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靈素沉吟道:“我卻也是知道的,隨著改革開放。現在的社會,是各種利益集團的結合。當年那位老人勵誌改革,做了不少實事。但他卻是唯一沒有連任的老人。我一直記得他老人家上任時說的話。”


    陳誌淩臉色上出現一絲敬重,道:“我也記得,是這樣說的。不管前麵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我都將勇往直前,義無反顧,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冉靈素道:“對,因為他老人家是這麽做的,所以也就動了利益集團的奶酪。再說個遠的。曆史第一昏君楊廣。北伐高麗,開大運河都是欲加之罪。第一昏君不如說是第一悲情皇帝。最大的“罪過”是弄科舉製,和他老爹廢九品中正,挖門閥根基。結果被聯合推翻。可笑後世讀書人都罵他,豈不知若無他,寒門哪有科舉出頭機會!悲哉楊廣。可見得罪了利益集團,縱然九五之尊也是承受不住。”頓了頓,道:“腐敗現在是一種規則,大家都貪,你上來,你不貪,你就滾下去。你如果動了大家的利益,那麽就會被群起而攻之。這是我們社會的特色。”


    陳誌淩喝了一口酒,道:“我當然知道這個規則,每個人隻要進去,就要被溫水煮青蛙。我就是想要建立我的大楚門。在這個規則上麵懸掛一柄達摩克之劍。我不去改變規則,但誰若沒有底限了,便揮動達摩克之劍,將他們斬殺。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得斬殺。就像斬殺這幫公子哥一樣,誰敢阻我攔我,照殺!”


    無限的豪氣!冉靈素也不禁被陳誌淩這種豪俠之氣感染。如果陳誌淩是個普通人,或則憤青,然後來說這些大眼不纏的話,冉靈素會嗤之以鼻,但陳誌淩的能量,本領她都一一見識到了。突然之間想到將來大楚門的輝煌。連她這種弱女子也是豪氣頓生。


    同時,冉靈素注意到了一個重點。陳誌淩不說去改變規則,而是製約規則。那麽就如給沸騰的水裏加一瓢冷水,可以讓沸水安靜下來,卻不會炸開鍋。這個想法,加上陳誌淩的實力,是很有可能達成願望的。


    陳誌淩接著道:“成與不成,活過,努力過,做過,奮鬥過,便不枉此生!”


    冉靈素情不自禁舉杯,道:“這杯我敬你,隻恨我是女兒身,沒有這一身本事,沒辦法去幫到你。”陳誌淩眼睛卻是一亮,道:“誰說不能,你在商業上有自己的敏銳眼光。將來楚門建立,所有的人員都要物資保障,財力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帝國,任何帝國都離不開這個商業二字。我倒是覺得我最缺你這樣的人才。”


    “可是……”冉靈素猶豫了一瞬,她想的是。商業帝國,你也太看得起我冉靈素了。我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幫你建立?但是,她突然想到陳誌淩方才的話,成與不成,活過,努力過,奮鬥過,便不枉此生!


    “好!成與不成,我都竭盡全力,為大楚門添磚加瓦。”冉靈素激動的與陳誌淩碰杯。理想的建立,可以抵消一切負麵的因素。


    是不是一個笑話,是不是妄想,自然要看兩人的能力了。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後,陳誌淩哈哈一笑,道:“好,你就算是我楚門的二當家了。目前我們的成員就隻有你和我。不過你放心,很快,我們的人會越來越多,三個月之內,我要楚門形成一定的規模。”


    “這……可能嗎?”冉靈素不是想打擊陳誌淩,關鍵是這其中的平地高樓,太不切實際了。


    “可不可能,到時你就知道了。”陳誌淩多少是有些信心的。


    這種感染力,感染了冉靈素。兩人接著暢飲,期間冉靈素去了兩次洗手間。對酒歡歌,今朝可醉。


    冉靈素再一次從洗手間出來,她已經醉的有些七葷八素,陳誌淩的興致也很高。楚門的意念,成立的宗旨明確,就像是人找到了前行的目標。


    冉靈素道:“陳誌淩,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大俠客。醉酒自當歌,唱首歌,咱們助助興。”


    兩人放聲說話,卻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大家都在搞自己的小曖昧,小悲傷,誰又管你呢?


