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片大亂,急促的腳步聲震的房子都顫抖了。“把這個院子封了,一定就在附近,千萬不能放走了”。


    嘎,床上聲音停了。咣噹,胖子光著身子跳下床,邊滾帶趴的鑽進床底,腦袋進來,身子卡在外在,莫邪一腳將胖子踹到床外。


    胖男子滑兩尺遠楞了,顧不痛,沒看清下麵的人是誰。“嗬嗬,兄弟你也在這,好,我藏到別處。”


    莫邪氣得差一點吐血。沒辦法,隻好忍著。“等過了這陣子,一定打的你鼻青臉腫,誰他媽的是你兄弟”。


    胖男子擠進衣櫃,狠狠的罵道“好你個小四,我偷大哥的女人,你也來偷,下手比三哥還早,等這些人走了,看我打不死你,和我爭女人,哼”!


    “幾位大爺,這裏是內眷住的地方,請給個麵子”。屋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幾個男子衝到樓前。噔噔噔的上了二樓。一打眼看到床上白花花的一片。


    一位女子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散亂的黑發鋪在床上,福有彈性的雪白玉峰露出半顆。進屋的人先是愣愣,細眉弄眼的瞟著。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出了房子。房內的兩個男人鬆了口氣。


    “幾位師姐,我們查過了,沒有”。三個男子臉上閃過奸笑,賊眉鼠眼相互看著。


    “不可能,再查一下。我們明明看到他進來”。一位女子嬌狠狠的說道。


    突然院子裏安靜了。“見過師尊”、“見過護法”院內響起參拜聲。


    “你們說那個賊子跑到這裏”?清玲威嚴的道。院內弟子忙應和著


    陣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房門吱嘎開了。“什麽味”?


    “這是內人住的地方”。錦衣男子低頭躬身解釋道。


    清玲停在門口,皺起眉頭環顧著室內。錦衣男子感到不雅,忙來到床前,用被子蓋住女子。輕輕的呼喚女子幾聲。“嚶”的一聲,女子扭著蛇樣的腰姿,顫著挺挺的雙峰,支起身子。“啊”的一聲眼睛瞪的銅鈴似的,抱起被子身子抖個不停。


    清玲目光慢慢的移到櫃子,眯眯眼睛,一道罡氣飛出。哢嚓櫃子應聲裂開,一個赤身男子兩腿如麵條一般癱在地上。“你……,好你個老三,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我打死你”。


    錦衣男人箭步衝去,抓住赤身男子劈啪的打著。“大哥,別打,別打”。


    清玲猛的轉身,臉都黑了。“老四,你給我從床下出來。”


    床下還有一個?清玲等人一愣,這叫什麽事呀!


    莫邪以為沒事了,剛鬆了口氣,聽到胖男人大喊大叫,莫邪的臉騰的白了,閃身移出床下,向門外衝去。


    莫邪剛到門口,脖領子一緊,臉紫成了豬肝,反手彈向清玲。“好手段。”翠聲響起,莫邪的鎖骨猛的一痛,身子被點數下,莫邪頭一耷拉,整個人都癱軟了。


    “你再跑呀!拿下”。一連串的嬌嬌笑聲。莫邪被扔在地上,頭磕出大大血包。


    幾名弟子衝上前,五花大綁將莫邪提出樓門,莫邪張張嘴想說話,一塊破布堵進嘴中。隻留下嗚嗚的聲音。


    莫邪被提到院中,一雙雙虎目盯著莫邪,嗵嗵,莫邪的屁股重重挨了數腳,痛的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幾個咬牙切齒的女弟子走到莫邪身邊,狠狠掐了一把,掐的莫邪混身直起雞皮疙瘩,火辣辣薰亮了眼睛。接著衝上數人,你一腳,我一腳,踢的莫邪“嗚……,嗚……”叫個不停。


    “行了,帶回府裏,交給鈞兒發落”。清玲掃了眼莫邪的狼狽像。


    莫邪眼睛一黑,被蒙上黑布。像一根軟皮筋,被三位弟子提著,一個提著領子,二個抓著腳腕,勒得莫邪舌頭伸的長長的,臉色透紫,喊的勁都沒了,呼吸都沒了力氣。偶爾肚子被狠狠的踢兩腳,踢的莫邪皮條似的顫著。


    咣噹,莫邪拚命的吸氣,後腦硬硬撞在木樁上,嗡了一聲,兩手懸空吊起。眼睛一亮,黑布被拉下,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貼近莫邪的散亂的黑發。


    “喲,臉都紫了,怎麽跑累了?哈,哈,哈”。莫邪晃著花花的眼睛,重影的看著頭發外壞笑的臉。


    “對了,你不認識我,我叫豐羽,小師妹的六師哥。你壞了我的好整個,我教你什麽是規矩”。


    豐羽拉拉手中的鞭子,啪啪的打著鞭響。咬著牙,咧著斜到耳邊的嘴,眯著眼睛一臉的怪笑,幾聲鞭哨過後,一陣急風掃向莫邪。


    “啪,啪,啪,”“嗯,嗯,嗯”莫邪的衣服被鞭梢一燎,一道長長的血口裂開,接著是火辣辣的燎痛。莫邪剛剛平緩下來臉,突的青筋爆起,豆大的汗點瞬間擠出。


    “看,我讓你看,看,我讓你看,這回看你自己是怎麽死的吧”。豐羽咬著牙,狠狠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一鞭接著一鞭沒命的揮著,把心中的怨氣都集中在鞭子上。


