用!”


    他特意在“純粹”上麵加重了語氣,意思便是在警告裁判。


    如果徐小受真的再次出格,那按照規矩,這家夥應該提早被踢出局了。


    徐小受卻是不在意,且不說他確實是個煉靈師,並沒有真的破壞規矩。


    而哪怕真被限製,不用劍意。


    自己,也不是麵前這家夥能抵擋的。


    “真不再考慮考慮,沒其他限製?”他一挑眉。


    孟新傲然一仰頭。


    “不必。”


    裁判適時走了過來。


    他已經請示過付行,如果徐小受再出現純劍意之戰,那他是有資格將這人請下去的。


    “如此,比賽開始!”他宣布道。


    話音一落,徐小受便是攤開了手。


    屈指一甩間,指尖上方,五顆壓縮火種便是溜了出來。


    桑老確實沒有騙他,燼照煉丹術這一脈,煉丹,還真就是為了戰鬥而服務的。


    至少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哪怕徐小受的“廚藝精通”沒有刻意去升級,他此刻對火焰的掌控程度,跟先前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靜悄悄在指尖旋轉著壓縮火種,相互間不僅沒有丁點幹擾,甚至連一絲狂暴氣息的泄露都不曾出現。


    明明燼照天炎是一種霸道到了極點的火焰,壓縮火種更加是霸道中的極致。


    但是這一刻,在徐小受指尖兜轉的,哪怕是用靈念去觀瞧,也僅僅隻能看到幾顆糖豆般的存在。


    “這是”


    場中人能看出不對勁的不多,哪怕是守夜,也隻是眉頭微微蹙起。


    他能感覺到徐小受這一式靈技絕不普通。


    但是這靈念瞧著,太具迷惑性了。


    簡直就像是普通的“小火球”一般,看著完全沒有殺傷力。


    可讓他意識到不對勁的,其實是徐小受對火焰的掌控程度。


    這般爐火純青,甚至返璞歸真的操縱,已經讓人直接忘卻了這一份精妙操縱的本身存在。


    就像是一杯陳年美酒,看似渾濁,真正的大師,卻是可以從氣味上聞嗅出它的甘醇。


    可再強的大師,第一眼也不會去想到,如此陳年美酒究竟是用何等技法釀造的。


    守夜看出了隱含微妙中的微妙。


    其他的老家夥意識到不對,也隻是看到了隱含的微妙。


    而高台之下的那些個青年輩,卻是連“隱含的微妙”都沒能看出來。


    “就這?”


    孟新差點被徐小受手上的五顆糖豆給逗樂。


    “受到懷疑,被動值,1。”


    底下圍觀人群一下子也是醒悟了過來。


    “這徐小受,該不會被限製了能力,什麽都不會了吧!”


    “聽孟新所言,他好似不會靈技?”


    “應該是的,我家裏也已經傳來了訊息,這徐小受真的是揠苗助長的劍意來著這貨,修煉白雲劍法用了兩年,竟然都隻修煉成一式!”


    “你敢相信?”


    “這是為了今夜的風光,嗑藥了吧。”


    “孟新賺了!”


    “”


    “受到懷疑,被動值,1100。”


    “受到嘲諷,被動值,654。”


    徐小受默默不言,這些個家夥之中,定然也有掌握了最新情報的。


    但是哪怕是再新,也是不夠的。


    畢竟,見識過自己這一式真正戰力的,應該都已經被成煙花了。


    再一次使出“五指紋種之術”的時候,徐小受有著異樣的親切感。


    他強忍住將火種嵌套的衝動,扭頭看了裁判。


    “救他。”


    裁判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麵前徐小受已經消失不見。


    比鬥開始!


    這一次徐小受卻沒有放著讓其他人先進攻。


    他將“敏捷”開到了極致,隻一個搖身的瞬間,身子便是驟然貼近。


    孟新大驚失色。


    他沒想到看起來如此大意的徐小受,一旦開戰,竟然立馬進入了認真的狀態。


    這種家夥太恐怖了。


    他先前的種種,不會全都是裝的吧?