    陳誌淩被冉靈素這麽一說,體內的興奮因子全部竄出。哈哈一笑,道:“好。歌我不會唱,我倒是想起了幾句話。”頓了頓,似張果老醉酒一般,解開襯衫扣子,敞胸露乳,放聲吟道:“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風月何用?不能飲食。纖塵何用?萬物其中。變化何用?道法自成。麵壁何用?不見滔滔。棒喝何用?一頭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從何而來?同生世上,齊樂而歌,行遍大道。萬裏千裏,總找不到,不如與我,相逢一笑。芒鞋鬥笠千年走,萬古長空一朝遊,踏歌而行者,物我兩忘間。嗨!嗨!嗨!自在逍遙……”


    聲音中帶著豪放,張狂,卻自有瀟灑飄逸。仿佛這一刻,陳誌淩真的成了那超脫世間的真仙。也似乎一下喝醒了酒吧裏買醉。無聊寂寞的男男女女。


    冉靈素忽然覺得,從來都不能真正看透陳誌淩。又好像很容易看透,但卻永遠不能知道他到底能走到那一步,強到那一步。


    早晨的陽光,和煦中帶著清涼的風。陳誌淩送冉靈素回家後,囑咐胡慧欣好好照顧她,然後便離開了冉靈素的別墅。


    陳誌淩站在深圳的街頭,高樓大廈,車流人流,匯聚成海。他在其中顯得渺小,但心中卻裝著一個無限大的願望。


    未來,大楚門到底是榮耀世界,千年流傳。還是一朵海中的小浪花,轉瞬即逝。咱們走著瞧……


    香港離島,真正有規模的隻有三大島。陳誌淩那兒是與喜靈洲遙向對應,他的別墅位置處在梅灣。


    以下簡稱梅灣別墅!


    陳誌淩回到梅灣別墅後,另外兩名傭人,鄭姐,雷媽上班。程諾卻已下班回家休息。


    兩位傭人對陳誌淩這位男主人顯得敬畏有加,陳誌淩對她們露出和煦的笑容。一番介紹後,鄭姐雷媽的喊得好不親熱。鄭姐兩人受寵若驚,又問道:“陳先生,您吃過早餐了嗎?想吃什麽?”


    陳誌淩想了想,道:“家裏有什麽就給我做什麽吧,我先去洗個澡。務必簡單一點就好。”


    在鄭姐和雷媽心裏,已經覺得這位男主人很有修養,很好相處。不過她們剛剛接觸,也是不敢大意的。


    陳誌淩洗過澡後,換上幹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鄭姐做的早餐是一碗麥片粥,三文治,還有一杯熱牛奶。


    陳誌淩吃的很是舒暢,不過還是忍不住道:“最後是粥加些醬菜,然後饅頭,這樣我吃的習慣一點。”頓了頓,道:“我是大陸人。”


    鄭姐與雷媽訝異,一個大陸年輕人,在香港能夠混到這般地步,讓她們如何不驚佩。


    這些都是插曲,中午的時候,陳誌淩接到了冉靈素的電話。“我把公司掛牌,準備賣了。我什麽時候來香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陳誌淩心裏開心,因為冉靈素又活過來了。他一笑,道:“得了,我敢打賭你是試探我。不過你那公司,賣給別人還不如交給底下的幾個高層。另外給慧欣一些股份。你保留股份直接收錢,這樣跟著你的人也會記著你的恩情。也算是一樁善果。”


    冉靈素話中帶著欣喜,道:“所以說,昨天你說的一切,都不是酒後醉話?”


    陳誌淩正色道:“當然不是,我特意跑到香港來,是看中了香港的特殊環境。你以為我過來九死一生,是來鬧著玩的?”


    冉靈素道:“嗯,不管成不成,我都陪你拚一把。我這邊的公司事情,我盡快處理好,然後過來跟你匯合。”


    “嗯。”陳誌淩隨即道:“不過靈素,我要提醒你的是,這條路也有危險。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但是這其中本身就是一條隻能向前,不能後退的獨木橋。上橋之前,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好。”


    “放心吧,我出來這麽多年。一個人打拚,也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我對我自己做的每個決定都會負責。”


    掛了與冉靈素的通話後,陳誌淩決定再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買車!


