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道身影急射廳外,李元袖子一揚,三道寒光跟著射向逃遁的背影,噹噹……噗……,急遁身影一個趔趄,消失在暗淡的天幕裏,身後留下道道鮮豔的血色霧氣。


    “任海帶人將汪護法擒回”!李元冷笑數聲,慢聲細語說道。


    “啊”?任海嚇得臉變了色,去擒汪護法,開玩笑呢吧,三個自己也打不過呀!這雙城也就城主能對付了他,再無人是他的對手。


    “去吧,他喝了“軟骨茶”,用內力強壓藥力發作,剛才又中了“奪命釘”。一個時辰之後,釘上的劇毒會發做,他跑不了多遠”。任海喜上心頭,走了兩步,心中還是沒底,向手下六名執事一揮手,帶著六人追出議事廳。


    李元看著眼任海的背影,心中罵道。“廢物”!


    陸民走向錢多。“錢堂主,你來給大家做個樣子”。


    錢多眼珠轉了兩下,有氣無力喊道。“錢某,聽城主吩咐”。


    “哎,這就對了,來人給錢堂主服下半粒解藥”。陸民走向下一位堂主。沒想到還真有幾個硬漢子以死相抗,被陸民豪不留情的砍下腦袋,踢了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大廳內七名堂主,五十六名執事處理完了,除了三名執事,餘下的都伏手聽令。


    陸民嗬嗬的笑了。“各位都是同城兄弟,何必非要用如此手段。好了,從今起各位要真心報主,不然的話,七天內沒有教主的解藥,會腸斷而死”!


    眾人臉色大變,這麽說從今起隻能任人宰割,形如傀儡。眾堂主、執事一臉的敬色,沒有人敢說個“不”字。相比之下,前教主雖然嚴厲,從來沒有用過如此手段。


    半粒解藥下肚,眾人的氣色好了些,忙站起,走到大廳中間雙膝跪地。“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我等願為教主效犬馬之勞”!


    不管眾堂主、執事是真心,還是假心,聲音喊得非常的齊。


    哈哈哈哈,李元狂笑的站起身。“眾位兄弟請起,以後都是自家人,我還要依仗各位多多支持,都坐下吧”。


    眾人站起身,躬著腰坐回自己的位置,抬頭挺胸坐直身子,臉上滿是恭維之色,隻有少數幾人微微低著頭,眼中隱隱閃著愧疚之色。李元看在眼中,並沒放在心上,這些人想跑是跑不了,捏死這幾人就如捏死隻臭蟲,當務之急倚仗眾堂主、執事及其手下的弟子,等事態穩定了,再一個個的收拾,換上自己的人,到那時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各堂主、執者聽令,升任江強、任海為代護法,輔佐陸護法主持後天加冕儀式,其它各位堂主、執事等儀式後,再做任用”。


    江強咕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謝教主提拔”!


    一臉傲然的站起,仰頭坐到汪然的椅子上,眾堂主、執事忙上前祝賀,眼中卻閃過幾分惡毒。


    眾人剛剛平息鬧劇,一位弟子大汗淋淋的跑進議事廳。“秦教主臨近城下”!


    嚇得江強差點坐到地上。李元騰的站起,臉色陰沉不定,半天才回過神來,向陸民使了個眼色。“來呀!出城迎接教主”!


    陸民點點頭,飛身出了議事廳。眾堂主、執事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敢動。李元快步走出大廳,眾人在後麵緊緊跟著,向東門奔去。


    汪然手捂著大臂,翻牆跳院,一路衝出分舵,向城門飛奔。“怎麽了,怎麽了,汪護法跑什麽”?


    路上不知情的弟子,驚異的看著汪然的身影。


    任海七人飛身衝來,分舵弟子大驚失色,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嚇得遠遠的躲開。任海邊追邊喊。“快發信子封鎖城門,別讓這個叛徒跑了”!


    嗖嗖嗖,數枚信子飛上霞光四射的天空。


    “誰是叛徒”,“誰是叛徒”?分舵弟子追了幾步停了下來。


    “難道是汪護法,怎麽可能”?數十名弟子看到信子,列來陣勢想擋住逃過來的人,看到汪護法,嚇得閃開一條路,驚恐的看著汪然跌跌撞撞的衝了過去,接著任海堂主帶著六名執事追過來,眾弟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無論信與不信都沒人跟著追。


    “你們這群廢物”!任海惡狠狠的罵道。


    汪然腳步越來越沉重,內力壓製胃中的毒茶越來越困難。啪,猛的拍擊胸口,哇的吐出一口濃臭的黑水。


    外執事常新立劍在手,看向飛來的人影,剛要喊“放箭”。


    “汪護法”!常新的手停在半空中,硬是沒落下來,接著聽到遠處有人喊道。“放箭,快放箭,擋住叛賊”。


    常新看著快到身邊的汪護法,又看看遠處追來的身影。“放箭,射誰呀?誰是叛賊”?


