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神識符白光一閃,光芒過後,圖像顯現。


    這正是當天蘇淺靜遇害的那一幕,張行利用了神識符的特點,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完整的還原了。


    圖中蘇淺靜直接被鬼祟打飛出去,張行舍身相救,隨後伴隨著一道白色的雷光,畫麵終於是消失了。


    “……這!”


    楊雄的瞳孔猛的一縮,渾身一震,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這些東西那裏是他見過的?那鬼怪猙獰的麵孔此時還在楊雄的心中回放,霎時滲人!


    “楊市長,這就是劉傑那家夥派人來搞出的名堂,也還好我和蘇總福大命大,否則那劉傑的詭計早就得逞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仗著你的勢力招搖過市,活生生的奴才模樣,你說是吧?劉傑董事長?”


    張行看著坐在一旁的劉傑,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笑,若有深意。


    劉傑因為與這莫邪有接觸的關係,所以這些鬼怪他還是有過一麵之緣,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之前莫邪使用的邪術。


    他沒想到這張行的道行竟然如此精進,在蘇淺靜遇害之時,甚至連這一般的小鬼都收拾不了,現在竟然能憑空施展出這等重現畫麵的法術,即便是不懂的修煉的他,也為之咋舌。


    但這對於劉傑來說,並不能直接指控他的罪證,畢竟人不要臉的時候,啥話都說的出口。


    “哈哈哈哈,你這個黃口小兒,你自己用邪術編造出畫麵來恐嚇楊市長,卻把這些東西賴在我的頭上?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楊市長什麽場麵沒見過,豈能被你這麽唬住了?”


    說罷隨後看向楊雄。但楊雄現在不在狀態的樣子,不禁讓這劉傑一怔。


    楊雄早已不是在想著鬼怪的事情了,而是在想張行。之前自己一直不知道,為什麽這狗哥會如此忌憚這張行的實力,放在東市之中,勢力如此龐大的他講道理應該輕輕捏一下手指就能弄死這個地產公司的小員工的。


    但是看到張行手中頻頻出現的異術之後,他相信了,以普通人對抗這張行,說不上是去送死,但勢必是收效甚微。此時看來,這張行怪不得敢有如此大的野心,想以一己之力推翻兩大毒梟,其後必定有自己的手段的。


    “楊市長!我剛才說的你聽到了嗎?”


    劉傑看著楊雄過了好半天也沒有回他的話,尷尬之後,隻好厚著臉皮叫這楊雄。


    “哦哦,怎麽了?劉總?”


    就楊雄絲毫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劉傑便自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此時有些後悔,為什麽自己當時膽子那麽大,敢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富貴地產來鬧事,這吃不了兜著走的,可能是自己啊。


    “劉總,這件事情,是你差使人去做的嗎?”


    楊雄眉頭一皺,看著劉傑,直接反打一耙,讓這劉傑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不,不是啊,楊市長我劉傑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能會幹這種陰險狡詐的事情呢?”


    站在一旁的蘇淺靜冷哼了一聲。


    “劉總,你自己幹了什麽自己心裏麵兒清楚,我蘇淺靜奉勸你一句,不要自己作死。”


    張行微微點頭,自己也沒必要置劉傑於死地,今天這楊雄也在場,給他一點兒麵子吧。


    “劉傑,我給楊市長麵子,今天可以放你一馬,你的所作所為將來必定會遭到報應,俗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那劉傑吃了暗虧,也不敢說啥,壓著心裏的怒氣,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張行卻站了出來。


    “劉傑,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你的事情,我不會和其他人說起,更不會報警,但是這吞並的事情,既然說出來了,那也得有個結果,而且我張行的為人處世你可能不知道,說出來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看著張行皺起的眉頭,那劉傑便在心裏叫苦,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張行怎麽可能就這麽放自己走呢?


    “說吧,你們東方地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現在的市價是多少?”


    張行得理不饒人,自己說出來的話,就要做到。這東方地產存在一天,便是多留了一天的禍害,裏麵的員工並沒有什麽,主要是這主事人劉傑是一個蛇蠍心腸,不可不除,勢必要以絕後患才行。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不追究你了!你竟然還要吞並我東方地產!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劉傑的臉都被氣綠了,他現在的行為,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哦。


    張行淡淡一笑,沒有與那劉傑像潑婦一般鬥嘴,而是看向了楊雄。


    “楊市長,我想這件事情你自己也清楚,該怎麽做,不用我指揮你了吧?做好這第一件事情,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張行這一番話把房間裏的其他兩人說的雲裏霧裏的。但是楊雄不一樣,他卻是聽得真切,昨晚他就已經答應了張行,張行吩咐什麽,他造作就是,此時有了指示,那他應該怎麽辦呢?


