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慈善競拍那晚後,這幾天以來姚祁若幾乎每晚都在重複那個夢。哭泣的女孩、決絕的男孩、還有那雙灰白的手。姚祁若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認為她早已放下,不在乎了。可是當每個午夜在夢中驚醒時,她不得不正視這一事實。她,忘不掉;她,放不下。趙子瑉的出現,無疑是更加讓她明白這四年來不過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被噩夢折磨著連續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平時不化妝的姚祁若,這幾天出門也不得不上些淡妝來遮掩她那慘無血色的臉。


    姚祁若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微笑,試圖讓自己看上去生氣點。可無論她再怎麽努力微笑,即便是咧開嘴巴,那眉宇間的疲憊仍是顯而易見。看著憔悴的自己,就這麽幾天竟變成如此這般。姚祁若,怎麽你就這麽點出息。人家不過一眼你就慌了陣腳,難道這麽多年來的忍辱你全忘了嗎?


    執起手邊的手機憤然向鏡子擲去,手機完美地拋出一弧度後隻見鏡子應聲而碎。看著滿目瘡痍,姚祁若突然忘卻她方才做過了什麽。透過鏡子的碎片姚祁若看著她的臉,猙獰的臉孔令姚祁若自己都畏懼,可眼神卻是那麽的空洞。她用力拍打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哪怕隻有那麽一刻。


    姚祁若無奈地環顧四周,碩大的家裏,隻有她一個人。一片闃然,連呼吸聲也湮沒在這一片死寂中。代表聖潔的白色現如今越發顯得蒼白,空氣中彌漫著淒涼感,如同身處寒冬臘月般,令她情不自禁地打顫,她一把抓起包衝出家門。


    引擎的轟鳴聲將姚祁若的心充盈的滿滿當當的,掃去一早的陰霾。開著賽車在場地上飛馳著。今天的人不多,連帶著她這輛,場上就三輛賽車。


    在彎道處,被一輛黑色斯巴魯賽車超過。黑色斯巴魯賽車駛在她的前方。姚祁若本想超車,可是她打左方向盤它也打左,她打右方向盤它也打右,完全封死了她的路。黑色斯巴魯還減慢速度壓得姚祁若不得不減速,挑釁意味十足。


    突然,黑色斯巴魯停下,使姚祁若措手不及地打右方向盤繞過它,停在不遠處。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令她半天才慌神。姚祁若氣憤地摔門下車走向那輛黑色斯巴魯,她倒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個人竟把車開成這樣,剛好賽車上的車手此時也下來了。


    下午烈日炎炎,場地上熱氣騰騰,周圍氤氳著熱流,令此刻站在遠處的那個男人透著神秘。姚祁若走近才看清那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嘴角,張浩桀。


    她恨恨地瞪著他道:“張浩桀,你能解釋下你剛剛的行為嗎?”


    對麵的張浩桀漫不經心地聳聳肩道:“要解釋什麽?突然不想開了唄!”


    姚祁若壓抑住隨時要爆發的怒火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樣停車很危險。”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嗎?”他一副無辜的表情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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