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今天還留在業城嗎”?夏禹如夢方醒,嘿嘿嘿的笑著,換了個話題。


    “現在就走。對了,先找個當鋪把盆景當了”。莫邪撇著慌神的魚兒,向夏禹擠著眼睛。


    夏禹嗬嗬嗬的站起來。“是呀,路太遠了,帶著魚兒。哪天看不住,成了水煮魚就慘了”。


    魚兒這個氣呀!在盆景中竄來竄去,一躍而起,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對著夏禹的臉噗的吐了一口水。


    夏禹蹬蹬蹬的向後退了兩步,咧著嘴,摸著火燎的額頭。隻見夏禹的眉心間打出一個豆大的紅點,紅燦燦的天生的一般。


    夏禹呲著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再得瑟,把水都倒了,涼魚幹”。


    魚兒的頭伸出水麵,噓,噓的吹著一個個大大的水泡,夏禹氣得伸手去抓魚兒。魚兒在盆景中一陣亂竄,夏禹兩隻手東抓西堵,愣是沒抓到。瞪瞪紅紅的眼睛盯著魚兒,魚兒擺著尾巴,啪打了個水花,向夏禹挑釁著。噗,一線水柱噴向夏禹的臉。夏禹這回學乖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道晶涼的水線,從夏禹耳邊飛過。莫邪這才看清,水線是豆大的晶珠,難怪夏禹眉心會打出深深的紅印。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夏禹抱著盆景,沒好眼神的盯著魚兒。魚兒簡直就是在欺負人,夏禹每晃一下盆景,魚兒就打水花,水珠濺在夏禹臉上。“沒完了”!


    “這人是不是瘋了,和魚說話呢”?夏禹罵咧咧的引來不少好奇的人。


    “你.他.媽才瘋了”!夏禹吊著眼睛看著說話的人,說話的人眼前晶光一閃,飛出數丈遠,在地上趴了兩圈,捂著血糊糊的臉,猖狂的逃跑了。魚兒關鍵的時候,射了那人一滴水。


    夏禹撇了一眼魚兒。“魚兄收斂點,你這麽幹,離水煮魚真不遠了。莫邪搖頭笑笑。


    “笑,笑吧,有一天讓你倆哭”,魚兒看著莫邪的背影氣就不打一處來,沒辦法,見了莫邪就打怵。


    兩人抱著盆景在街上找了好一陣,才找到一家門麵不錯典當行。


    吱嘎嘎,莫邪兩人還沒進屋,刺耳嘎吱聲傳出店門。隻見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躺在竹椅上,搖著扇子,悠閑的晃著椅子,吱嘎,吱嘎,竹椅發出陣陣哀鳴,眼看要散了架子。


    莫邪腳懸在門口,還沒落地。嘎的一聲,胖老板身輕如燕的站了起來,動作靈活的象一位隱於市間的武林高手。胖臉堆起笑容,顫著一身的肥肉跑過來。哈了哈根本哈不下的腰。“二位公子要當點什麽”?


    夏禹把盆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震的盆景中的水一陣飛濺,魚兒嚇的在水中竄了幾下,嘴巴啪的撞到在盆景上。“活該”。


    夏禹嗖的跳到一側,指著盆景。“就當他”。


    “當他”?胖老板伸過短短的脖子。噗,一股水噴到了胖老板的臉上。啊噗。胖老板擦了把臉。“老板小心了,這魚兒很壞的”。


    胖老板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盆景,還真少見,這東西不好定價,看來兩人不是賭輸了,就是嫖沒錢了。


    “怎麽,不能當”?夏禹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胖老板。


    胖老板滿臉的笑容“當得,當得。不知兩位要當多少銀子,活當,還是死當”。


    “活當,我們少爺不缺銀子”。胖老板一聽,心裏暗道,誰信哪,不缺銀子還來當東西,當好東西也行,當個破盆景,還說不缺銀子。


    胖老板臉掛著笑容,燦爛的像個大荷花。“五兩銀子”?


    “開當票吧”。夏禹笑嗬嗬看著胖老板把當票開完。


    “老板,我們有個條件”。夏禹拍著胖老板的肩膀。震的一身贅肉顫個不停。


    “當東西的條件都在當票上”。胖老板指著當票。


    啪,夏禹把五百兩銀票排在桌上。胖老板臉哆嗦一下,真不缺銀子,這事就奇了。


    “我們的條件是,盆景可以丟,這條魚不能死,也不能傷到”。夏禹指著盆景裏的魚兒,擠弄著眼睛。


    “魚也是當的?我們當鋪從來不當活物”。胖老板一臉的難色。媽的當票都開了,這不是玩老子的嗎?


