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強對瓊寂,周子通對丹青,裂地對赤日。無涯子講的吐沫星子直飛,聽得三位弟子心潮澎湃,驚呼不止。不知無涯子是添了油,還是加了醋。總之把承影講睡著了。


    整整講數個時辰,累得無涯子和幾個弟子相互依偎的睡著了。無涯子為情忘義,對弟子那是沒說的,處的跟兄弟一樣。


    清晨,迎著清新涼爽的風悄悄的來臨,懸崖上青鬆針葉隨風飄落,吱吱細針似的鬆葉會發出輕微的響聲。無涯子和弟子們鼾然大睡。承影拄著披散的秀發,歪著頭看著洞外綠樹黑山。


    激靈無涯子猛的坐起,濃黑的眉毛鎖成了疙瘩。閃身飛到洞口,咧咧嘴,腹部的傷口瞬間轎滲衣襟。無涯子捂著傷口,小心翼翼的挑開藤葉。蕭飛三人驚得瞪起牛眼,移到無涯子身邊。“師傅”?


    無涯子回身,手放在嘴邊。三位伸著耳朵沒了聲音。脖子伸長數寸盯著風動的藤枝。


    無涯子猛的將頭縮回,嚇的三位弟子唰的跑回洞中。無涯子手中黑光閃過,緊緊握著裂地神兵,難道昨日回來的時被人跟蹤。丹青派人來此圍殺自己?不可能!回來時無涯子非常的小心。單憑耳力,除了師傅那樣的輕功,無涯子沒把握聽到,其他人不可能查覺不到。


    無涯子小心的向崖下看去。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崖下天湖山弟子不象是針對自己。不攀崖,坐在崖下樹叢中,不知等什麽。


    無涯子閉上眼睛細細聽著。細小的聲音傳進耳朵。“幾師弟,這就是望情崖,剛才我看過地勢。最好在東麵那片林地埋伏”。


    “佟師弟帶弟子在北麵,宣師弟帶弟子在東麵,方海師弟帶弟子在南麵,我在正麵擋住他們。無量教白天到看我旗勢。晚上到看火光行動”。蒼老聲音夾著樹葉沙沙聲從崖下傳來。大大小小的聲音商量幾句。


    “那好,帶人準備去吧,記住要嚴密看守。宣師弟看到無量教弟子接近,給我一個信號”。


    “明白”。一陣叮噹的刀劍出鞘聲,夾著沙沙的樹葉飛動聲漸漸遠去。無涯子慢慢的睜開眼睛,眉頭緊索,看著懸崖小的如蟲子一般的人影。“不過七、八百人要劫殺誰。無量教弟子近萬人。這點人手不夠用。難道截殺無量教另一路人馬”?


    “秦強,一定是秦強”。無涯子嗬嗬嗬的冷笑著。好呀!我也陪你們玩一玩貓捉耗子的戲。


    無涯子包紮著滲血的腹部,眼裏閃著晶光,興奮的亂紮紮的胡子抖個不停。“蕭飛,在戰場上收回來的服飾放在何處”?


    “師傅,都放好了,那個位置不太好說,我帶你去”。蕭飛鬼密的笑著,見師傅興奮樣,蕭飛也來精神。


    “黨臣、梅兒、小影好好看洞,無論下麵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好奇。我和蕭飛去辦點事”。無涯子伸頭看看,悄悄的爬出山洞。嗖嗖幾下上了懸崖,看看四周,蜿蜒無盡的翠綠森林,密密的塔鬆像撐天的巨傘,重重疊疊的枝椏,隻漏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懸下在岩石上濺起溪流的水聲,清晰可聞,增添了密林的幽靜。無涯子上崖,驚飛了幾隻鳥雀,跟著幾聲野鳥的鳴啼,回蕩在空靜的林中。


    無涯子輕哼一聲,。“痛死老子了”。


    “師傅”?蕭飛流著細汗,閃身躍上崖頂。無涯子擺擺手。兩人悄悄的消失在崖上的林子裏。


    山風冽起,輕拂著蟲繭似的光滑岩石。波浪一樣凹凸不平石縫裏,長著蒼柏勁鬆。藤草繞過石腰間,像一條綠腰帶,掛著幾塊褐色的水晶花。無涯子坐在蒼翠虯皮的鬆枝上。眺視著風悠悠的山穀,霧濛濛的深澗,俯瞰映著落日,繚繞飄渺著雲霞群山。酡紅幕色漸行漸深,隨著層林浸染顯得格外秀美。


    殘陽將落,一陣強勁的晚風掠過樹頂,靜寂樹林裏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透過擎天巨樹梢頭的碧葉,樹林草叢中數百人急匆匆的行來。“真是秦強”。


    “嗖”。無涯子把搶劫用的鋼劍拔出。投向十丈外的褐色岩石,利劍沒入石內少許,嗡嗡嗡的顫著,刮了一陣尖銳的風聲。


    數百人踏著幕色,腳步十分沉重,像似心都累了。一陣微風,滿地落葉。忽爾蕭瑟的淒涼彌漫全身,心境薄薄的涼了,每位弟子臉上隨之印著燒紅的雲霞。前衛弟子眼看撞上利劍,才驚呼一聲,數百來人猛的停住。唰的列開陣勢。


    秦強忍著痛動動身子,弟子忙輕輕扶起。“師傅,利劍攔路。”


    秦強極目遠眺,靜靜悄悄的山影融入秋陽,莫名的滲透著心底每一寸荒蕪。“孔立、史東,去看看,是那位世外高人”。


    孔立抽出飛鑰,幾個起落來到陣前,掃了眼紅霞鬆林。“請問那位前輩在此。在下無量教弟子,從此路過,請前輩高抬貴手”。


    無涯子嗬嗬幹笑幾聲,捂著肚子變變臉,壓低聲音。“來人可是無量教秦強教主”


