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啊?你說,那個宮家的千金小姐她那裏不好?聽說你還來了個什麽aa製?還帶著個智障的小侄女一起去吃飯?你給奶奶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禦子涵隻覺得耳膜有種受損的感覺。


    低眸,看了一眼懷裏閉著眼淺眠的小家夥。


    俯身,低頭,輕輕的在她額際上印上一記溫柔的親吻。


    “奶奶,您是怕我娶不到老婆才這麽著急著把我推銷出去嗎?”他勾唇,笑問著對麵憤怒中的奶奶。


    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擔心驚擾了旁邊安睡的她。


    明顯的,相對於奶奶的憤怒,他卻顯得太過平靜。


    隻因為,他今天的心情甚好!!


    原來,一張床,兩個人睡的感覺,竟然這麽好!!!


    “你告訴我,那個宮小姐口中的智障女是誰?”那一頭,禦老夫人似乎隱隱知道了些什麽。


    “智障女?”禦子涵輕笑一聲,劍眉微微挑了挑。


    因為,他發現他懷裏的小家夥,醒了!


    “她說的是茉茉吧!”他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蘇茉依舊眯著惺忪的雙眼,窩在他懷裏,正大光明的偷聽著。


    結果,第一句,就是聽到關於她智障的問題!!


    嘟了嘟唇,小聲的用以為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


    禦子涵忍不住一下子失笑出聲。


    “你笑什麽?子涵,那個女人是不是又勾搭上你了?”那邊,禦老夫人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好些分貝,擔憂的質問著他。


    蘇茉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那頭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拜托!!是你孫子纏著我不放好不好?


    雖然,現在窩在他懷裏睡著的是自己,但,那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導致她太累了,才不得已賴在了這裏!!


    所以,總結的結果就是,是他,先勾搭的自己!!


    禦子涵依舊笑著,“奶奶,我現在在開會,等等再跟你打電話吧,我先掛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切斷了電話。


    每一次,奶奶一跟他談那些名媛淑女,至少得說一個小時以上!!


    他的耳朵,幾乎已經起繭了!!


    再也聽不下去了……


    掛了電話,一個翻身,毫不猶豫的直接覆上懷裏早已醒來的小女人身上。


    “偷聽我講電話?”


    劍眉一挑,邪肆的笑問著她。


    “我沒興趣!!”她反駁。


    他笑,很邪佞,“那我們多做點有讓你有性趣的事情吧?”


    話一落,還未來得及待身下的蘇茉回過神來,他的大掌早已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白嫩的小身子上遊移開來。


    “禦……禦子涵……”她開始掙紮,反抗。


    但,這一次,禦子涵決定不理她!


    她是個放養的娃,喜歡撒謊!!明明想要,卻總是喊著拒絕!


    口是心非!!!


    沒多久,她的小身子,再一次被他掀起一股亢奮的激流……


    他們的關係……似乎一瞬間,變得愈加詭異起來!!!


    有一層膜,在他們之間隔閡著,盡管,身與身毫無保留的交流著,但,心底,卻依舊有著一層,化不開的膜。


    她不說,他也不問!!


    過程中,她一直問他,“禦……禦子涵,我的報名證呢?”


    每一次,她問這個問題,他身下的力道,便會加重好幾分。


    因為,他討厭這個時候,問這種絲毫沒有營養的問題!


    既不專業,又不專心。


    更重要的是,好似,她跟他就隻是為了,那張該死的報名證而已!!


    感覺,讓他相當不爽!!!


    蘇茉就如同一個無力的布偶娃娃一般,身心疲憊的癱軟在禦子涵炙熱的懷裏,一動不動。


    漂亮的小臉蛋,潮紅依舊遲遲不退,她艱難的喘息著,適應著剛剛那股凶猛的激流……


    他灼熱的大掌,疼惜的輕撫著蘇茉被汗水浸濕的順發,看著她的眼底滿滿都是寵溺。


    “禦子涵……”


    好久,懷裏的蘇茉輕喚了一聲他,聲音有種淡淡的淒傷味道。


    還帶著,好幾份迷惘的感覺……


    她迷茫,她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到底還有著一份什麽樣的感覺!!


    “恩……”他應她,溫熱的手指玩弄著她的發絲。


    很久,蘇茉咬唇,遲遲不出聲,似乎……


    在心底做著什麽很艱難的抉擇。


    終於……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她再一次出聲。


    她搞不懂,他們這樣子,一次兩次的躺在這張床上,意味著些什麽。


    如果說,他愛她……


    那至少,還有個理由!!


