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應了聲,轉過身臉色變得陰森森的,恨恨的向樓下走去。


    瓊心輕輕站起,慢慢的,呆呆的走到浴池邊,一件、一件脫去外衣,冰潔的玉體映著柔弱的月光,融合著昏暗,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嘩,嘩,嘩。一陣水聲,整個空間彌漫起淡淡的花香。月光透過夜的縫隙,輕灑在浴簾上,偶爾能看到凸凹韻影,時隱時現。


    許久,許久,一枝芙蓉從浴簾後走出,月光劃過,冰清玉潔的胴體。映著柔柔的**,凝得月光失去了顏色。瓊心赤著小腳,走到桌前,輕輕劃了劃火種,點亮那支昏暗的燭燈。眯著眼睛,細細的看著銅境中的玉體,慢慢的閉上黑瑩的玉瞳,輕輕的撫摸著圓滑、細潤的乳峰。一滴滴冰冷的淚珠,緩緩的從雙頰滑落,流在腮尖,滴在粉紅的峰尖上,不知浸入何處。


    瓊心狠狠的咬著細牙,慢慢走到床邊,一件,一件,將一套紅色的婚紗穿在身上,係了係柳腰,抱起檀香琴,摘下床頭的“明月追風劍”慢慢走到窗前。輕輕的放下檀香琴,將配劍立於琴邊。輕調琴弦,一陣弦音劃向月光。一段清呤回蕩寂靜小院。“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琴音顫顫,如歌如泣。血淚相融,傾國碎心。瓊心猛的站起,閉著如雨的雙睛,猛的抽出寒光閃閃的利劍,抹向美玉般的脖脛。瓊心猛的拉了一下,又拉了一下。驚慌失色的睜開眼睛,隻見麵前站著駝背老者,雙手夾著劍尖。“你……”。


    “瓊心小姐,赤霄讓我來接你”。淡淡的聲音從老者喉中飄出。


    瓊心瞪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淚光。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著駝背老者。


    “你既然選擇了放棄,跟我走吧,赤霄在等你哪”?駝背老者低沉著聲音說道。


    瓊心癡癡的。這聲音好熟悉,仿佛何時聽過。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曾經意味著驚奇,意味著邂逅。“你是……”。


    沒等瓊心驚訝的說完,老者打斷了她的話。“知道就好,走吧”。


    “好,我跟你走,赤霄真的讓你來接我,他人哪”?瓊心心存疑惑,低聲問道。


    “真的,他特別囑咐我,一定要帶你去見他”。駝背老者木然的聲音十分的低沉,似乎在防著什麽。


    “我準備一下”。瓊心放下劍,回身去收拾細軟。


    “不用了,來不急了”。駝背老者拉住瓊心的衣角。


    “帶上小桃好嗎”?瓊心哆嗦一吸,回身問道。


    “嗬嗬嗬,你太天真了,小桃是竹光的人”。駝背老者移到微開的窗前,小心的向外看了一眼。


    “什麽”?瓊心不敢相信老者說的話,竹光回來,所有侍者都消失了,隻有小桃陪著自己。


    “你以為他真的忠心你嗎,他是竹光的人,不但是竹光的人,還是竹光的新寵,別想那麽多了,真心對你好的人,隻有我二哥”。老者摟住瓊心腰際,消失在樓下的月光中。


    寂靜的夜,月光如水,清輝滿地,暈黃燈火照著怪石嶙峋的洞影,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曲折蜿蜒的山洞,靜寂的閃著微弱的刀光。


    “什麽人,竹光特使有令,夜間不準……”。嗵,嗵,嗵。一排排守衛沒等看清,身子一軟倒在石地上。


    竹光回味著旋繞琴音,臉上飄著淡淡的笑容,想著即將擁入懷中的玉體和那豐盈的乳峰,男性的衝動漲紅了臉。激動呀!真的好激動呀!做夢都想著那如花似玉的小臉,那冰清玉潔的胴體。


