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淩的要求並不過分,政府不能跟沈門撕破臉。但是十名敢死隊稍微改變下身份,沈門也無話可說。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


    沈門在東江幹下的事情讓上麵很是震怒,如此作為簡直就是在踐踏國家的尊嚴。話說回來其實也令中央很不理解,沈門一向都還是有克製的,這次何以如此瘋狂?


    海藍答應了陳誌淩的要求,又道:“我給你安排一名易容師,給你準備好證件以便撤退,你一定要多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事。”


    “謝謝!”陳誌淩掛斷了電話。


    無為大師正與喬老在別墅裏下圍棋,無為大師隨意的坐著就有種八風吹不動的感覺,很是沉穩。


    海藍的電話打過來,向喬老匯報陳誌淩的事情。


    喬老表示認同海藍的做法,不過交代,不可動用軍隊。現在還不能把局麵鬧得那麽僵。


    電話掛了後,喬老手執一枚棋子,下到棋盤巨龍中心,道:“這一子落下,能夠將死局盤活,卻也有被隨時吞噬的危險。像陳誌淩這樣心性的人才太少,有時候我確實擔心他的安危。”


    無為大師淡淡一笑,道:“陳施主不是福薄之人,更不是莽夫。他雖然逞意氣之勇趕回東江,卻不也是人還未至,糧草先行了麽。”


    喬老道:“我們能給予他的幫助都隻能是暗中,即使沈門知道,他們也隻能心照不宣。沈門少主近來讓一個男寵掌事,也不知這位少主到底是什麽心思。若真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又對沈門有得什麽好處。”


    無為大師微微一歎,道:“不過都是癡毒所致。”


    “癡毒……”


    無為大師道:“正是因為這癡,所以才致塵世紛擾永無休。造神基地的首領癡於他的大道,沈少癡於至高無上的權勢,您癡於國家的安寧,都是為此可以粉身碎骨,怎能不說是癡毒。”


    “大師您說的有理。”喬老道:“那陳誌淩癡的是什麽?”


    無為大師道:“陳施主癡於心中的情義,這不是正因情義而去身赴無窮險地嗎?”頓了頓,道:“天煞皇者逢亂而出,造神基地的首領造就了這麽多高手出來亂世,唯有這對權欲看淡的天煞皇者才能結束。否則擊倒一個沈少,一個首領,不過是又多出一個另外的沈少和首領來。”


    “大師,您是否知道這首領的來曆?”喬老寬慰之餘,忍不住問。


    無為大師道:“貧僧一直覺得這首領乃是貧僧的故人。不過也不敢肯定,然則即便不是故人也無有所謂。他的目的是仙道,所以才會驅使這麽多高手來探索。”


    “仙道?”喬老道:“何謂仙道?”


    “九天上仙,雷霆布雨,騰雲駕霧,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裏。此即便為仙道。”


    喬老道:“那怎麽可能,這個說法太不科學,太荒謬。”


    無為大師道:“科學,科學解釋不了事情太多太多了,人體依照宇宙而衍生。宇宙有多少未知,人體就有多少未知。”頓了頓,道:“就比如您以前不是認為一個人絕不可能舉起一頭大象嗎?在古人看來,他們又怎會想到如今的科技會發展到這個程度。一顆核彈即可毀滅一座城市,這在以前沒有研製出來時,說出來不也是荒謬麽?再則,造神基地的高手的幾種真氣不是已經被證實了嗎,這也是我們暫時無法理解的。”


    喬老臉色沉重,道:“如今還隻是這般狀況,國家就無法掌控,若真有雷霆布雨的本事出來,那是全人類的災難。”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隻有越了解這宇宙的浩瀚神秘,才能越發知道這天命的定數。”無為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若那首領真是貧僧的故人,他以上仙來求道,貧僧卻隻相信這天數,無為即是所有作為。”


    “大師有大智慧,佩服!”喬老由衷的道。說完後,喬老眼中綻放出殺意來,沈門小兒,欺人太甚。就讓陳誌淩來給你們慘痛的回擊吧!


    不是不想對付沈門,能夠有勇氣有能力對付沈門,策劃沈門的,眼下非陳誌淩莫屬。


    也不是說,國家這麽大,就隻有陳誌淩這麽一個人才。不過是術業有專攻,陳誌淩對東江,對沈門的了解相對要最豐富。跟沈門對抗,純武力是不可能。國家動作太大惹來沈門的強烈反應也是不妙。隻有陳誌淩最合適,你沈門要殺陳誌淩,陳誌淩反過來殺了你們的人,很合乎情理。


