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低下頭,靜靜的聽著水聲和女孩們嬉鬧聲。


    聽著女子們的嬉戲。莫邪想起了承影、鈍鈞。娉婷婉約的風姿,嬌豔俏麗的容貌,嫵媚得體的舉止,回眸一笑的神韻。那樣地美,美得象古風。充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氣息。這湖水多像承影清澈的眸子,這鱗光多像鈍鈞閃閃的睫毛,多情的眼神。


    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莫邪腦中,猛的回頭。“我的媽呀”。一隻不知名的野獸,呲著獠牙,伸著血紅的舌頭,噴著陣陣血腥臭氣,一步步的緊逼。


    怎麽辦,跳不跳,不跳就是個死,跳了大不了讓幾位美女打死,求生的欲望火一樣燃燒著莫邪意識,什麽也不想了。


    莫邪雙手一用力,“啊”的一聲,大頭朝下從高處落下。


    “噗通”,“啊”!!!的一陣尖叫聲,水中的女子發生透了心的驚呼,一個個輕紗一裹,化成裸影閃向湖邊,七手八腳的抱著衣服,擋住酥胸玉體。


    嗖的一聲,一位少女竟然沒有半分遮掩抽出寶劍,看向湖中,嫵媚的眼睛透著勾人心弦狠意,肌膚如雪,細潤的如溫玉柔光滑膩,婀娜的曲線,修長圓潤的玉腿,在霧一般輕薄的紗裙內,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幾位女子亂忙圍著衣服看向湖心。


    “小月,快回來”。女子們對著,水花飛濺的瀑布喊著。


    垂直下泄的瀑布,砸落在石壁突出的岩石上,瓊漿飛躍,碧玉粉碎,濺出的水花形成漫天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紛紛落下。一位大眼睛的女孩站在瀑布下的一塊突石上,楞楞的看著水中。


    “小心,小月”。突然一陣腥味從空中襲向小月,血盆大口似乎找到最美肉食,竟然沒有撲向水中的莫邪,反而襲向突石上的裸女。


    驚愕中的小月,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劍柄,一道紅光閃過,不知名的野獸落入水中再也不動了,“嘩……”一陣帶著血腥的湖水飛濺向小月,嗖嗖嗖,小月身前一片紅光,一劍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網,血腥的湖水沒有一滴透過劍牆。


    湖水濺落,小月手中的劍柄消失了,所有的少女都癡癡的愣在那裏。“小月用的什麽兵器,怎麽以前沒見過呀”?一位少女驚訝的問道。


    是沒見過,這事如果被上丘國的幾位老怪物看到那就瘋了,一場武林浩劫可能會因此而爆發。


    月兒手中到底是什麽?這就要說起五十年來一直在武林中流傳一首歌謠。“裂地不出,赤日稱雄,欺天不現,武林無兵”。


    這個歌謠說的就是當今武林三大神兵:裂地,赤日,欺天。小月手中的正是“赤日神兵”。


    眾女驚愕之時,水中露出一個披發男子的臉,驚慌的盯著小月的身體。


    “啊”小月一聲驚叫,擋住蹦兔似的玉鋒,猛的蜷縮起玉體。太美了,眼前的女子肌膚紅潤,薄紗映著朦朧的曲線,擋不住滿目的**。


    莫邪癡呆的瞪著驚愕的眼神,臉紅都忘記了。“啪”。一塊飛石不偏不正的打中莫邪的額頭,鮮血順著臉頰留到水中,染紅了一片水麵。莫邪眼睛漸漸的模糊,眼睛中美麗的景象消失在腦海深處,身體向後倒去,沉入了水底,真是“美豔眼中留,到死不知愁”。


    一個白衣少女飛身落在石頭上,遞給小月一件白衣。氣忿的道“瞎了眼睛的賊子,該死”。


    “鳳姐,把他拉上來,放在這裏,我們以後就沒地方洗澡了”。小月閃著驚慌的眼神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小月的心中似乎並不希望這個男孩死在這裏。


    “也是,找個山穀喂狼吧”。鳳姐雙腳一踩石頭,輕輕的落在水麵上,一彎腰提起莫邪投向五、六丈遠的湖岸。細沙砸出一個人形的坑,一股熱血從莫邪口中流出。對於昏死過去的莫邪來說,這點痛真的算不了什麽。


    “呀”三位少女瞪著掉了魂的美目圍過來,捂著嘴看著一身破爛,樹枝裹腿的莫邪。“這人怎麽了,兩腳都捆著樹枝”?