    想到這,孟新麵色有些煞白,但他反應十分靈敏,幾乎在意識到徐小受消失的刹那,便是豁然轉身。


    果然,徐小受已臨身後!


    “天劍切!”


    一個俯身而落,孟新甚至手都還沒有沾碰到背後巨劍的劍柄,這劍卻像是被人狠狠撥了一圈般,以孟新脊柱為支撐點,一個圓環切割掃開。


    一出手,便是瞬發的先天靈技!


    “嗤!”


    空氣直接被斬爆,那道白色的環形劍氣從高台上方切過,直接斬透了徐小受的身子。


    “臥槽。”


    “死了?”


    眾人明知那劍氣不可能斬到自己,但是在這等威懾之下,依舊不自覺的矮身。


    回神之際,卻看到被斬過的徐小受身子逐漸消碎。


    而在孟新的膝蓋彎後,卻再度凝視了這家夥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曉先前矗立在孟新身後的那般身形,僅僅隻是徐小受拉出來的殘影。


    同時,在親眼見證了這肉眼可見的速度之後。


    所有人這才對先前和習羽生那一戰中,徐小受於萬羽叢中而巍然不動的畫麵,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這家夥,太可怕了。”


    “他的速度,根本就超出了我們這個級別啊!”


    “哪怕是宗師,也不過如此吧。”


    “可是,這等靈技,怎的施用的時候,卻完全察覺不到靈元波動,仿佛,就像是與生俱來天賦技能?”


    場中的孟新同樣意識到了不對,在一式靈技斬完之後,他回手便是握住了剛好旋轉了一圈回來的劍把。


    持劍下劈,天際豁然雷電轟鳴。


    “驚池霆!”


    轟隆一聲巨響,那一劍還未曾劈下,九霄之上的神雷仿若得到了接引,在眾人尚且不曾反應過來之際,已然轟在了高台之上。


    “嘭!”


    碎石炸開,銀蛇亂舞。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好家夥,驚池霆這是孟家的那一式招牌靈技吧,聽說是脫胎於王座靈技的雷池龍舞,哪怕是在宗師境界中,威力也是極為可觀。”


    “徐小受,該不會真的再死了?”


    和眾人的錯覺截然不同,孟新此刻心頭已經跌入了穀底。


    隻有真正和徐小受戰鬥著才能發覺,這高台的一炸,並不僅僅是自己“驚池霆”引爆的。


    在引爆之前,這裏已經先炸開了一次。


    孟新能勉強捕捉到那轉瞬即逝的畫麵。


    可是,畫麵中,徐小受隻蹬了一腳,擂台就炸了?


    這特麽又是什麽能力?


    不可能啊!


    哪怕是搶先了一瞬,但是借此反衝之力,徐小受定然已經避開了自己這一擊。


    “這是什麽反應速度?超越雷霆?”


    孟新驚恐了。


    從戰鬥一開始,他就再不曾摸過徐小受的衣角。


    嚴格點說,他甚至連這家夥的真正身形都不曾見到過哪怕一次!


    “在哪裏?”


    孟新靈念大綻,豁然在高空看到了一個浴缸?


    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不對!”


    他猛然意識到,這定然是徐小受那家夥召喚出來。


    借助地麵的反衝,避開雷霆的瞬間,他還跑到了上空,繼而撐開這個浴缸形狀的防護靈器,打算從製高點進攻?


    孟新得出結論,心頭一定,冷笑出聲。


    “徐小受,我劍的攻擊範圍,可不僅僅隻有這麽一點?”


    “你現在,還在我的普攻範圍內!”


    他咆哮著,麵目變得猙獰。


    這一刹,天地靈氣蜂擁入體,那淩然的先天劍意猛的從劍身上束起,化作一道金光。


    “耀陽驚雷落!”