    令陳誌淩沒有想到的是,倔強的葉傾城並沒有去濱海碼頭找老狼,而是乘車也往東江趕回。如果要死,她要與他同生共死。陳軍阻止不了她,沒有人任何人能夠阻止她。


    無奈下,林嵐隻有派了兩名高手隨著葉傾城一起返回。可以離近一點,但絕不能回東江。東江現在是層層天羅地網,陳誌淩本領厲害也許可以逃走。但你葉傾城絕對不行,若到時拖了陳誌淩的後腿就更嚴重了。


    這一點葉傾城懂,也聽從。但有條件,必須如實告訴她陳誌淩在東江的情況。她的想法很簡單,在必要時,她願意用自己去換陳誌淩的生路。


    九月末,天氣的炎熱程度可想一斑,似乎要將大地曬裂。距離六天的期限還有一天,中午時分,日頭毒辣,大黃狗在路邊吐著長長的舌頭。


    一輛運鈔車如往常一樣平穩的駛進東江市。


    東江的道上被沈門掌控,所有小弟都在監視著過往可疑行人。但是這輛運鈔車,卻是令這些小弟們都是避而遠之的。


    而陳誌淩與十名敢死隊在平容軍區悄然匯合,武器全部裝備好,隱藏在這輛運鈔車裏神秘的進入東江。


    運鈔車並沒有去運鈔,停在了銀行的後門處。運鈔車停在銀行,絕不會有人去起任何懷疑,因為這再正常不過,也不會有人去留意它所待的時間太長。這是陳誌淩的提議,如果讓朱浩天來,他絕不敢冒這個險。


    在來東江之前,陳誌淩已經與十名敢死隊清楚了佳悅俱樂部關於沈門成員的防守。羅生堂的實力,八大化勁高手不說,三十二天煞個個都是用槍的好手。要闖進去救人,敢死隊的隊長獵豹覺得這完全是送死的行為。不過上級下達了命令,他們做為軍人,即便是去送死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就是敢死隊的質素。


    東江,佳悅俱樂部。


    唐佳怡的臥室裏空調開的很足,涼快至極。兩名天煞人員在房內日夜看守她,以免她尋短見。六天期限越近,唐佳怡的的心卻越發不安起來,陳誌淩不理會她的生死她很傷心,但若陳誌淩真的不顧自身安危回來了怎麽辦?因為自己的拖累而讓他慘死在張美手上?


    不,唐佳怡開始想起陳誌淩的好來。陳誌淩的身影不再飄渺,這場事件裏,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啊。就連那一夜都是自己哀求他,他給予了自己所有的溫柔,現在還要累他麽?


    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愛恨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


    就在唐佳怡患得患失的時候,張美帶著兩名工匠前來,這兩名工匠是沈門的精英人物。他們前來之後,開始下臥室的房門。張美走進臥室,坐在唐佳怡身邊的沙發上。他翹起二郎腿,眼中帶著森寒的笑意,道:“唐佳怡,你猜陳誌淩會不會回來?”


    唐佳怡道:“恐怕人已經早不在國內,你做這麽多無用功他怕是根本就毫不知曉。”


    張美冷哼一聲,好心情也變的狂躁,道:“那你就準備受死吧!”唐佳怡陷入默然,她是正常人,怎會不怕死。但要她開口求饒卻是做不到。


    “如果他不來,我會給他留個好紀念,我要找人把你輪了,然後攝錄起來在網上傳遍。你有他的兒子就等於是他的女人,我看他以後還怎麽做人。”


    唐佳怡臉色煞白,張美的語氣不是開玩笑,想到那可怕而非人的後果。她打了個寒戰,顫抖道:“難道你真就一點都不念舊情?”


    “舊情?”張美站起,厲笑一聲,道:“在我知道到葉傾城背叛我時,我就已經絕情絕性。你不要當我是人,因為我已經是畜牲不如。為了她,我什麽都幹得出來。”說罷雙眼血紅的逼視向唐佳怡。唐佳怡不由自主移開身子,與他距離拉遠。


    她真不能理解張美的情感世界,明明前一刻還是正常的,但是隻要一提到陳誌淩和葉傾城,他就發狂。


    那兩名工匠被張美的話語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張美一眼,張美陰森的眼神掃向他們。他們駭然失色,連忙不敢再看,隻覺後背寒嗖嗖的。


    兩名工匠換下了門,唐佳怡對此奇怪極了。張美平複情緒,道:“你一定很奇怪對嗎?”


    唐佳怡沒有應聲,張美冷笑道:“我會換上一道沾滿劇毒的門,布滿毒針藏在夾層裏。他陳誌淩即便是詭計多端潛入進來,但是這道門他要打開,必定要用暗勁震開。到時一震之下,毒針就會按壓而出。我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去,我還要用他來引出葉傾城。”頓了頓,咬牙切齒的道:“這對狗男女,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美隨後離去,唐佳怡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名工匠換上一道新的毒門,毒門外觀與舊門一模一樣。這裏是五樓,陳誌淩想從外麵窗戶爬進來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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