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能跟我睡同一張、床,你是不是特興、奮啊?”白惜朝一臉譏誚的問她。


    “我哪有!!”笑笑心虛的反駁他,一顆小腦袋低了又低,“我隻是因為有床。睡,所以忒興、奮好不好!”


    天知道,她每天都有床/睡,可也沒見她興/奮成這樣!


    白惜朝冷哼一聲,“你放心,你貼再近我也不會碰你!”


    說話間,白惜朝再次伸/手去揪笑笑,然而,她卻像是一隻頑強的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粘在他的身/上,四肢並用,將他纏/得緊緊地,不留絲毫細縫。


    “唐笑笑!!”


    這個該死的女人……


    白惜朝皺起的濃眉猶如兩把利刀,隻恨不能抹了這個女人的脖子,一了百了的好!


    “唔唔——”笑笑開始裝睡,支吾的回答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唐笑笑,你給我下來!”他伸手去拽她,卻徒勞無功,她越/纏/越/緊,甚至於那柔/軟的大/腿都快要抵住他敏/感的下/腹了。


    “shit!!”感覺到她嬌/軀上那股舒適的溫度,以及柔/軟的觸/感,白惜朝那敏/感的下/麵竟不自覺的撐/起了一個shuo/大的帳/篷。


    他竟然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生、理、反、應!!


    白惜朝被自己突來的反應嚇了一跳,繼而急忙收了手,不敢再去碰她,隻能任由著這個女/人趴/在自己身/上睡/著。


    如此,一整夜!


    翌日,清晨——


    “唐笑笑,把你的髒/手給我挪開!!!”清早,白惜朝一聲暴喝幾乎快要把笑笑的整個臥室給掀翻。


    shit!!!這到底是多麽挑戰他忍耐力的一/夜!!


    “出什麽事了?”笑笑從美夢中被驚醒,還有些不快,眯著惺忪的眼眸看著身/下的男人,結果他的臉色比自己的更臭。


    白惜朝死死的瞪著身/上的笑笑,那冒著怒火的眼神隻恨不能將她活/活燒/死,“唐笑笑,把你的髒手,給我挪開!!!”


    他啞著嗓音,咬牙切齒的強調著,那本是俊朗的五官此時此刻看起來竟有些扭曲。


    手?


    笑笑迷糊的眨了眨眼,隻覺自己手/心處/燙/燙的,還帶著某種濕/濕/黏/黏的感覺,而手心裏,好像還抓到了什麽/硬/硬/的,又/軟/軟/的,特別怪異的東西……


    什麽東西啊?


    笑笑狐疑的順著自己的手往下看,然下一瞬,卻徹底窘住,一張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對……對……對不起……”


    笑笑沒料到,自己竟然會……竟然會偷/襲一個男人最最最/私/密的地方!!oh,mg!!要命的是,她覺得那裏手/感還出奇的好!!!


    犯了大錯的笑笑迅速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灰頭土臉的就往浴/室裏鑽。


    “我先洗!!”白惜朝不知什麽時候竄到了她的身後,捏起她的衣/襟就將她甩了出去。


    繼而隻聽得浴/室裏傳來一陣陣水流聲,不用想也知道,這家夥肯定在奮力清/洗著自己那被笑笑蹂/躪過的小/命/根/子!


    笑笑心虛而又倍感慚愧的敲了敲浴/室門,噎了口口水道,“那個……白惜朝,我的手,還算幹淨……”


    話音落下,浴/室門猛然被拉開,白惜朝黑著一張俊臉站在那裏,臉頰上似乎還暈染著幾分不自在的緋紅,“唐笑笑,你……給我滾!!”


    他氣得幾乎已經詞窮,就恨不得用根手指直接戳/破她那裝滿黃/色/思/想的腦袋。


    笑笑一顆小腦袋被他戳得連連後退,差點就要飆淚了!天知道她怎麽會做出這麽丟臉的事情來!!笑笑埋著頭,一溜煙竄進了浴/室去,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著自己的小/手。


    一大早,兩個人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驅車回家的路上,笑笑倚在車窗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天,越來越冷,然而,她今日的心情卻似乎格外的好,渾身也覺暖烘烘的,很是舒適。


    “叮鈴叮鈴……”正在這時,白惜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林茵撥過來的,笑笑這才想起昨夜的那個電話來,她竟然給忘了!


    “哥,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林茵的聲音嚶嚶泣泣的,似乎在哭,白惜朝忘記了帶藍牙耳機出門,又因開車的緣故,隻好將揚聲器打開,以至於笑笑將電話裏的聲音聽得了真真切切。


    “茵茵,你怎麽了?怎麽哭了?”白惜朝的問話中透出難得的緊張情緒。


    “哥,哥,我好累……嗚嗚嗚……”那頭,林茵的哭聲越來越明顯。


    “茵茵,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我……我在練習室……哥,你不忙嗎?”那頭,林茵的哭聲稍微止住。


    “我不忙,你乖乖在那等我!”


    “好!那你路上開車小心。”終於,林茵破涕為笑。


    收了線,不待白惜朝出聲,笑笑先問他,“你要去找茵茵嗎?”


