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化石”能說話,金鯉和鰍兒都驚愣了。


    “霧化石”對聖者看似沒有什麽用處,莫邪也想不出此石如何進行修煉,但卻有一種特性—吸天地之靈氣,讓人驚愕。


    對於禽者也不過是突破境界時的附屬之物,因此倍受重視,至於如何輔助修煉,也是迷迷糊糊,不知如何使用。


    海族不同,深居大海,靈氣吸吮極其難,“霧化石”正是海族大聖者修煉必用之物,夜吸天地靈氣,晝化精霧。此霧為何氣,沒有海族秘術,難解其秘。


    莫邪笑笑,收起大爪裏的“霧化石”,又從聖袋中取出一粒。“金魚友,這顆才是你的”。


    金鯉氣得金甲威鳴,憨臉都變了形。唰!再次拉開“雙弦骨影箭”,躲在金鯉身後的鰍兒,鑽出“幻鰍洞”,雙鰭一舞,兩道龍形黑色軟鞭抽上水域。清澈的水流瞬間凝固,化成透明光罩將莫邪困在其中。


    金鯉怒目衝冠,惡狠狠的喊道:“莫邪,你欺人太甚,奪我魚族至寶,還劣石換之”。


    莫邪氣不打一處來。“好你這條死魚,沾邊就懶呀”!


    “金鯉別不知好歹,你何時見過‘霧化石’會說話,此石是本少主啟化之物”。莫邪瞪目凝神,盾影再次立起。


    “呸!什麽啟化之物,這顆明明就是本祖掉到曉禽峰水域的‘至寶霧化石’,讓你拾去。快快交還,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金鯉幹嚎也不動手,境界差得太多了。兩條魚者加起來都未必是莫邪對手。


    莫邪也心有餘悸,上次與魚兒在欲心洞大戰,被欲心洞那群臭聖女打的聖體崩碎,如今算算已經爆體三次。不知道“佝僂”老聖士送的造化到沒到頭。“幻鰍洞”在清江何處,莫邪一無所知,大戰起來,一技拿下兩條死魚還好說。拿不下,再打得驚天動地。引來禽族大禽者,魚兒沒事,莫邪這條命可就不好說了。


    莫邪如果沒有此顧忌,那會與魚兒磨這麽久的嘴皮子。早就動手拿下這對猖魚。看到魚兒肆無忌憚樣子,還真把莫邪震住了。“死魚在聖境時能把洞建在聖族城池下,在獸域也不會差”。


    “魚兄有話好說,那塊‘霧化石’是本少主石奴,放在獸族秘探禽族要事,不能給你,可別給你兩顆‘霧化石’”。莫邪話放軟了,架還是不打為好。


    金鯉與鰍兒對識一吸。“霧化石”是海族必用之物,會不會說話當然明了。隻是太驚奇,有點舍不得放手,又不敢與莫邪真打。鰍兒聽金鯉說過此聖士,又何況聖境數族都在找他,這可是個硬骨頭,打起來,弄急眼了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三顆”!金鯉吼道。以金鯉與鰍兒的境界再吸納水中靈氣已經無法快速提升境界,金鯉尋找數百年。才在禽域得到“霧化石”的蹤跡,用了百年時間才偷出一顆。被禽族打的東躲西藏,命差點丟了。能多得一顆是一顆,省得再偷了。


    莫邪長歎了一氣,搖搖頭。“金魚友,此石十分難得,莫某為得此物差點沒了命,兩顆已經夠多的了。不過如果金友送我過清江,我可多贈送好友一顆”。


    金鯉睛目骨碌碌的轉著,嘿嘿一笑。“莫聖友,我如果送你去兔城,好友可否再送兩顆”。


    兔城?莫邪一驚,忙拿出坤宇晶軸,寫個“兔”字,紅光閃過,莫邪紅眼亮起晶光,從禽域到哺域整整過了八百城。“金聖友成交”。


    嗖!兩道黑光飛向金鯉,落在大大的鰭手裏。


    金鯉撇了一眼,轉手交給鰍兒。“莫聖友,你是第一次這麽大方”。


    莫邪又拿出兩顆“霧化石”,在手裏唰唰的玩轉著。“金友請”。


    “鰍兒看好石頭,我去去就回”。金鯉向鰍兒神識一吸,鰍兒一閃消失在洞內。


    “莫聖友請”。金鯉化開囚在莫邪六域的水牢。持著“雙弦水影箭”,鰭手一點,黑域閃出一道青色的光門。


    莫邪一個兔蹦跳入光門。轟隆,猛然衝天之勢,如騰空而起的颶風,旋得莫邪差點遁空而去,身影一頓,定身術定住身形。


    轟然的水聲,混如萬千猛虎在翻騰咆哮。道道白練挑破空域,飛柱水勢衝天而起,點點玉珠飛濺,雨打花開,幻作朵朵白蓮飄灑而下,激流迸裂出千萬滴的水珠。


    莫邪心神猛得收緊,這是一池噴泉,轟鳴著喧嚷,響震耳欲聾的嘩然,千絲萬縷的水絲匯成澎湃的水瀑,扭動著優美的水花向四處甩灑。


    水花呈現橙紅的耀眼光芒,灑下來的水花形成了霧,灑著一抹抹紅霞。透空的霞光淡下深紅顏色,緋紅的漸漸消失天際,顯得高而遠的天穹,呈現一片肅穆的神色。


    陣陣愜意的風聲,吹來花似的香、脂似的凝、煙似的薰,縷縷怪異的氣息衝鼻而來,莫邪還沒分辨出熟悉又陌生的氣味為何氣。


    一雙鰭手急速的伸來,抓住莫邪手中的“霧化石”,厚重的響著擊水聲的大尾巴狠狠的拍在莫邪的戰甲上。“莫聖友到地方了,出去吧你”!


