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最近月軒的唐月華又去了你們七寶琉璃宗?”千仞雪像是起了什麽,小拳拳錘了錘寧小天胸口,輕聲道。


    “嗯,前後來過幾次了!前幾年是為了唐昊之事,借著上三宗的情誼前來詢問情報,近些日子又趁著白沉香武魂覺醒來攀親戚,見了白鶴。”寧小天不屑一笑。


    千仞雪柳眉輕皺,道:“唐月華是白鶴的親侄女,她這次來怕是不安好心吧?”


    “親侄女?”寧小天撇了撇嘴,鄙夷道:“昊天宗拋棄敏之一族的時候,唐月華和他的兄長可沒想到過白鶴這個親舅舅,不然,當年他們完全可以帶著敏之一族隱退。”


    “那敏之一族怎麽說也算是昊天宗的外戚家族。”寧小天補充說。


    “可如今的事實是,白鶴加入七寶琉璃宗已有5年,月軒距離七寶琉璃宗那麽近,也沒見她這個侄女平時過來看看,唐昊出事後卻是馬上想到了。”


    “嗬嗬,她這是把白鶴當傻子耍呢...”寧小天嗤笑一聲,道:“要不是挨於我父親的麵子,她恐怕連敏之一族的駐地都進不去。”


    “媳婦,你是沒看到,那天白鶴見到唐月華的時候,臉都氣綠了...”


    “是啊...現在敏之一族過得那麽好,白鶴又搭上了你這個孫女婿,他現在可是巴不得昊天宗的人離他遠點呢。”千仞雪不動聲色,幽幽地說。


    你這話讓我怎麽接?你聽我解釋....不聽不聽我不聽...寧小天一噎,腦瓜子嗡嗡的,決定還是不浪費口水了,低頭一歎,道:“媳婦啊...”


    千仞雪置若罔聞,抬起盈盈的眸子,聊有興致地凝視著,似是很期待他的解釋。


    迎來的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龐,漸漸放大。


    “嗚嗚嗚”的聲音持續了幾秒,隨即室內安靜了約摸半刻鍾。


    “無恥!”千仞雪冷哼一聲,紅著臉蛋撇過頭去,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樣子。


    嗯,軟糯香甜...寧小天吧唧吧唧小嘴,隨即意猶未盡地低頭看了眼千仞雪略有浮腫的朱唇,內心頓時豪情萬丈,但僅是少傾,他眼神又是暗淡下來,帶著些猶豫之色。


    “媳婦?我們之間的賭約也該有個結果了...”寧小天麵色複雜,幽幽地說。


    “怎麽,準備認輸了?”千仞雪扭回身子,柳眉微揚,笑嗬嗬道,寧小天這四年來從沒有跟她提過賭約之事,想來是沒查出來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語氣又是陡然一軟,姣好的身子朝著寧小天懷裏擠了擠,柔聲道:“小天,就算你輸了,賭注還是可以按你贏的算...”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未來我們的孩子能有一個隨我姓...”千仞雪羞紅著臉,抬起頭看向寧小天,隨即瞳仁猛地一縮,臉色這麽差,難道是不願意?


    “嗯,我答應你!”寧小天點點頭,隨即微微垂首,盯著少女明眸,柔聲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的身份了...”


    到了如今,他也知道這個賭約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了,可一想到千仞雪和比比東之間勢同水火的關係,他還是決定將真相說出來,看看能不能有回旋的餘地。


    而且經過這四年的相處,他也是看出來了,千仞雪雖然看似果敢堅強,其實是外冷內熱,骨子裏也藏著似水柔情,目前能享受到這股柔情的除了千道流就是他了。


    “什麽?”千仞雪一愣,隨即臉色變幻,逐漸變得難看,沉聲道:“難道是她....”


    “不是!”寧小天搖了搖頭,自顧道:“我們初次見麵時你就說過自己可以代表供奉殿,這足可說明你在供奉殿的地位必然不低,而在春遊途中,你的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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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我想到了武魂殿對外的一則記錄,前任千尋疾曾育一女,早夭。而當日在聖魂村時,我們曾在精神空間交談,在提到唐昊時,你情緒激動,身後還出現了許多千尋疾的幻象。”


    “種種跡象,讓我斷定,你的父親就是前任教皇千尋疾。”


    “是我露了太多破綻...”千仞雪歎息一聲。


    “至於你的母親...”說到這,寧小天語氣稍稍一頓,將麵色已經有些難看的少女身子托了托,緊緊擁住,試探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現任教皇比比東吧?”


    千仞雪渾身頓時一顫,手指緊緊捏住寧小天的衣領,俄頃,又緩緩鬆開,雖然她很不想提到那個女人,但好奇心還是驅使她問道:“你是怎麽猜到的?”


    “還有,我的名字這叫做千仞雪,小天,以後就叫我雪兒吧!”千仞雪又說。


    寧小天微微頷首,柔聲道:“雪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在我提出第一個忠告後,你用了‘她’這個詞。”寧小天拍了怕秀肩。


    “雪清河乃是武魂殿的臥底,此事是教皇比比東親口告訴我的,也是教皇比比東提出會通知你關於我的到來,所以你說的這個她,很難不讓我聯想到教皇比比東。”


    “最重要的是你當時說話的語氣,她怎麽也是現任教皇,可你的語氣卻並沒有多少尊敬,因此我判定你要麽在武魂殿身的份極高有恃無恐,要麽跟比比東關係不一般。”


    “於是我順著這兩種可能推測,第一種可能你剛才已經聽過了。”寧小天微微沉吟,繼續道:“第二種可能並沒有太過直接的線索,所以我查了比比東年輕時的事跡。”


    “最終得出了一個讓我難以置信的猜測...”說到這,寧小天歎息一聲,幽幽道:“雪兒,你是不是很討厭你的母親比比東?”


    “嗬,母親?”千仞雪腦袋埋在寧小天胸前,聲音顫的發寒:“我一出生她就拋棄了我,從未正眼看過我,也從未關心過我,甚至想要殺了我,她不配做我的母親!”


    “哎,你母親比比東,其實也不容易。”寧小天撫著秀背,歎氣道:“這其中恐怕也是另有隱情,我想,她心裏應該是有你的,隻是在看到你的時候,心裏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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