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斂瞧著眼前正帶著狐疑目光打量她的男子,心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該死的,這體檢要怎麽混過去啊!


    要不,直接把這人打昏?毒傻?可是……


    目光向身旁看去,這要是一個人的話她就做了,可是,為啥是一排男的齊齊站著寬衣解帶等著體檢。


    這莫名的不像是體檢,倒像是選妃來了。


    沐紫斂此刻心如小鹿狂跳,看著身旁的人一個個脫了衣服,眉頭緊蹙,唇瓣抿著,一副熱鍋上螞蟻的樣子。


    怎麽辦!怎麽辦!該死的來之前都不曉得知會她一聲,快進宮了才知會她,讓她如何去準備啊!


    “你,怎麽不脫。”


    沐紫斂瞧著眼前指著他的人,她也想脫啊!但是吧,這……


    “不好意思,這個……”沐紫斂走了過去,好似是非為難的樣子,來到那檢查人的身邊:“大哥,不是我不想脫,隻是……”


    “隻是怎麽了。”


    “這不,家母領走前把傳家寶給了我,我剛巧放在身上,你說我這一脫,這不都露陷了。”沐紫斂故作神秘的在那男子耳旁嘀咕道,隻是這心啊卻是打鼓的很,就不知道眼前這人貪財不貪財。


    “傳家寶?什麽玩意,看了又如何,難不成大家還會來搶你不成。”


    “唉!咱雖是窮人,但是先輩也算是打過仗的,打仗的時候不是也會撿著些值錢的物,然後一代傳一代的就變成了傳家寶,咱大哥帶我進來的時候,沒說過要體檢,傳家寶自然是帶著身上的,現如今脫光衣服了,這可怎麽辦啊!”沐紫斂一副為難的樣子,口中的大哥自然是那個幫她帶入這宮中的壯漢,就不知那人在這勢力如何。


    “我還真忘記了,阿威剛才說有個小兄弟過來,沒想到是你,你倒是不像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嗬嗬,雖身板小,但是打起架自然還是有著三分狠厲在的,大哥,不知可否幫個忙,何況就算無那傳家寶,說穿了,大哥也別瞧不起,咱身上自帶著胎記,出生就有,怕人看了便心生厭惡。”


    說罷沐紫斂便是向懷裏抹去,這是當日她從那院子裏帶出來的鐲子,琉璃翡翠的,本想留著當以後應急,現在還是過了這關在說,便是把這鐲子遞了過去。


    “大哥就是這鐲子,你瞧這樣子,肯定是值不少錢的,我想大哥必然也是個正人君子,放在咱身上,不知能留多久,就請大哥保管下,就是那胎記……”


    沐紫斂瞧了瞧眼前人那一副貪樣,想來這事應該過了。


    “當然當然,小兄弟既然你是阿威帶來的,那便是可信,這體檢就是個形式,有和沒有也沒多大關係。”


    “那就多謝大哥了。”


    沐紫斂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好歹這體檢是過了,隻可惜她最後的那隻琉璃翡翠鐲,本來還指望著靠它混口飯吃呢。


    “大家穿上衣服吧。”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怎麽剛說脫衣,現在就穿衣了,隻有一旁的沐紫斂獨自竊笑的。


    領了軍服,天色便就已經黑了,稀疏的星點綴在那墨紫色的夜空中,倒也沒多大的用處。


    沐紫斂便是跟在那阿威來到了住所,想來她也真是夠懶的,要不是剛才那個體檢的人說他是阿威,她還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大叔也是一直喊他壯子,害的她一直以為他就叫壯子。


    “謝謝阿威哥。”沐紫斂站在門口,認真的道了一聲謝。


    “你也莫謝我,我也不過是個粗人,這宮中啊,做好本分就是了,莫要生出什麽事端,找到你心上人就是,但莫要做什麽苟且之事,要是被發現,這就是活命不活命的問題。”


    “是是是,這我還是懂得分寸的,我隻是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外加這裏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能在皇宮中混到一口飯吃,想來說出去也是有麵子的很。”


    “嗯,知道就好。”


    沐紫斂見那阿威推門進去了,眨了眨眼,這……


    “你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進來!”


    “啊!是是是。”沐紫斂連忙一步做三步的跑了進去,隨即便是關上了門。瞧著眼前在坐在床鋪上悠閑自在的人,一隻手指著他:“你住這裏?”


