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無動於衷的繼續向前走,簡澤凱忍不住用力按了幾下車喇叭,路上行人皆回頭張望,這麽一個絕世大帥哥,還駕著名貴跑車,自然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更何況簡澤凱本身又擁有那股絕帥氣質,別說是女人,就連男人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終於,藍大小姐慢條斯理的回頭張望了一眼,僅僅是幾秒鍾,她轉過身,又繼續向前走去。


    被漠視的簡澤凱卻不氣餒,隻是揚起一道嘲弄的笑,“不是說傍晚下班後要同那個於海明約會,順便再徹底長談一番嗎?怎麽現在又形隻影單一個人走?”


    她沒回頭,也沒理他,繼續向前緩慢移動。


    簡澤凱不放棄的慢慢開著跑車,麵對周圍圍觀的群眾時,還露出可以傾倒眾生的微笑,頓時,幾個剛剛放學正結伴而行的少女,在一旁發出尖銳的叫聲:“好帥哦,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會不會是t市演藝界新捧的影視巨星啊?”另一個人小聲猜測。


    “你們猜那個女人是他什麽人?”


    “大概是女朋友吧。”


    “看著是很像哦,不過那女人怎麽都不理他,兩個人是不是生氣了?”


    “不會吧,如果要是我有這樣的男朋友,別說是生氣,就算是讓我天天陪笑臉也開心啊……”


    眾人的小聲談論,卻並未影響簡澤凱和藍靜琪的良好聽覺。


    聽到這番議論後,藍靜琪稍微加快了腳步,而簡澤凱的笑容則越擴越大。


    “看來有些人已經開始為我打抱不平了,靜琪,你要不要順應一下民意向我服個軟,其實在我麵前認錯,並不是一件多丟臉的事,而且我知道你一向……”


    他正自言自語,前麵的藍靜琪突然停下腳步,臉色難看的轉身,雙手撐在他跑車的車前蓋上。


    這突來的動作,嚇得簡澤凱急忙踩下刹車,否則她難保不會成為他的車下亡魂。


    隻不過,藍靜琪此刻的表情如同凶神惡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連目光中都釋放著殺人氣息。


    “簡澤凱!”她突然用力喚著他的名字,語氣狠狠的,仿佛要將他撕碎。


    他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她,向來,藍靜琪在他心底的形象都是優雅而震定,仿佛任何事都不是那麽重要,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此刻……


    “你從來都沒檢驗過自己的人格嗎?自私霸道,唯我獨尊,囂張跋扈,自以為是,把自己當成上帝,不要以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現在我一點也不介意的警告你一聲,你就是那種貼著昂貴標簽,但卻隻有空殼外表,沒有美麗內涵的下等生物。”


    一口氣吼完,藍靜琪覺得自己的胸口順暢多了。


    仿佛多日以前積壓在心底的怨氣,一下子得到了解脫。


    而麵對周圍群眾看熱鬧,自己卻成為被指責對象的簡澤凱,臉上卻有著掛不住的神色。


    至少從他有記憶以來,他的世界中,沒有任何人敢用這種大不敬的態度對待過自己。


    就連他的父母,也不曾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訓斥他。


    而藍靜琪這死女人,明明錯就在她,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還同他大小聲,在眾人麵前失了他的威信。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當眾出醜而生氣,還是因為她對自己錯誤的評斷而生氣,總之,此時的簡澤凱,已經接近了暴怒邊緣。


    他狠狠瞪著藍靜琪,眼神凶惡得如同地獄之神。


    突然,暴怒到一定程度的他,意外的笑了一記,隻不過,笑容中帶著幾分嗜血和邪惡。


    “是嗎?原來我在你心底的形象,居然這麽糟糕,既然這樣,從今以後,大家都各走各的路好了。”


    他坐在車內,而她則站在車外。


    兩人四目相接,擦出無數火光,僅僅是幾秒鍾的工夫,簡澤凱仿佛從她的眼內看到了一抹受傷的光茫。


    此刻,她臉色蒼白,完全沒有任何血色,雙唇泛著青紫色,就連往日神采奕奕的瞳孔,此時都失去了色彩。


    他心底一顫,隱隱的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可是人在盛怒之中的理智,往往會降低幾個百分點,至少這一刻,他天真的以為,她僅僅是因為在和自己鬥氣,因為於海明,因為那三佰萬至今仍下落不明,因為……他針對了她所要拚命保護的男人。


    想到這些,他心底微痛,兩人之間的感情,為什麽總要牽扯到別人的存在?


