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邪琢磨很多辦法對付這個偷東西的老頭。不然,中午又吃不上這隻烤鴨子。


    莫邪見四下沒人。抱著藥簍走到樹下,伸進藥簍中打開一個油布包,扣了一下,哢嚓一聲,莫邪嘴一咧,低頭一看,那是什麽鴨子,是一塊大石頭。


    莫邪這個氣呀。“老頭子,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嗵,莫邪猛的捂住額頭,火辣辣的腦門,痛得莫邪直眯眼睛,哎喲,哎喲的叫著。


    “嗬嗬嗬,臭小子,我在這”。蒼老的聲音嬉笑的說道。


    莫邪捂著生痛的額頭,恨恨的回頭,隻見白發老者坐在自己身後,撕著鴨子肉,吧唧吧唧的吃著。


    莫邪氣的不知如何是好,,原地轉了幾圈,沒找到可手用的東西,隨手拾著一根柳條。


    叮叮噹噹,陣陣罡氣吹的莫邪手中的柳條差點斷了。白發老者閃身沒了影子,莫邪瞪著眼睛拿著柳條找了半天,沿著聲音看去,隻見白發老者趴在數十丈外的樹叢裏,伸著脖子看熱鬧哪。莫邪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扔了柳條,換了一塊拳手大的石頭。狠狠的盯著老者的屁股。


    走了一段路,莫邪躲到一棵大樹下,伸著更長脖子看起了熱鬧。樹林中打鬥的不過二十多人。從衣著看,應該是天湖山和無量教的人。


    天湖山有四男三女,無量教這邊有十多個男子和一位女子。樹間空地上,倒著兩名弟子,似乎兩方打了個平手,一邊撂倒一人。兩派已經停手,怒目而視。


    “華執事,你這麽做會傷了兩派的和氣”。天湖山一位老者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隻要你們幾人放下兵器,不再抵抗,我會留你們一命”華明柔媚的一笑,輕蔑的看著老者。


    “你想殺人滅口”?老者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


    “這還用說嗎”?華明一擺手,無量教的弟子嘩啦將天湖山的人圍在中間,手中刀劍嗡鳴不止。老者對身邊的一位女子使了個眼色。


    嗒啦啦,嗒啦啦,白發老者塔拉著破鞋從林中走出,撕著鴨肉,滿嘴流著油。“人多欺負人少呀,我也幫幫忙”。


    白發老者手腳不利索似的,顫顫巍巍的走著。嘴上叼著晃晃當當的鴨脖子。


    天湖山弟子眼睛瞪大了,看著老者裝腔作勢的樣子,眼皮跳個不停,緊緊的聚在一些,腦門嗖嗖的冒著涼氣。無量教弟子喜上眉梢,忙向白發老者見禮。


    “不忙,不忙”。白發老者走到天量教近前,嬉笑的伸出油膩的手,電閃一般扣住華明的手腕,一般內力如重錘般擊的華明血氣上湧,睜著大大的眼睛驚恐的盯著白發老者。“前輩你……”?


    無量教弟子嚇傻了,蒙頭轉向,愣了幾吸後,呼啦圍住白發老者。刀劍比劃著,麵麵相覷。


    白發老頭在華明身上連點數下,華明如一堆臭肉攤在草叢中。“去告訴你們教主秦瘋子,我有事找他”。


    無量教弟子耳朵玄音陣陣,臉皮抖個不停。白發老者什麽來頭,敢這樣叫教主。“怎麽還不走?等我把你們一個個拍成肉泥嗎”?


    無量教弟子一聽,轟的,像一群草叢中驚起野鴨子,慌了神,逃向遠方。


    天湖山弟子忙行大禮,“謝前輩出手相救”!


    “嗬嗬嗬,告訴你們山主我來了”。白發老者啃著鴨骨頭,提著華明向一片林子走去。


    天湖山弟子看著遠去老者。“誰這麽牛”?眾弟子誰也不認識,扶起躺在地下的弟子奔向官道。


    莫邪看看人都走了,來到倒在血泊中的無量教弟子身邊,蹲下身子扣住無量教弟子的脈門,還好沒死。胸部中的劍偏了一點。莫邪取出止血藥草,揉成團,擠出汁,敷在無量教弟子傷口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傷者包好。背起男子來到休息的大樹下。


    天悶熱得要命,一絲風都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莫邪看看時間倘早,背著藥簍進了山,一杯茶的時間,莫邪滿頭大汗的跑出林子,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小石鍋,煮起藥來。熬完藥,稍稍涼了,給傷者服下。莫邪這才擦了擦頭上汗,坐到樹下,找來一片大樹葉呼呼啦啦的扇著。


    莫邪這一扇,扇得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抱著大樹葉睡著了,嘀噠,嘀噠,睡的哈喇子流到葉子上,聚了聚滴到身邊昏迷不醒的男子臉上。


