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神識十裏,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那來的人。看來心太軟了,是不行。莫邪拉住韁繩。看向扁樂。


    扁樂三人飛馬衝過,滾滾煙塵嚇得瓊心直向後躲,扁樂的棗紅馬特意從莫邪身邊跑過,嗆得莫邪捂著鼻子不敢呼吸。


    莫邪不解,什麽意思準備在前麵截殺。


    “公子……”?等灰塵落下,瓊心打馬過來。


    “沒事接著走。這女人不會找幫手”。莫邪二人在扁樂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五十裏後,扁樂停下馬。莫邪拉住僵繩,來了三個人就想動手。


    官道兩側歪歪斜斜伸出枝丫,灰黑色的橫縱交錯,蔥籠的草莖花蔓蒙絡其中,偶有落葉樹晃著光禿的枝叉愈顯枯老,愈覺幽蒼。小半個時辰,三匹快馬穿林過道飛馳而來,轉眼停在扁樂馬前。“弟子見過師傅”。


    “這位老者,是我父親,帶他回黑風穀。告訴穀主,武林大亂,不可輕舉妄動”。扁樂嗯了聲,輕聲細語吩咐著。


    “是,師傅”。三人未多言,帶著扁詩沿官道馳去。


    等幾人消失後,扁樂坐在馬背上看著道邊細細的樹枝,接了一片窄窄葉兒,在黑黑的指甲間玩弄著。撇眼瓢著莫邪、瓊心。


    莫邪眨巴著眼睛,攔著路不讓走?莫邪尷尬的等了一會兒,扁樂沒有走的意思。瓊心看看遠處的扁樂,又看看近處的莫邪,不知兩人想幹什麽。又不好說,隻好耐心的等著。


    “瓊心小姐小心點,瘋女人又要發飆了。我與他交手,你離開遠點”。莫邪小聲囑咐瓊心,扁樂的手段莫邪太了解了,雖然不怕,心裏也有點發毛。


    “放心公子”。瓊心緊握“日月追風劍”劍柄,手心早攥出了汗。


    莫邪擋著瓊心催馬行去,路過扁樂、鄺墨時,八目相對瞬間,莫邪的心激靈一下。呀!怎麽瘋女人眼神怪怪的。火辣辣的盯著瓊心,未正眼看自己。


    一路上,莫邪怕的事,什麽也未發生。莫邪休息,扁樂也休息。莫邪上路,扁樂早早站在路口。莫邪天天被這麽盯著,一身不自在。教授瓊心“靈動禦心訣”都能走神,莫邪想不明白瘋女人想幹什麽。難不成要跟到死嗎?


    莫邪回頭看了看,扁樂越來越大膽。進了華城,跟的更近了。在基城時,離有百丈;到溪城時,離有五十丈,到業城時,隻有十丈,如今到了華城,我的天哪!這瘋女人要幹什麽?一丈都不到。


    莫邪跟吃了死鴨子一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罵也不是,趕也不是。他真怕扁樂不知何時衝過來,跟自己玩命。扁樂用的不是刀,是黑絹,這麽近的距離別說躲,眼睜睜的看著都躲不開。


    莫邪利用上毛房的功夫,把師傅那件黑色戰甲穿在身上。謝天謝地,還是師傅英明,知道給弟子留下件戰甲,不然莫邪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剛穿上戰甲,莫邪嚇了一跳,黑色戰甲一閃消失了。莫邪混身上下摸來摸去,什麽也沒有,怎麽回事?戰甲能飛,長腳跑了,還是氣化。


    莫邪忙內視丹海。呀!深吸了一口氣,黑色戰甲不知何時落入丹海中。靜靜的立在丹海上,波浪似的真氣流衝刷著戰甲,每衝一次,黑色戰甲亮起黑光。莫邪這個鬱悶勁就別提子,隻好穿上外衣。


    莫邪和瓊心並肩騎著馬,扁樂在一丈開外跟著。瓊心回頭看看扁樂,會意的笑笑。兩人之間沒有仇,總不能罵人家吧。“公子,莫府快到了吧”?


    “前麵就是”。說著,莫邪拉下臉上簿皮,放入懷中。瓊心明白什麽意思,都到家了,總不能戴著這個。象莫邪一樣拉下簿皮,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這張皮戴了整整一個多月,從來未感到不舒服,不知莫邪是怎麽做的。莫邪這一路上,教了瓊心不少的聖術,那好意思再問此事。瓊心心裏明白,不是赤霄的原因,莫邪不會理自己,更不要說教聖術了。


    莫邪對摘麵具的事沒放在心上。路邊的人看了,可嚇壞了,喧鬧的街道鬼魅的沒了聲音,隻能聽到莫邪四人噠噠噠的馬蹄聲。一雙驚恐的目光隨著莫邪移動著,仿佛看到了鬼,嘴唇哆嗦著,不知是激動,還是嚇的。