    “怎麽還不來”。竹光突然著急了。“朱曉,去看看,催一下”。


    竹光坐立不安,感到全身在酥酥麻麻的過著電,真想衝出去,衝進那個小樓裏,好好的**那個迷惑、折磨數年心神的小丫頭。


    “是,師傅”。一位女弟子應聲向外飛去。移出園子,一聲長長的歎惜。原來師傅是隻披著羊皮的惡狼,可悲的小師妹呀!!!朱曉無能為力。隻好木納奔向瓊心的院子。


    “師傅,不好了,小師妹失蹤了”。一個時辰後,朱曉汗淋淋的跑進內廳。


    竹光穿著**,閉著眼睛,微笑著雙腳放在水中,一名侍女低著頭輕輕揉著竹光的腳麵,轉眼掃過一根東西,支著高高的**。竹光沉浸在**美色的夢想中。


    “什麽?啪”!嚶的一聲,侍女、水盆一起飛向對麵的牆壁,轟的一聲,水盆噹噹噹滾落在地上,侍女癱在牆邊,沒了聲音。


    “快請寧可特使、曲升城主前來,叫薛雲護法組織人手,全舵清查,劉仁護法看住舵門,擅自出總舵者,殺”。竹光怒喊著,臉上爆起青筋。


    “是,師傅”。朱曉轉過身,嘴角凝著笑意跑了出去。


    竹光草草的穿上衣服,令弟子關好門窗,守住庭院。


    “竹光師兄發生何事”。寧可、曲升並肩步入竹光的內室。


    “來,兩位師弟,快坐”。竹光麵色陰沉,忙拉過二人,關好廳門。


    寧可和曲升一頭霧水,瞪著眼睛看著竹光。


    “瓊心那小丫頭失蹤了”。竹光小聲說道。


    “怎麽可能哪?不是派了百名親信弟子把小丫頭看起來了嗎”?寧可驚問道。


    “是呀,剛才朱曉說瓊心失蹤了”。竹光黑沉著臉。寧可和曲升互看一眼,廳內一陣沉默。


    “報,師傅,大事不好,瓊心師妹打傷舵門守衛,逃出總舵”。朱曉氣喘籲籲的衝進內廳,


    “什麽”?竹光呼的站起。臉色黑的跟鍋壓一樣。“兩位師弟你們看怎麽辦”。


    “怎麽辦,就此在外麵殺了算了”。曲升眼中寒光一閃。


    寧可點點頭。“師兄反正你也要上位了,留著這個丫頭是禍害”。


    竹光臉上露出幾份惜色,心裏罵道:“混帳,百名弟子看不住一個小丫頭”。


    “師兄何必這麽手軟,我等要做大事,就不能計較這些”。曲升以為竹光念舊情,不好意思下殺手。他那裏知道,竹光沒吃到腥,舍不得呀!


    轟,一聲驚天巨響,整個玄劍門總舵都晃了起來。


    “怎麽回事”。竹光三人站起身,閃身衝廳門口,向遠處望去,隻見遠空火光衝天。三人眯著眼睛靜等了一會兒。


    “報,師傅,大事不好,馬明特使帶著辟思(瓊寂大弟子),丁鬆(瓊寂二弟子)把總舵大門炸了”。朱曉慌張的跑進園子。


    “什麽”?竹光三人愣子。“寧可,去組織人手,曲升走,去大門”。


    此時,玄劍門總航大門四分五裂。地上躺著不少玄劍門弟子的屍體。馬明站在火光中,抱著膀子,一臉的陰笑。左邊站著辟思、丁鬆,右邊站著曉玉、楊七。


    竹光帶著曲升飛身來到舵門空地處。見馬明幾人若無其事的站著。竹光大驚,陰沉著臉。“馬師兄,你這是為何”?


    “不為什麽,就是為了打開大門說亮話,有些事情,我們在此要好好談一談”。馬明嗬嗬的陰笑著。


    “馬師兄有事,可以回議事廳談,這麽幹可就有些過了”。竹光掃視一眼漸漸聚來的弟子,臉色越來越陰。


    “竹光,誰做過了,誰心裏明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勾當,怎麽不敢明著說嗎”?總舵門前的空地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數萬弟子形成半包圍。各種防禦燈全開,空地一片雪亮。


    “馬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竹光胸有成竹,這幾個人想反,太可笑了。


    “沒什麽意思,我就想知道,瓊門主走時說了立誰為門主”。馬明開門見山說道,人聲鼎沸的空地,立即變得鴉雀無聲。


    竹光臉色變變。“當然是有才者居之”。


    哈……哈哈哈。馬明一陣狂笑,震得身後的山體,嘩嘩的滾著石頭。“有才者居之,是說你嗎”?


    “你……”。竹光臉紅脖子粗,卡了音。


    “別你,他的,本門‘得青明花者,得門主’。這次采青明花隻有瓊心和赤霄,你憑什麽說有才者居之”。馬明厲聲斥道。


    “馬明,你說的話有些過了,曆代先祖未說:‘得青明花者才能為門主’”。竹光跟著吼道。


    “竹光,得青明花必傳三大絕技,難道不是門主才能練三大絕技嗎?請問周圍那一位弟子練過”。馬明聲音提高八度,聲音響徹四野。


    “馬明,你到底想幹什麽,想反了不成”。竹光怒聲喊著。


    “竹光,u看書 uuansh別那麽大聲,你把瓊心逼走了,我道想問問你想幹什麽”?馬明此話一出,嘩!周圍弟子亂了。


    “馬明,我有門主‘玄鐵令’,誰敢不聽號令,殺無赦”。嗖!竹光從懷中取出‘玄鐵令’,高高舉起。


    唰!周圍弟子跪下一大片。竹光得意的笑了。


    “我手中有三大絕技,得絕技者,得門主”。馬明從懷中取出三本紅色硬皮書舉起頭頂。竹光眼皮驚跳著。這書怎麽跑他的手中,不是在瓊心手裏嗎?


    此書確實在瓊心手中,瓊心發現竹光不軌後,想用此書引馬明就範,連盟對付竹光。沒想到,馬明得到書後,非但未伸出援手,反而靜觀其變,令丁鬆時刻盯著瓊心,瓊心一逃立即起事。馬明並不知道,他手中的‘三大絕技’,是手抄殘本,正本還在瓊心身上。


    “馬明,你是想反了,你就不怕出不了總舵”。竹**得手直哆嗦,心裏罵著瓊心,嘴裏幹嚎著。


    “怎麽,你以為你殺得了我”。馬明未把竹光放在眼中,陣陣冷笑。


    “我們三人總可以吧”!竹光向曲升使了個眼色。兩人向兩側移去。


    “竹光,不見得吧”!蒼老的洪聲從人群中傳出,黑壓壓弟子裏走出一位老者。


    竹光愣愣。“寧可”。


    “寧師兄,你要幫誰”。竹光驚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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