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咒蟲”!燕儀聽著玄音中最可怖的四個音,臉唰的白如簿紙,骨頭色都現了出來。


    燕儀在聖境修煉數百萬年,雖然未經曆混亂時期,卻也經曆三大恐怖時期。史稱三爆之亂。即百萬年魂爆、百萬年蟲爆、百萬年魔爆。


    三爆中以蟲爆最為可怖,數不清的“萬古咒蟲”湧入聖境,蠶食一般吞噬著聖境所有可食的生靈。所劫之處,隻有青石四野,再無生靈存在。


    每次蟲爆雖然時期不長,都在萬年左右,但萬載時間足可以令聖境生靈塗炭,萬靈化為枯骨。蟲爆之後被滅的何隻是一族一地,怕是數萬族群都將被“萬古咒蟲”吞噬。


    “萬古咒蟲”在何處?燕儀被獰笑聲驚直了眼,神識黑蒙蒙的空域,瞳影落下幽深的穀口。青綠的石壁上,隱隱的透著幾行字。“一路一咒地,化髓死又生”。


    “這是咒塚”?燕儀麗眼都驚傻了,嘴角猛烈的抽著,一步步的向後退著。


    數百萬年,無數聖境大能之輩都有一個共同的使命:尋找“萬古咒蟲”化血之地。


    聖境秘典記載,“萬古咒蟲”有生養生息之地,稱之為“咒塚”。


    “咒塚”是“萬古咒蟲”沉睡之地,十分的隱秘,無法輕易的找到,但其有一特性就是化血。“萬古咒蟲”一旦食得足夠的血魂之後,就會激發狂性,傾巢出動,爭奪血食。


    “萬古咒蟲”一旦被驚醒,萬年的血劫自此開始。聖境萬族的滅頂之災來臨,無數的族群將在這場血劫中滅亡。


    聖境大能之輩尋找“咒塚”,就是為了截斷“萬古咒蟲”的血食,製止“萬古咒蟲”化血。然而數百萬年過去,卻沒能打到“咒塚”在何處。


    燕儀沒想到。“咒塚”會在這裏。青綠的石壁上,隱隱的透著幾行字。“一路一咒地,化髓死又生”。這正是說得是“萬古咒蟲”的塚地。


    黑光閃過,燕儀不由得收起“溧魘”。彌漫穀口的黑幕落去,五位大修者瞪著驚喜的瞳影盯著麵色驚變的燕儀。


    “恭賀。。。”。眾修者說了兩個字,被燕儀慘變的神色嚇沒了聲,隨著其目光落到青苔古碑上,臉皮抽了風似的筋了起來。


    “封印。。。”。燕儀冰冷的說道。


    六位修者不約而同的取出一個個黑箍,術法一點箍光大放,道道箍影落下穀口。箍光紮口似的將青淋淋的穀口紮緊。眾位修者用術相同卻沒有驚奇。似乎這是大修者必備之物。


    “鳳鶯,我等在此守候,你速回浩城招得援兵”。燕儀手中“溧魘”黑光一閃,“探墟錐”凝出,抬手紮入虛空,一陣灼陽之氣湧入。


    數位修者瞥了眼“探墟錐”。好一位隱而不露的大禽女,沒事裝豬,眾位大修者都蒙在鼓裏。


    鳳鶯深行一禮,身後化出一道虛影麗翅。消失在透空的虛洞裏。


    忽悠!幻影莫邪扶了扶暈眩的頭,露著一隻牛眼盯著夕陽暮色。


    深紅色的雲靄,映照似水的天穹,朦朧的暮靄從天邊伸展來。蔚藍漸變鐵灰色。


    暗紅的暮色夾著煙氣雲霧濃濃重重壓著天穹,數百閃閃的驚光分列在沉暮裏,


    幻影莫邪凝視著天色沉光,蒼白的臉色被映得緋紅。慢慢的放下手,直勾勾的盯著從雲縫裏射出的落日殘輝。


    “哈哈哈”!一陣狂笑刮了風似的撲來,“聚雨台”屏響著陣陣的蜂鳴。“哎喲!我道是誰。原來是鬧得我熊族不得安寧的孽賊”。


    青蒼漸變空域裏,黑甲一身的老熊士凝出空域,似穹空的星芒一閃,即到了“聚雨台”前,厚嘴一張,凝出一張獠牙血齒。


    “熊付,你可別吃獨食,被其害苦的可不僅僅你一家”。嬌聲嬌氣的狠笑聲響起,一位麵頰嵌著梨渦的狼女,理著青翠的柳絲,圍攏著暮色凝在空域。


    “倚城主,你可不要找事,我族損失最大”熊付凶巴巴的吼道。


    “哼!你家損失何物隱而不報,神神秘秘,我族數萬修骨都被此聖盜走,天下共知”。狼倚嬌哼一聲,俏臉凝怒呲起小尖牙。


    “有本家主多嗎”?麗影大紅袍甲禽士瞪著尖目凝出空域。


    熊付、狼倚一臉的凶容都消失了,相視而笑。


    “鶇禽主”。兩位獸者忙行了一禮,心裏凝著笑,鶇禽主丟的東西說不上貴重,比起那家都不足為論,隻是那東西的意義非凡呀!


