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執事紅玉手下二十七位弟子爭奪三個名額,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各位師叔紛紛前來觀禮。數日角逐,三弟子喜鴿、五弟子鳳兒,八弟子紅兒勝出。十弟子月兒成了局外人,接下來的一場場激烈的比賽,月兒沒了心思,閑著無事,準備下山去看師叔靜心。


    靜心到底是那一輩的師叔,誰也不知道,天湖山弟子都叫她師叔。各堂主、護法、副山主不少也叫師叔。新來的弟子開始都不習慣,後來都這麽叫,也就順著來了。


    月兒細心打扮一番,從榆樹環圍的低矮瓦房走出,沿著山岩腳下的柳林,風風火火的跑出院子。


    哎喲,月兒驚叫一聲,臉一歪,粉嫩小臉輕擦而過,胸前的四隻小兔子卻沒拾到便宜,著著實實撞在一起。月兒痛的捂著胸,彎腰蹲在地上。粉嫩的臉憋的通紅,痛楚的冒出顆顆汗珠。月兒的火騰的竄上臉,撞那不行呀,非撞這裏。


    月兒柳眉輕皺,粉麵凝霜,狠狠的瞪向對麵的女子。柳眉一展現出驚異。“好漂亮的女孩,以前怎麽沒見過”。


    月兒在天湖山是公認的第一美女。這是眾弟子嚴格目視後,選拔出來的。


    月兒見眼前似蹙非蹙,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的少女。眼睛一亮,心中的怒氣瞬間消失待盡。“小師妹是誰門下的弟子?真漂亮,讓姐姐看看”。


    承影雙眸閃爍如星,細蔥的手指挑去眼簾邊碧綠漣漪,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子,驚了一吸。“師姐,在下是方玲護法最小的弟子承影”。


    “承影,我記住了。我叫月兒,紅玉執事的十弟子”。月兒的痛早沒影,拉著承影的小手聊了起來。咯咯咯。院門邊飛蕩著兩人嬌聲笑語,引來數十位弟子徘徊在樹影小院。


    “影兒今天和我一起去天湖庵”?月兒拉著承影的手不舍的問道。


    “這個……”。承影遲疑著,來到天湖山後,承影從來沒有下過山。


    “沒事,我去和你大師兄說,你放心,他不答應,我就拉著他去”。月兒做個鬼臉,舞著粉色的拳頭,狠狠咬著碎牙,看得遠處弟子咽著吐沫。


    承影愁容一展。吵吵鬧鬧的比賽,承影早就厭倦了,特別是蚊子似的眼睛,盯著承影混身不自在。近來夏禹有十多天沒來信了,不知道出了事。承影這幾日失眠了,眼圈黑黑的,做事都沒心思。


    自從莫邪離開天湖庵,月兒的心亂了,常常站在窗前發呆,眼前是一片深藍的湖水,濺著點點柔波,清爽的風吹亂了寧靜的幽藍,柔和的波紋纏綿的躍起驚慌的臉,幽香與緋紅隨**舞,彌漫在平靜的水麵,碎落在飄散的芬芳。月兒的臉潮紅了,掠過晚霞柔軟的色調,帶來如愛般真切的眷戀。騷動的心在池水的低吟聲中流露出少女羞澀的笑顏。月兒的心被莫邪帶走了,在夢一樣的思念中禁不住臉紅耳熱。


    “月兒師姐在想情哥哥,那位師哥把師姐的魂勾走了?嘻,嘻,嘻,臉兒紅的像蘋果似的,真想咬一口”?承影看著月兒紅透的臉頰,打趣的問道。


    “去……死丫頭”。月兒揮袖擋住火熱的臉,嘴唇緊緊的抿著,上了色的粉手打向承影,兩人嘻嘻哈哈的向天湖庵跑去,驚的林間的小鳥沒了聲音,愣愣的聆聽;幾隻悠閑吃草的鹿兒揚起脖子,驚的瞪著黑黑的眼睛。


    林間小徑,被迷人的身影渲染,嬌豔動人,芳香撲鼻。幽幽的香氣一絲絲,一縷縷地飄過,二個調皮可愛的少女,驚的花兒都輕悄悄的收了花香。兩個時辰後,承影和月兒手拉著手進了天湖庵。


    “木如,師叔呢?”月兒刮著香風落到木如身前。


    木如慢慢打著手語,月兒長的越來越像她的母親。“師傅在做法事”。


    “承影、木如,我們三人一起去洗澡吧,我知道個好地方,不會有人的……”。月兒的臉騰的飛起紅霞,心裏嗵嗵的驚跳著。


    “是“無名”小湖吧?我可不去,再來個“有名”的,我好說,你怎麽辦,嫁給誰呀?鬧個“無名”、“有名”天湖大比拚,那可熱鬧了”。承影躲到木如的身後,尖著聲音,點著月兒小鼻子。


    月兒尖叫的追著,東抓一下,西打一下。“你才無名,你才有名”。


    木如在中間連打手語,不停念著法號,這些丫頭在庵內已經鬧習慣了,從來不管師傅是不是在做法事,換了別人,木如早就揮起掃帚打出庵門,此時不但不怒,反而笑著看著兩人嬉鬧。


    靜心輕然的站在大殿外的柏樹下,笑盈盈看著兩個丫頭嘻鬧,愛憐的搖了搖頭,靜心如何出現,誰也沒注意。“月兒、影兒,你們要去洗澡”?


