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說......”。石永未說完,刀鋒聖祖擺下手。


    “你告訴隆雨,魂者,我會找到”。刀鋒聖祖冷冷的說道。


    石永心裏明白,師父麵狠心慈,看似無情無義,實因關城形勢所迫,當年為保秦姬、秦月與城主卞寒都翻了臉,不得以將秦姬、秦月送到“烈陽峰”受罪,這麽多年看似不聞不問,卻暗中相護,不然,就以秦姬、秦月不為鼎奴一事,早被城主收拾了。這次聽說關城將事務交與秦姬,實在放心不下,親自跟隨保護,得知秦姬要放魂者,下了一記重手,其實是給殿主和關城看的。


    “師父放心,我師兄弟不會讓師妹出半diǎn差錯”。石永斬釘截鐵的回道。不談師兄妹情份,石永的心比誰都痛呀!


    “嗯!去吧”!


    石永退出大殿急切的向“烈陽峰”遁去。


    “大師兄!等等我”。


    石永臉色變變,拉著臉子回過頭。見秦月遁來。


    “師妹!不能離開‘火雲峰’”。石永厲聲說道。


    “大師兄!我想和你看看師姐,她受傷了”。秦月帶著哭聲求著。


    石永看著秦月,眼神變得怪怪的,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走吧”!


    “烈陽峰”鬱鬱青山,肅穆雲巔,峻拔的峭壁猶如壯士的傲骨,幽邃的山穀飛流直下,地裂般的怒吼似優琴傾訴,汩汩而誦,靚麗而歌。


    石永、秦月站在猶如斧鑿刀削的崖壁上,一條雲中小徑穿入群峰環抱之間。


    “秦月,秦師妹就囚在這裏。我去烈陽殿,回來接你”。石永等秦月應允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秦月看著神秘莫測雲中小徑,心裏不由得打起鼓來。徘徊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遁上小徑。


    青光一閃,秦月出現在雲飛霧動的穀地裏。霞雲漫天,白霧為地,隻見兩側山影浮動,卻看不清山穀的樣子。


    秦姬身披翠羽,嫋娜瀟灑的披著烏黑的長發,斜依在霧地上。


    “師姐”!秦月怯聲聲的喊了聲。


    秦姬未動,似累了,在靜靜的醒著。


    “師姐!不是我告訴師父的,他老人家突然到了洞前,我想告訴你,都沒了機會......”。秦月帶著哭聲解釋著,說急了,差diǎn沒嗆到自己。


    秦姬微微動了動。“秦月,我帶你如何”。


    秦月一愣,忙回道:“情同姐妹,更似母女”。


    秦姬身子顫栗著。“即如此,我求你辦一件事”。


    “師姐談不上求,十件百件,隻要秦月能做到一定幫你”。秦月急得眼裏溢著淚花,生怕說慢了師姐有想法。


    “那好,我求你去找到那縷魂者,送他去秘路”。


    “啊”!秦月驚得小嘴都合不上了,想不明白師姐為什麽要求這件事,她就是因為放了魂者才落到今天的下場。


    “師姐,我,我的境界一般,無法感應到他”。秦月臉現難色,找著借口。


    “到師父那裏偷到‘五行環’,即能找到他”。


    秦月沉默了,不知道怎麽回應師姐。師姐如果讓她救她,上刀山,下火海。秦月也會想辦法。可是為了一個魂者值得嗎?


    “師姐,我......”。話到了嘴邊,秦月有如晶針刺喉,張著嘴說不出來話,想拒絕,又對不起師姐,不拒絕,後果難以想象。如今師姐怎麽發落都事事難料。


    秦姬突然歎了口長氣。“秦月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不姓秦,姓莫。你找到魂者,問他姓氏,你就知道為何救他”。


    秦月蒙了,聽不明白師姐在說什麽?姓莫,自己從記事起就姓秦,怎麽改姓莫了。我要救的魂者是誰,為何必須救他?


    “師姐,我不明白”?秦月苦著臉問道。希望從師姐口中能得到答案。


    “你救了他,送到秘路,問他自然明白,去吧”!


    “師姐”?秦月還想問,秦姬卻不再回答。隻留下秦月挑著眉頭,傻傻的站著,腦子這個痛呀!怎麽這事落到了自己身上。“我姓莫,怎麽就姓莫了”。


    秦月凝著苦瓜臉,看著秦姬漂渺的背景,致使致終,師姐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師姐,我走了”。一縷神識飛來,秦月緩過神來,戀戀不舍的向後退去。