    瓊心看著變得死氣沉沉的街道,小商小販定了身,拿著菜,提著稱,張著嘴,愣愣的盯著自己。是讓我嚇傻了嗎?瓊心理了理頭發。不對,眾人的眼神在隨著莫邪公子移著。


    瓊心看向莫邪,莫邪的臉騰的紅了,勉強擠出笑容。“這都是大哥和二哥惹得事與我無關”。


    莫邪解釋一句。說完就沒了聲,這與泰阿、赤霄什麽關係,眾人是在看他。


    嗵,嗵,嗵。劈劈啪啪,一陣鞭炮聲,大街的寧靜被打破了。眾人閃到一邊,讓出一條寬寬的大路。莫家的大門前,鼓樂齊鳴。“公子快看,那家一定在娶親哪”。


    瓊心夾著馬腹,白馬快了一吸。莫邪啊了聲,翻身下馬,瓊心跟著跳下來。“莫公子也想看看新娘子”。


    瓊心蹦跳跑著。隻見一位老者快步走出府門。幾步來到莫邪身邊。“公子一路辛苦”。


    “趙管家辛苦,怎麽弄這麽大的排場”。莫邪低聲問道。


    “這是大夫人讓的”。莫邪一聽是母親讓的,原本有點怨氣,立即飛到九霄雲外。


    “母親大人在哪”。莫邪看向府門。


    “公子,夫人在正堂等你哪”!莫邪一路小跑衝進府內,瓊心都忘記喊了。


    莫邪快步穿行。大步流星的奔向正堂。瓊心在後麵一陣小跑,好不容易才跟上莫邪。


    莫邪走進正堂,雙膝跪地,噹噹噹磕了三個頭。“孩兒莫邪見過母親”。


    紅雁點點頭,會心笑了。“快起來邪兒”。


    莫邪依次向莫強、莫雷見禮。


    “行了,行了,侄兒,別婆婆媽媽的弄那多禮俗,快說說後麵兩位姑娘是誰”。莫強大咧咧的喊道。眾人目光集中到莫邪身後。


    莫邪愣了,兩位?不是一位嗎?莫邪忙回過頭,我的天哪!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身後站著兩位女人,一個白衣粉花蘿裙,一個黑衣宮裝。


    莫邪的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一圈,愣在那裏不知說什麽好了。這扁樂瘋了嗎?跟進了府裏。


    眾人看著兩位女子,一個貌如天仙;一個眼如潔月,不用說,一定是傾國傾城。


    還是瓊心機靈,忙福了一下。“見過伯母和各位叔叔”。


    銀鈴般的聲音,叫得紅雁臉都笑開了花。管那些哪,兒子帶回來的女孩,問那麽多幹什麽,女孩都跟進了門,就一定和兒子有關係,做母親的誰不想兒子有三妻四妾,多子多孫那才是好事。來者不拒,莫家有錢。


    扁樂更機靈,一句話也沒說,瓊心福一下,她跟著福一下。省了一句話。


    “哈哈哈,上酒”。莫強來了爽快勁,不說上宴,他說上酒。果然也好使,數桌菜肴上來。紅雁笑著拉著瓊心和扁樂的小手走向主桌。“來,來,兩位姑娘坐在伯母身邊”。


    莫邪嚇得腦門冒著汗,向母親解釋吧!又不能解釋;不解釋吧!扁樂一句話也不說,拉哪去哪!這樣一來,莫邪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汗都憋出來了。


    “來,來。侄兒愣什麽神哪!自己帶回來的,還沒看夠!來!今日陪二叔喝個一醉方休,給二叔講講外的經曆”莫強知道。莫邪回來,一定帶回驚天的故事。


    “二哥……”。莫雷忙解圍,一年多陪二哥酒沒少喝,這莫強越喝越能喝,不用碗,改用壇子。


    “老三,你遠點,別怪我跟你急”。莫強吹胡子瞪眼,一連撞了莫雷數次,險些把莫雷撞出門去。邪兒回來,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放過哪!莫強緊緊拉著莫邪的手不放。問東問西,莫邪沒機會回答。


    莫雷隻好搖搖頭,看向紅雁。莫雷知道隻有紅雁說話好使。此時的紅雁,uu看書 .ukanshu 眉開眼笑,那有功夫理這事,兒子帶回兩個大美女,樂還樂不過來哪。“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伯母,小女叫王京”。瓊心還改名,說了兩句瞎話。紅雁樂的眼睛都眯沒了。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紅雁這一問,莫邪的身子跟著僵直了。


    “戶樂……”。扁樂說完,沒聲了,紅雁拍著扁樂的粉嫩的小手。雖然沒聽說過有姓戶的,名字怎麽聽都順耳。


    莫邪的心總算落下來。“侄兒,你抖什麽,不就是叫你喝酒嗎,讓你講點新鮮事,怕成這樣”。


    “這樣吧,你不用喝酒了,就講故事,你叔我自己喝,快講吧”!莫強見莫邪呆滯的看著扁樂,手擋住莫邪的目光,心裏急得要跳牆。


    莫邪沒有辦法,隻好把出去的經曆輕描淡寫的說了些,涉及扁樂的事,一件也沒說。莫強高興的手舞足蹈,踩著凳子喝著酒,整個宴席就聽他喊了。“好!好!喝!喝喝”!


    莫強能不高興嗎?這回又可以和酒友吹一吹了。


    “侄兒,你這裏還少了點什麽,你說說,你是怎麽“啪”把那個假扁樂彈死了”。莫強瞪著大眼睛問道。


    這一問,莫邪沒了聲。扁樂黑晶似的眼睛抬起,一道寒光閃過。莫雷看出莫邪沒有要講的意思,忙解圍道:“二哥,這事不好當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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