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麽晚了,誰給老子打電話啊!”


    黃蜂吐槽著,很是不爽地接過電話一瞧,原來是自己的教練老鷹打來的。


    按照雙龍武館的規矩,教練可是不容無視的存在,教練和武員的關係,就和社會上大哥和小弟的關係差不多,甚至學員對教練的稱呼,就是“老大”。


    比如說,對於黃蜂這種武員來說,老鷹這位教練的話,他是必須得無條件地聽從的,如果敢頂撞或者違逆,老鷹有權對黃蜂施行各種懲罰,而這些懲罰,雙龍武館都是支持的。


    “這麽晚了,老大找我什麽事呢?”


    黃蜂心裏疑惑著,立刻就接起了電話,“喂,老大?”


    “黃蜂,你在出租屋麽?趕緊來武館一趟,快點,越快越好!”電話那頭的老鷹,語氣十分急促。


    “老大,出什麽事兒了?”感覺到老鷹的語氣有異,黃蜂十分機警地問道。


    “別問那麽多了,有事找你。”老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給你十分鍾,快點!”


    電話就這麽掛了,黃蜂一臉的疑惑。


    “蜂子,啥事兒啊,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真是的……”


    薄薄的夏涼被裏,那幾乎光著全身的妖豔女子,名叫麗麗,她伸手抱著黃蜂的大腿,不肯讓他走。


    看得出來,黃蜂這種鳥人也是受人喜歡的,至少對這麗麗來說,她就希望黃蜂能伴她今夜。


    “老大找我,讓我去武館呢,我得趕緊過去。”黃蜂說著就匆匆穿衣,“對了,等會兒老大要是來這裏找我,你就幫我問問是啥事兒……”


    “哦,行吧……”


    麗麗連眼也沒睜,含糊地答應一聲,又睡著了。


    黃蜂穿好衣服後,心裏滿是狐疑,騎上摩托車時,突然靈機一動,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蒼蠅,你現在在武館麽?老大剛才打電話找我,你知道他找我啥事不?什麽,黃小虎找我?還廢了副館主的一隻眼?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黃蜂驚得手都顫抖了,沒想到自己早上打的那位炸雞的中年人,居然是黃小虎的二叔,而且黃小虎一怒之下打上雙龍武館,居然把費銀龍這副館主的一隻眼都給廢了。


    “媽的,我現在要是回武館,不被黃小虎打死,老鷹和副館主也絕對饒不了我,還是趁早跑路,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吧!”


    想到這裏,黃蜂果斷地作了跑路的決定,摩托車一加油門,絕塵而去,隻是方向卻是和雙龍武館的位置截然相反的方向。


    “副館主,一百萬的資金,已經打到黃小虎提供的賬戶裏了!”


    這時候,猛禽向一臉狼狽的費銀龍說道。


    費銀龍和黃小虎都已經離開了擂台,紮在費銀龍左眼裏的那根毒針已經取出來了,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用紗布捂著廢掉的左眼在休息。


    叮!


    黃小虎的手機響了一下,打開短信一瞧,果然是銀行賬戶入賬一百萬的通知。


    “黃蜂呢,怎麽還沒來?”


    費銀龍沒好氣地喝問道。


    “怪了,十分鍾了,黃蜂這小子也該來了啊?!”


    老鷹答應著,快步走到武館外頭瞧了瞧,外麵的公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車燈的光源。


    疑惑之下,老鷹又撥打了黃蜂的電話。


    “嘟……嘟……”


    電話那頭一直是沒人接聽的狀態,老鷹掛了電話,向費銀龍說道,“副館主,黃蜂可能在路上吧。”


    “去他的住處找他,快點!”費銀龍怒聲說道。


    此刻的他,對黃蜂這個小武員的怒火,一點也不比黃小虎來的少,要不是黃蜂惹出這檔子事兒,黃小虎不會來興師問罪,自己也就不會被虐成這個熊樣,還害的一隻眼就這麽廢了。


    對於黃蜂這小子的下落,黃小虎自然是誌在必得的,畢竟他是毆打徐靜她二叔徐立國的主犯,他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就在黃小虎這邊趕往黃蜂住處逮他時,泰華城東二十公裏外,張震和牛小慶這一支48人的隊伍,也就是十六輛出租車,已經在靠近青山鋪子村的路邊停下了。


    十六輛出租車,和在寶石村接人時一樣,也是沿著鋪裝路麵排成一條長龍,車裏的虎盟成員下車後,立刻向頭車小跑過去。


    “好了,集合!”


    張震說著,四十多人的隊伍,立刻就站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隊型,人人身姿筆挺,簡直像軍人一樣了。


    “我擦,石頭剪刀布這三個小賊,還真會給自己找地方躲藏啊,居然能想到這種狼都不走的窮鄉僻壤!”


