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飛沒有說話,而是仔細觀察著李佩妮異常的反應,心裏不禁開始默默猜想。但他現在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麽原因,才會使得李佩妮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會做出如此吃驚的反應,還有李佩妮這些年或是這些日子,到底在外麵都經曆了什麽。


    “......”李佩妮沒有說話,整個人好像是定格在了那裏,就連手裏的筷子還懸在半空中,麵部表情更是有些僵硬,眼神裏充滿了一絲恐懼和不安。


    “佩妮...”王銘飛見李佩妮一直不說話,於是看著她問道,同時心裏像又壓了一塊石頭一樣,讓他越來越搞不懂這個自以為很了解的女人。


    “......”李佩妮還是沒有說話,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根本沒有聽到坐在對麵王銘飛的呼喚,依舊坐在那裏發著呆,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麽似得。


    “佩妮?想什麽呐!”王銘飛看著李佩妮再次叫到,聲音略微大了一些,希望你將她喚醒。


    “恩?啊!沒什麽,吃飯、吃飯。”李佩妮恍然間清醒了過來,然後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卻一直沒有直視王銘飛,而是低著頭在那裏不停的吃著飯菜。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樂曉柔是你朋友、還是你的客戶,你是怎麽認識她的?”王銘飛見李佩妮狀態很是不對,於是看著她追問道。


    “哦...沒...沒、沒什麽。這個女人我也不太了解,隻不過之前來我們售樓處看過一次房子。當時因為她態度不好,我那天心情也很差,所以當天我們吵了幾嘴而已。從那天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李佩妮強裝鎮定,然後用著有些遊離的眼神看著王銘飛說道。


    “哦...是這樣啊?!”王銘飛看著李佩妮回答道,但是隱隱覺得李佩妮根本沒有說實話,而是在騙自己。因為正常的一個客戶,即使吵架了也不會讓李佩妮這麽的心有餘悸,這一點從她慌亂的表情中不難看出,而且她現在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們之間並非像李佩妮口中所說的這麽簡單。


    “對了,你是怎麽認識這個女人的?”李佩妮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王銘飛問道,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好像很想知道答案。


    “哦,這個女人說來也奇怪,明明年紀不大,現在卻成為了我的直屬領導,而且現在還是我們公司的一把手,你說這事情多蹊蹺?還有,他一見麵就說出了你的名字,而且居然同時認出了我,這就更奇怪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所以心想她即使能認出我也並不奇怪,因為你總是發朋友圈嘛,但是她卻說沒有通過你認識我,你說說她究竟是什麽人?搞得神神秘秘的......”王銘飛看著李佩妮說道,盡量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就想知道李佩妮的真實反應,另外看看她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解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隻是見過一次而已。至於她是怎麽認出你的,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雖然我和她隻接觸過一次,但是我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應該很有背景,而且這個人脾氣很是古怪,你以後在她手下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否則很容易惹麻煩上身!”李佩妮看出了王銘飛的疑惑,於是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解釋道,順便又囑咐了幾句。


    “哦...我知道了,沒事了,再吃一點兒吧。”王銘飛看著李佩妮說道,並沒有繼續深究,但是心裏卻打起了算盤,因為李佩妮剛才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這裏麵的事情絕不是那麽的簡單。


    李佩妮此時根本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自從王銘飛說出樂曉柔這個女人的名字後,總是讓她感到不安。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麵部的表情變化,都無意間透漏出了這些信息。而這些信息王銘飛都看在了眼裏,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因為王銘飛知道,李佩妮是有意隱瞞,即使自己在怎麽逼問,李佩妮終究還是不會說出來的。


    一時間空氣又如同靜止了一般,王銘飛說出這個話題後,李佩妮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後,就匆匆離開了餐桌,走向了洗手間。王銘飛看著李佩妮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因為李佩妮現在越來越複雜了,複雜到讓王銘飛一點兒也看不透,隻感覺這個和自己生活多年的女人變得越來越陌生。


