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吊橋有差不多一百米長,用很粗的鐵鎖和厚實的木板鋪成的,吊橋上不時有年輕的男女走過,明顯都是情侶。


    這些小情侶們,一個個勾肩搭背輕憐蜜愛的,男的差不多都是狂蜂浪蝶,把手直接按在女伴的屁股上,捏得女伴嬌喘連連,也不怕旁邊路過的人看到聽到,還有的直接就在橋頭的石椅上熱吻,這熱吻可不是那種蜻蜓點水的親吻,而是激情洋溢的法式長吻。


    這種堪稱香豔的鏡頭,黃小虎還真是頭一次身臨其境這麽近距離的看到,雖然這些小男女的動作親吻啥的,遠不如島國愛情動作片上的鏡頭來得給力,但勝在真實啊。


    “嗯?那一男一女在幹啥?這大晚上的,又不陰天下雨的,怎麽打著個傘坐在那裏?”


    此時,黃小虎注意到,吊橋橋頭不遠處的一個竹椅上,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男青年坐在椅上,打著一把很大的黑傘,而這傘並不是打在他的頭頂上的,而是打在他的兩腿之間,這傘的底下,明顯是有一個輪廓較小的人正在忙碌著,那傘麵輕輕的一起一伏的,看起來十分詭異。


    “臥槽,現在的小青年,這麽荒淫無恥啊,居然在這公園裏就直接開始了,剛才那對熱吻的,這和一對一比,真是弱爆了。”


    黃小虎心裏十分震驚,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打著大黑傘,明顯是為了遮擋正在他雙腿間忙碌的女人,看那傘麵一起一伏的,不難想象,此時這大黑傘底下,正有一曲曠世奇簫在吹響著。


    “哎,這麽荒淫無恥的人,早晚精盡人亡啊!悠著點吧哥們兒!”


    雖然看得精彩刺激,黃小虎心裏卻暗暗鄙視著,這哥們兒自己是爽了,害得自己差點動了凡心,一旦動了凡心,在這南山可沒有哪個姐妹能陪自己解解悶兒,那股熱情的小火苗躥起來了,難道要躲廁所裏自己動手,五根細的圍攻一根粗的?


    就這樣,黃小虎懷著一腔怨念,走過了百來米長的吊橋,難得的發現有那麽一位長相不俗的年輕女孩,自己站立在吊橋的中間段,並沒有男朋友陪伴,而且此女臉色抑抑,貌似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縈繞在心頭呢。


    本著佛家慈悲為懷的心態,黃小虎本想上前問她一下,是不是為情所困,有什麽事想不開的?本人願意做你免費的情感導師啊!但轉念又一想,也許人家不是為情所困,是有別的難事未解呢?


    比如,她看中了本地的一套複式樓房,每月的收入隻夠買半平米的,咋辦?或者想買一輛敞篷寶馬,每月的收入隻夠加油的,又咋辦?


    為了不被人家當成沒事找事的神經病,黃小虎也就沒再搭訕這位站在橋上的姑娘,快步穿過了吊橋,走向了不遠處那片燈火通明的林區。


    汪汪汪!


    剛一靠近林區,黃小虎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聽這陣陣狗叫聲,絕對是大型猛犬發出來的,而在這狗叫聲之前,還有一陣陣的馬嘶之聲,顯然,林中有不少馬匹存在。


    黃小虎正好奇,忽然就看到了掛在林區入口處的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奔騰跑馬場”這幾個大字。


    “跑馬場?”


    黃小虎走到牌子旁邊一瞧,原來這所謂的跑馬場,也就是供人花錢騎馬的地兒,花二十塊錢騎一次馬,一次也就是讓馬子圍著馬場的跑道跑一圈,大概是四百米左右,而騎三圈的話隻要五十塊錢。


    “五十塊錢騎三圈?也不便宜啊。”


    心裏尋思著,黃小虎總不會看看就走,便也進入馬場,準備花上五十塊錢,挑匹好點的馬騎它三圈。


    眼下來說,黃小虎騎馬可不是為了自己找樂子,而是懷著尋找投資項目的心態,看看這種跑馬場有沒有投資價值,如果有的話,自然是果斷出手。


    此時,馬場中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大多都是二十至五十歲左右的人,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夜晚,還有這麽多人在等著騎馬,可以想象如果是盛夏的夜晚或白天,尤其是節假日或周末,那得有多少人過來騎馬啊。


    黃小虎雖然沒有接觸過馬,卻也知道馬本來就是很適合載人的,而且一組馬一次跑個十幾圈後就會休息,換乘另一組馬,這樣馬兒既鍛煉了身體,還又累不著,而且吃草料啥的開支也不太大,所以按這20塊錢騎一圈的價格來看,這中間的利潤還是很可觀的。