    孟新一劍揮出,劍身上的金光仿若脫韁的野馬,野馬之後,赫然扯著的便是一輪烈陽。


    與此同時,虛空紫電狂舞,再度劈落一道道幽紫雷霆。


    這般交接碰撞之下,憑借著接近王座靈技的一劍之威,哪怕徐小受用防禦靈器,哪怕徐小受先天肉身大成


    注定難逃一死!


    孟新麵上湧現暢快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終將結果這個今夜的大魔王。


    可是


    “喂。”


    所有人都眼神希冀的仰望著天空,然而爆破還沒炸開,聲音從地麵傳來。


    就在孟新揮劍的同時,他突然聽到了自己身後傳來這道聲響。


    “徐,徐小受?”


    “受到懷疑,被動值,1。”


    孟新瞳孔驟然一縮,驚悚轉身。


    他完全不敢相信那個本該在防禦靈器裏頭躲著的徐小受,竟會出現在自己身後。


    什麽時候的事情?


    “這不可能!”


    不僅孟新在心裏頭咆哮著,底下所有人也都震撼了。


    這偷天換日之術,是什麽時候實施的?


    為什麽沒有人發覺?


    “你似乎判斷錯了。”


    “那個丹鼎,也是我用來反蹬一腳的東西,它並不是防禦靈器。”


    徐小受看著攜勢未走,空門大開的孟新,難得解釋了一句。


    接著,五指之上的壓縮火種,便是毫不留情紋上了孟新的胸膛。


    “嗤”


    當劇烈的焦灼氣息沁入脾肺,孟新依舊滿眼不可置信。


    他不能接受,自己毫無保留,甚至不曾半點留手,一入場便全開大招之後,還是這般結果。


    全打空了


    這一刻,孟新眼裏的世界,好似一下子緩慢了下來。


    這家夥,他的糖豆,好熱


    還有天空之上那一個大浴缸,原來,那是丹鼎


    還有,這貨,他在說什麽


    徐小受五指插入了孟新的胸膛,身子附在了他的耳邊,視線卻是望向了後頭依舊沒能反應過來的裁判。


    “你還是反應慢了一些。”


    “罷了,救不了他,起碼接住他。”


    一推,孟新的身子便是飛向了裁判。


    “啪!”


    裁判急忙用柔力拖住孟新淒慘的身形。


    直到徐小受五指插入了這家夥的胸膛,壓縮火種的能量受到了幹擾。


    在場所有人,才勉強意識到了那五顆糖豆,竟然有著不亞於孟新那一式“耀陽驚雷落”的威力。


    更加可怕的是,如此壓縮的能量,竟被集於一點!


    這般專注的爆炸力,可想而知,對單體帶來的傷害,就是五式“耀陽驚雷落”都拍馬不及啊!


    裁判接住身形的第一瞬間,臉色都綠了。


    他既想要逃走,但職責所在,最終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低頭觀看,試圖將那五顆恐怖能量火種給挖出來。


    然而這一低眸,孟新的胸膛除了五個有著幹焦血跡的洞之外,再不見其他的東西。


    “這是”


    “失誤?”


    “沒有紋上?”


    同樣劫後餘生的還有孟新本新。


    那股死亡的威脅消散之後,他立馬升騰起了“我還有救”的想法。


    畢竟,裁判還沒有喊比賽結束,徐小受這一式竟然失誤了,那自己,就還有最後奮力一搏的機會。


    “徐小受!”


    他齜著牙掙脫了裁判的懷抱,就想要重歸戰場,


    哪知視線焦點重新凝聚之後,不遠處便幻化出了那個孤傲的,高舉右手的身影。


    他沒有說話,但是那高舉的手,像是托著勝利的獎杯。


    那平靜的眼眸,讓孟新感受到了絕對的嘲諷。


    “徐小受,我還沒輸!”


    孟新怒吼!


    轟隆!


    天穹之上,耀陽和驚雷碰撞,炸開一朵璀璨的煙花。


    這一刻山搖地動,虛空都在顫抖。


    徐小受依舊不語,隻輕輕用力,將染血右手上五顆壓縮火種送入了轟鳴之地。


    下一秒,一聲更加浩瀚的炸響從虛空傳來。


    那道熾熱的白光,直接推開了金紫交加的璀璨光幕,以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猛然爆開。


    “轟隆隆!”