    錦鶇瞥瞪著眼,咧著嘴,不以為然的斜了眼兩位獸者,厲目凝向莫邪。


    幻影莫邪這臉呀!說不上是什麽色了,剛一現身,腦袋就木了,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傻傻的盯著空域。


    這千裏空域裏,那裏是這三大獸族,幻影莫邪神識閃過,魂都驚沒了。千裏之域,數百萬戰隊,戰甲明晃晃凝在空域。數百位驚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壓得幻影莫邪的神識都無數凝空,一吸間隻能看到數百丈內的影物。


    幻影傻了,連點戰意都沒了,傻傻的站在“聚雨台”上,歪著腦袋。


    真得想不明白,怎麽會有數百化身級的大修者來圍殺他這個小羅羅,值得嗎?


    “各獸友,有些賬不能隻你幾家來算”。說話間,微紫色天暮裏,流出數道光霞。


    一位笑麵的植士,頭頂虛影迎春花瀟灑的遁空而落。跟著數位怒目的植者分立在其身後。


    錦鶇瞥了眼笑麵植士。哼了聲。“迎賓有些賬是得慢慢的算,你植族還是靠邊站會兒,沒你說話地方”。


    “鶇家主境界高,看不起迎賓,但本祖是植族戰隊副統帥,說話可比你有份量”。迎賓笑意未消,橫了眼錦鶇。


    錦鶇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迎賓一語捅在錦鶇的軟肋上,提起這事,錦鶇氣就不打一處來。


    “行了,有些事情還得從頭來算”。一股子藥香氣撲麵而來,溫沉的暮色像起了薰霧。數位獸者薰得直眨巴眼睛,連打了數個噴嚏。


    仙風道骨的老聖士轉著兩顆藥丸子,飄然落在眾修者麵前,向錦鶇等修者打了手勢,算是見了禮,身形一閃,凝立在“聚雨台”前的光罩外。呲著一口笑牙,瞄了眼幻影莫邪。“小子,好難找你呀!你可把本祖的腿溜細了”。


    老聖士說完,未理睬嚇傻的莫邪。回首看向眾修者。“各位易家老祖還在路上遊曆,讓我稍給眾位個口信,小聖士抓到了,給他留著,等他來後再定罪”。


    唰。。。唰。。。!又有數十位大修者落在光罩前,怒目凝視老聖士。


    “藥鵲!你想護斷,此時可不是時候”。錦鶇沒好氣的說道。


    “護斷!護什麽斷!本祖千裏迢迢追殺的千餘年,就為了護斷嗎”?藥鵲吹胡子瞪眼,手中的藥丸子轉得緊了緊。


    來到浩城的聖族大聖者還真不少,算算不下三十餘聖,認識莫邪的卻少得可慘,能為莫邪說話的更是少。還真別說,就藥鵲與莫邪淵源最深,也隻是藥聖子與莫邪謀過一麵,餘下的就是億萬裏追來追去的恨意。關鍵時刻先不說恨在那裏,還真得為莫邪出頭,他不出頭,聖族聖者就沒人願為這個素不相識小聖士出頭了。


    “藥鵲,聖域的事,我們管不了,但我數族的損失,小聖士必須償還”。熊付怒吼道。


    “付熊友,別那麽囂張,傷我聖族大識之士的事,還沒算,你叫囂什麽”。藥鵲長白的眉頭一挑,嗬斥道。


    熊付黑皮臉騰的泛了紅暈。uu看書.uukansucm動動嘴沒了聲。


    唰!數位大聖者遁落藥鵲身前,傲視著眾修者。


    “藥鵲,這是何意?你想為此孽聖引起族域大戰”。錦鶇厲目不屑的凝著眾聖者,在獸域撒野,眾獸者可不會慣著聖者。


    “鶇家主,本祖不會偏袒小聖士,隻因他屢犯族規,聖雲城已經通令擒拿,何況易家家主也有授意,要等他到了再處置小聖士,我藥鵲眾修者不給麵子,易老頭子話。。。”。藥鵲拖著長音,沒了後話。


    眾修者眼皮驚跳,僅僅是藥鵲,還真鎮不住眾修者,就是禽族也不會給藥鵲的麵子,植族就不好說了。迎賓與藥鵲的情份極重,不會因此太多計較。


    易老頭子就不同了,在獸域各族大獸者裏極有人緣。獸域萬族多多少少都與其有些交情。聖族與獸族數萬年和平不是沒有原因的。


    易家坐鎮獸域邊陲,有如尖刀刺在獸域的門口,令獸域萬族無不寒顏。特別是易老頭子持掌易家後,對獸族更是恩威並用,遠交近攻,分化獸族勢力。令獸城大傷腦筋,易家來個信,獸城長老會研究數月,得猜明白易老頭子想幹什麽,防不勝防呀!時不時的就吃了一虧。


    就說這孽聖,就是易家踢過來的球,殺不能殺,傷不能重。為禍獸域數百載,獸城早就火大發了,答應的事,又不能反悔,真是滿肚子苦水往肚子裏咽,有苦難言呀!


    “藥鵲,就等易老頭子來定奪此事,總得給植族、獸族點說法”。錦鶇瞳影一轉,把植族也拉上。迎賓給你扁鵲麵子,有的植者不給,我道想看看聖族如何時處理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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