    黃小虎就是一個商人,利潤空間夠大的營生,自己總得染指一下,然後發揚光大。


    “喂,老板,20塊錢騎一圈,就跑這麽點路也就算了,居然就是騎這種老馬啊,你看看,一點勁兒也沒有,像是打了敗仗的馬似的!”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在大聲吐槽,幾個身材精壯的小青年,正圍在中年老板身邊,指著圍欄內正在跑道上奔跑的馬匹說道。


    聽到這話,黃小虎也注意到了跑道上正在跑動的好幾匹馬,這幾匹馬與其說是跑動,倒更像是在快步散步,它們真的並不是放開四蹄奔跑,都隻是像驢那樣快速地邁步前進而已,而且正如那人吐槽的,這幾匹馬可都是老馬了。


    一般來說,來這跑馬場花錢騎馬的,自然都是為了體驗一下縱馬奔騰的感覺,哪怕騎的路並不遠,騎的時間並不長,但這種縱馬的感覺是不能打折扣的,但就看這幾匹老馬的樣子,僅僅隻是馱著背上的乘客快步走而已,根本就沒有完全跑動起來,更別提什麽奔騰如虎了。


    好在正在騎馬的幾位玩家,雖然並不是太爽,但也都沒有吐槽這事兒,畢竟,馬匹跑得很慢,這自然就延長了人在馬上的時間,也算是讓花的錢更值一些。


    “小夥子,你不知道啊,這老馬雖然跑得慢了些,但它跑得穩啊,人騎上去咱放心啊,你要是像這種年輕的馬,性子烈,跑得倒是夠快,可不會騎的人騎上去,很容易被它摔下背來,一旦從馬上摔下來,那可比從同樣速度的摩托車上摔下來還要嚴重!”


    頭頂略微有些禿的中年老板,一邊吸著煙,耐心地向那位大聲吐槽的年輕人解釋著。


    “哈哈,老板你可真會狡辯啊。”


    年輕小夥搖搖頭,說道,“我也是經常騎馬的,雖然沒有自己養馬,但對馬的了解也不是小白,據我了解,現在的馬匹因為遺傳基因的原因,所謂的烈性子早就沒了,就像動物園裏的老虎一樣,雖然也很可怕,但那天生的凶性已經被磨去了大半!”


    “現在來說,真正有野性的馬,絕對不是人養的這種馬,而是真正的野馬,也就是像野豬、野獸那一類的野生馬,那種馬一般人是絕對騎不了的,同樣你也別想拴起來養它,既然能拴起來養的馬,那就是沒什麽野性的馬。”


    小夥子的這番話,聽來好像挺有道理的,而且此人也確實不像是剛接觸馬的小白。


    禿頂老板卻搖了搖頭,道,“小夥子,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有些馬你看起來很溫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貌似人畜無害,甚至你一騎起它來,它一開始也沒什麽反常,可等速度一上來,它就撒了歡,烈性子也就撒出來了,根本不受你控製了!到那時候,把人掀下背來都算是輕的,甚至有把人直接一腳踢死的!”


    “啥?你說馬把人掀下背來,而且能摔個不輕,這我信,你說馬把人一腳踢死,這是嚇唬小孩的話吧?”年輕人冷笑著,質問道。


    “小夥子,那《水滸傳》裏,一丈青扈三娘是怎麽死的?不是被馬蹄子活活踏死的?還有楊家將裏的楊六郎,不也是馬踏肉泥爛?”


    禿頂老板也不示弱,一本正經地懟道。


    “擦,小說和傳說的事兒,你也信啊?敢情魯智深倒拔垂楊柳,武鬆打虎啥的,你也都信了?”年輕人冷笑著道,“你倒是說說,現實中有誰是被馬踩死的,或者被踢死的?找出個有真實報導的來,隻要找出一條,我就給你三鞠躬,付上一百塊的道歉費!要是找不出來,你讓我騎騎旁邊那匹馬,跑十圈,這個賭你敢打不?”


    聽到這話,馬場老板吸了兩口煙,搖頭道,“小夥子,你也不用抬杠,這賭,我不跟你打!我找不出馬踢死人的報導,也不會讓你騎那匹年輕的馬,你看著這些老馬能騎就騎,不能騎就拉倒,你也不用找不自在。”


    “嗬嗬,你倒是挺會玩四兩撥千斤啊!我看你就是放著好馬不讓騎,隻讓人騎這沒勁的老馬忽悠錢!”年輕人的語氣,越發冷漠了,“要不,我多出點錢,你讓我騎騎那匹年輕的馬,怎麽樣?”


    “我說小夥子,你咋這麽擰呢?這匹年輕的馬性子烈,它要是能騎,我會放著好生意不做?”馬場老板也板起了臉,“那些摔著胳膊摔斷腿的,哪個不自稱是騎馬的好手?淹死的都是會水的!等你吃了苦頭,就怨我沒早提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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