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危險,危險的是你”。郭先生一臉的陰笑,不以為然的走向莫雨。


    “你說什麽”?沒等莫雨聽清楚,想明白是怎麽回事,郭夫子已經欺身而上,一式“一指陰陽”點向莫雨麵門。此人會武功,莫雨大驚,心中的疑問也出來了。看來自己太粗心了,一位身懷絕技的人隱藏在身邊,自己不但不知道,還稱師道友了如此之久。


    莫雨輕然後閃,圓帽人已然出手,一把鏈子鏢直向莫雨前心射去,好狠的招式,明擺著就是一招斃命。莫雨一側身,手指一點,一把利劍在手,劍從何而來,沒人看的清楚。隻見莫雨側身出劍,一手掃開“一指陰陽”,一劍擋開鏈子鏢,好高深的身法。接著一腳踢向郭老先生,一劍自下而上刺向郭老的咽喉。眼看郭夫子在此招之下有些手忙腳亂,莫雨乘勝追擊,鏈子鏢卻急射到莫雨後腦,莫雨回劍擋開鏈子鏢,反手攻向郭夫子。


    正在這時,莫雨突然感到手腳發軟,攻向郭夫子的劍緩了下來。郭夫子隨勢夾住莫雨的劍,飛爪鎖住其喉嚨,鏈子鏢噗的一聲射入莫雨胸部,“啊”莫雨強發出弱弱的慘叫聲。


    驚變!院子內安靜了下來。莫強、莫雷相背而站,這樣的結果是兩人沒有想到的,大哥的功夫如何,兩兄弟心裏自然明白。在兩人夾攻之下,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落敗。“大哥”!兩人大驚失色,焦急萬分。


    一個身影驚叫的撲將過來。“放開父親”!


    莫邪突然出現在院中。“啪”郭夫子回身一腳,正中飛來的莫邪腹部,莫邪感覺到心血上湧,哇的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離弦箭似的撞到十丈開外石牆上。


    莫強、莫雷想出手相救,卻被黑巾人和一個蒙麵瘦老頭擋住去路。圓帽人閃身到了牆邊,象抓貓一般提起莫邪。


    莫家人都傻了,眼裏噴著火,無計可施,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和少爺落入賊人手中,局麵變化的太突然了。


    郭夫子獰笑鎖著莫雨脖子。“莫老爺感覺怎麽樣啊”?為了能抓住莫雨,自己費了不少的心思,進莫府一住就是一年之久。


    “你在茶中下毒”!莫雨臉色發黑,口中咕咕的冒著黑血,半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說吧,明月追風劍在哪”?郭夫子陰笑著。說了一句讓滿院子人都吃驚的話。


    “你怎麽……知道在我這……”?莫雨吐著血泡艱難的問道。莫雨此時已經明白禍從何來。不過此劍到手之後,一直都沒有告訴第二個人,就是兩位兄弟都不知道。此人從何得到的消息。


    “哈哈哈,別以為這幾年來你躲的幹幹淨淨,就沒有辦法查到你,可惜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圓帽人提著不知死活莫邪,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拿出來吧,我找了一年多,一直沒有結果,隻好出此下策”。郭夫子冷冷的盯著莫雨的臉,自己這毒下的有點狠,看莫雨樣子支持不了多久。


    這時莫家大院靜了下來。遠處轉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嘩啦啦的鐵甲,聽得郭夫子等人心裏有些發毛,臉色都變得陰沉沉,死目似的盯著內院門口。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一行人急走從內院走出。為首的是一位身披戰甲青臉大漢,接著是一位手持長劍的美髯男子,後麵跟兩位束裝婦人。泰家和赤家的人?郭夫子感到事情不好辦了。華城四家有攻守同盟。不用說鈍家一定府門外嚴陣已待。


    “我說莫家怎麽一點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黑巾人縐起眉頭。當然從莫邪、赤霄、泰阿三人的關係就能看的出來,三家是怎麽的聯盟。


    戰甲大漢正是泰家二爺,“拔地虎”泰雲。持劍者是赤家四爺,“血劍”赤血。束裝婦人正是兩位的夫人。


    泰雲走進院裏,驚的楞住了,眼前的形勢是泰雲等人沒有想到的,讓人難與置信。赤血一擺手,呼啦,進院的家丁將院內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放下莫雨,留你們全屍”。赤血狠狠的盯著郭夫子,郭夫子,赤血等人當然見過,這個貪婪的老夫子,怎麽成了賊子了。


    “哼哼,我們死了,這兩人也別想活著”。郭夫子輕輕舉起莫雨,圓帽人把鏈子鏢索在莫邪脖子上,似乎一用力,莫邪脆嫩脖子哢嚓就得斷掉。黑巾人嘿嘿笑把利劍抵在莫邪的後心。赤血等人大驚,向後退了一步,形勢非常不妙。不僅莫雨落在賊子手中,小侄兒莫邪也不知死活。赤血幾人臉色變的陰沉可怖,腦袋有點蒙。


    “住手”。一個弱弱的女人聲音轉入院落,眾人順著聲音看向客廳。隻見兩位丫環扶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婦人從廳內走出,婦人雖然弱不禁風,兩雙眼睛卻帶著明慧,身後跟著四位持劍女侍。


    輕巧的碎步,踏著眾人驚愕的目光,每走一步痛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大嫂,你怎麽出來了”。莫強急的眼睛都紅了。現在什麽情形,大嫂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來人正是莫雨的夫人—紅雁。


    紅雁慘然一笑。“二弟、三弟,你們沒事吧”?