    “是啊,這個小村子就夠偏僻的了,青山鋪子村還在這個村裏頭,這真可以算是與世隔絕了。”


    “這三個小賊還真是夠賊的,藏在這種深山老林裏,生活成本低,而且進山的路隻有這麽一條,四輪的車子不容易進村,就算進村,他們在山上也能遠遠地觀察到!”


    牛小慶冷笑著,點上了一支煙。


    “嗯,這次來抓捕石頭剪刀布這三個小賊,雖然大家人多勢眾,但也不要大意,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


    張震在隊伍前頭說道。


    “震哥,石頭剪刀布這三個小賊,見了咱們不是要嚇得趴在地上束手就擒麽?居然還敢還手拒捕?”


    田力力不解地問道。


    “這可難說!”張震搖頭道,“石頭剪刀布三人,如果不反抗,應該就是你說的這樣,如果他們反抗,那咱可得當心這三個小賊采取極端手段!好了,出發,腳步都輕點,沒事別說話!”


    接下來,這個四四方方的隊陣,便按十人一列的隊形排成四隊,在一片漆黑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衝著前頭的青山鋪子前進。


    從這裏到青山鋪子村,隻有三裏多遠,快步走的話,20來分鍾就到了。


    此時此刻,青山鋪子村的村頭,幾乎所有的人家都靜悄悄的入睡了,唯有門口停著一輛大拖拉機的人家,院子裏是漆黑的,屋裏卻發著昏黃的燈光。


    這就是石頭和布的二舅家。


    石頭和布的二舅姓李,因為頭上無毛,所以人稱李光頭,李光頭是一位花販子,這輛拖拉機就是用來運花的,這幾天,李光頭去省城販花去了,得過兩天才回來,所以石頭剪刀布三人住在李家,那自然是自由得很。


    亮著昏黃色燈泡的堂屋裏,隻有一張床,石頭和剪刀躺在床上,雖然沒有當著布的麵兒幹那事兒,但兩人也是像八爪魚一樣互相摟著對方,這如果是在小旅館裏的話,絕對要做點愛做的事了。


    在木床和飯桌之間的紅磚地麵上,鋪著一塊塑料布,布躺在上麵正玩著手機,二舅家窮得丁當響,沒有任何娛樂設備,晚上睡不著,也隻能玩玩手機遊戲了。


    “嘿,我了個草的,眼皮突然猛跳啊!”


    這時候,布像是見了鬼一樣,忽然乍呼了一聲。


    “左眼跳還是右眼跳啊,別跟我說是右眼。”


    石頭一手摸著剪刀的大腿,閉著眼睛問道。


    “還真是右眼。”布說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我有災了?”


    “布,你可別瞎放屁啊。”剪刀很不文明地說道,“你左眼皮跳的時候,啥時候跳出過財來?現在右眼皮跳,就真能跳出災來麽?”


    “嗨,你可別說,我左眼跳財的時候,從來不準,可右眼跳災的時候,每次都準得很。”布很是認真地說道。


    “能有什麽災呢?難道是黃小虎……”


    石頭喃喃說著,一顆心也忽然不淡定了,同時感覺一股尿意襲來,便跟剪刀和布打了個招呼,穿起鞋子去外麵解手。


    來到茅房,一泡熱尿撒完,石頭感覺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正要回去繼續摟著剪刀睡覺,忽然聽到很遠的地方,好像有輕微的聲響傳來。


    在這夜深人靜之際,就算是普通人,凝神細聽的話,也能聽到很遠處的聲響,而石頭的聽力是專門練過的,比一般人的聽力要強得多。


    汪汪汪!


    汪汪汪!


    石頭聽到,在村口處有狗叫聲響起,而且狗叫聲是成片地響,這說明有人正在走夜路,走的方向正是二舅家這裏。


    所謂做賊心虛,就算石頭是從業好幾年的職業小偷,心虛也是避免不了的,特別是在這跑路避難的時刻,他就更心虛無比了。


    聽到狗叫聲越來越近,石頭並沒有去堂屋通知剪刀和布,而是悄悄的打開大門,到外頭看看什麽情況。


    石頭當然不會站在門口張望,而是躲藏在了離二舅家不遠的黑暗中,暗暗地窺探這邊。


    此時,石頭已經聽到了不少腳步聲,緊接著就看到,大約三十米外的黑暗處,四支小隊伍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門口有拖拉機,這就是那三個小賊的二舅家,錯不了了!”


    “嗯,兄弟們,把這個莊戶院子包圍起來!”


    “是!”


    領頭的幾人正是張震、牛小慶和關金蓮,低聲交談了這幾句後,王德華、田力力和高朝這些人,立刻讓隊伍擴散開,把占地麵積並不大的李光頭家圍了起來。


    “我了個草!”


    看到眼前這陣勢,藏在黑暗處的石頭驚心動魄,一張臉都嚇得煞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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