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和這修靈啟互相都總感覺好似跟對方前世有緣一般,上山的路上倆人聊來聊去山南海北的一頓瞎吹,越吹越對對方有好感,總有些相見恨晚的樣子。


    不過張行倒還是留了個心眼,上次自己兄弟把自己出賣到現在張行依然記憶猶新,現在張行對這些事情也是變得比較的小心,不過和這個修靈啟說話的時候倒是的確感到很輕鬆愉快。


    這修靈啟看著像個行為藝術家似的盲流子,舉止說話卻跟個小孩似的,對自己也沒有什麽防備,張行心裏都納悶,這家夥是怎麽活到現在的,而且剛剛他說搶他的那兩人看起來都是長長幹這種事情的老手,肯定都是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之人人,怎麽會居然放過他呢?


    張行正在這想著,旁邊修靈啟正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大多是跟張行吹一些自己之前的所見所聞啊,得到過什麽天材地寶啊,看見過什麽厲害的妖獸和奇觀啊,說的是口沫橫飛,都飛到張行臉上去了。


    修靈啟說著說著忽然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張行,來回上下的打量著,口沫橫飛的嘴也停了下來,張行腦海裏正在思考著呢,忽然感覺到旁邊一靜。一天都就發現了修靈啟的怪樣。


    張行被修靈啟灼熱的目光來回掃射盯的自己心裏麵發毛,心想這家夥又在搞什麽鬼啊,弄得什麽怪樣子,自己臉上髒了嗎?


    張行隨著修靈啟的目光拿手在臉上麵來回蹭了蹭,修靈啟這邊摩擦摩擦下巴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對不對,我肯定是以前沒有見過你的兄弟,否則我一定會對你有印象的。”


    張行無奈,這不是廢話嗎,合著你在這瞪個大眼睛合計半天就合計出來這個,感覺跟你這個二貨在一起自己的智商都下線了。


    張行衝著修靈啟翻了個白眼說道。


    “當然沒有見過了兄弟,這就是咱們倆第一次見麵啊,怎麽了,你幹嘛覺得很奇怪啊,哪裏有啊。”


    修靈啟一聽張行這話臉上更加的詫異,連忙問道。


    “你不是跟我一樣被那幾個家夥雇來上山救人的嘛?我們真沒見過啊?那你是怎麽進來這裏的啊兄弟?我看當時就我們這些人進來了啊?”


    哦,原來是在這樣,張行這才明白過來這修靈啟為什麽覺得奇怪,原來是發現之前他們一夥人裏麵沒有自己,所以好奇自己是怎麽出現在這裏麵的。


    不過這家夥果然是個二貨,直這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以前自己沒見過張行。


    不過張行之前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現在這種狀況,本來合計好的就是自己大刺刺往到中央一站,前麵來個一看就歪瓜裂棗,滿臉奸相的邪修,看見張行就要殺人越貨,張行為了正義被迫反擊,直接就將這邪惡的修士擊殺。


    所以當時張行也根本沒有打算隱藏起自己真實身份,可誰又能夠想到來的卻是這個二貨,現在自己還跟他很聊得來。


    不過現在這修靈啟既然問起來了,張行卻猶豫了起來,這自己到底該不該將這那取法寶的事情告訴這修靈啟呢?


    算了,還是不能說,雖然這修靈啟看起來沒有大腦大大咧咧,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到時候如果這家夥再起貪念自己豈不是要前功盡棄,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在其波瀾,不過要怎麽騙這個家夥呢?


    “哦哦,你問這個啊,咱們當然是當時一起被雇傭上山救人的啊,不過在山上的時候我一直披著個鬥篷沒有露臉,也沒有和你說過話,所以你肯定是記不得我了,我說第一次見麵的意思是之前沒有像現在這樣麵對麵的交流過,所以以前當然不算是見過麵了。”


    張行一臉理所當然的解釋道,給修靈啟露出了一副你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的表情。


    修靈啟聽張行這麽解釋倒也感覺合理,當時各路的修士好幾十人,大多都是天南地北而來,有好幾個人都身披鬥篷隱藏不願與人交談,隱藏起來了本來麵目,可能張行就是當時其中的一個吧。


    “那兄弟你怎麽現在又把鬥篷摘下來了啊,怎麽了,不扮神秘了啊。”


    “扮什麽神秘了啊,我當時隱藏身份主要是人群中有一個修士是我以前的仇人,不想招惹麻煩罷了,不過那仇人前兩天我又在這上古靈界裏麵遇上了,經過一番大戰以後已經被我送上路了,所以我也就無需再隱藏身份了。”


    張行對他們怎麽上山,怎麽救人,這些事情也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初那白眉道士怕死的要命,這些已經早就講給張行聽了,如今張行說起慌來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雖然說不上是什麽毫無破綻,但是看來蒙這個二貨是綽綽有餘的了。


    修靈啟聽了以後也再沒有什麽疑惑,又開始興高采烈的對著張行口沫橫飛,兩人就這麽嘮著嘮著來到了當時那白瑛靈菇生長的那棵樹下,不過此時那白瑛靈菇早就已經被那金亮上人和老農收走平分了,這裏哪裏還有什麽東西。


    “媽的,這兩個老混蛋跑的倒是快,搶了老子東西就知道跑,怕老子回來找他們啊,老王八!”