    但,他不愛,如果愛,當年的那些事情,就不該在他們身上發生。


    如果說,她愛他……


    那或許,現在她這顆心,也就不至於要如此迷惘!!


    三年了!她都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是愛,還是不愛,又或者,沉澱,沉澱……


    她的要求,讓落在她發絲上的大掌,猛然僵住。


    “為什麽?”他找不到他們之間不見麵的理由!


    蘇茉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們有什麽理由再見麵嗎?”


    她的話音一落,她清楚的感覺到,他深邃的瞳仁瞬間緊縮了一圈。


    “你想要理由嗎?”他問她,聲音很沉,很沉。


    蘇茉怔然的看著一臉冷沉的他,不發一語。


    好半響,她沉沉的點了點頭。


    “要……”她很需要!!


    “我愛你!”他啟唇,很簡單的三個字,但語氣,格外的堅定。


    凝視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灼熱起來。


    一瞬間,蘇茉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徹底在她渾噩的腦中爆開!


    她,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愈加迷惘……


    眼眶,漸漸泛紅,迷離的水霧,一點點蓄積。


    我愛你,我愛你……


    曾經……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底呢喃……


    曾經,他也如此,告訴過她,他愛她……


    可是,現在聽起來,為什麽,卻覺得如此好笑!!


    這三個字的意義,他真的懂嗎?


    她很懷疑,很懷疑!


    她不再看他,隻覺得眼底越來越模糊。


    心,也越加刺痛難耐。


    翻身,從床-上艱難的坐起身來,下床,開始穿衣服。


    有些話題,真的不適合他們之間……


    手指,顫栗著,艱難的扣著襯衫的小紐扣。


    倏地,小身子再一次被一雙長臂緊緊攬進懷中。


    下一瞬,她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滑下。


    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收也收不了……


    他,輕輕的將她揉進懷中,有一種想要將她深深嵌入骨子裏的感覺。


    他,真的舍不得她……


    心,好酸,好澀,也痛得他難以呼吸。


    “給我一個答案好不好?”這個答案,他等了足足三年。


    又或者說,是他,在心裏埋了三年,一直一直,害怕問出聲來。


    蘇茉捂著臉,失控的嗚咽出聲。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答案!!”


    她抽噎著回答他,話語裏卻滿滿都是決絕的味道。


    “禦子涵,在我被人糟蹋,被人蹂躪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蘇茉噙著水霧,顫抖著聲音,質問著他。


    提起當年,一張本是紅潤的嬌容瞬間蒼白了幾許。


    眼底,滿滿都是淒涼與受傷的感覺……


    “什……什麽意思?”禦子涵不解,心,狠狠一驚。


    什麽叫做被人糟蹋,什麽叫做被人蹂躪?!!!


    看著他一張無措的臉,眼底的清淚,再一次決堤……


    “禦子涵,當我被人脫光了衣服,被人拿著相機一次又一次的記錄下來,被一個惡心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撫摸,那個時候的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


    她哭著,一臉絕望的問著對麵一臉彷徨無措,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他。


    “那個時候的你,在新加坡跟曼文姐姐舊續前緣,那樣一張張的親密照片,就在我被人蹂躪的時候,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心口上,你記不記得你當時說什麽?你明明說過,你不會騙我!!你說過,你一等曼文姐姐簽完字,你就立馬回來的!”


    蘇茉失控的朝麵對一臉死灰的他嘶吼著。


    “可是你沒有!!你騙了我!!你簽好字,沒有回來!去新加坡的前一晚,你跟曼文姐姐去了酒店,你說過,你不會跟她接吻,可是你還是吻了她!!”


    ***


    終於,蘇茉心碎的痛哭出聲。


    “禦子涵,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個騙子,一個大騙子!!”


    “我沒有……我沒有吻她!!”禦子涵一瞬間徹底慌了。


    腦子裏,陡然一片空白!!


    他沒有像她說的那般,吻過曼文,從他保證以後,就再也沒有吻過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直到現在!!


    眼底,不自覺漫染上一層迷蒙的水霧。


    這些……到底都是什麽事情!!!


    為什麽他都不知道?!


    長臂顫栗著,攬上她哆嗦的小身子,深深的埋進懷裏。


    任由著她不住的掙紮著,抽打著。


    他絲毫,不聞不動。


    呼吸,沉重著,心,好難受好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


    隻是,現在說對不起,到底又還有什麽用?!!


    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到底經過了多少傷痛的事?


    “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怎麽回事?我要知道,我要知道!!”


    尤其,他要知道,是誰欺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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