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城的一家小茶館,生意異常的蕭條,冷清的若大茶廳隻有三個身影,街上的人道不少,伸伸頭,看到小二苦臉的樣子,都慌了神似的跑了。


    赤霄扇著扇子,腳踩著凳子,嘴對著茶壺嗞嗞嗞的喝著。


    鈍鈞的小手握著粉拳。噹噹噹的敲著桌子。驚豔的臉帶著怨氣。“喝,燙死你,問你話哪”?


    “去,我參加豐城選拔”。赤霄的嘴從壺口咧出一縫,擠出點聲。


    “好,這回我們可以去找莫邪了”。泰阿喜上眉梢。原來泰阿、赤霄、鈍鈞三人準備參加五大門派開門盛世。這年月,小家小業的家族想在武林中生存,誰都想攀上五大門派這個高枝。


    達城,無量教分舵所在地。上丘國江南重鎮,氣候溫潤,人氣極盛。城內石橋林立,河道縱橫,窄小的石板路,彎彎的小拱橋,是達城不同於北方城池的特色,雖然離都城較遠,商業反而更發達。樓群頗具特色,磚石結構的樓房,飛簷挑角,鏤花雕物,別具匠心。


    一進達城,狹窄的石板道站滿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敲鑼的,打鼓的,拉人的,推牌子的。到處都是宣傳入教、入門、入派的笑臉。承影與夏禹跟著趙公子一入城。就抱了一堆的單子,沒時間看。


    五大門派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招收弟子時,各大門派可以到任何門派的管轄城內拉弟子。


    如今的上丘國,各大城池拿出最強大的陣容。為了達到目的,各門派投入的力量之多,人員之多,財力之多,手段之多,花樣之多,無法形容。


    承影和夏禹跟著人流擠到一個報名攤前。“問一下,這是那個門派的報名點”?接待老者笑笑,宣傳的力度這麽大,還有人犯傻氣,“哪個門派都可以”。


    “太好了。我們報無量教”。夏禹心中一喜,馬上報上自己和承影的名字。


    “好,這個腰牌是選拔賽用的,左手放在上麵”夏禹忙把手放了上,感覺腰牌輕輕震動了一下,夏禹的手印出現在腰牌上。


    “行了,小子,十日後到城西校場集合”。接待老者笑笑,這小家夥問的傻,人不傻。


    “好了”。夏禹笑嗬嗬的擠出人群。


    不多時,承影拿著腰牌蹦跳的跑來。“夏禹哥,看,我也得到一塊”。美美在夏禹麵前晃著。


    這有什麽美的,也不是去選美。“不錯,手印比我按的清楚”。夏禹沒邊沒沿的說了一句。


    “那當然,我是狠狠的按上的”,承影揚著狠叨叨的小嘴。咬著牙揮著牌子,邊說邊向一處客棧走去。


    兩人走後,那個接待老者瞟著承影的身影笑著,承影身後的人無奈的搖搖頭。


    承影和夏禹並不知道,每個城的報名處都是相對所有門派的。決定報名人加入那個門派,不是誰能定下來的,而是要看你和那個門派有多大的機緣。


    “禹哥,這些日子幹什麽”?承影站在窗前聽著震耳欲聾的鼓點,看著喊喊叫叫的人群,一臉的茫然。


    “先住下來,沒事的時候,到城裏轉一轉,看有沒有少爺的消息”夏禹翻看著腰牌興奮的說道。


    日升月落,雨過天晴。天湖庵沉靜在嫣紅的杜鵑花中,花兒紅得似乎要從裏淌出血來,俏豔無比。噴吐著火焰,燃燒的雲霞,像飄舞的紅綢散發著蜜一樣的馥鬱,沁得人熏熏欲醉。


    莫邪在天湖庵已經住了半月有餘,說也怪,莫邪的傷奇跡一般好轉。支著兩個架子手,在院內走動著,花雖然香,心卻有些迷茫。


    靜心師太不知何時出現在小院內。莫邪猛的收回低落的心境。“見過師太”。


    “施主的氣色不錯,身體恢複的如此好,短短半個月就能走了。對了施主,這麽久了,還沒有想起自己是誰嗎?”靜心凝著麗容關心的問道。


    “沒有”。莫邪痛苦的搖著頭。這些日子自己努力的想,可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沒事,施主會想起來的”。“對了施主,“落的打”這種草藥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靜心師太突然問道。又像似無心的一問。


    “師太說的“落的打”是不是我帶來的那種紅色葉子的小草”?莫邪靜靜的站著,想了想。


    靜心師太點了點頭,笑笑。“施主,可有心相告。”