    可是楊雄眉頭一顰,沒有直接向那麽劉傑發難,他也不想將人逼的太緊,這劉傑雖然是可惡了點兒,但也不至於公司都被吞並了。


    思索了一番之後,他決定向張行求求情,看看這個事情有沒有轉機。


    “那個,張行兄弟,要不你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這劉總吧,畢竟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當是過家家,鬧鬧別扭,你看行嗎?”


    過家家?張行聽到這句話時,輕蔑地笑了出來,要是自己沒有些底牌,此時最為叫囂的肯定是劉傑,到時候這劉傑騎在富貴地產的頭上拉屎,他肯定也不會想著這隻是一場誤會。


    這就是商業戰場的殘酷,我能一舉拿下你,勢必就不會心慈手軟,否則等之後你翻了身,也不會念那點舊情。


    想罷,張行眼神猛的一收,盯著那楊雄。


    “楊市長,我想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你自己現在什麽境遇你自己清楚,到時候落個死無全屍,別怪我張行不幫你,我看不到你的誠意,就別談什麽合作。”


    說罷,直接領著蘇淺靜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絲毫不給楊雄再度爭辯的機會。


    張行此時的絕情果斷,讓這楊雄苦不堪言,他本來隻是一個局外人,被這劉傑一個電話喊了過來,現在卻是成了一個決斷人。


    看著自己麵前的劉傑,楊雄心裏糾結至極。他這人本就中庸,對於這些事情,他向來都是以好合為目的,如今這等態勢之下,又怎麽可能有好合的苗頭呢?


    所以對於貪生怕死的他,此時勢必是要做最為利於自己的選擇的。劉傑和張行,兩個人之間,誰對自己的幫助更大?


    在明麵上看,一個是富貴地產的銷售主管,一個是東方地產的董事長,那勢必是劉傑無疑。


    但張行並不是普通人,在這職場身份遮蓋下的,是一個絕對實力的象征,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這還有什麽好考慮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劉傑今天勢必是要作為犧牲品奉上了。


    心一橫,楊雄偏過頭去,一臉嚴肅的對著劉傑說了起來。


    “劉總,你身上的這些事情,我想不用我多說了,我可以給你提供不錯的待遇,但是這東方地產,你必須給富貴地產轉讓過去。”


    聽到這話,劉傑徹底傻眼了,他方才還在思索,這張行話中到底是有什麽深刻的含義,為何這楊雄在這個地方,他也敢大放厥詞。


    猜來猜去,他覺得張行與這楊雄之間應該是有一個隱秘的協定,但是他肯定是不知道的,才想到一半,卻是被楊雄這話一番轟炸,腦袋裏直接炸開了鍋。


    “……楊……楊市長,你剛才叫我做什麽?你不是之前還說要幫我扳倒這富貴地產嗎?為什麽現在倒要幫著這個張行?他到底何德何能?”


    此時的劉傑,已然是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從天堂隕落地獄的感覺,大概如此吧。


    楊雄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摸了摸鼻梁,看著劉傑。


    “劉總,人各有命,這張行不是你能惹的,你今天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了,你就認了吧,我給你提供的東西肯定不會差,也算是幫幫我楊雄的忙,省的雙方都落個不好意思。”


    劉傑眼中慢慢由疑惑轉為了憎恨,怒火也隨之迸發而出。


    “楊市長!你和他們是一夥的!這是你們設計好的圈套,我就說為什麽這蘇淺靜的老爸突然撤資了,原來是這麽一個大算盤,哈哈哈哈,你們可真有能耐,我東方地產也是認了,栽在這麽大的一個計劃之中!我也是認了!”


    說罷奪門而出,頭都不回,隻留下楊雄一人站在原地,不禁的歎氣,事情都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他也不想再去去解釋什麽了。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被逼無奈,然而這就是商戰,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定律亙古不變。


    這一切都在張行的掌握之中,對於楊雄的性格,已然是被他猜的七七八八,在他與劉傑之間,勢必是要選擇他的。人在關係這個神奇的網狀圖之中,能力的體現由為重要,這劉傑對於楊輝,在安盛時期,頂多算一個聚寶盆,如今大難當天,自然是屁都不是。


    聽到劉傑憤怒的下了樓,那張行也是淡淡的一笑,看著蘇淺靜。


    “你看,人家自己送上來的公司,咱們不要,也不太好吧。”


    那蘇淺靜此時非但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是擔心了起來,這擔心之中還有許多疑慮。


    “張行,你和楊雄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呀?我看他今天怎麽對你如此的畢恭畢敬,你說什麽他都百依百順,他平時那一副飛揚跋扈的姿態哪兒去了呀?”


    張行微微搖頭,手指豎在嘴邊,輕輕的說了一個噓字,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


    就在此時,張行突然坐直了起來,手中白光一閃,神識猛的散了出去。


    “不好!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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