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文若彤試探性的話語,楚門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麵對的也總是要麵對,雖然他無法原諒當初文家的所作所為,但畢竟血濃於水,尤其是血緣上的關係無論他是否承認,事實總是事實,永遠無法抹滅。。。


    文若彤帶著楚門肯定的答複,心滿意足的走了,至於其它的話題什麽的,或許是意識到場合不對,或許是想著兩人還有見麵的機會,居然隻字不提,輕鬆的放過了對方,倒也讓稍稍緊張的楚門長出了一口氣。


    第二天,考慮到安全問題,楚門並沒有帶蘭蔻兒等人同行,當然這期間除了因為大巴山中的敵人強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還因為林仙兒和韓雪的不期而遇以及上官儀的突然受傷,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押後再說。


    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機場上,之前還嚷著要和楚門一塊離開京城的韓雪居然並沒有再提這件事,隻是平靜的、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他帶著林仙兒、紅線等人搭乘專機離去。。。


    “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還在想著你的小雪呢!”飛機上,看著楚門有些沉默,林仙兒問道。


    “沒。。。沒有!不過。。。她今天的神色看著有些怪怪的,好像表現的太安靜了。。。”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還意為你不關心她了呢!沒想到你觀察的倒是蠻細致的!”林仙兒狡黠的笑道。


    “你。。。笑什麽?該不會。。。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她麵前說了什麽?要不然她不會表現的這麽安靜的。”看著林仙兒雙目中閃過的狡黠神色,楚門恍惚間意識到韓雪的變化很有可能與眼前的林仙兒有著一定的聯係。


    “我能說些什麽?有道是當局者迷,我隻是提醒她,既然你們都那樣了,以你的人品,斷然不會拋下她不管,至於什麽時候帶她到挪威,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明白了這點,她當然不會鬧了。”林仙兒平靜的解釋著。


    楚門稍稍一怔,似是沒有想到林仙兒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這麽透徹,更沒有想到對方似乎對發生在他和韓雪之間的關係居然了若指掌,如今給對方突然點破,多少有些尷尬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其實。。。都是那次喝酒。。。”猶豫半響,楚門還是覺得有必要給對方解釋一下,免得對方發生誤會,且不管對方是否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不用說了,關於那件事,小雪已經給我說了,我很佩服她的勇氣和決心。。。”


    “那你呢?你打算什麽時候帶我去見你的家人?”既然林仙兒已經把話說透了,楚門索性厚著臉皮問道。


    “我嗎。。。鑒於你之前的拙劣表現,還有待考驗,什麽時候通過了考驗,什麽時候我帶你去拜見我的家人。”林仙兒似乎感覺好的很,一副吃定楚門的樣子。


    “啊。。。還要考驗。。。”楚門一陣狂暈,原本以為兩人已經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沒想到對方仍然是一如從前,詫異的看著對方,不明白對方到底是矜持使然還是真要再考驗自己一番。。。


    “。。。看啥呢?其實。。。你也不用瞎想,我對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不過這並不表示我就會嫁給你。。。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後再說吧!”看出楚門眼中狐疑的神色,林仙兒倒也沒有回避的意思。


    楚門無言,既然對方把話說道這份上,他也不能強求,畢竟他身邊已經有了三位紅顏知己,包括韓雪,而在這一點上,的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這個事實的,尤其是像林仙兒這樣出身名門望族,而且具有特殊身份的人,更是在無形中多了一道重重的輿論道德枷鎖,容不得她任性妄為。。。


    時間過的很快,有了美女而且是心上人的陪伴,旅途顯得異常輕鬆,這期間,雖然林仙兒還保持著少女的矜持,不過對於楚門發乎內心情不自禁的親密擁抱等動作並沒有拒絕,甚至很享受被對方擁抱入懷的感覺。


    一路順風,在夜半時分,專機幾經輾轉,平穩降落在挪威首都奧斯陸機場,並在機場軍警高度緊張的戒嚴下,一行人乘坐專車悄然駛入挪威皇宮大院內。


    皇宮大院內,為了免受外人的幹擾,楚門將為上官儀治病療傷的地點選在了皇宮之下的密室內,其間,除了由愛德華。貝蒂引薦的幾個長輩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內,即便是他自己和愛德華。貝蒂兩人也隻是透過玻璃窗,遠遠的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這件事情,你們有多大把握?”楚門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這個。。。從初步的診斷來看,患者身體一切機能正常,唯一的問題便是出在腦部神經區域。表麵上看她的症狀屬於深度昏迷,實際上則不然,從腦電波示意圖上可以看出,她的大腦神經時刻處於無意識運轉狀態,而從波動的規律性來看,她可能始終都在重複的思考某一個問題,並不斷的循環重複。。。從以上種種現象判斷,對方極有可能是陷入深度催眠狀態,如果沒有外力幹預,清醒的可能性不大。”愛德華。貝蒂道。


    “那該怎麽辦?你們有什麽辦法讓她從深度催眠中醒來?”