    或許,自己在藍靜琪的心目中,一直都沒有重要過,否則,她就不會在當初離開t市後,又找了一個即將談婚論嫁的男友,更不會愛對方愛得死去活來。


    眼神突然黯了下來,他不再看她,而是用踩下車子的油門,準備揚長而去。


    藍靜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思,慢慢讓開身,不再言語,直到簡澤凱的車子啟動,並駛離原地的時候,忽地,聽到身後的人群傳來驚叫聲。


    當他回過頭時,隻見剛剛還和自己倔強嗆聲中的藍靜琪,已經軟綿綿的昏倒在地。


    準確的說,那一瞬間,簡澤凱真的是被嚇壞了,看到她昏倒的一刻,腦子裏產生了無數可怕的想法。


    比如她患了絕症,比如她腦子裏突然長了個瘤,然後醫生宣布,這顆惡性腦瘤已經到了晚期之類……


    當他跳下車,在眾家少女的驚呼聲中抱起昏倒在地上的藍靜琪,並準備飛車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懷中已經失去一半意識的藍小姐突然很無力的抓著衣角,一副氣弱遊絲。


    “我沒什麽大礙,隻不過有點失血過多……”


    百般追問之下,驚覺原來藍小姐隻不過是mc突然造訪,而且流量過大,真是有驚無險,不過卻真的將簡澤凱嚇個半死,險些丟掉了半條命。


    他慌忙開車,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家,可偏偏趕上父母近些日子去了國外,弟弟和同學去了野外效遊,家裏的傭人除了每日定時來打掃的小紅,和年事已高的張嫂,其餘的都是男人。


    以前和呂艾妮在一起的時候,每到她mc來臨,自己都會和她保持幾天距離,因為他在某方麵很有潔癖,總認為女人的那個極不幹淨。


    而呂艾妮也聰明的盡量避免mc來臨時和他做過多的肉體接觸,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簡澤凱對於女人月事方麵的了解,實在是少得可憐。


    原來女人在經期,不但渾身虛弱,臉色蒼白,就連脾氣和性格都變得和以往不同。


    藍靜琪更是個中典範,平日裏溫文有禮,一副淑女風範,可到了這種時候,脾氣簡直如同刁蠻潑婦。


    在言語間稍有觸犯,她便會大發藍霆,簡澤凱何等驕傲的一個男人,居然最終也被子她的火爆脾氣嚇得不敢再多吭半聲。


    好吧!好男不和女鬥,而且他才不要和這種時候的女人一般見識。


    把她帶到了自己家的目的,隻是希望能對她好好照顧,她現在虛弱得嚇人,躺在床上,半躬著身子,看她雙手捂著肚子,臉色痛得慘白,簡澤凱又焦急又心痛。


    而此時的藍靜琪,意識已經漸漸接近了昏迷狀態,他嚇得手足無措,最後情急之下居然將求助電話打到了自己的好友歐陽瑾風的頭上。


    算來算去,這些人中結婚最早的就是瑾風,而且他、都已經快要是兩個小孩的爸爸了。


    歐陽瑾風疼老婆,幾乎全球皆知,所以當簡澤凱致電問對方女人的月事來了該怎麽辦時,換來的就是對方短暫的怔愕。


    時間大約過了n個世紀,彼端終於傳來略顯奇怪的恐怖笑聲,“澤凱,幾日不見,該不會是你這家夥趁我們不注意,做了變性手術了吧?”


    簡澤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我現在沒興趣同你開玩笑,靜琪痛得快要昏迷了,可是她說不想去醫院,我的家庭醫生這個時間正在法國和他的老婆度一百零八次蜜月,所以才會問到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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