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在聽到比試內容的時候微微一愣,紅坊白他曾經在墜龍穀秘境遇到過一次。


    那個時候,兩人還有段不太友好的爭鬥,導致後來紅坊白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充滿著怨念,所以這場比試他是參與不了的,真的要是在這種場合見麵,說不定紅坊白指使著手下元嬰修士來誅殺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澤樓二當家並不知道趙大寶和紅坊白之間的糾葛,不過他原本也沒指望趙大寶,在他眼裏,趙大寶的戰鬥力確實驚世駭俗,但是這種舞文弄墨的功夫,肯定是不行的。


    而澤樓的勢力同樣不小,雖然可能和巨榮城無法相比,但是挑選出來幾個能夠舞文弄墨的修士,還是完全可以的。


    這樣想著,澤樓二當家有些頭疼的開始吩咐著手下,去搜尋能夠舞文弄墨的人選。


    對此,澤樓的修士都很頭疼,他們都是修士,平時都是看不起舞文弄墨的凡人,現在讓他們突然去尋找,哪裏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兩方勢力交鋒,趙大寶倒是落的清閑。


    雖然他迫切需要四象天玄陣,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比賽共有三輪,哪怕這第二輪輸了,第三輪再扳回來就可以了。


    此時,因為有著他前麵的驚豔表現,已經有不少的中小勢力開始拋來橄欖枝,這些勢力都是有元嬰修士坐鎮,對於趙大寶這種能在築基期就擊敗金丹後期修士的天才體修,還是非常願意招攬的。


    而那些大勢力,則是在觀望,他們不缺金丹修士,甚至對於元嬰修士,都不是那麽熱切。


    因為他們之所以能成為大勢力,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化神老祖的坐鎮,趙大寶的表現雖然驚豔,但是卻還沒到能夠打動他們的程度。


    天才固然讓人覺得潛力無限,但是得罪了端木家族,如果中途夭折了,哪怕是再潛力無限,也不過是死屍一具。


    此時,有湊熱鬧的修士,已經跟在澤樓和端木家族的隊伍,朝著紅坊的駐紮地趕去了。


    巨榮老祖壽宴,來的修士數量很多,此時見有熱鬧可看,紛紛都聚集了過去,一時間,整個紅坊的駐紮地人滿為患。


    趙大寶倒是懶得去湊那熱鬧,開始在皇宮裏閑逛。


    整個皇宮防禦森嚴,有許多的禁地嚴禁外來修士進入,哪怕是在巨榮老祖壽宴期間,依然有許多嬪妃的偏殿是嚴禁進入的,趙大寶被阻攔了幾次,七拐八拐的,竟然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紅坊的駐紮地。


    這裏是一處正殿,殿高有鎏金龍獸盤旋,在壽宴之前應該是某位貴妃的棲息之所,不過現在被騰了出來,用來當做紅坊的駐紮地。


    此時,宮殿中人滿為患,無數的修士正在圍觀著正中間兩個正在吟詩作對的凡人,熱烈的討論著。


    “舞文弄墨不過是小道,端木家族弄出這種比試方法,哪怕是贏了,也是貽笑大方。”


    “嗬嗬,成王敗寇,不管是用什麽方法贏的比試,過程方法都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哎,哎,你們快看,紅坊白出來了。”


    ……


    隨著一陣陣驚呼的聲音,一身紅色肇衣的紅坊白緩緩走了出來,蓮步輕移,風華絕代。


    一時間,周圍的男修看的眼睛都直了,但趙大寶則是往人群躲了躲,他出現可能對比賽沒有好處,反而會讓比賽出現變數。


    而此時,正在擂台上吟詩作對的兩個凡人,在看到如同仙女般的紅坊白後,如同兩隻呆鵝般站在原地,出盡了洋相。


    修道者本來就是肌膚如玉,氣質無雙,再加上紅坊白本身容顏上佳,身材更是魔鬼般誘人,在普通凡人的眼中,當真和仙女沒有太多的區別。


    而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端木霖那邊的才子,他渾身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氣息,如同謙謙君子,這種人哪怕在修士中,都有種別樣的氣質。


    反觀澤樓二公子這邊找的才子,還陷在紅坊白絕世的容顏中,一副豬哥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


    兩者比較起來,拋來才情天賦不說,光是個人的涵養,高下立判。


    趙大寶看的是連連搖頭,澤樓二公子那邊也是病急亂投醫,這次比賽想要贏,怕是懸了。


    不過紅坊白此時雙眼的焦距都不在這裏,像是有心思,她興趣泛泛的看了麵前正在舞文弄墨的凡人,倒是突然想起墜龍穀秘境裏,一臉嫌棄的把那東西扔過來,讓她自行解決的那個人。