    “如今有兩種辦法可以嚐試,其一便是想法取得與患者的精神溝通,將對方從催眠誤區中喚醒過來,這是一種最安全卻是最難的辦法,成功與否一方麵取決於能否破解敵人的催眠信號,另一方麵取決於患者的精神力意誌以及受催眠的影響深度。


    其二,則是以毒攻毒,讓精通催眠術的高手對患者再次進行催眠,強行覆蓋對方的原始記憶,不過這樣做的危險性比較大,首先發功者的功力一定要深厚,至少要高於之前的發功者,而且發功過程中持續時間比較長,不能受到一絲幹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甚至會危及到發功者的生命安全。”愛德華。貝蒂解釋道。


    “那他們現在是。。。”楚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密室內的幾位老人,目光再次落在了愛德華。貝蒂身上。


    “當然是采用第一種辦法了,從目前的狀態看,發功者的修為應該具有相當深厚的功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超越了傳統催眠的概念,大家誰也沒有把握勝過對方的功力修為,所以不敢貿然對患者進行催眠,要是。。。”說到這裏,愛德華。貝蒂雙目微紅,有些說不下去了。


    “要是什麽?你倒是說呀?”楚門催問道,不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


    “也沒什麽,我想說的是如果我爺爺他老人家還在的話,或許可以嚐試一下對患者進行二次催眠,隻不過。。。”


    “哦。。。原來是這樣,真對不起!”聽明白對方的話意,楚門同樣一陣難過,貌似當初老人家便是因為他而耗盡了功力,不過愛德華。貝蒂的話語也讓他心中一動,接著問道:“我當初曾經與你爺爺進行過精神層麵的溝通,不知道憑借我的功力是否可以嚐試一下!”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不要了,即便是你具有和我爺爺一樣深厚的功力,可仍然存在極大的風險,除非可以確認你的精神力遠高於發功者,方可以保證萬無一失。”愛德華。貝蒂在驚喜之餘,並沒有忘記楚門的身份地位,也不怎麽看好他親自發功施為。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大家,那個精神異能者便是被我殺死的,而且是用精神力讓對方陷入了白癡狀態,我想這足以證明在精神力方麵我應該高於敵人一籌吧!”事到如今,楚門也不想在隱瞞什麽,至少他覺得沒有必要在愛德華。貝蒂跟前隱瞞什麽。


    “。。。你。。。不是騙我的吧!”愛德華。貝蒂驚訝的問道。


    “我好像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不過,這件事你知道就好,最好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楚門鄭重的說道。


    “哦。。。明白,我當然明白!謝謝你的信任,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我的父母家人!”


    “那就好。。。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該怎樣救治病人了。”


    “現在還不行,雖然你的精神力超人,但在駕馭精神力也就是意念控製方麵,還有很多技巧需要學習修煉,這其中就包含高級催眠術,畢竟救人不同於搞破壞,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甚至危及到發功者的安全。”愛德華。貝蒂抑製住內心的激動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


    “現在著急也沒用,咱們兩手準備好了,一方麵讓他們繼續嚐試著喚醒患者,另一方麵,你抓緊時間修習我們家族的秘笈,重點是高級催眠術的功法,至於其它的你以後隨時都可以修煉。”


    “。。。秘笈?!這。。。合適嗎?我又不是你們家族的成員。。。”


    “這沒有什麽,既然爺爺已經把令牌交給了你,自然就沒有把你當作外人,至於修習本門功法就更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不宜遲,我把修煉口訣傳述給你,你不妨現在就開始修習,如何?”愛德華。貝蒂倒也幹脆,絲毫不給楚門考慮的時間,話一說完,立刻開始背誦本門心法的修煉口訣給對方,迫使楚門不得不靜下心來默記對方口述的心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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