    “命都是師太救的,小小草藥又算得了什麽。就在我落下山崖的地方……”。莫邪把自己落下懸崖的地方大體的描述一下。


    “看來師太在藥理上有高深的造就”。莫邪說完,隨口說了一句。


    “施主言重了,我隻是有所研究”。靜心師太一笑了之,並沒有多言。


    “師太手中拿的書,可是藥書”?莫邪眼睛突然盯上靜心手中的一本發黃卷書。


    “正是,施主有心研究一二”?靜心師太猛的睜大神韻的美目,看向莫邪。


    “師太,我閑著實在沒有事情做,想找本書看看”。莫邪笑笑,隨口說道。


    “好,一會兒我讓木如送幾本藥理的書給你,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讓木如帶你來找我”。靜心師太笑笑,鬼機靈,想學,還拐彎路。


    “謝過師太”莫邪心裏這樂呀,自己這身子以後不能習武,總得找個混飯勾當。


    日落月高,燭火影動,夜的驚寒映著莫邪晃動的身影,星稀晨曉,霧淡露消,晨的濕潤淋著莫邪蹣跚的腳步。莫邪正在研究靜心師太送來的《近史藥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震落了最後一滴露珠,啪的打在莫邪的書頁上。莫邪忙抬起頭看向庵門,不用說,小月又來了。


    木如帶著五名少女,一窩蜂的進了院子。看到莫邪拿著書癡呆的樣子,所有人的臉唰的罩上一層紅霞。


    “小**好了?能走路,眼睛也好使了”。鳳姐首先發難,一雙鳳眼瞟著莫邪手中的書。


    莫邪知道這鳳姐刀子嘴,理論不得。“多謝幾位姐姐相救,鳳姐,你今天比杜鵑花還美”。


    “救你?哼,我可是一直想殺你,就是舍不得你這張嘴”鳳姐的臉都笑開花,紅了半邊。


    “應該,應該,那天給鳳準備根繩,你牽著走”。莫邪油嘴起來。


    “快走吧,師叔還在等我們哪”。月兒瞄了眼莫邪,幾天沒見油頭不少,這要是給你機會,你能飛上天。


    看著幾位少女的背影,莫邪笑笑,逗女孩子開心,莫邪不比赤霄差。


    這本書真不錯,看久了,懂了不少的藥理。莫邪又沉迷到書中。


    夕陽獨享日暮時分的靜謐和寂寥,天邊酡紅如醉,襯托漸深的暮色,晚風帶著山的涼意,隨著暮色層林浸染,莫邪的影子投在庵前草地上,撒下淡淡的長輝。


    幾位清麗少女踏著幕暈從庵內跑出,路過莫邪身邊時,月兒迎著西霞紅暈停了下來,拿出一包肉幹,“這個給你”。


    “我不要,要你留下陪我,小妹動春心了”,梅姐學著月兒的聲調笑著。


    “哪有呀,人家就是看他可憐,送點肉幹補一補,庵內隻有青菜呀”。月兒緋紅著臉,笑著打著梅兒。


    “是嗎,我也想吃,哼!不用解釋,臉都紅了,還說沒有”。麗兒學了半句,變著臉子掐了一下月兒。


    “我生氣了”。月兒撅起嘴。


    “生吧,有心上人的女人,氣都大”。幾個少女打鬧著離開了天湖庵。


    秋高氣爽,五年一度的入派選拔大會,在達城校武場開始慶典,鼓樂齊鳴,鞭炮聲聲,滿天煙花五彩繽紛,千姿百態,爭奇鬥豔,驚起棲息達城的鳥兒,在空中盤旋一圈,沒了影子,校武場內笑容格外鮮豔,花兒朵朵,襯托著格外喜慶。


    “聽說今年五大門派在達城招收500人”觀者議論道。


    “是嗎?五年前,還招收800人,怎麽少這麽多”。聽者搖頭歎惜道。u看書.uansu


    “不知道,知道有多少人報名嗎”?觀者神神秘秘的笑著。


    “多少人”?觀者立了一個指頭。


    “這麽多人”?聽者不住的搖頭。


    “噹……噹……噹,安靜,安靜”。高大的主台上出現五位考官,一位年長一點的老者走到前台,對校場內喊道,聲音並不大,校場內的人聽得如洪鍾一般震耳欲聾,整個校場立即鴉雀無聲。


    “現在介紹一下參加達城選拔賽的幾位主考官,玄劍門劉仁考官,天湖派紀雲考官,黑風穀肖寶考官,無量教錢多考官,斷刀門徐雨考官”。每介紹一人,考官起身向台下行禮。


    “達城預選賽正式開始”。老者一聲大喊,鼓樂齊鳴。


    “與往年的預選賽相同,所有參加選拔的人,要通過靈敏、記憶、耐力、麵試四關。”老者等場麵靜了靜,接著說道。


    “所有參加選拔賽的人按腰牌數字進入左邊的洞,能出來者就算過關。”


    全場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一號”。


    一位參選者怯怯的走進黑色的洞口,誰也不知道洞內到底有什麽,隻是看到進去的人多,被扔出洞的人也不少。


    “三百五十一號”。夏禹一聽到自己,立即緊張起來,回頭看看承影。承影抿著嘴在身前向夏禹握了一下小拳頭,夏禹點了點頭,急走到台前,拿出腰牌挮給一位老者,老者看一眼,一擺手,夏禹心慌膽戰的進了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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