    小月閃身回到岸邊,原本並不關心這個人的死活,不知道為什麽當看到這一幕時,癮癮升起惻隱之心。“好可憐的男孩”。


    “小月你們先走,我和小梅把他拉去喂狼”。鳳兒撇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莫邪,這樣的人見到多了,那一次生死的拚殺,不是血淋淋的場麵。


    “呀,這賊小子還有氣呢”。小梅提起莫邪時驚異的喊道。小手禁不住哆嗦兩下,有些不忍的放了下去。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莫邪的血流不止的額頭上。鳳姐的流星石竟然沒有擊殺這個賊子,真是怪了。


    “這人命還真硬呀,我的飛石失準了”。鳳兒抽出寶劍刺去,這個叫鳳兒的少女還真夠狠的,打了莫邪一石頭不說,還要再來一刀。


    “鳳姐,放了他吧,我們走”。小月一把拉住鳳姐的手,輕輕一帶,擋在鳳姐麵前。


    “放了他?我們幾人都被他看光光了,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鳳兒推開小月,揮起秀劍刺向莫邪的喉嚨。


    小月又一次拉住鳳姐的手。“走吧鳳姐,他離死沒多遠了,讓他自生自滅好嗎?何必非要補上一劍呢,我看你身上也沒少什麽呀”。


    “是呀,是呀,姐妹們都看看我們的鳳姐,哪兒讓人家看走了”。幾位女子一起圍了過來,她摸一下胸,她拍一下屁股,打著圓場。弄得鳳姐全身癢個不停。


    “小妮子,找打呀”!幾個少女嘻哈的吵鬧著。沒有再理會莫邪的死活,拉著手向遠處走去。


    昏死之中莫邪,對於身邊發生的插曲沒有一絲的感知。如果他清醒一點,真的要感謝這位叫月兒的女孩。而莫邪已經無法掌握生命的開始和結束,隻能等待下一次醒來,下一位有緣人。


    月兒回頭看看躺在血沙中男孩,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走出不多遠,月兒停下腳步。“姐姐,我們把他救回去吧”。


    “救回去”?“不是吧”?“那不得讓師傅打死呀”“不行不行”,幾位少女唧喳起來,一想起天湖山的規矩,幾位女孩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走吧,鳳姐”,“我可不去”。梅姐,麗姐,紅姐三人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沒辦法,真的不行”。月兒有些失望了,不是姐姐們不想幫她,一個外人沒有特使的同意,是不能帶進天湖山總舵的。


    對於此人幾個女孩似乎都存在著好分奇心,雙腿已經折斷,出沒在大山深處,有什麽樣故事才會有這樣的遭遇呢?隻是沒人說出來罷了。


    “我們可以把他放到玉領峰靜心師太哪”。月兒突然想到天湖山去不了,可以放山門外呀!靜心師太一定能收他。


    “對呀,靜心師太一定能收的”。紅兒高興的叫道。幾個女孩心中跟著一喜。


    靜心師太總教導她們。“行走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能做善事做善事,能結善緣結善緣”。


    “鳳姐”。月兒可憐惜惜的叫道。


    “好吧,好吧,難不成這賊小子上輩子與你有緣分,全身都被人家看到了,還要救他,要我一劍殺了算了,說好了,我可不抬他”。鳳雖然一臉的不悅,發了兩句牢騷,還是同意了。說的月兒滿麵紅光,紅撲撲臉兒不知道放在那裏才好。


    幾個人在山中削了兩根長棒,找來一些藤枝,不一會兒就做了個架子。月兒怕莫邪躺在上麵不舒服,找來一些碎草鋪在上麵。


    “哎呀,這都要沉死了,還放這些”。小梅大驚小怪的喊著,手裏卻幫著鋪著草。


    “行了你,都說救人家了,就不要為這點事叫喚了”,小麗沒好氣掐了小梅屁股一把,小聲說著。“哇,圓了”。


    “好呀,你還幫上這個小賊子,怎麽的相中了?我跟月兒說一聲讓給你了,呀,你還掐我”。“去你的”。兩人你追我打的鬧了起來。


    “行了,uu看書 ww.uukahu.cm姐姐們準備完了”。小月拉回打鬧的小梅和小麗。幾個女孩一、二的幾聲嬌喊。輕輕的把莫邪抬到架子上,搖搖晃晃的向遠處的一座山峰走去。


    路回峰轉,隱約間在前麵的山腰處有一小片廟宇映入眼簾,幽深的象似蓬萊神宇,帶著幾分神秘駐足林間。


    少女們踱著沉重的步子,走在林中的小徑,隻有沙沙的腳步聲打破著幽靜的畫境。鳥兒喳喳的叫了,怯生生的從樹葉叢中嘰嘰喳喳鬧成一片,枝枝葉葉之間響徹著顫動的愉悅,偶爾在樹枝撲動一下,飛掉一根細細絨絨羽毛。


    幾位少女香汗淋淋,雪白的衣衫流下一流汗漬。“我說把他殺了吧,你們就是不同意,這回可好白洗澡了”。


    “就是,便宜都讓他占了,還得救他,現在就殺了得了”。紅兒一邊擦著汗一邊埋怨著。紅兒隻是說說罷了,她是月兒最有力的支持者,隻是怕別人心裏不高興,自己來了個先發製人。


    “姐姐……”。月兒擦了擦臉上的香汗,胸衣早已透了,緊緊的粘在身上,濕涼的十分不舒服。看看不遠處林影間的天湖庵。月兒咬咬牙不再說什麽。


    “哎,你說我家的月兒是不是看上這小子了”。梅兒壞壞的撇著月兒的小臉。


    “一定的,嘻嘻嘻”。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幾個女孩又拿月兒尋開心。月兒沒有辦法,自己的提議,隻能先讓大家當樂子說吧,等到了庵後再收拾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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