    莫邪手心一緊,兩顆“霧化石”少了一顆,跟著被分著叉的勁力拍出水池,遁向霞光濺淡的天空。“娘的死魚兒又玩陰的”。


    莫邪正欲神識四域,尖尖的爆珠聲響徹天地。“孽聖莫邪進城了”。


    “我拷,死魚兒又賣我”。莫邪沒防備金鯉會來這一手,下黑手不說,還下黑嘴。


    鼻子一筋,莫邪算是及時嗅出凝在天地間的怪味是何氣—狐騷呀!嗵!嗡!跑著涼氣的腦袋,挨了一悶棍,又加了一榔頭。莫邪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有點傻,不是假傻,真傻,滿腦子冒得都是傻氣,不逃遁它處,飛身紮回水池。


    一聲悶響,莫邪眼前一黑,腦袋痛得跟破了瓜,像張沒了肉的兔子皮,趴在冰晶水麵上,鼻子流出一股的黑血。再看水池中衝天水柱,碧綠的像一塊完整的玉石,翡翠珠簾,卻硬如晶鐵。


    莫邪再想逃遁已經沒有機會,數百、數千、數萬強大的神識壓罩住莫邪。數十道瞳識令莫邪不寒而栗,透骨的威壓似要撚碎了骨頭,聖體都快壓扁了,趴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趴在冰冷的水晶石麵上,凝結神識強頂著透頂識壓。


    四道虛影慢慢的幻化在星空,拄著狐頭手杖,驚愕的看著冰結的水池上趴著的兔子。


    “獨特使,兔族近來有戰事嗎”?麵色映紅,身材微胖的老狐士雙手拄著狐頭杖,累著似的麵貼在杖杆上。


    “倪長老,沒有,與禽族有點小小摩擦”。一位腰板挺直,灰色戰甲裹體的老狐士忙回道。


    “哦!沒有戰事,怎麽還有隻化識境二階兔子來找事,問問是那家的,如果是散族就放了,是家族的多少也得卡點”。倪長老撇眼趴在冰池中的大兔子,冷笑了數聲。


    轉身欲走,瞳裏又凝出寒光。“狂特使留下好好查查是那個王八羔子嚎了一嗓子抓孽聖,把老祖清修都打斷了”。


    跟著又嘶的吸了口氣,冰瞳凝在大兔子後腦脖上狐印。“佟新查查這隻兔子是誰的寵奴,那個不長眼睛的現在還敢收兔子為寵,破我族規”。


    狐佟、狐獨、狐狂驚瞳凝在大兔身上,心裏咯噔一下。“少主寵奴印?怎麽新印少主如此猖狂,還敢收兔子當寵,狐倪長老不指明,也是忍了”。


    狐佟輕輕一點,uu看書 wwuuknshu 趴在冰池上的大兔子電麻了爪子,混身閃起無數的弧線,聖體被無形的力量禁錮,陣陣玄幻的音影在莫邪識域中飄動,白甲柔媚的狐影在域內飄來蕩去。狐光泛起,柔媚狐影從奴印中閃在黑穹。


    狐佟、狐獨、狐狂驚得差點坐在空域。“原少主官柯的寵奴”。


    三位狐士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低首等待倪長老諭旨。


    倪長老狠狠的瞪了眼狐佟。“這隻沒用的廢材,丟了‘幻影珠’,廢了少主之位,還敢收兔子當寵奴,十惡不赦”。


    狐佟心裏陣陣懊悔,本以為是現任少主所為,激活狐印現出狐主身影,狐倪這老家夥必問罪少主官桔,為官柯少主報廢位之仇。沒想到卻是官柯所為,狐佟的臉有點掛不住,凝出層層的冷汗。


    “狐佟、狐獨、狐狂壓寵奴去屠奴殿,收其狐印,廢其修為,送奴場宰殺了吧!別壞了門風,明日我申請長老會對官柯荒淫之事,罪加一等,永錮‘化魂獄’,永不赦免”。狐倪陰著臉,拄著石杖的手微微顫抖,氣得臉蹭得手杖都起了火星。


    狐佟暗自叫苦,元老木守到聖域尋找官柯少主“幻影珠”至今未回,族主官芸閉關近千年,如今大權落在這個鐵麵無私的狐倪手裏。一旦明日長老會庭議此事,官柯少主將永遠翻身之日。


    狐佟急得心裏都著了火,手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狐佟是何狐?為何如此關心官柯的命運,其實也沒多大關係,狐佟正是當年陪護少主官柯去聖域收寵奴的佟新特使。隻是在狐族內都以狐為姓,佟不過是名而已,在聖域不能不這麽叫,變個稱謂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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