    “當票都開完了,還說不能當”。夏禹臉一沉。一掌拍在牆上,一個深深的手印鑲入牆內。當鋪老板嚇得臉都白了。


    夏禹走到胖老板身邊,拍拍胖老板的肩,“啊”的一聲,胖老板嚇的坐在地上。


    “老板,我們兄弟沒有別的意思,不是來敲竹杠,我們要出遠門,這條魚帶不走,放在你這兒幫我們養著,這五百兩銀子是養魚的錢,回來後隻要魚好好的,我們再給你一千兩”?胖老板聽著夏禹條件,小眼睛睜的跟蠶豆似的,真有錢,出門為條魚花一千五百兩銀子。夏禹看老板沒回應,以為老板怕養不好魚。


    “你放心這條魚命大的很,隻要不做水煮魚,他不會死的”。夏禹鬼鬼的笑道。


    胖老板眼睛盯著銀票,這那是當東西,白送個無本買賣。不就是養魚嗎?家裏養的不隻一條。胖胖的臉泛起燦爛的笑容。“公子放心,我會當寶一樣看著”。


    “五百兩銀子接好”。夏禹把銀票拍在胖老板肚皮上。胖老板嗬嗬嗬的捂著肚子。一條魚吃銀子,也吃不了五百兩。“兩位公子要放多久”?


    夏禹看向莫邪,莫邪伸了一個手指。“一年左右”。


    “兩位公子放心,我請專人看著他”。胖老板點頭哈腰的恭維道。


    “你家有貓嗎?這東西要防著點”。夏禹鬼笑著,別說貓,就是熊來了也未必是魚兒的對手。


    胖老板忙搖著頭,生怕生意跑了。有也說沒有。“還不止一隻哪”。


    莫邪看看魚兒。“魚兒呀,以後的事看你了,見了貓呀!火呀!機靈點”。


    魚兒劈劈啪啪的跳著。像似在罵莫邪和夏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業城的山林在秋風中光禿禿的,陰鬱地站在官道邊。行了數日,常綠闊葉林多了起來,偶爾幾棵掉了葉子樹木,使整個山林透了亮,陽光從稀了的樹枝罅隙撲瀉而下,映著虯枝和蒼老的樹皮。莫邪和夏禹改變了容貌,騎著快馬向南方行去。


    莫邪邊行邊看《藥典圖解》,桑椹、雲苓、青明花、萬蟲草四種藥材均有圖譜和注要。“萬蟲草”是所有藥材中最為普通的一種草藥,之所以叫“萬蟲草”,因為此藥為陰陽調合之物,味甜,多汁,不但人類喜歡吃,蟲子、野獸也一樣喜歡吃。上古時,多把野獸說為大蟲,所以這種草,名為“萬蟲草”。


    此草並不難找,在密林、穀地、山崖邊都能找到。因為是調合之物,又是常見的食草,醫師很少用它入藥。莫邪搖頭苦笑,一直以為難找的藥材,隨手能摞一把。


    莫邪和夏禹上了官道邊的高山,沒費多少心思,照著圖很快找到萬蟲草。嚐了嚐。果然如書上所說味甜多汁。


    閑時不忘修煉,有了靈石,兩人白天趕路,晚上修煉。夏禹已經可以移位二丈遠,彈指能打到五、六丈外的東西。夏禹樂了,馬都不騎了。在莫邪馬後,移來移去,彈東彈西。


    官道塵土飛揚,樹倒枝斷,草飛石亂。山高路轉,水過雲消。一片浸染著蒼翠的山峰前,重重疊疊的枝椏,隻漏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穿行在密林中,馬蹄濺起芳草的清香,增添了密林的幽靜。幾隻雀鳥受驚似的飛起。莫邪猛拉住韁繩。愣愣的盯著前方。不隻是莫邪愣了,前麵所有人都愣了。


    一場血腥的殺戮擋住了莫邪和夏禹去路。十幾人混戰在一起,被莫邪和夏禹的出現打斷了。戰團中心,一位白衣女子倒在草叢中,身邊一位披發少女滿身是血,手握一把斷刀,滴噠的滴著血紅的血滴,握刀的手輕輕的顫著,uu看書 ..c長長的血袖,露出紅紅刀口,細白的玉臂。地上倒著數人,死活不知。所有人都用的是斷刀,一看就知道是斷刀門的人。


    “斷刀門內訌了”?莫邪看著一堆堆血人,一把把斷刀,心裏樂開了花,。


    披發少女環視著如狼似虎的十多條漢子,沒有在意莫邪二人。對她來說,來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護好小姐,如果護法能往開一麵,或許會派人來救她們,放她們一條生路。


    如今護法一直沒來。披發少女力不從心,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既然走上這條路,沒有什麽可後悔的。披發少女看了看天空,看了看身後的小姐,長歎一聲。


    眾人目光沒有集中在披發少女身上,怒目看著莫邪二人,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對莫邪抱了抱拳。“兩位兄弟,在下斷刀門玉麵堂堂主羅生,正在處理門中事務”。


    斷刀門的人驚異的看向羅堂主。莫邪兩人怎麽出現的,別人沒有注意,羅生看的清楚。騎馬的人怎麽樣不好說,地上跑的人,身法十分鬼秘。動作太快了,羅生沒清怎麽回事,周圍的樹呀、草呀、石頭東倒西碎,這練的是什麽功法?


    羅生,斷刀門有名的老油條?隨到這事立即亮出身份。


    斷刀門的堂主,莫邪氣不打一處來。不是為了給母親找藥,莫邪一個指頭,就滅了他。莫邪撇了羅生一眼,打馬繞行。


    羅生放下心來,遇到事情亮出身份,省了不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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