    神秘,強大,最重要的是,對她不屑一顧,尤其是那個眼神,每每想起,她都有種被刺痛的感覺,但是隨著次數多了,這種刺痛感覺倒有種別樣的快感。


    每次她快要靠雙手快要登上雲霄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鄙夷的眼神,而這種鄙夷的眼神,反倒是讓她來的更加猛烈,更加酣暢淋漓。


    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此時紅坊白再看向舞文弄墨的兩個才子,心裏浮現的,隻有無盡的索然無味。


    以前是她年輕不懂事,對於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感興趣,但是在墜龍穀秘境之行後,她才真實的認識到,母上大人對她保護太過於嚴實了,而在真正的這個世界,唯有力量,才是真正值得推崇的東西。


    這樣想著,紅坊白更加意盡闌珊,她朝著下方看了一眼,沒有搜尋到自己腦海中那個人影後,準備回密室苦修。


    “紅坊白姑娘,這兩位您倒是給評價一下,我們今天的比試結果,可都靠著您呢。”


    看著扭頭準備回去的紅坊白,端木霖連忙追了上去,他對於這次的比試很有信心。


    “是啊,紅坊白姑娘,多少您給句話,我澤樓二當家算是承你個情。”


    澤樓二當家咬著牙,同樣開口道。


    “無趣,幼稚。”


    看著那兩位所謂的才子,紅坊白丟下了兩句評價後,繼續朝著回走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停在了原地,目光有些疑惑的朝著下方的人群掃去,心裏波瀾漸起。


    剛才她回頭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她對於自己的直覺很有信心,那個人,絕對也來到了這裏。


    這樣想著,紅坊白倒是停在了原地,目光仔細的對著下方的人群搜索著。


    而澤樓二當家和端木霖在聽到紅坊白的評價後,表情不一。


    澤樓二當家是竊喜,這局如果是平局,那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端木霖則是麵色難看,他之前已經輸了一局,如果這局平局,哪怕第三局能贏,也不過和澤二胖子打了個平手,但是如果第三局輸了,他可就是真的輸了,沒有絲毫贏的希望。


    不過他們在看到掃視人群的紅坊白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愣。


    “紅坊白姐姐,我的好姐姐,底下的修士你要是有看上眼的,也可以提出來,隻要是我的手下,就算我贏。”


    端木霖見事情有轉機,連忙湊了過去,臉上帶著笑意,他們端木家族的人這次來的不少,光是按照比例算,他的贏麵就很大。


    “哼,不見得非是你的手下,我們澤樓的人站出來,都來站到我後麵,能被紅坊白姑娘看上,可是你們的福氣。”


    澤樓二當家不服氣,對著下麵的修士吆喝著。


    而商賈的眼光確實毒辣,哪怕此時趙大寶躲在角落,依然被商賈出身的澤樓二當家看個正著。


    “猛人道友,來啊,害羞什麽,我跟你說,要是能夠獲得紅坊白姑娘的青睞,那可真是一步登天,少奮鬥幾百年啊。”


    趙大寶此時見躲不過去,臉上帶著稍微尷尬的笑容,朝著擂台上跳躍了上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本像是在尋找什麽的紅坊白,此時在他出現後,將所有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他的身上,而且這些目光裏,滿滿的都是怨念。


    哪怕是在遲鈍的人,此時都能夠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絕對是有故事的。


    “你們倆認識?老相好?哈哈,端木霖啊端木霖,沒想到吧,你這是自掘墳墓啊。”


    澤樓二當家多精明,在看到紅坊白的眼神後,就腦補了無數的故事,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隻見他像是鬥勝的公雞,昂首挺胸的來到了端木霖麵前,伸手道:“願賭服輸,端木霖,把你的四象天玄陣交出來吧。”


    端木霖腦子此時處於當機狀態,周圍有無數修士在做公證,哪怕他想耍賴,對於家族名譽的損失絕對是難以估量的。


    所以他隻能萬分無奈的把四象天玄陣交出去,同時用怨毒的目光看著趙大寶,就是這個家夥,接二連三的壞了他的好事,等到老祖壽宴結束,定要請元嬰長老將其誅殺。


    “嘿嘿,猛人道友,你們倆的事情還是你們倆自己解決吧,這是四象天玄陣,我個人再送你四枚玄晶。”


    澤樓二當家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不由分說,將趙大寶推到了紅坊白的廂房裏,而紅坊白竟然沒有異議,像是小媳婦般,乖乖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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