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等的,姚祁若感覺薛進在說這一句話時明顯加重了語氣,似有所指。


    其實正是應了姚祁若的感覺,薛進在說這句話時就是想告訴趙子瑉,放手的東西想再追回來就是癡人說夢。


    “是嗎?可是我覺得有些還是可以追回來的。”趙子瑉挑眉笑道。


    薛進聽後他的這一席話後凝視他良久後咧嘴笑笑,隻是那笑越發的森冷,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果然是年輕人,有自信。”即便過了四年,喝了洋人墨,這家夥自負的性格還是改不了。這也是薛進從大學第一次見到趙子瑉時就不喜歡這個男人的真正原因。


    其實在場的眾人都已經感覺出倆人之間的波濤暗流,隻是他倆誰都沒有挑破那一層,所以眾人也隻是幹幹的在一旁陪著笑,氣氛好不壓抑。


    今晚除了姚祁若興致不高外,還有一個人也是反常的厲害。彼時葉凡睿舉著酒杯敬趙子瑉,他搖搖晃晃地站著,杯中的液體都濺出來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桌上暈散開來,如同黑夜中令人驚豔的玫瑰。


    “趙子瑉,歡迎你回來。”說完他便不顧賀宇和薛進一旁的勸阻一口氣喝掉杯中的紅酒。


    今晚的他太過反常了,談笑風生,一改往日的沉著穩重。素來不苟言笑的他,好像要將平日的歡聲笑語耗盡在此刻。桌上的六個男人都被他尋了各種理由一一敬過了,還不止敬了一輪,有三輪之多。


    “哥,別喝了。”葉凡睿站起身正準備第四次敬趙子瑉的酒時,賀宇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厲聲道。賀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薛進那冷森的臉色與葉凡睿落寞的神色,賀宇覺得這件事與姚祁若有極大的關聯。


    對於今晚葉凡睿的行為,即使對當年不知情的人也覺察出不對勁來。


    今晚這頓飯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可以算的上這輩子最難消化的一頓飯了。彼時薛進黑著臉冷冷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趙子瑉,而他對側的趙子瑉則是嘴角噙著一抹笑,似笑非笑得看著葉凡睿。而葉凡睿隻是一個勁的埋頭喝著酒。對於桌上幾個當事人的反應,一眾人不知要說什麽,又怕說錯話,唯有一言不發尷尬地喝著酒。


    酒過半巡,葉凡睿就已經喝醉了。賀宇將醉得不省人事的葉凡睿扶到沙發上。今晚,姚祁若是真的沒精力去管這些了,飯桌上薛進與趙子瑉夾棍弄棒,互相嘲諷已讓她消化不良了,她現在隻想好好回家睡一覺。可當她低頭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葉凡睿時,蒼白的臉孔沒有一絲血色,額角滲著薄汗。襯衫的紐扣不知什麽時候被他解開了,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膚。即便是睡著了,眉頭依舊皺著。她蹲下身伸手去撫平,剛觸碰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不樂意她的觸摸。像個孩子樣蜷著身子,是那般的無助。


    她回首看向一臉擔憂的賀宇:“交給我吧!”


    此刻姚祁若無暇去管那雙如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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