    重疊的蘑菇雲在虛空一層層跌宕推起。


    全場死寂。


    孟新難掩驚愕地吞著口水。


    他不敢相信,如若徐小受真的將這五顆火種送入自己體內的話。


    自己現在,還能不能說出像方才那般猖狂之言。


    “原來,不是失誤,而是手下留情嗎”


    孟新感覺失去了動力,唇角苦澀,膝蓋一彎,便是砸落在地。


    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後背都濕透了。


    “輸了,就是輸了,年輕人,要學會承認現實。”


    徐小受拍了拍手,將手上的血跡蒸騰,緩緩道:“記住,你欠我一條命,要是不服氣,歡迎繼續。”


    “咕嚕。”


    場麵死寂的可怕,以至於那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


    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覺得膽怯會是一種失態了。


    “徐小受這徐小受,怎麽可能連靈技都如此恐怖?”


    “他真的用煉靈之道,以元庭修為,用碾壓之勢,直接差點鎮殺了孟新?”


    “這”


    “太可怕了!怎麽可能會有一個人,不僅是先天肉身,還有宗師劍意,甚至在煉靈之道上,也有這等成就?”


    “他才幾歲?打娘胎裏修煉,都沒有這般成就吧!”


    “我無語了,世界上天才這麽多的話,再多我一個會死嗎?”


    “”


    酒桌旁,張太楹感受著天空中的那份熟悉的炙熱,目中多了一絲懷疑。


    從見到徐小受的第一刻起,他便是有著異樣的熟悉感,以及困惑。


    隨後,這家夥表現的種種能力,毫無疑問,一一驗證了自己心頭所想。


    “肉身變態、劍道卓越、火係能力”


    張太楹握緊了拳頭。


    這,這分明就是那日前往張府,以蠻不講理之態,碾壓了一切那個家夥啊!


    他就是徐小受?


    徐小受,就是他?


    這一刻,張太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可是他不信。


    哪怕徐小受在此刻表現得再猖狂,他也不信這家夥敢以元庭境中期的修為,在自己和張重謀、張多雨麵前,裝大佬!


    最後,還生生鎮壓了他們三人!


    “不可能!”


    張太楹眸子都有些充血了。


    他想要竭力將之認為是兩個擁有類似能力的人。


    可是那日,那道身影。


    如若除去彼時麵上的泥汙,妥妥的就和眼前的年輕人


    完全吻合!


    “不可能!”


    張太楹抓狂了。


    他砰一聲,一拳砸在了桌子之上,惹得周圍所有人圍觀。


    “徐、小、受!”


    “徐小受,你竟敢騙我”


    “受到懷疑,被動值,232。”


    “受到畏懼,被動值,1233。”


    “受到敬佩,被動值,1410。”


    “受到崇拜,被動值,646。”


    “”


    徐小受自然注意到了張太楹的暴怒之態。


    他沒有慌張,而是穩如老狗。


    以他的絕頂算計,會出現錯漏酒席之旁,還有一個張太楹這類的小失誤?


    不可能!


    花海中重構的紡織靈紋還靜悄悄地等待著。


    一切,就等魚兒上鉤呢!


    回過神,徐小受注意力放到了信息欄上。


    這一波刷屏下來,他已經能明顯感覺到懷疑變少了。


    很欣慰,但也讓人心疼。


    這就意味著,自己的能力已經被絕大多數人認可。


    但同時


    徐小受搖了搖頭,沒有多思,而是繼續負著手,抓住眾人吃驚之餘,以一種淡漠口吻說道:


    “雖然知道你們不太可能有這個膽子,敢來繼續挑戰我徐某人,但我,還想說多一句。”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我徐某人生性平和,不喜殺人,保證你們絕不會死。”


    “現在,有膽子、有勇氣挑戰我的”


    “在座的,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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