    “恩!”白惜朝點頭,說著,開著車便往右車道靠了過去,笑笑立刻就明白了白惜朝的意圖,“你打算把我扔在路邊?”


    “你打車回去!”白惜朝將車停在了馬路旁,飛快的從錢包裏抽了一張紅色鈔票遞給笑笑,“打車的錢!”


    笑笑不接,眸光盯著他手裏那張紅色鈔票仿佛是要將它灼出一個洞來,“白惜朝,外麵在下大雪。”


    她的聲音很輕,似透著太多的失望,淡淡的提醒他。


    “我沒辦法送你回去!”白惜朝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耐,又補充道,“茵茵哭了,我現在必須趕過去看看她!”


    多充分的理由!笑笑要再賴在他的車上,似乎還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沒有接他手中的鈔票,推開車門,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去,隻是,下了車來,笑笑才發現,外麵下的根本不單單隻是雪,而是……雨夾雪!!


    看著那輛黑色的奔馳飛一般的從自己的腳邊劃過,下一秒,便急速的隱沒在了茫茫的霧靄中,隻留下落寞的她,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任由著雨雪衝刷著她單薄的身軀。


    該死的,環顧一眼四周,竟連個擋風雪的落腳地都沒有!


    黃色的出租車時不時的從她的身邊滑過,然隻激起一層水浪便呼嘯而過,這樣寒冷的清晨,出租車早已被人瘋搶一空了。


    仿佛是老天也在為難著她一般,出租車沒有攔到,然雨勢伴隨著大雪竟越下越大,寒風拂過,如刀子一般割在笑笑那幾近凍僵的臉蛋上。


    此刻的她,站在雨雪中像個迷失的孩子一般,竟有些不知所措……


    渾身冷得直哆嗦,她將自己的棉衣箍緊,泛紫的雙/chun不停的對著凍僵的雙/手哈著熱氣,雨雪漸漸的將她渾/身淋濕了個遍,本是輕便的羽絨服在被大雨淋過之後足有千斤般重,沉得她每走一步都宛若灌了鉛一般。


    笑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般委屈,當冰冷的雨雪再次朝她狂襲而來時,她終是沒能忍住,隻覺鼻頭一酸,眼淚便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滾落了出來。


    她唐笑笑不是一個特別愛掉眼淚的女人,但這一次,她還是哭了!或許,是心太冷,太痛的緣故……


    笑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段埋藏了十多年的愛情,原來在他的心底……卻是一無是處!


    “哥……”


    當白惜朝的身影出現在舞蹈練習室的時候,滿臉淚痕的林茵一頭便砸進了白惜朝的懷裏,“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你不會來……”


    “茵茵,怎麽了?怎麽把自己哭成這樣?”白惜朝捧起她哭花的小臉,心疼的替她把眼角的淚痕拭幹。


    “哥,我好累,腳好痛……”林茵說著就彎腰去摸自己的膝蓋。


    白惜朝順勢蹲了下來,將她的褲腳卷起,才猛然發現她的膝蓋上有一小塊烏青,“你受傷了?不行,我得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要!”林茵拉住他的手,眼角的淚痕早已幹涸,“哥,隻是一小塊烏青不礙事,這點小傷對跳舞的人來說是常事!我哭隻是因為最近太累了……你能陪我坐一會嗎?”


    說話間,林茵拉著白惜朝就在一旁的地板上坐了下來,一顆小腦袋輕輕的倚在白惜朝的肩上,軟聲敘說道,“哥,昨晚我怎麽也睡不著,所以就跑到練舞房裏跳了一個晚上的舞……”


    白惜朝心頭一緊,“你一夜沒睡?怎麽了?失眠很嚴重嗎?”


    林茵淡淡一笑,“不嚴重,隻是昨晚忽然睡不著,或許是馬上要出國比賽的緣故的吧!”


    林茵沒告訴他,其實是昨夜那個被笑笑接起的電話,以至於讓她失眠了一整夜。


    “茵茵,你狀態不佳,我先送你回家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可我還想再練一練……”


    “不行,都已經累成這樣了!如果再把身體傷著了,到時候還拿什麽去比賽呢!”


    “也對!”林茵莞爾一笑,“那好吧,哥你送我回去!”


    笑笑拖著疲憊的身軀到家的時候,白惜朝竟然已經回來了。


    正坐在沙發上上網的他在見到渾身濕漉漉的笑笑時,先是一怔,後斂起劍眉睇著她,“你去哪了?”


    這都兩個小時了,即使是坐公交車,她也該回家了吧?


    他的問話,隻讓笑笑本是涼透的心,更覺冰寒。她以為他至少會關心一下如此落魄的自己,但顯然,是她唐笑笑把一切還幻想得太美好。


    笑笑不理他,兀自往樓上走去。


    “唐笑笑,你為什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白惜朝不知什麽時候從沙發上起了身來,急步走至她的身後拉住渾身冰冷的她,漠然追問道,“不打車回來,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就為了想要故意/激/起我的歉疚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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