    秦月身影消失在霧氣中,秦姬慢慢轉過頭,滿臉流著淚水,眼前模糊一片,嘴角抽動著。“月兒,就靠你了”。


    月的清輝,鑲著燦爛的光環,淡淡的浮雲輕輕拂過。


    噔......!一聲低弦,劃破天宇的寧靜。接著鏗鏘之音,有如玉珠滴在弦上。婉約淒美,悠深動魂,仿佛那跳動的音符躍在朦朧的月光上。天籟之音,禁不住令人心生愁怨。


    月光在琴聲裏蕩起一層層細碎的漣漪,忽而急情如雨,忽而細如遊絲。百折迂回在流動的夜色裏。


    噹......!琴音突斷,秦月纖手按在微顫的琴弦上。抬頭看著跳著音符的月光。


    琴。是師姐教的,小的時候,因為撫琴,沒少被師姐訓斥。好久,沒有聽到師姐的聲音。秦月轉頭看著亭外的月門,空空的,整個園子,隻有自己對著孤獨的月光撫琴。


    秦月慢慢站起,將琴裝入晶匣裏,背在身後。青光一閃,消失在輕雲流水的月光裏。


    火雲殿內,刀鋒聖祖坐在蓮花石墊上,指尖支著腦信子輕輕的揉著。眼睛盯著水晶白菊,似有些失神。


    激情飛越,如歌如泣,撼魂驚魄的琴聲已經停了,一縷隱痛卻在心內回蕩。


    一位弟子小心翼翼的進了大殿,深行一禮。


    “讓她進來吧”!


    “是”。弟子還沒報,就應聲出了大殿。


    秦月背著豎琴進入殿域。嗵!跪在空中。


    刀鋒擺擺手。“去吧!我聽懂了”。


    “謝師父,我還有一事相求”。秦月拜過,直目看向師父。


    “拿去吧!不要手軟”。刀鋒聖祖彈出一道青光。“五行環”落到秦月身前。


    “師父放心”。秦月行過大禮,起身遁出大殿。


    刀鋒聖祖看向大弟子。


    “師父”。石永行了一禮。


    刀鋒聖祖擺擺手。“讓他曆練,那裏有你二師弟”。


    銀色月光默默地斜灑下來,繪成斑斑的月影。霧蒙蒙的大地被淡色光輝照亮,森林籠罩在神秘靜寂的光環下。


    秦月凝視著微風輕輕拂著茂密的山林,一片片如雲似夢的在月光裏顫動著。


    從哪兒入手?秦月有diǎn懵了。這些年一直跟著師姐後屁股跑,好的建議沒少提,可是等到自己做時,卻無從下手了。


    秦月站在空中發了會呆,遁向魂者逃遁的山洞。


    走進洞內,秦月看了眼褐色的石頭,血腥味依舊很重。秦月取出“五行環”,青芒環光在指尖閃動。沿著山洞水麵向深處行去,不禁有些驚奇。山洞耳門四通八達,七彎八拐的通道相互連接,形象萬千的石筍間隔著一個個通道。清泉靜靜地從洞內流出,彎彎曲曲的匯向洞外的深潭。


    “去”!“五行環”飛入一個洞口,幾息後,又落回指尖。秦月噘著嘴搖搖頭。“五行環”清光四射,沒有半diǎn紅芒。


    查了數百個耳洞,秦月失望的站在主洞口。洞內的耳洞太多了,這麽查下去根本無法找到魂者逃遁的洞口。


    秦月歎了口氣,退回到洞口的突石上。已過午時,忙了一夜,秦月感覺到有一絲疲憊。“五行環”並非虛兵,卻是三星殺力的聖器,以秦月的境界,連續催動這種沒有煉化的聖器,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秦月乏力的坐在石頭上,背對著洞口,望著織網似的耳洞。“師姐能把魂珠扔到何處”?


    難怪二師兄進洞也沒能找到?


    秦月取下背上的橫琴,uu看書 .uukshu. 拄著腮,支著懶散的聖體。


    噔!......!有意無神的撥著琴弦。


    “魂兮!魂兮!誰與美人共浴月光千裏長相依”!


    “魂兮!魂兮!誰與美人共枕斜陽萬裏永相憶”!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聲從洞外傳來。


    笑聲過後,神識威壓淩空撲下,有如火星布落洞域,洞溫瞬間升高,令人窒息。


    “美人何必憐春,本祖可以陪你”。


    秦月被神識壓得有些喘息,指尖環光大放。“五行環”化成環盾擋向洞口。


    “這diǎn雕蟲小技,也敢在本祖麵前賣弄”。一道黑光隨著猙笑聲打在“五行環”化成的環形盾門上。


    “噹”!盾門向內深深的陷去,一股子血氣直衝喉嚨。


    秦月輕嗯一聲,咬著牙關,硬將衝喉血氣壓了回去。指尖一diǎn盾門,青色龍影,一頭紮出洞外。


    “轟”!洞外火光衝天,洶湧的潭水緊貼懸崖咆哮進洞。吞沒了半個山洞。


    秦月被浪滔掀出突石,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嘩啦!數根石筍斷裂,一根重重的砸在秦月的身上。


    血腥衝鼻而出,染紅了一小片水域。


    嗖!血紅的水麵下射出一支晶箭,洞外傳出一聲悶哼。似有重物從空中墜落,接著是呻吟和抽搐。


    湧入洞內的潭水落去,落地撞開萬朵蓮花,頓時水霧飄飄灑灑,整個山洞如同仙境一般。


    莫邪精魂飄在水域上,手裏拿著血色的花魂,魂光不停的顫栗。被手中的精血驚得要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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