    修靈啟跳腳罵道。


    張行心裏暗笑,你這家夥是不是傻啊,人家采完靈藥沒有事了難道還得要在這裏坐上半天嗎,再說誰又會知道你能夠回去找他們啊,說人家跑得快你當時跑得也不慢啊。


    不過張行隻是心裏頭暗笑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這種情況張行早就料到了,隻有修靈啟這種單細胞生物才會為對方沒有老老實實在原地等他而生氣。


    張行來回在地上查探了一番,大約也推斷出了那兩個人的前進方向,一個腳印邊上帶著個圓圓的壓痕之人一個就是那金亮上人了,這家夥手裏拿這個巨大的禪杖,往更西邊的方向走去了。


    另一個看這就應該是那個老農的腳印了,雖然也是朝著西邊去的,不過和那個金亮上人走的不是一條小路,看來這兩人取過白瑛靈菇已經分道揚鑣,不再在一起,這樣的話倒是更添幾分勝算了。


    張行想了想決定先去追上這個老農,到時候再去解決那個在修靈啟嘴裏麵修為高深莫測的金亮上人。


    修靈啟還在那喋喋不休呢,張行拽了他一把示意他跟上,修靈啟一聽說張行原來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蹤跡,頓時又滿臉喜色,興高采烈的連誇張行懂得真多,張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兩人便朝著那老農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路上修靈啟還在那不厭其煩的詢問張行這是如何發現那老農的蹤跡的呢,張行一臉無奈的對修靈啟說道。


    “兄弟,以你的這個智商我真的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其中的原理啊。”


    修靈啟聽張行居然膽敢瞧不起他的智商,一臉的憤怒,上來就要跟張行拚命,張行趕緊閃身躲開,兩個人就這麽打打鬧鬧的朝著山上走去。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張行忽然停了下來,對修靈啟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悄悄地蹲了下來,示意修靈啟也小心隱藏起來。


    修靈啟一臉疑惑,不過知道張行肯定是有事,就也安靜的彎下了腰,低下頭在張行耳邊問道。


    “怎麽了啊兄弟,你肚子疼啊,蹲下來幹什麽啊,我們不去追那個家夥了嗎?”


    張行心裏絕倒,臉上哭笑不得,這家夥想到哪裏去了啊,怎麽一天天腦回路都和別人的不太一樣,隨即便咬牙切齒的在修靈啟耳邊說道。


    “你想什麽呢你,你這智商怎麽老和我們這些正常人想的不一樣啊,我發現了搶你白瑛靈菇的那個人就在這前麵,我們小心行事,偷偷的從旁邊走過去,不要讓他發現了。”


    修靈啟一聽張行說找到正主了,心裏麵也是一喜,不過隨即奇怪道。


    “我們幹嘛要偷偷地從旁邊過去啊,直接走過去搶不來不就行了嘛,到時候他要是不還我們就打到他還,而且現在還就他一個人,我們兩個人怕他幹什麽。”


    張行聽修靈啟這麽一說本想說他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不知道敵明我暗這是最好的攻擊手段嗎,小心行事才是上策。


    忽然又想道,也對啊,這家夥說得的倒也是有一些道理,對方就一個築基中期,我們兩個人怕他幹什麽,況且自己是天師道正宗傳人弟子,名門正派,之前遇到那些修為遠勝過自己的修士敵強我弱隱蔽偷襲也就算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還來偷襲那一套就不太好了,而且自己這兩天得到這麽多法寶也想來試著用一用,便起身對修靈啟道。


    “恩,我就是考驗一下你的智商,還好,你倒是終於正常了一次,走吧,打劫要靈藥!”


    修靈啟切的一聲,兩人便大步朝著那老農模樣的修士走去,也沒有隱藏腳步。


    那邊老農正在跟隻彩色梅花鹿較量著呢,那梅花鹿渾身七彩美麗異常,身形敏捷在那老農的法器下麵來回不斷的穿梭,雖然速度飛快但還是總躲閃不及,一會便全身血跡。


    老農此時控製著法器一聽身後傳來腳步聲,趕忙回頭查看,就見到那剛剛放走了的那天機上人的子嗣帶著一個看起來不過築基初期的家夥衝自己走了過來。


    嗬嗬,老農嘴角微微冷笑,手上加快了法器的攻擊速度,瞬間法器便加快速度上下翻飛,幾下子便取掉了那隻七彩梅花鹿的性命。


    老農兩步走到梅花鹿的屍體旁邊,伸手將那七彩梅花鹿身體裏麵的妖丹掏出,在梅花鹿身上較為幹淨的皮上蹭了蹭,便揣進了兜裏,回身注視著張行與修靈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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