    之前開的是梁峰的車,現在卻是不能開了。對於梁峰,陳誌淩倒是沒有什麽怨恨。隻不過他也不想去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不管怎麽說,梁峰對自己還有猜疑。楚向南也是確實被自己殺的,太多太多的裂痕,幾乎不可能愈合。唯一的方法就是,陳誌淩的大楚門成立,財力遠遠超過梁氏。那時任何謊言,猜疑都不攻自破。


    李紅淚還是藏身深圳,順便保護冉靈素。玄洋社一天不解決,李紅淚就不能露麵。在玄洋社的眼裏,李紅淚是死了。如果發現李紅淚還活著,後果會很嚴重,對營救玄洋社的那些殺手就增加了很大的未知難度。


    陳誌淩這位中將,軍銜極高,能指揮的還是隻有國安。買車辦牌照,都是繁瑣的事情,陳誌淩幹脆交給國安小mm來辦理。國安小mm詢問陳誌淩想要什麽車型。陳誌淩想著現在處處需要用錢,還是節約的好。便道:“買輛中等的寶馬。”


    國安小mm答應,並表示一天之內會搞定,並辦好牌照送車過來。陳誌淩擔心國安小mm沒有財權,說要先付錢。國安小mm道:“首長,上級有交代,您的需求,隻要在五百萬港幣以下,我們都可以給您報銷。”


    於是就這樣,陳誌淩白得了一輛車。國家在某些方麵,對陳誌淩還是有著非常特殊的待遇的。這也是一種拉攏。小恩小惠別看不起眼,在遇到問題時,找上陳誌淩。陳誌淩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虱子多了不愁,這就是陳誌淩目前的心思了。


    之後,陳誌淩又知道了一件事。他殺的跟楚向南一起的兩個人,是來自玄洋社的,應該是玄洋社的長老。這是單東陽告訴他的。


    陳誌淩知道後有些鬱悶,如果留個活口,就可以找到玄洋社了。可惜……當時那種情況,他根本沒有本事留活口。


    當日晚上,陳誌淩終於聯係上了流紗這位重要人物。流紗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她向陳誌淩說她在埃及這邊。任務基本已經完成,隻不過還要耽擱三天。最快的話,五天後能夠到達香港。


    對於陳誌淩一直記掛的玄洋社,流紗則表示一直在查,已經有了端倪。卡佩家族已經聯合了許多國際家族的情報,正在進行撒網捕捉。


    流紗對陳誌淩的事情是絕對上心了,這讓陳誌淩莫名感動,卻不能說謝謝這樣見外的話。隻得叮囑流紗小心之類。


    對於執行什麽任務,則就是基地規則,任務期間必須保密了。


    香港一切都恢複了風平浪靜。


    哈士奇以及生化人的事情也沒有再起任何漣漪。


    陳誌淩體悟天地,總覺得心中有一絲不安。就像是平靜的香港底下,正在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暴。以陳誌淩感悟天地的心境,他覺得不安,那就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


    白色寶馬在下午三點送來,送來的是寶馬4s店的員工,陳誌淩簽收。國安小mm跟陳誌淩合作過好幾次,但是直到現在為止,陳誌淩都沒見過這位小mm,這也是國安保密工作使然。車子的各方麵性能都很不錯,陳誌淩開了很滿意。


    一共兩個牌照,深圳,香港都可暢通而行。


    夜幕降臨,七點時分。陳誌淩的不安被印證,他收到了厲若蘭的電話。梁幼淩出事了,與之前的疫症有關。電話裏,厲若蘭慌亂一團,話都說不清楚。梁幼淩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啊!


    陳誌淩沒有多說,問了地址。厲若蘭說是在梁家私立醫院。陳誌淩知道那個位置,在大嶼山,當下便立刻開著拉風的寶馬前去。


    到達梁家私立醫院時已經是七點四十分,天空上一輪冷月。梁幼淩躺在高級病房裏的病床上,他發著高燒,眼睛也睜不開,胡言亂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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