    激靈,莫邪猛的打了一個冷戰,似乎被刺耳的嘀噠聲驚醒了,嘶的一聲,忙伸手擦去嘴邊的口水,慌了神看了一眼男子。


    厚厚的雲層盤踞在遠山上,點點空隙,迸射出一條條絳色霞光,照著沉沉的遠山。莫邪伸了伸懶腰,沒想到這一睡,睡到太陽落了山。看看男子沒有醒來的意思,莫邪起身進了林子。


    不多時,背出一個簡易的架子,莫邪將男子背對馬頭架在馬上,自己上了馬,又將背架係在身上,拍了拍馬頭,噠噠的上了官道。


    白發老者坐在樹枝上,靜靜的看著。嗬嗬嗬的笑笑,搖了搖頭,抓起趴樹杈上,控的眼睛都紅的華明,飄然的向同一方向奔去,別看帶著一位女子,老者依舊身輕如燕,健步如飛。


    月懸中天,光華四射,澄清如銀的月光瀉滿山野,寂靜的像鋪上了一層銀霜。莫邪進了一個小鎮,走了幾條街才找到一家客棧,莫邪租了間較大的客房,準備多住幾日。


    “求醫問藥,藥到病除”。小鎮的街道上多了一位醫者,長髯飄飄,聲音稚嫩。行醫認真,要價不高,窮人問藥,時有搭贈。沒幾天鎮上求醫者把小店圍的水泄不通。


    莫邪隻好在街上搭個行醫涼棚,男子昏迷不醒。一日,月斜樹梢,半輪光暈透過小窗。莫邪擼著袖子,披著衣服,踏著皎潔的月光,迎著清爽晚風,笑容滿麵的進了客房。幾聲輕哼,從床上傳出。莫邪的臉笑的更豔了,三步二步到了床前。“兄弟別亂動,你的傷還沒有好”。


    男子哼呀著,看看身上繃帶,看了看莫邪的行裝“多謝醫師救命之恩,於陽永生不忘。”


    “於兄弟,不必如此,救人性命是行醫人德行,何必多謝,好好休息勿要多言”。莫邪轉身出房去煮藥。


    轉眼過了半月有餘,這日,碧空如洗,燦爛的陽光從密密的樹葉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客棧後院的林蔭小路照得光暈點點。莫邪扶著於陽在小路上走著,躲著酷熱的鳥兒,嘰喳的跳著,像似被二人的腳步聲驚醒了。莫邪忙碌了半個月,今天輕閑下來,難得有時間陪著於陽活動活動身體。


    於陽此時才知道。莫邪是在尋找親人,查尋身世。不由得感慨萬千,一再表示要與莫邪同行。“於兄弟,我習慣一人行走江湖。草藥我為你準備一個月的,我明日離開這裏去溪城”。


    “吳醫師要走”?於陽看得出,無名醫師不想帶著自己。隻好做罷。


    “受人之托,到溪城了卻一樁心事”。莫邪笑笑,不笑別的,笑自己愛管閑事。


    “哦,溪城,吳醫師我們可以同行,兄弟也準備去溪城”。於陽激動的看向莫邪。希望莫邪能同意。


    “不可,兄弟傷口未愈合,不能長途遠行,我留給小二一月的銀子,你在此好好養傷”。莫邪一口回絕,前路茫茫,莫邪自己都不知道要去那裏。


    “多謝醫師,此恩於陽今生不忘,他日相見,必與醫師同闖江湖”。於陽凝望著莫邪,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心境。


    青白的曙光與淡淡的晨霧交融,小鎮飄著縷縷炊煙,趁著輕紗彌漫,小鎮還未醒來。莫邪別過於陽,牽著馬悄悄的出小鎮。


    一路風餐露宿,uu看書 ww.uukansu.om 莫邪在溪城官道上跑了數日。


    這日,莫邪坐在官道邊的茶攤上喝著茶水。陣陣清涼的風,柔柔的吹來。攤邊的樹枝悠悠晃著,啁啾的小鳥叫了兩聲,驚到似的撲楞飛走了。


    莫邪送到嘴邊的茶碗猛的停住。一陣酸、臭味隨風吹來,一位白發老者出現在茶攤前,手中提著個黑花衣女子。莫邪眼神一凝。嘟囔著。“瘋老頭子陰魂不散”。


    莫邪忙抓起最後一根雞翅膀猛的塞入口中,狠狠的咬了一口,咯楞著眼睛盯著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擠眉弄眼,憨笑著看著遠方。“秦瘋子,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話音未落,一位散發紅衣老者從樹林間悠閑的走來。“幹將,十年未見,出山沒了氣度,對小輩也動手”?


    “這個瘋老頭叫幹將”。莫邪這回記住了。


    秦瘋子一指點向莫邪,“噹”。一枚銅錢落在地上。莫邪的臉刷的白了,銅錢油油光,帶著今人作嘔氣味。


    “沒你狠,見人就殺”。沒看到幹將出手,無聲將銅錢擊落,救了莫邪一命。


    “哈哈哈,小輩怎麽配聽我倆人談話”。秦瘋子的心猛的拘謹,盯了一眼地上銅錢,銅錢的錢眼明顯大了一圈。


    “什麽事要談”。幹將笑嗬嗬盯著秦瘋子,等待最想知道的內容。


    “沒什麽事,殺人,不想讓外人看到”。秦瘋子咧著嘴露出一臉惡狠狠笑容,眼睛閃著狼眼一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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