    孔立的臉唬得改了樣,被拴了塊石頭似的直沉下去。“正是”。


    “請教主上前說話”。鬆林中傳來淡淡的聲音,孔立陰著臉回頭看去。


    四位弟子抬著秦強慢慢走過來。“教主”。


    “前輩,在下就是秦強,因有傷在身不能行禮,請前輩賜教”。秦強受傷後,性子變得溫和不少。


    “秦教主可從樂城來”。


    秦強點點頭,心裏充滿詫異。“不瞞前輩,在下兵敗樂城,已走投無路,請前輩往開一麵”。


    “好,看你如此識時務,我指條明路。此路不能再走”。


    秦強一驚,盯著黑暗的鬆林,心裏疑雲重重。“為什麽?難道前輩不想讓我等過去”。


    無涯子淡淡一笑,如是往常無涯子會落井下石。“讓你等過去,也是死路一條,你可知,前方有數百天湖山高手”。


    秦強驚得差點沒跳起來,身子抖了抖,手下的弟子嚇的警惕的環顧四周。


    秦強漸漸平靜。“請前輩指條明路”。


    “當然還是走這條路”。


    “什麽”?秦強眯起雙眼,此人想幹什麽?


    “飛兒,去把衣服送給秦教主”。幽靜的密林,傳出幾聲鳥鳴。一個黑影飛出林子,扛著一捆兩人高的衣物跑過來。


    眾人震驚不已,這些衣物有八、九百斤重,黑影卻身輕如燕。


    轟,衣砣砸在草叢裏,撲起一陣陰濕之氣。


    “秦教主可以換上天湖山的衣服,小數的人在此等候。大部分人可以跟此人走”。


    “前輩,為什麽不能一起走”。秦強眼珠轉著,胡子顫著,不知鬆林中的人想幹什麽。


    “秦教主如果你消失了,天湖山的人必然要到處追殺,你先混過去。選一個人扮成你的樣子,引開天湖山的注意。你放心,我有辦法保留下的人不會出問題,如果依計行事,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好,全聽前輩安排”。秦強雖然不知林中是誰,此人即不是天湖山的人,如果是,用不著這麽費力,衝過來即可,還用什麽衣服和計謀。雖然不知為什麽救自己。既然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孔立帶二十八人聽從前輩安排”。秦強還沒吩咐完,


    林中的怪音打斷秦強的話。“等等,他一人不行。我要一個隻比他強,不比他弱的高手,要裝扮成你”。


    “史東留下。你二人按前輩的安排行事,不可莽撞,注意安全,我在百裏外立鎮等你們”。秦強安排完,令眾人換上天湖山的服飾。向無涯子道謝,跟著蕭飛行入深山黑林。


    無涯子取出黑帶蒙在臉上,叫孔立等人走走停停。


    昏黃的天空徐徐升起一輪皎潔的明月,靜寂的掛在樹梢頭,柔光撒在樹枝上,樹影披上銀色的緞帶,穿行在柔和的月光下的無涯子,停下腳步,轉音孔立和史東。“這般,這般”。


    孔立二人聽後喜出望外,拉開陣勢向望情崖行去。


    無涯子閃身飛入林中遠遠的跟著。此事引起望情崖下鬼異的戰亂。


    無涯子看準時機衝入天湖山弟子中,手起刀落斬殺數人。無量教弟子乘亂混進天湖山弟子中,無涯子見差不多了,閃身飛出密林,捂著生痛的腹部沒命的逃著。


    方海站在樹梢上,看著混亂的弟子。一道黑影閃過,方海一愣,轉身追去。兩人一前一後飛了十來裏。無涯子停下腳步,擦著汗水,如今身受重傷,根本跑不過方海。恨恨的回頭看看月光裏的黑影,這人真不知死活。


    方海追到近前,二話沒說。提斧砍向無涯子。


    無涯子手中黑光一閃,一招力劈華山。黑光映著月影一劍斬下。u看書 ww.uukanshu 方海雙斧上舉,哢的一聲,斧頭斷成四截。前胸一陣冰冷倒在地上。


    無涯子拄劍上前,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方海架到樹上,挖了雙眼,造了假象,匆匆的逃進黑林中。


    數天後,無涯子傷勢漸重,又不識得草藥,隻好帶著承影等人離開望情崖。令蕭飛、黨臣去前麵準備車馬,梅蘭、承影架著他慢慢走著。


    無涯子三人歇歇走走,二個多時辰才走進越鎮。遠遠的看到蕭飛站在鎮路口。見三人下了山坡,忙跑過來扶住無涯子,梅蘭和承影累的差點坐在地上,香汗淋濕了前後襟,雙峰粘在衣裳上,顯得碩大無比。


    “師傅你們可算到了。走吧,鎮外有小館,已安排好飯菜,吃完即可上路”。蕭飛和黨臣架著師傅,一溜煙沒了影,留下梅蘭扶著承影揮汗如雨,軟軟塌塌走著。


    小酒館不大,木質結構,擺設十分的簡陋。九張桌子,三十六條凳子。吃飯的人卻不少,大多是行路人。過路的急於趕路,不想入鎮在此歇歇腳、吃點飯、喝些茶,打個牙祭後,早早的上路。


    蕭飛、黨臣架著無涯子直奔靠著窗戶的空桌子。小二未吆喝,麻利的擺著碗筷。“小二哥,上茶上菜”。


    “來了”。小二一陣小跑,端出四碟五碗。承影軟軟的坐在窗邊,沒謙讓低頭悶悶的吃著。


    uu看書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uu看書!


    uu看書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uu看書!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滅界殘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忘我天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忘我天涯並收藏滅界殘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