    “師叔”。月兒一閃落到靜心身前,抱著靜心寬大的衣袖來回晃著。“是呀,你去嗎”?


    “木如看好庵,我隨她們去”。靜心精致的臉,露出慈祥的笑容,拍著月兒的小手。


    “好呀,今天有師叔當保鏢,看……”。月兒的嘴差點沒把住門,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鮮豔,蔓延到後頸,羞的溫柔甘美的氣息彌漫了一身。


    承影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咯,咯,咯。月兒姐動春心了,還說沒有,三句話不離‘無名’”。


    “小花花腸子,看我不撕開你的嘴”。月兒風風火火的追出庵門。靜心盎然一笑,飄出十餘丈遠,在兩位少女身後飄然的跟著,悠然飄渺的身法,五大門主都望影莫及。


    林間湖麵蕩起一圈圈粼粼波紋,無數浪花在豔陽的柔光中跳躍,微風吹來,湖水裏泛起聲聲豁豁的浪濤聲。喃喃低語,漣漪成圈,兩軀婆娑玉體放肆的挑逗著碧翠欲凝的湖水,湖麵千嬌百媚,玉影羞妮。兩個少女在水中瘋著,一會兒遊戈,一會兒嘻戲,有如兩隻美人魚在碧水鱗光間遊動。


    靜心坐在湖邊,腳下層層鱗浪隨風而起,伴著跳躍的陽光,綻開朵朵小小的白浪花。靜靜的聆聽著草木之聲,看著兩人水間嬉戲,柔和的目光,聚著慈母般的憐愛。


    天色暗淡,一輪紅色的月亮悄然爬上山峰,慢慢的收斂害羞的初容,展現著皎潔的麗影。月兒和承影戀戀不舍的走出溫涼的湖水。


    “不要回天湖山了,在庵中睡吧”。靜心柔聲細雨,像似夜露滴下草尖。


    “好呀,好呀,承影我們住在這兒吧”?月兒拉著承影的手,興奮的晃著。很久沒在庵內住了,月兒心生幾絲眷戀。


    “這……行嗎”?承影從來沒在山外住過,心裏沒了底。


    “放心,你那個大師哥敢說壞話,我就……”。月兒比劃著白皙的拳頭,抿著紅潤的嘴唇。


    “有你頂著,無所謂了”。承影知道月兒不想走,隻好苦笑道。


    “走,看天湖庵夜景”。月兒拉著承影的手跑沒了影。天湖庵裏笑鬧到深夜,靜心勸止後,兩個女孩才同室相擁而睡。靜心看著月兒甜甜笑意,慢慢走出關好房門,身形一閃,到了庵門外。“旋主既然來了,何必遮遮掩掩”。


    “嗬嗬嗬,師妹,這麽多年還能有如此心境,真是難得呀。師兄我剛到,你就聽見了”。樹影輕動,黑漆漆的影子透過樹間的月光,輕輕的落在空地上。


    “無涯子,你還嫌江湖不亂嗎?偷了劍山‘裂地神兵’已經是欺師滅祖,還挑起事端,引賊殺師,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離開這裏,我不想見到你”。靜心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多的話。


    “幹什麽?為了報奪妻之恨,為了報不平的待遇”。無涯子的牙咯咯嘣嘣的咬著,狠叨叨的擠出幾句話。


    “十幾年了,何必如此,你不知道神兵一出,將掀起武林浩劫,這種血的教訓還少嗎?”靜心話如輕風不驚不瀾,柔聲細語的勸著。


    “不要給我講大道理,uu看書ww.uukansh 我就是要讓天下大亂,讓那些貪婪的人露出猙獰的麵孔,讓你們都不得安寧”。無涯子咬牙切齒,手在身前握著拳頭。


    “這些年我忍辱負重等的就是這一天,哈哈哈,終於讓我得到‘裂地神兵’,來解我心頭之痛。你們想躲在這一隅之地,享受天倫之樂嗎?沒門”。無涯子像困在籠裏的野獸,呲著血紅的牙,氣得全身瑟瑟的發抖,深陷的眼窩變成火紅的珠子。


    “無涯子,事情過了這麽多年,何必如此。把‘裂地神兵’交給師傅,你鬧的太過火了”。靜心依然柔聲細語勸說。


    “鬧的過火?哈哈哈,你們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嗎?我在痛苦,恥辱中煎熬了十五年。當年我和丹青子一起入師門,我們三人一起長大,多麽幸福,多麽快樂,那個老不死的非要比武逼婚,你和丹青子竟然用詭計,拿赤日神兵’傷我,這些還不夠嗎”!無涯子痛苦的像大海裏層層疊疊的巨浪,吼叫著排山倒海,劈頭蓋臉,勢不可擋的砸向靜心,胸膛衝騰著一腔怒火,似要吞噬整個黑暗。


    “師傅是不應該比武逼婚,是他老人家不對。我和丹青子用赤日傷你,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你就對了嗎?新婚之夜,你在酒中下藥,麻醉丹青子,當著他的麵汙辱我,丹青子一氣之下反出劍山,如今我們隔山相對,一直得不到他的諒解,這種傷害還不夠嗎”?靜心靜靜說著,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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