    吃完飯,王銘飛坐在了沙發上,還是呆呆傻傻的看著電視,心裏卻一直在琢磨這些事。直至一個電話的鈴聲,才把王銘飛從這種狀態中叫醒。


    “喂,致遠啊,打電話什麽事?”王銘飛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然後拿起電話說道。


    “銘飛啊,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沒什麽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上次的事情還記在心上呢?我和嫂子真的沒什麽,你可千萬不要再誤會。”張致遠不禁覺得王銘飛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對,於是在哪話那頭說道,希望王銘飛不要在因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當然沒有了,你看你,可真是的。怎麽了,給我打電話究竟什麽事?”王銘飛依靠在沙發上,先是敷衍了張致遠一句,隨之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然後問道。


    “你這小子,出院了也不和我說一聲,還拿我當不當朋友了?怎麽樣,好的差不多了吧,哪天去你家找你喝酒啊!”張致遠在電話那邊說道,說話的語氣很是隨和,沒有一絲的拘謹,還像是以前一樣。


    “喝酒等有時間再說吧!我身體恢複的還算可以,但還是需要靜養幾天,等我徹底好了再去找你,咱們到時候好好喝一頓。唉...不對啊,我出院沒有人知道,你是聽誰說的?”王銘飛拿著電話說道,隨之反應了過來,然後提出了疑問。


    “哦...你...你、你出院這麽大的事,我自然知道了。我......今天上午本來是想去看看你,誰知道一去病房就沒有見到你,問了一位護士才知道你出院了。這不,立馬就給你打電話問問你怎麽樣了!”張致遠剛開始說的磕磕絆絆,隨之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


    “哦,沒什麽,過幾天身體好了我給你打電話!”王銘飛一邊轉動著眼球一邊說道,當然聽出了張致遠的不對勁兒,但沒有直接反駁他。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王銘飛就掛斷了電話,不禁又開始琢磨起來。心想這個張致遠說的也太假了,剛才明顯是現編現說的瞎話,這一點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不過,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出院的呢、又為什麽打這個電話呢?除非是李佩妮告訴了他,否則他怎麽知道自己出院呢!但他為什麽沒想清楚就給自己打這個電話呢,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銘飛正在想著這些事情,而就在這個時候,李佩妮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銘飛,剛才是誰打的電話啊?”李佩妮一邊走向王銘飛,一邊看著他問道。


    “哦,是致遠給我打來的。你說這個致遠也真是奇怪啊,我出院明明沒有通知別人,他是怎麽知道的呢?”王銘飛看著李佩妮故意說道。


    “這...這誰知道啊,也許他是去醫院看你,見你不在又問了醫院的人唄!”李佩妮頓了一下,然後看著王銘飛說道,隨之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飲料。


    “哼...誰知道呢!”王銘飛冷哼了一聲,心想你兩還真是又默契啊,就連說的瞎話也是一模一樣,真是讓人佩服。


    “銘飛,既然你已經出院了,現在又沒有什麽事,下午我就回單位上班了。畢竟現在單位裏很忙,我不想總是因為私事請假,這樣在領導的眼裏印象很不好。希望你能多多理解一下!”李佩妮一邊擰開飲料的瓶蓋,一邊小口的喝了幾口,然後看著王銘飛說道。


    “哦,我沒事,你該去上班就去上班。工作當然最重要了,不然咱們吃什麽、喝什麽啊。我現在的傷也好了,明天我也正常上班了,不然被領導盯上了,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所以你說的我很理解,不用太過於擔心我,去吧!”王銘飛看著李佩妮回答道,隨之心想這個李佩妮是不是又約了哪個奸夫、還是約了剛才打電話來的張致遠,準備一會兒再次跟蹤她。


    李佩妮見王銘飛沒有說什麽,還很理解自己,於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走出了家門。而王銘飛見李佩妮走後,就再也坐不住了,於是自己也趕緊穿好鞋,拿上手機和鑰匙什麽的,站在家裏等待了一分鍾左右,就走出了家門,準備看看李佩妮到底是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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