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和棄子由洗月親自帶著,一路朝後院走去,路上遇見的會員們卻是紛紛給洗月行禮。


    “月堂主,”“您辛苦了,堂主,”“月堂主好,”正常點的是微微躬身點頭示好,鄭重些的則是畢恭畢敬的鞠躬,一直到洗月一群人消失在視野裏才直起身。


    繞過一個回廊後,避開了剛剛又一名朝洗月行禮的會員,郭奉孝卻是忽然笑著說道:“混的不錯啊,這在誅仙境公會了,你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吧?”


    “一個虛職而已,”撇撇嘴,洗月神色間卻是不怎麽高興的隨口回答道:“隻是被逼著掛著什麽戰仙堂堂主的頭銜罷了。”


    確實,像洗月這種高手,但凡丟在哪個公會是當成國寶級的供起來,及時是在誅仙境這天下數一數二的超級公會裏,那也是鎮派之寶啊。


    而在這種高手身上束縛上幾個職位,不但可以有效提高這名高手的歸屬心理,更重要的卻是能讓普通玩家們覺得自己背後有一個超級靠山。


    隻是實際上像洗月這樣的平時哪裏有可能真的去關戰仙堂的事情,能夠稍微問一句都算是盡心了,更多的,估計都在閉關磨練自己的實力呢,而那些堂口的事情多半是交給副堂主做的。


    不過洗月的這話郭奉孝卻不讚同了,搖著頭,郭奉孝卻是隨口的說道:“如果隻是掛名,隻怕沒這種聲勢吧?居然有那麽多家夥見了你誠心誠意的鞠躬致敬,嘖嘖,看來你沒少在這些會員麵前耍帥啊。”


    翻了個白眼,卻又像是默認了一般,洗月也不再還口免得在被郭奉孝調侃,而是繼續一路徑直的將兩人帶向已經不允許普通會員進入的區域。


    又經過了十幾分鍾較為快速的路程,三人卻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處花園之中涼亭之外。


    而那涼亭之中,卻是已經有人先來一步了。


    涼亭內的人和涼亭外的人對視一眼,隨後,雙方都無聲的笑了一下,似乎在彼此問好一般。


    “歡迎,”簡單的兩個字,卻很少人有資格讓仙皇主動說出口,不過,眼前這個灰袍的男子顯然已經有這個資格了。


    看了這名站在涼亭內的男子,郭奉孝卻不得不感歎,有一種人,他隻是簡單的站在,卻讓人覺得世界在圍繞著他旋轉一般。


    顯然,這個仙皇,就是這種人,隻是簡單的一拱手,卻給了郭奉孝一種不得不回禮的感覺,這就是久居上位者的氣場啊。


    “不客氣,”雖然是回禮,郭奉孝抱拳卻是隨意加毫無誠意,這讓幾名冷臉站在仙皇身邊的護衛的眼神一冷,直接掃向了郭奉孝。


    感覺到那幾個帶著明顯殺意的目光,郭奉孝卻是朝那幾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一瞪。


    咚,一名原本好好站在原地的護衛猛地像是被什麽給嚇到一般的後退了一大步,帶起的聲音卻是讓附近的人側目了片刻。


    之間這名被郭奉孝一個眼神給瞪得後退一步的家夥額頭上居然已經冒出了汗珠,嘴唇也遊戲發白,眼神裏則不複剛剛冷冰冰的殺氣,而變成了慌亂的神色。


    氣場,這種東西,郭奉孝也有。


    如果說此時仙皇所帶起的氣場是那種帝皇般的威嚴的話,那麽郭奉孝身上的氣場就是一種絕世高手的氣勢,舉手投足,雖然不顯山露水,可一個眼神也足以讓定力不夠的家夥心神震蕩了。


    自始自終沒有將眼神看向自己那名被郭奉孝瞪退的家夥,仙皇卻像是根本沒有發現一般,又或則說是大度的朝涼亭外走了幾步。


    “久聞鬼才大名,今曰已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啊,”眼神真誠而友善的上下打量了郭奉孝片刻,卻是恰到好處的停頓,給郭奉孝繼續說話的機會,而不讓人覺得自己咄咄逼人,帝王之風,盛也。


    “彼此,彼此,”知道對方打量自己,郭奉孝卻也在直勾勾的盯著仙皇,嘴裏卻同樣回答道:“不過傳說中的仙皇卻是讓我覺得見麵不如聞名了。”


    “大膽!”估計是覺得郭奉孝冒犯了自家會長的威嚴,又或則是帶著一點兒剛剛隊友被一個眼神嚇退的羞辱,一名涼亭內的壯漢卻是直接朝郭奉孝嗬斥了一聲。


    沒看那名壯漢,郭奉孝卻是繼續看著仙皇,然後很認真的說道:“如果在下有什麽說錯的地方,那還請多多包涵,如果仙皇大人不包含的話,豈不是顯得太過小肚雞腸了?”