    “跑,我讓你跑,這回我看你怎麽跑”。豐羽牙都要咬碎了。莫邪的衣服被打成道道血條,碎皮與血滴在鞭子撩起間,進了肉裏,飛上空中。豐羽接近於瘋狂,不知道打了多少鞭,每一鞭子都發著很的打,掄胳膊生痛痛。莫邪暈了數次,被水澆醒了數次。


    “住手”。一位粉衣少女嬌聲喊道。


    “小師妹來了,我這不是為你出氣嗎”?豐羽嘿嘿的笑著,把帶血的鞭子藏在身後。


    “沒你的事,小蘭,請六師哥回房休息”。鈍鈞的臉陰沉了,看著莫邪皮開肉綻樣子,鈍鈞皺起眉頭,心裏有種不知名心痛。


    豐羽看見鈍鈞不悅,識趣的走了。


    鈍鈞看著滿身是血,耷拉著腦袋的男子,禁不住陣陣心慌,懷裏像揣著一隻小兔子砰砰直跳。鈍鈞隻想出出氣,沒想到事鬧的越來越大。


    “小彤,找點藥來”。鈍鈞慌著眼神進了閨樓,小臉紅的烤了火似的。


    “小蘭去問他叫什麽名字”?鈍鈞坐在床上有些不安,又不知道為了什麽,以為是男子看見自己光著身,心裏發慌。


    小蘭出了門,走到莫邪身前問了一句。莫邪搖了搖頭,挺了挺脖子,低的更低了。“嗯,不說話?我也不想難為你,給你三條路,一是挖了你的眼睛;二是磕三個響頭說聲姑奶奶對不起;三嘛告訴我你的功夫從哪裏學的”。


    “怎麽樣?給你三天考慮,別說沒給你機會喲”。小蘭嬉笑的蹦跳著走進了樓


    “彤師姐,叫人上藥,別死了”。小蘭邊跑邊喊著,興奮的勁別提多高興了。


    兩個下人過來,脫下莫邪破爛的外衣。嘩啦幾樣東西掉在地上。小彤叉腰盯著地上破爛的東西,一位下人忙拾起。“彤丫頭,你收好”。


    隨著冰涼,陣陣糾心的疼痛,莫邪剛剛清醒的神智又暈迷過去,


    蒼茫茫的晨光,逐漸趕走了蜷縮的黑夜,潮濕的晨氣掩蓋著溪城的小院,幾隻鳥兒嘰啾著跳在枝頭,冉冉升起的飲煙籠混著院裏的芬芳的花香和柔聲的鳥語。


    “小姐,這是從外麵男子身上搜出來的”。鈍鈞剛剛洗涮完了,小彤把東西送到鈍鈞麵前。


    “放那吧,能有什麽好東西,去問問賊子想好了嗎”?鈍鈞理著頭發,沒好氣的說道。


    小彤梗著小臉,來莫邪麵前。“老家夥,想好了嗎”?


    莫邪晃晃腦袋,頭重的跟灌了鉛,抬都抬不起來。“不說話是吧,本姑娘走了,今天不回來”。說著小彤嬉笑的跑出院了,追著鈍鈞等人。


    莫邪在火一樣烈日下熏烤著,口幹舌燥,喉嚨冒煙,傷口在火的高溫下,燎著皮,撕著肉,痛的莫邪咯咯的咬著牙,uu看書 .uukansu試著動用靈力,不知為什麽丹田上氣團寂靜無聲。沉睡似的飄蕩。


    時而幾位下人從莫邪身前走過,低著頭不敢看莫邪煎熬的樣子。生命就是這樣,一旦失去自由,痛苦不過是過眼煙雲。


    幾位熱忠於鈍鈞的弟子走來,對著莫邪一陣拳腳相加。莫邪默默承受著,昏沉沉的腦子,飄蕩著熟悉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那聲音變得十分的遙遠。他在努力的去想,去回憶。肉體的上痛苦,麻木了莫邪的記憶。


    莫強想抬起頭,像野史經典中的人物那樣堅強不屈。他試過,當雨點般的拳手打在身體,他想屈服,想嚎叫、求饒,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就連乞求的目光,都無法從脆弱的頭顱傳遞出。生與死、傷與痛的體驗,讓莫邪明白了,自己不是英雄,不過一個平凡而軟弱的人。


    雲霞托著漸深漸淺的暮色,帶著晚風的涼意,隨著夕陽徐徐落下,層層渲染,一抹紅光隨風飄舞在莫邪的身上,抖動的帶著血色布條,映著說不出的淒楚。鈍鈞在十餘位弟子的簇擁下,踏著紅霞進了院子。


    “小師妹,是這個人嗎”?幾位少男輕蔑的冷笑,從高傲的嘴角透出,瞟了一眼耷拉著頭的血氣男子,一腳飛出踹在莫邪肚子上,莫邪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剛要抬起頭,那笑聲是鈍鈞嗎?為什麽這麽清晰,又那麽遙遠。莫邪嗯了數聲,一股鮮血從鼻孔、嘴裏噴出,粘粘的從烏黑的發絲上慢慢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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