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人發現,她用娟帕擋住了臉,又隨意在臉上抹了兩把,把自己的弄的狼狽不堪。


    隨即,她用著身上僅剩的銀兩換了一身布衣買了些所需的藥,頭紮成男子的樣式,臉上也易容成了尋常男子的模樣,因為藥材不夠,易容的不是很多精致,但若隻是常人,也看不出什麽。


    沐紫斂坐在那馬草堆上,剛才在城外,她才發覺自己已經身無分文了,已沒有銀兩再買個馬匹了,正當她犯難的時候,沒想到剛好有個大叔要去都城,看他一人可憐,便也就順便把她稍上了。


    “大叔還有多久能到都城啊!”


    “還有三四個時辰樣子吧,小兄弟這麽著急,莫非都城裏有你的心上人在?”


    聞言,沐紫斂不由苦笑一聲,是啊,是有她的心上人,隻是不知道,她可還是他的心上人不。


    “我隻是去看看,他還在不,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怎麽,小姑娘家變心了?”


    “不知道。”


    “這,不知道的事,你幹啥說的她好像變心的事。”


    “大叔,這心啊是世上最複雜的東西,看不著,摸不著,隻能自己感應,這距離太遠了,便也感應不到了,所以我想看看,若是沒變的,那便白首不相離。”


    “若是變了呢?”


    “若是變了……”說到這裏,沐紫斂卻是沉默了,若是他變心了,她要怎麽辦?似是想到了什麽,馬上搖頭否認,不會的,他肯定是為這百姓,為這晉國,不想讓她受傷,所以把她藏了起來,而他娶那女子為妻,隻因為她有辦法治這瘟疫。


    “若是變了,大不了再重新娶一個唄,大丈夫何患無妻。”


    “是啊,大丈夫何患無妻。”沐紫斂裂嘴一笑,卻是滿腹苦澀,大丈夫何患無妻,可是她是小女子啊,她此心隻願給他一人。


    可是……雖然心中想了千萬個理由,但是,若是那女子能救,便就賞她黃金萬兩便是,為何卻要娶她為後,這到底是為什麽!


    難不成,他真是變心了?


    想到這個,心有是一扯,兀自扯出一道口子,有些疼。


    “小夥子,你長得也算清秀,大不了到了都城,咱老粗人給你做媒去。”


    “好。”瞧著眼前豪爽的大叔,沐紫斂心也不由有些一鬆,笑了出聲:“到時候,大叔莫要嫌棄我才是。”


    “怎麽會。”


    一說一笑間,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暗紫色的畫布上,偶有幾顆繁星閃爍,倒也頗有些綺麗。


    “籲~”


    一聲急呼,馬車應聲停下。


    “到了嗎?”沐紫斂連忙起了身,問道,雙眼隨即瞧見那緊鎖的車門,便也明白這大叔為何停下了馬車。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咱一粗老漢,忘記都城關閉城門時間自是比其它城池早一個時辰。”


    “沒事,我們旁邊找一地休息休息,明兒個一早再進城好了。”


    “好叻,那小兄弟,看你細皮嫩肉的,你便在這馬草堆上休息吧,我隨便找個樹靠靠就成。”


    “那……多謝大叔了。”


    “沒事。”


    隨即便是來到一旁的角落中停了下來。


    沐紫斂躺在那馬草堆上,瞧著那繁星點點,是否,今夜的他也在看著這天空,是否,也會想起她來。


    皇宮中。


    君瑾夜雙手放於背後,一個人站在窗口,凝看著那一抹殘月高掛,微薄的月光傾灑全身,莫名的卻是帶著一股淒楚。


    “主子。”


    君瑾夜轉過身子,看著眼下跪著的人,眼眸微動:“陌寒,是否發生了什麽。”


    “回主子,是……”


    “是什麽。”


    “娘娘,逃了。”


    “什麽,逃了!”君瑾夜桃花雙眸一瞪,暗自吸了一口氣,也是,憑她怎麽會乖乖的待在那裏,何況以她的聰明才智,又怎會想不到出去的法子。即便封了她的內力,即便收了她的藥材,可,她是沐紫斂啊!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那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人啊!


    “罷了,可否仔細尋過。”


    “尋了,最後一次見麵,聽人說是在一個賣胭脂的地方,屬下派人打聽過了,據那賣胭脂的人說,那姑娘長相絕美,可說話卻是莫名其妙,老是問些關於吳城,瘟疫,皇上的事,所以屬下猜想,應該便是娘娘了,可後麵卻是再也查不到了。”


    “不用了,想來她易容了,你便下去吧。”


    “主子,不找娘娘了。”


    “她,自會過來的。”她知道他昭告天下說她死了,知道他要重新封後,怎會不過來質問他,所以他隻要等著便是。


    “那,屬下告退。”


    “嗯。”


    君瑾夜遂又轉回去,獨自瞧著那一抹月。


    本以為可以避開了去,卻沒想到,躲了一個月,卻還是要碰上。


    斂兒,對不起,莫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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