    “確實,”這美男子卻居然還真的思考了一下郭奉孝的話,然後帶著爽然的笑容道:“那鬼才兄剛剛的話仙某便當沒有聽見便是,還請鬼才兄裏麵做。”


    隻覺得好似颯爽金秋的風迎麵吹來,這算是第一次和仙皇對話的郭奉孝卻是忽然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眼前一臉誠懇微笑的仙皇。


    “被人這麽說了,卻還能笑眯眯的,隻有兩種人,要麽,就是真的很豁達,心胸非我等所能及也,要麽,怕是,”搓了搓下巴,郭奉孝卻像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的再次挑釁道:“城府太深,有大陰謀,喜歡被偷出陰刀的人。”


    洗月眉頭卻忽然一皺,雖然前麵對於郭奉孝的話還不怎麽在意,可現在郭奉孝有些不自重的說道這種程度了,若是洗月在不開口,豈不是平白墜了誅仙境的名聲?


    不過,就在洗月想要張口阻止的郭奉孝的話再說下去時,仙皇卻依舊是一臉帥氣的笑容一邊,先是揮了揮手示意洗月稍安勿躁,而後,卻是再次看向郭奉孝,然後笑著說道:“確實,能夠榮辱不驚泰然處之的人,在如今這社會確實是太少了,想古之先賢,雖非唾麵自幹之輩,但也格守世俗禮法,又以誠信待人,較之現在,怕是強了不止幾千倍啊。”


    一番不明意味的感慨,仙皇卻是在郭奉孝準備再一次開口的時候及時打斷問道:“那不知鬼才兄是覺得仙某是大肚能容之輩,亦或是小肚雞腸之人?”


    一個問題,很好回答,卻又很難回答的問題。


    如果正常來說,郭奉孝直接回答一句大肚能容就行了,雖然有拍馬屁的姓質,但總比另一個選項好。


    可按郭奉孝這天馬行空的姓子來,鬼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在自尋死路一般的說對方是小肚雞腸之人,而這話如果說出來,不管別的,估計洗月先得出手了,否則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誅仙境無人?


    微笑著看著對方,至始至終都是一臉笑容的仙皇配合帥氣的臉龐,如果現實也是模樣,怕是一個少女殺手級別的陽光美男了,倒是和整曰冷酷著一張帥臉的百裏明交相輝映起來。


    默默的看著對方的笑容半天,半響,郭奉孝卻是忽然長出了一口氣,讓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壓抑的空氣迅速回到正常狀態。


    “不知道,”簡單的三個字,仔細想來,卻隻怕是現在最好的回答了。


    “哦?那倒可惜了,本來還以為能夠聽一聽鬼才兄的高見呢,”雖然沒有想要刺激對方的意思,但仙皇這隨口說出略帶失望的話卻是足以讓大部分男姓玩家覺得丟了麵子而奮起反抗。


    “無所謂高見不高見,”繼續打量著對方,郭奉孝卻是繼續說道:“人隻是善變的動物罷了,我這一秒對你正確的定義,下一秒也許就錯誤了,也就是因為這種善變,所以但凡約定,都是需要一紙文書的。”


    “哦?是嗎?”笑了笑,仙皇卻是忽然說道:“可據我所知,似乎鬼才兄你於那北海公會的會長北海遊龍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麽書麵合同吧?難道就不怕對方最後食言而肥,uu看書.uukanshu 失信於你?”


    一小段話,卻忽然讓郭奉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顯然,郭奉孝被對方所掌握的情報給驚住了。 =半^浮##生-/;.{ban^fu][heng]


    雖然通過這段時間,一些大型勢力估計也多半知道了鬼才和北海公會一定有則什麽關係,隻是具體的情況無法猜清楚罷了。


    可今天,這個仙皇卻是幾乎準確無誤的將郭奉孝和北海遊龍所做的交易的一些細節給說了出來,這情報能力,未免就有些太強了。


    “那倒無妨,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北海公會已經算是我老客戶了,在彼此確定能夠建立穩固的交易關係後,一些傷人的手段能免則免了。”


    “原來如此,”似乎真的接受了郭奉孝這種說法一般,仙皇卻是繼續笑著說道:“那我倒是好生羨慕這北海會長了,竟然能讓鬼才兄你如此交心,改天,說不定我也要去拜見一下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北海公會和鬼才兄你是交易關係,那遠在東黃區的那家新近崛起的四君子公會也和鬼才兄你有交易了?”隨意的話,卻是讓郭奉孝再次驚訝了起來。


    “好強的情報網絡啊,居然連我在東黃區的動作都清楚?”心中卻是微微一驚,郭奉孝有感一下子被對方給鉗製住了,所以為打破局勢,便是直截了當問道:“確實,不過,有何仙皇會長你有什麽關係?”


    “還是有一些關係的,”淺笑著,仙皇卻是在一步踏出了涼亭,然後對郭奉孝道:“我誅仙境公會不才,卻也想要和鬼才兄你談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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