    兩人眼圈一紅“大嫂,我們沒事,對不起”。紅雁輕輕的擺擺手,還有什麽好說的,夫君和兒子都在對方手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你們沒事就好”。紅雁看向郭夫子,眼神帶著幾分驚異之色,郭先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緊緊的盯著紅雁的手。


    “郭先生,你有什麽條件,可以對我說”。要說這個紅雁想當年可比這些人有名氣,一對梅花刺打的上丘國五門派高手心驚膽寒。綽號“雁子梅”。自從生了莫邪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得了怪病,每月有二十五天起不了床,時有吐血,要不是莫家有世傳之寶“五色石”,早就一命嗚呼了。


    郭先生心裏一緊,說心裏話,如果這女人沒得怪病,手無縛雞之力,別說他,就是五大派各大城主都沒人敢來找事。


    “夫人,我隻有一個要求,交出‘明月追風劍’我就放了莫老爺和公子”。郭夫子此時有些心虛,此女是有病,並不等於沒有一擊之力,真是把她逼急了給自己一下。別說逃,不死在這就不錯了。


    “好,你有膽量,到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什麽。老爺,劍在哪裏?”紅雁強打著精神細語柔聲,聽的郭夫子的手哆嗦兩下,緊了緊生怕這時莫雨從手中脫落。此時的莫雨,沒了昔日的威風,臉色紫黑,出氣多進氣少。紅雁的心一緊,臉色變得紅暈。莫雨慢慢的抬頭,迷茫的眼神射出關切的目光。


    “老爺聽話,你不要命,還不要兒子的命嗎”?此話一出。郭夫子一點沒再意,天天在府中聽的看的多了,別看莫雨在外麵威風八麵,在家裏讓紅雁像孩子一樣寵著。真應驗的那句話,“好男人是女人慣出來的,壞男人也是女人慣出來的”。周圍的人眼睛都大了,要不是環境不允許,赤血眼後的夫人都會笑著學兩句。


    莫雨強擠苦笑,嘴裏卻吐著黑血,聲音無力的艱難的抖著。“夫……人……,劍,早就……沒……了”。


    “什麽”?全院的人都震驚了。劍沒了,誰信哪?郭夫子手一緊,莫雨差點背過氣去,又一股黑血噴出。紅雁臉變得紫紅色。“老爺”!


    郭夫子陰著臉,咬著牙狠狠道“你在騙我,‘明月追風劍’是什麽劍,怎麽可能說丟就丟了”。


    郭夫子說話時手都抖的差點抓不莫雨,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想一口吃了莫雨。“很好,這個時候還和我玩路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氣氛變得凝重了,所有人手心都握出了汗。赤血等人手握著劍,時刻準備著出手救人。


    “真的,上個月在樂城,我被一位神秘高手偷襲。那位高手太厲害了,我在他麵前沒過一招,就被人家奪走‘明月追風劍’”。莫雨在郭夫子手一鬆時,有氣無力講了一段沒有人相信的故事。uu看書 .uknshu都這個地步了,莫雨真沒有必要說假話。


    沒過一招,誰信呢?“不可能,你莫雨是什麽人物,在武林中也是響當當的,一招打敗了你,騙誰呢”!郭夫子氣得眼珠子都綠了,真想一手掐死莫雨。


    “我一項劍不離身,你看我用的什麽劍,如果用‘明月追風劍’。鏈子鏢不知道斷成幾節”。郭夫子和圓帽人麵麵相覷,確實,剛才出手時沒注意到這一點。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怎麽辦?劍沒得到,人沒殺光,得罪這麽多人,回去怎麽向城主交代。郭夫子的臉皮一陣的驚跳。


    夫子摸了摸莫雨的腰部,確實沒有‘明月追風劍’,臉色變得跟黑鍋底似的,牙根都恨痛了。“好,事情既然這樣,就讓莫老爺和公子護我們一程,出了華城自會放人”。


    泰雲和赤血心裏咯噔一下,看向紅雁夫人。紅雁點點頭,真是樹矮被樹欺,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讓他們走吧”。


    泰雲一擺手,家丁分開一條路。莫強眼睛都紅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不是打不過,如果不是侄兒和大哥在賊子手中,這些人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一行人慢慢向兩側退開。


    郭夫子四人飛身移向府門,陣陣血氣撲鼻而來,四人驚慌的掃了一眼。從前廳到府門躺一個個黑影,蜷縮著身子抽搐著,像似血還沒流盡,掙紮著抗爭著漸漸遠去的生命。這莫家不好對付啊,四百多人就這麽被莫家包了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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