    常新有些迷糊,正猶豫的時,汪然飛身上了城牆,眾身落到城外。


    “放箭呀,叫你放箭你想什麽呢”?任海和六位執事追到常新身邊,喊罵著。


    “啊,放箭”,常新一聲大喊,城上弟子更蒙了。箭在弦上,不知射誰。


    你問我,我問你。“射誰呀”?


    “不知道”!


    “管他呢,不就是放箭嗎,射吧”。


    一隻,兩隻,三隻,無數的箭矢飛上的天空,不是箭人,而是一陣亂射,這箭射的好,沒射向汪然,反將任海幾人擋住。氣得任海跳腳大罵,守城弟子嚇的伸著舌頭向後躲去。


    汪然手臂漸漸麻木,皺起眉頭。“釘中有毒”。


    伸手撕下衣袖,拔出左臂上的毒釘。低頭吸著手臂上的傷口,一口口黑血吐出。汪然撕下一條麻布,急速紮住手臂,腳下絲毫未停,沿著官道一路飛奔。


    跑出七八裏,汪然的腳步越來越重,長距離施展輕功,加速了體內的血氣循環,汪然的內力無法壓製毒性發作,眼前的路變得模糊不清。猛的搖晃著腦袋,強勢保持著清醒,轉瞬視線又變得模糊。汪然頭暈眼花,四肢無力,目力在急劇的減弱,內力漸漸透支。汪然緊握長劍,拄著地一步一晃的向前走著。


    “嗬嗬嗬,汪護法,怎麽?跑不動了?我還以為要追你三天三夜呢”!汪然的身後傳來一陣風聲,任海七人追近汪然。


    汪然停下腳步,拄劍轉過身子,搖搖晃晃的看著重影的任海,咬牙罵道。“鼠輩”!


    慢慢抽出長劍,搖晃著指向幾人。


    “上,他不行了”!任海一臉凶像的喊道,三位執事飛身衝近汪然,一刀砍向汪然脛部。汪然抬劍一擋,身子猛得向後坐去。跟著一杆長槍,槍挑三花直取汪然大腳,汪然想挑開槍尖,長劍挑在槍上,卻力不從心,槍尖斜向一邊,橫掃而過,嗵的打在汪然腹部,汪然跌出數丈開外。


    轟,汪然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噴出數股血流。未等汪然站起,狼牙棒打到汪然的頭頂。汪然噴出的血劍,嚇得執事王混收棒跳出數丈。


    汪然掙紮的支劍站起,瞪著血紅的眼睛,輕蔑看著一步逼來的七人,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哈哈哈,沒想到汪護法,身中數毒還有如此戰力,行了,你也別難為自己,我送你見沈洪去吧,他還在黃泉路上等你呢”。任海一提短弋,直取汪然的喉嚨。


    噹,蹬蹬蹬,任海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短弋震得嗡嗡的亂顫,虎口裂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浸透弋柄。


    “汪然是裝的”?任海抬起震得發花的眼睛,晃了兩下頭。一張冷臉老者站在汪然身前,手裏玩著一把彎形鐮,再看麵容。


    “我的媽呀”!任海大呼一聲,眼睛差點掉到地上,像隻得了瘟疫的雞全身打著冷戰,滿頭的汗珠子嘀噠嘀噠的掉著,啪……啪……,激出驚心的碎裂聲。


    任海磕巴的說了聲。“孔……”


    嘎的一聲,嚇得昏死過去,六位執事站在那裏腿打著飆,早沒了剛才的威風,咕咚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著頭。uu看書 .uukah“見過孔特使”!


    “來人,先拿下這些逆徒”!唰唰,飛來數十位弟子,三下五除二將七人捆起。孔立轉身看向汪然,汪然手拄長劍,兩眼流著帶血的淚水。“孔……特……使教……主……哪”?


    “在後麵,馬上就到,發生何事”?孔立看著血跡斑斑的汪然。


    “帶……我……見……教……主”。汪然搖晃著身子沿路行去。


    孔立飛身扶住汪然的腰,飛奔五裏路見到無量教人馬,孔立來到秦教主木椅前,放下汪然。


    秦強凝眉坐在木椅上,遠遠的看到孔立等人,眉頭鎖了鎖。“汪然怎麽傷成這個樣子”?


    汪然兩眼暈花的看著秦強,拄著劍走近數步,兩位弟子上前擋住汪然。“讓他過來”!


    兩位弟子忙架著汪然走近秦強,汪然眯著重影的血眼看了又看,血淚嘩嘩的流著。“教……主……真……是……你……,雙……城……有……有……”沒等說完,頭一歪昏死過去。


    秦強眯起眼睛,臉色變得狠然。“櫻特使,你帶二十名弟子保護汪然護法,請吳醫師幫助救治,其它弟子速援雙城”。


    “教主,前麵還有追殺汪然護法的任海堂主和六位執事”!孔立低聲問道。


    “留著幹什麽,都殺了”。秦強臉色淡然,秦強這種人對敵人從來都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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