    “不然呢,我大叔子,出門前叮囑我一定要好生的照顧你,我便想著,你跟我住在一起,也方便照看,恰好我這旁邊床鋪的人上個月回家去了,剛好能給你住,怎麽不願意?”


    “哪裏哪裏,能跟阿威哥一起住,我也放心的很。”沐紫斂笑著走了過去,把自己那幹癟的行李,還有領來的軍服放在了床上,自個也坐了上去。本來還擔心若是跟陌生人一屋子的話,自己要怎麽掩埋過去,現在是這人,心眼實在的很,應該也不會被人扯開了去,暗自鬆了口氣。


    “阿威哥,你跟我講講現在宮裏的局勢,也省的我,剛來就闖禍。”


    “上官,反正你隻要知道主子說啥都是對的,主子在必須恭敬就好,莫要反抗些什麽,自然就能做的好了。”


    “哦。”沐紫斂翻了一白眼,這話說和沒說有啥區別,現如今她是以上官卿的名字混入著宮裏。


    “話說,上官上官,叫著頗為拗口,我便叫你阿卿如何,順口多了。”


    “阿威哥,喜歡叫啥就叫啥。”


    “你家裏人怎麽給你取怎麽個文縐縐的名字,也怨不得長得也這麽文縐縐。”


    “嗬嗬。”沐紫斂幹笑兩聲,她這身板也粗狂不起來啊!便也懶得和他糾結這問題,兀自問起心中最在意的事情:“阿威哥,話說這皇上又要納後了啊!”


    “是啊!你問這個做啥子。”


    “這不,我剛進來,就碰上這件大事,心中自然也是好奇得緊,何況原先不是傳言,皇上很愛那個永安公主嗎?怎麽這麽快就又封後了。”


    “皇上的心思,咱們做奴才的怎麽可能會懂,何況你我都為男子,哪有見過男子的隻娶一個女人,除非是哪些娶不起的,再則皇後不是在瘟疫中死了,皇上再封後也沒什麽,而且那女的能治療瘟疫,許也是為這國家考慮吧!”


    “是啊!阿威哥說的是,怪不得是在這宮中當了幾年差的人,說的話也比我這粗野鄉人好的多。”沐紫斂笑著與眼前斜躺在床上的人說道,可這心裏卻是沒有辦法再去平靜,她根本沒有死,為何要讓世人以為她死,又為何要再次封後,還有……


    “阿威哥,你知不知道咱們這祭祀啊!”


    “你說祭祀啊!”說道這個,便是見阿威頓時生了趣,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你是不知道,咱們這祭祀根本就像個仙人般,我呢,隻不過在有次宮宴中遠遠瞧見他一回,那一襲白袍酌了那月光,刹那間,連看他都像褻瀆了他一般,且不說他那身氣質,就說那一張臉啊!隻知道女子貌美如花,卻不知男子啊也可傾國傾城……”


    瞧著眼前男子正有種滔滔不絕的架勢,沐紫斂連忙出聲掐斷,她沒空聽他如何說南宮塵樣子,她隻關心他現在如何:“那祭祀現在如何?”


    “如何?”阿威眨了眨眼,許是被沐紫斂的問題給愣住了,遂也回到最初百般無趣的樣子:“祭祀老是神出鬼沒的,我咋能知道他如何。”


    “嗬嗬。”沐紫斂幹笑兩聲,是她笨了,問他這類問題,罷了罷了,到時候去找找她,她不見了,想來南宮塵定也是焦急十分。


    “對了,阿卿,明兒個一早,跟我去站崗吧!我也好教教你,省的你出錯。”


    “好叻,那便麻煩阿威哥了。”


    “沒事。”


    沐紫斂收拾了下東西,便也合衣準備躺下。


    “阿卿,你咋不脫衣睡,這不覺得不舒服。”


    “阿威哥,咱背後有胎記,猙獰的很,從小便是養成了合衣睡的習慣。”


    “胎記?”


    “是啊。”沐紫斂似是十分苦惱的一笑,讓她脫衣睡,這不等於判她死刑一般。


    “那便隨你吧。”


    過了一會,見傳來了呼嚕聲,沐紫斂這才放心的合上了眼。


    不知,明天是否可以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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