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吭聲,心裏卻清楚的很,他的確如他所說是在利用含雪姐。


    含雪姐對壟少那顆心是真誠的,這樣兩人在一起的確是很不公平。


    壟少淡然的說:“林月清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何人都無法取代的,我不可能接受含雪,因為我不可能放下林月清,所以我與含雪的感情是沒有結果的。”


    見壟少說的情意十分真切,我實在憋不住了說:“即使你不能接受含雪姐,可你還是承認了你對含雪姐還是有感情的,你怎麽能為了自已的利益出賣她的幸福,讓她嫁人呢?”


    壟少沒說話,我以為他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哪裏曉得他說:“楚帆很愛含雪,我從他身上就像看到自己一樣,我才決定讓含雪嫁給他,一來可以成全兄弟,二來又給含雪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當你在婚晏上說的那番話時,我好像明白了,我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為了成全他們,而是為了我自己的利益。”


    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不管我聽懂沒,接著說:“楚帆和我關係非常要好,就算不把含雪嫁給他。但也不影響我倆兄弟情義,這次雖說出事了,但我們的感情還是跟從前一樣好。楚帆這個人嘴上是不饒人的但心腸很好,這次婚晏雖說他丟了麵子,但如果沒有他攔著,可能他爸早就對含雪動手了。”


    原來是這樣,可那個楚帆的態度我也實在無話可說。


    壟少此刻看著我說:“可你不一樣,攜新娘逃婚這個賬,他可是會找你算的,但我也沒辦法勸住他,你可要當心呀!”


    我也無可奈何的說:“我也曉得自己不該這樣做,但他實在是要報複就報複吧。”


    壟少忽然的笑起來,平常很難得看到他笑,他笑著說:“牛根,其實我是很欣賞你的,曾經我答應過給你機會,一方麵是因為林月清,另外我的確很喜歡你的性格,我過,‘你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做點事是應該的,我是出於真心的。”


    聽完這話,我好動,我說:“壟少,你這樣說,我不後悔當初選擇投靠你。”


    壟少聽完我這麽說,我倆就都笑了起來,這次交談,解開了我與壟少的心結,這就讓我倆的關係好了許多。


    我跟壟少時間有點晚了,我要走了,他點了下頭,看著我說:“牛根,林月清我是不會讓給你。”


    我嗬嗬一笑,說道:“真的嗎?那我倆來一次公平竟爭吧,看各自的本事吧。”


    小說裏常常會說到大家一致認同的話,那就是世界上,什麽東西都可以讓給別人,唯獨這愛情是不可能讓的。


    即便是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公平競爭遠比那些默默退出要好很多。


    這是我第一次說出自己對林月清的‘想法’,還是當作壟少的麵說的,心裏有些羞澀和不安,還好壟少不是那種看不起人的人,不然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換作他人肯定會笑我不自量力了,但我,先前我一直都沒過,想要得到她。不知怎麽了忽然生出了這種貪念?一定是壟少的話,讓我覺得她太好了,好的連我都起了貪婪之心。


    走出水玲壟,一陣涼風吹來,我站住了,我老遠就看到陀陀哥在馬路對麵的墩子上抽煙,我急忙走上去。我抓住他的手臂說:“我們走!”


    陀陀哥把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知道我沒有什麽事後,這才鬆了口氣,問我壟少找我做什麽?


    我這才把壟少跟我說的那些話都說給他聽了,陀陀哥‘啊’了一聲,說:“看來壟少也是個光明正大之人,他今晚的的確確為我們解了圍,那我以後不再跟他計較上次的事情了。但是,我就想不清楚了,邱家的人為什麽都不喜歡壟少呢?”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什麽事情都有前因後果的,誰曉得呢?


    就這樣我和陀陀哥隨便討論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回到了陀陀哥的住處,我倆衝洗了一下便睡下了,第二天,我給顧含雪打發個電話,她要去鼎湖酒吧見麵,我和陀陀哥倆人去了,看到鼎湖酒吧裏好多人,大多都低著頭打理場子,說到打理,也就是故意裝裝樣子的,他們都把目光偷偷的看向顧含雪,兩眼不停的在顧含雪身上打轉轉,我倆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有非分之念。


    顧含雪坐在了一張正形的桌前,手舉玻璃酒杯,低著頭也不曉得在想什麽,她的對麵坐著一個臉上顯出陰惡的男人,看那男人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他身後不遠還站著兩個肌肉結實的小夥子,這兩個小子麵無表情,眼睛直視大門的方向,一雙眼睛就沒有看過顧含雪一下,他們還真有定力。


    可那陰險的男人就不同了,他目光毫不避諱的在顧含雪身上遊離,這種眼神讓我感到無比的氣憤,再加上還有一群裝模作樣的人也是用這種目光盯著她。氣的我真想上前去抽打他們。


    我急忙走了過去,喊了聲:“含雪姐”。


    顧含雪抬頭,對著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裏帶著幾分不高興,平日裏的看不到她臉上喜怒表情,今天卻是很反常,我敢肯定對麵那個男人是真的惹惱了她,我走了過去,問顧含雪認識他嗎?那男人看我走到含雪姐身邊之後表情就不對了,一臉厭惡的望著我,好像把我當成了一隻蟑螂,恨不得踩死我。


    顧含雪淡然的說:“他叫熊振南,是鼎湖的經理。”


    鼎湖的經理?我明白了,說:“原來是你的兵啊。”


    聽到‘兵’兩個字,熊振南的臉色變得好難看,他似笑非笑的說:“這位小老弟,也許你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我熊振南是這家會所唯一的‘老板’,鼎湖酒吧所有的員工都清楚,看這位顧小姐呢?”


    講到這裏,熊振南就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位顧小姐她放著好好的楚家少奶奶不做,放著壟少的紅顏知己不做,為什麽要到這裏來受苦呢?這個酒店管理可不是你一個隻會陪笑陪酒的女人可以做的,不過也隻是仗著有楚家,跟壟少給你做後台罷了。但那壟少可跟我交待過,隻要這鼎湖的場子不在我手裏頭出大事,他就沒有權力把我手裏的權力奪走,現在你卻口口聲聲要做這裏的老板,你讓我熊振南的哪裏還有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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